簡書壘走出齊府大門時,夜幕已經降臨,冬季的夜月光暗淡,北風裏有莫名的壓抑。


    他繞過門口的花圃,到樹下的空地去取車,打開車門坐進去,車裏冷得像冰窖似的。


    他打開暖氣熱車,拿出手機撥打秦清霜的電話,被掛斷了。


    簡書壘再打了一次,依然被掛斷。


    他有些急躁,回想今天在齊家,好像也沒做過讓她討厭的事情,難道是因為秦家今天爆發的流言,讓她心情不好,才沒有接電話。


    簡書壘看了看時間,這個點找到秦家去,會不會太唐突了。


    他再一想,順道可以跟鄆璟談一談寧家的事,也不算很貿然。


    簡書壘打定主意,手機剛好收到信息。


    他點開,是秦清霜發給他的,“簡大哥,我想過了,還是回秦氏上班比較好,謝謝你的好意,我最近會比較忙,不打擾你了。”


    簡書壘看了一遍又一遍,什麽叫不打擾,這是讓他不要找她的意思?


    今天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變了態度,冷冷冰冰的想和他劃清界線。


    簡書壘收起手機,很好,這下他有理由去秦家了。


    他打開車燈,不經意的抬頭看後視鏡,赫然見到後座閃出一張蒼白沒有血色的臉。


    簡書壘心裏一跳,轉身就是一個拳頭過去,後座的人急忙躲開,頭撞在窗子上,發出一聲悶哼。


    “簡書壘,你是要謀殺嗎!”


    簡書壘打開車裏的燈,車子裏開始暖和了些,窗戶上蒙上一層霧氣,光線下看得後座的女人更狼狽了。


    他咬著牙根:“你什麽時候……”坐進他的車子裏,真是陰魂不散!


    沛涵按著腦袋,她縮到一邊坐好,冷得直抖。


    她抱著手臂,好一會都沒說話,簡書壘也不想等她說話,下車要把她扔出去,沛涵才緩過來:“我會冷死的,我都沒半條命了!”


    簡書壘說:“隨便你冷死在哪裏。”


    沛涵說:“你不想拿另外的照片嗎?我給你。”


    簡書壘開著車門等她,沛涵說:“你關門,冷。”


    簡書壘還有最後一點耐性,他上車關門,“說。”


    他知道這女人的話信不過,在西班牙的時候說是刪除了照片,後麵卻流出一些連他都沒見過的所謂**,在國內媒體流傳。


    就是因為這件事,他家母親在醫院住了大半個月,就連他,也被律協會傳話,交了一封檢討書。


    這對簡書壘來說就是畢生汙點,托這個女人的福,他這輩子居然有幸走進律協會的候審廳,坐在那個候審位置上。


    簡書壘對女人的不要臉刷新了認知,沛涵不就是想搭上鄒奇暄,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怎麽還主動把照片賣出去,不是在斷自己後路?


    鄒奇暄就算再眼瞎,也不會要一個這麽不知自重的女人。


    簡書壘在簡家禮教影響下長大,不至於像父親一樣古板守舊,對沛涵那樣的女人也是深惡痛絕的。


    和秦清霜比起來,沛涵就是不知所謂的賤貨,難怪別人說鄒奇暄是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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