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夏仁自從袁家回來之後,哪也沒去,就待在海元城。


    一晃,七天過去了,而李家也紛紛將一些新招的士兵開始往東海運送,估計離招滿五萬之日也是不遠了。


    ......


    夏都,皇極殿。


    此時正是朝會期間,這次朝會,李元德也參加了,正靜靜的站在前方,雙目微閉,腦袋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仿佛睡著了一般。


    “丞相,下官收到舉報,袁家在東海州為非作歹,肆意妄為,還請朝廷下令,派人前去調查一番。”


    這時,一個監察禦史朝著前方張若文拱手道。


    他剛說完,人群中就有一個人走了出來,對著張若文沉聲道:“丞相,我袁家世代忠良,在東海州也是略有薄名,從來沒有出現過貪贓枉法,胡作非為的情況,還請朝廷明察。”


    這人就是東明侯長子,袁千輝,也是袁家在朝中的代表,袁東青已經基本不怎麽去夏都了,所以也不會去上朝,但是朝中也不能沒人,所以就讓自家長子代表袁家上朝。


    “嗬嗬,袁大人說笑了,我們誰家不是對朝廷忠心耿耿,但是既然有人舉報了,那麽總不能就憑借一句我是忠心的就免除嫌疑吧,那這樣這個天下所有的壞人估計都會說他對朝廷忠心了。”


    吏部右侍郎石橋木笑嗬嗬的站了出來,對著袁千輝開口道。


    “是啊!這個可不能憑借一句忠心就免掉了。”


    “這個肯定要遵循朝廷規章製度來的。”


    其餘朝臣聽完石橋木的話,紛紛開始議論起來,基本意思就是不能放過袁家,一定要調查。


    也就隻有玄王的一批人和一些侯爺的人,再加上軍方大部分人沒開口,其餘的基本都在針對袁家。


    袁千輝臉色難看,環顧一下四周,沉聲道:“就算要調查我袁家,那也要拿出確鑿的證據吧,難道隻憑幾位大人一句收到舉報,就想調查一位侯爺嗎?這是不是有些兒戲了?”


    石橋木再次笑嗬嗬道:“袁大人,這可不是單單幾位大人收到舉報,而是我們基本都收到了舉報,才會提出調查袁家的決定,不然我們也不敢貿然去調查一位侯爺啊!”


    說完,再次說到:“至於證據,難道這麽多大人都在說謊嗎?舉報人的身份我們肯定是不能透露的,否則難免會遭到有心人報複。”


    袁千輝聽完,頓時有些頹然,現在朝中大部分人都在針對袁家,他們袁家孤立無援,難道真的要投靠其中一位王爺。


    想到這裏,袁千輝看向前方一位老者,這是玄王在朝中目前的話事人之一,戶部左侍郎周沉。


    三位王爺其實在朝中的支持者,最高也就是侍郎這一級別,六位尚書基本沒參與。


    周沉看到袁千輝看向自己,微微露出一絲笑容,輕輕的對袁千輝點點頭。


    袁千輝此時還不知道他家老子做出的決定,所以他準備借用一下玄王的力量暫時為袁家化解一下困境。


    就在袁千輝準備開口的時候,前方的一位將軍站了出來,淡淡道:“在你們決定調查袁家之前,本官有一句話要說一下。”


    說完,環顧一下四周,繼續開口道:“袁侯爺當年對文將主有恩,所以文將主聽說朝中居然有人陷害袁侯爺,非常氣憤,要不是眾位將軍阻攔,可能此時已經殺到夏都了。”


    這位將軍剛說完,軍方那邊又站出幾人,朝著眾人說道:“你們怎麽爭,怎麽搞,我們不管,但是文將主的朋友你們不能動,不然就是和我們軍方為敵。”


    說完,也不在多說,就退了回去。


    石橋木聽完,眉頭緊皺,過了一會,有些遲疑道:“幾位將軍,據在下所知,文將主好像和東明侯不熟吧?”


    第一個開口的將軍冷哼一聲道:“熟不熟你怎麽知道?難道你一直監視文將主嗎?”


    石橋木頓時搖頭道:“將軍誤會了,石某隻是一時糊塗,說錯了話。”


    說完,對著後麵眾人微微搖搖頭,示意先放過袁家。


    如今有文鏡海幫他撐腰,他們還真一時半會動不了袁家,不然和奔雷軍團交惡,文王估計殺了他的心思都有。


    要知道,十大軍團的將主可都是一方巨擘,放在朝中,基本都是和尚書一個級別的,哪能那麽輕易得罪,而且關鍵的是,這些將主背後都有人啊!


