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苡煦不明白,如果她對秦信馳一臉不屑視若無睹,那指不定有誰會說她仗著有大少爺喜歡,連秦家的人都不放在眼裏。


    她到底怎麽做才是正確的,對她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她說話激動,浴袍的領子鬆開了些,秦鄆璟順手拿起浴巾把她整個人包裹住,說:“你自己好好想想。”


    他轉頭就出了房間,寧苡煦看他走得急,好像多看她一眼也不願意。


    她的委屈湧上心頭,把浴巾扔在沙發上,“秦鄆璟,你是在冤枉我!”


    她頹喪的坐在椅子上,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做錯了什麽。


    她就是帶了一幅畫回來,他至於不理她嗎,現在對她已經沒有耐心了,她和他還能結婚嗎?


    今天她被老夫人責備,心情一整天都不好,等到他回來才有點安慰,誰知還是會被他罵。


    寧苡煦越想越悲催,她跺腳:“氣死我了!”


    她憋屈得想哭,頭發也不擦,窩在沙發上顧自哀憐。


    她是為了秦鄆璟才留在秦家受氣的呀,如果連他都不理她,那她留下還有什麽意思?


    寧苡煦傷心得很,在房間裏盯著手機看了一晚,都沒等到他的信息。


    他是在忙什麽?


    晚上劉嫂帶來一個更讓人傷心的消息,“舒心月來了,去了大少爺的謄聯庭院。”


    “她來幹什麽?”


    劉嫂也不知道,“我最近被限製了自由,除了二房別的地方不能隨便亂走,聽掃地的人說到這件事,盯著沒人才敢過來告訴你的。”


    寧苡煦的嫉妒快要讓她失去理智了,怪不得他一整晚都不給她信息,原來是那邊有別的女人!


    她不想把這事放在心上,無奈心裏像被蟲子啃著難受得要死,還是換上睡衣出了門。


    她專挑路燈暗的地方走,偷偷摸摸的往他的院子過去,黑狼跟在身邊給她放風。


    寧苡煦順利的走到他的院子,她走過石階,輕輕的推門進去。


    一樓沒有人,她順著樓梯上去,腦子裏想了很多畫麵,要是舒心月住在這裏,那她留在秦家就是個笑話。


    她上到二樓,秦鄆璟的書房亮著燈。


    這短短的幾步路,寧苡煦仿佛回到還是鄒漓的時候,那時她也這樣在晚上來過他的書房。


    她敲響書房的門,秦鄆璟說:“別煩我,走。”


    這話讓她心裏穿了孔,她轉身想走,到底是氣不過,上去擰開門把手,狠狠的推開門,發出一聲巨響。


    樓下的黑狼嚇得躥進狗窩裏,瑟瑟發抖,主人又生氣啦,女人真是可怕!


    秦鄆璟怒目抬頭,他見是她,立刻收起臉上的惱火,說:“煦兒,你怎麽來了。”


    寧苡煦說:“你當然不想我過來,你在這裏藏了什麽人?”


    她穿著一條睡裙,站在門口脆弱無助的發抖,說話的時候雙眼閃著水光,讓秦鄆璟的自責更深了。


    “我哪有藏什麽人,就是我自己。”


    他走到她身邊,伸手摸摸她的長發,“頭發還是濕的,怎麽不吹幹頭發,別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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