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仁聽到李府相邀,就招來典韋,準備一起前往李府。


    李福看著從裏麵走出來的典韋,瞳孔一縮,表麵風輕雲淡,內心早已驚濤駭浪。


    又是一個妖孽?這仁王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帶著一肚子的疑惑,李福帶著夏仁往李府走去。


    李府離仁王府不是很遠,都比較靠近皇宮,這邊都是一些王爺侯爺或者達官貴臣的府邸。


    不一會,夏仁就到了李府,直接跟著李福進去,繞過前廳,來到後院,就發現李元德正坐在一座亭子裏。


    雖然是天黑,但是亭子裏卻亮如白晝,亭子頂部鑲滿了散發出乳白色光芒的玉石。


    看到這一幕,夏仁暗自吐槽,可真奢侈啊!


    看到夏仁,李元德站起來笑嗬嗬道:“仁王來啦,快快請坐。”


    說完,指了指對麵的坐位。


    夏仁也沒客氣,笑道:“多謝侯爺。”


    待夏仁坐下之後,李元德給他沏了一杯茶,笑道:“仁王今天上朝了吧?”


    夏仁點點頭。


    “那仁王有什麽感覺?”


    “亂!”


    夏仁沉吟了一會,開口道:“感覺混亂無比,都在各抒己見,沒有一個統一的意見。”


    李元德點笑道:“亂就是了,不過這些都和仁王無關,隻要你不胡亂插手他們的爭鬥就行。”


    夏仁臉色有些不好看,沉聲道:“現在這朝堂亂成這樣,就沒人出來管管?”


    李元德嗤笑,“誰管?張若文嗎?”


    夏仁疑惑。


    “丞相不是父皇欽點的嗎?負責掌管政務的嗎?”


    李元德搖搖頭道:“這你就錯了,張若文有什麽本事管住群臣?憑他不到蛻凡的實力?如果是太尉,那還好點,丞相不行。”


    “那父皇還讓他主持政務?”


    “這是陛下故意的。”


    “故意的?”


    夏仁一臉疑惑。


    李元德點點頭,臉色凝重道:“陛下之所以讓一位毫無實力的丞相主持政務,就是為了讓朝堂亂起來。”


    說完,有點傷感的開口道:“陛下可能時日不多了,估計也就能撐幾年,但是他卻遲遲不立下儲君,就是為了讓他們鬥,誰鬥贏了誰就是下一仁夏皇,丞相主持政務隻是一個名頭而已。”


    “這....”


    夏仁頓時有點不敢置信。


    朝堂如今的亂象,就是自己那父皇有意放任的?目的就是為了篩選下一仁夏皇?


    “那父皇不怕我那幾位皇兄鬥得厲害,把大夏鬥個天翻地覆嗎?”


    李元德笑道:“你以為十大軍團是擺設?哦,不對,是九大軍團,鎮海不算,還有我們這些侯爺也是擺設嗎?”


    夏仁一愣,不過還是詢問道:“九大軍團不是有很多將領都和皇子有關係的嗎?而且侯爺們不也都是和各大皇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嗎?”


    李元德點頭,“確實都有關係,但是這個幫忙是有底線的,那就是整個大夏不能亂。”


    “否則....”


    “否則什麽?”


    李元德目光深邃的望向皇宮,平靜道:“否則,皇室會讓你知道大夏皇朝立國近萬年的底蘊。”


    夏仁頓時驚訝不已,皇室有底蘊他是能確定的,但是什麽底蘊能威懾住這麽多手握重兵的侯爺?


    “是不是很疑惑?”


    李元德看著夏仁發懵的樣子,笑嗬嗬問道。


    夏仁點點頭。


    李元德歎氣道:“這也是我通過無數年的觀察得出的結論,我大夏皇朝不乏很多千年世家,甚至傳承數千年的世家,但是他們為什麽一直不敢作亂?不敢對朝堂指手劃腳?就是因為怕。”


    “皇室和這些世家都有一些隱性的規則,皇室不會主動出手對付你們,但是你們也別給我添亂。”


    說完,又開口道:“還有那些鎮州宗門,高手無數,但是卻從不敢背叛大夏,你以為是怕那些軍團嗎?是因為忌憚皇室,不過這些年好像有些宗門比較跳,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外來的底氣。”


    聽完李元德的敘說,夏仁緩了一會,深深出了口氣。


    “今日聽侯爺一番言語,使夏仁醍醐灌頂,夏仁在此拜謝。”


    李元德搖頭笑道:“殿下不必多禮,我將這些告知殿下,隻是想讓殿下知道,其實一切的鬥爭都是在一個框架之內的,隻要不出這個框架,怎麽鬥都行。”


    隨後又開口道:“當然,必要的東西,還是要去爭的,你說是吧,殿下。”


    說完笑眯眯的看著夏仁。


    夏仁被李元德盯得有些不自在,咳嗽一聲,緩緩道:“當然,人生在世,有些東西你不得不爭,就算你不爭,也會有人逼著你去爭,本王隻是為了自保而已。”


    李元德笑道:“殿下不必自謙,在外界看來,李家其實早就和殿下一體了,殿下失勢,李家也不會好過的。”


    夏仁點點頭,這點他也清楚,否則他也不會有什麽事就找李家幫忙了。


    “殿下此次來夏都準備待多久?”