    你以為那些十大軍團就隻有一任將主嗎?這些軍團的番號可是傳承了無數年的,不知道經曆過多少任將主,那些已經卸任的將主有的隱居了,有的進入軍機處了,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們跺跺腳,整個朝堂都要抖三抖。


    此時袁千輝也是一臉懵逼,原本他都打算向玄王求助了,沒想到自家父親居然和文將主有一腿,使得文將主派人在朝堂中為袁家說話,有了文將主擔保,估計暫時沒人敢動他袁家了。


    想到這裏,袁千輝趕緊向著幾位軍方將軍道謝,也沒繼續看那個周沉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袁千輝才不想找他們呢,玄王也不是什麽好人,隻不過在等待袁家自己上鉤而已。


    周沉此刻臉色一片陰沉,本來袁家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隻要自己伸出橄欖枝,相信袁家肯定會迫不及待的接過,到時候玄王殿下就能在朝中有一位侯爺支持了。


    現在文王和武王的母家都有侯爺在支持,隻有玄王的母親是出自宗派,背後沒有侯爺支持,所以才會一直被兩人壓製的。


    現在一個絕好的機會從眼前溜走,周沉怎能不氣,肺都快氣炸了,但是他又不敢多說什麽,那些武夫可不會和他講道理的。


    此時站在前方一直閉目養神的李元德,微微睜開了眼睛,晃晃腦袋,清醒一下,打了個哈欠問道:“結束了?結束了的話,本侯就走了?”


    說完,就慢悠悠的向著外麵走去,邊走邊低聲道:“年紀大了,就是容易犯困,看來還得回去睡一會。”


    眾人也沒阻攔,李元德基本不上朝的,今天突然上朝,還以為他會搞出什麽幺蛾子,哪想到一來就開始睡覺,此時要走,眾人巴不得呢,生怕他突然搞事。


    其實李元德今天上朝就是來保袁家的,如果軍方沒有及時出手,那麽他會先保一下袁家,不讓他們倒向玄王那邊,他已經知道袁家兄弟二人已經投靠了夏仁。


    但是袁千輝不知道啊!萬一袁千輝頂不住壓力,請玄王出手,到那時候袁家就進退兩難了。


    此時的奔雷城,將主府。


    文鏡海正站在閣樓上,望向夏都方向,眼神有些深邃。


    仁王,袁家,李家,孫家,神秘軍隊。


    一樣一樣的想下去,文鏡海突然發現這個低調的仁王殿下如今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就連侯爺都有三位在支持他,而且李家和孫家還是那種鼎盛的狀態,就算在所有侯爺當中,平亂和定亂兩位侯爺也是名列前茅的。


    再想到前幾天自己收到的密信,嘴角微微一笑,看來袁家也是跑不掉了,投入仁王的懷抱了。


    想到這裏,文鏡海有些振奮,他其實還是很希望仁王能坐上那個位置的,不為別的,就為他能訓練出打敗蠻軍的精銳,隻要仁王登上皇位,那麽以後南方蠻人之亂將不成問題,每年可以少死無數士兵和百姓。


    但是他們不能站出來明確支持某位王爺,因為這是他們十大軍團的傳統,就算他很想,也要憋著,最多暗中給予幫助,就像這次袁家的事情一樣。


    如果他站出來明確表態了,他估計他那個陰損的師傅,上代的奔雷將主,如今的軍機大臣,怕是要回來將自己吊起來打。


    搖搖頭,將這些痛苦的記憶甩去,文鏡海低聲喃喃道:“希望仁王殿下別讓我們失望。”


    時間轉眼過去幾天。


    袁千輝將朝中的事和袁東青說了,袁東青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囑咐他不要和三位王爺的人走的太近,隨時等候他的通知。


    袁千輝也沒多問,隻是準備按照自家父親的想法來,因為他知道袁家就是他父親一手支撐起來的,他說什麽準沒錯。


    而此時的擎武軍團,玄王住處。


    夏玄正在大發雷霆,要知道這可是他最有希望招攬一位侯爺的一次,居然就這麽被硬生生破壞了。


    “軍方為什麽會出手?文鏡海為什麽會和東明侯有關係?啊?你們怎麽做事的?一點都查不到嗎?”


    夏玄下方站著幾個身穿黑袍的密探,此時皆是低頭不語。


    過了一會,其中一位看起來像領頭的黑袍密探開口道:“王爺,不是我們鬼影查不到,而是我們根本就接近不了文鏡海,他是奔雷軍團的將主,自身修為也是極高,而且軍方本就是規矩森嚴,兄弟們進去很容易就會被抓住的。”


    說完,頓了一下,開口道:“不僅我們鬼影接近不了那些將主,就連文王的暗影和武王的戮影也接近不了。”


    夏玄聽完,擺擺手道:“好了,本王知道了,你回去之後要繼續擴大鬼影,讓宗派那邊多派點人過來,現在鬼影數量還是太少,本王的情報都不充足。”


    鬼影頭領點點頭,幾個黑袍鬼影的身影就慢慢變淡,隨後消失不見。


    夏玄也是見怪不怪,他現在是極度惱火,但是也知道怪不得鬼影,再說鬼影也不是他的嫡係,而是宗派那邊交給他的一隻密探組織。


    不像文王的暗影和武王的戮影,都是他們自己組建的,對他們絕對忠誠。


    “唉,看來錢家那邊要加快速度了。”


    望著窗外的漫天繁星,夏玄低聲喃喃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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