    “侯爺壽宴結束就走。”


    李元德搖搖頭,笑道:“不必如此,殿下既然已經提前半個月來夏都了,那麽就再推遲半個月再走吧。”


    “這是為何?”


    “打消一些人的疑惑罷了,殿下此次來早,如果走的也早,難免會被人想成殿下是來拉攏人的,拉攏完之後就急匆匆的離開。”


    “如果殿下來的早,走的晚,期間經常逛一些風月場所,那麽就會被人誤解為受不了東海州的清苦,提前來夏都是為了享受的,雖然不能打消所有人的疑惑,但是也比走的早好。”


    聽完李元德的話,夏仁也感覺有理,不過這個逛風月場所怎麽有點不靠譜呢,自己可不是那樣的人。


    可能看出夏仁的顧慮,李元德笑道:“其實風月場所不全是殿下想的那樣,也是可以看戲,聽曲,吟詩作對,撫琴作畫的。”


    “咳....”


    夏仁咳嗽一聲,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暫時委屈一下吧,希望可以再次降低本王的存在感。”


    接下來的半個月,夏仁每天進出那些風月場所,每日飲酒聽曲,聽說還差點為了一個花魁而和人打起來,當然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反正有人這麽說的。


    吏部侍郎石橋木的府邸,一些人此時正在品茶聽曲。


    看著眼前翩翩起舞的女子,一位麵帶富態中年男子,伸出右手摸了一把,惹得舞女們紛紛嬌笑。


    隨後笑道:“聽說仁王這半個月每日留戀於風月場所,想不到年紀不大,還蠻風流的嘛。”


    旁邊一個中年男子也是附和道,“確實風流,聽說為了一個花魁,還和人爭吵了起來,這一對比,就和王大人差遠了。”


    王富林哈哈笑了起來,隨後看著對麵一直低頭沉思的石橋木笑道:“石兄,你對仁王怎麽看?”


    石橋木抬頭,皺眉道:“仁王剛出府兩年不到,威脅不大,就算有李家協助,也不會短時間內對王爺造成威脅,如今最重要的是武王。”


    說完,又開口道:“如今武王的人在朝廷上頻頻提議讓武王回西邊,雖然我們竭力壓製,但是怕要壓不了多久了。”


    王富林也收起笑道,歎氣道:“確實,玄王的人隱隱也在為武王說話,到時候他們兩個合力,那麽武王回西邊這事就要定了。”


    石橋木冷哼道:“倒是小看了玄王,沒想到他在朝中勢力也不弱,如果不是在西邊被王爺壓製的厲害,需要尋求幫手,估計我們還不知道他秘密招攬了這麽多人呢。”


    說完又看向王富林,“你們禮部左侍郎居然都是玄王的人,你這個右侍郎居然不知道?”


    王富林也是苦笑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如果這次不是他跳出來,我哪會想到那老頭是玄王的人。”


    “算了不談這些了,就算他們聯手又如何,除非他們一心,不然還是鬥不過王爺。”


    隨後對著王富林問道:“聽說王爺最近招收了一個小將叫做張遼,甚是喜歡,讓我們幫忙查一下他的來曆?”


    王福林點頭,“是的,這個張遼年紀不大,修為卻甚高,不到30就已經蛻凡六重了,這個天賦,王爺手下無人可比,所以王爺命令他手下所有勢力都要調查一下他的來曆,看看是否清白。”


    “看來王爺對此人抱著很大的期望啊!”


    “是的,如今局勢越來越緊張,任何一個人才,王爺都不想放過。


    其實不止文王這邊,武王和玄王那邊,都對仁王來夏都充滿了警惕,但是經過半個月的觀察後,加上先天認為,仁王開府時間短,造不成威脅,所以紛紛對夏仁放下警惕,就算還關注,也不會有之前那麽嚴謹了。


    這半個月,夏仁確實過的很是滋潤,每天看戲,聽曲,至於吟詩作對什麽的,夏仁沒興趣,也不會。


    每天都能看見形形色色的美女,夏仁差點有些樂不思蜀了,不過還好心理素質強大,暗自打氣,將來等他君臨夏都,要什麽得不到,現在苦,就是為了以後的甜。


    這種日子一直持續到李侯爺百歲大壽的前一天,夏仁的賀禮也在前兩天被送到了仁王府。


    一大早,夏仁就收拾完畢,準備前往李府賀壽。


    剛出門,就看見周圍的府邸紛紛有人抬著賀禮往李府走去,夏仁也令侍衛抬著賀禮跟在這些人身後,往李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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