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祭台是怎麽回事?”


    從頭至尾,聽完劉兆的話,鬱司言的神色都沒有變過,甚至連眼神波動都沒有,導致劉兆很是忐忑。


    所以聽到鬱司言的問話,他很幹脆的回答:“我無意中發現的!這是一個殘破的祭壇,我是根據偷聽到的步驟做的!”


    當初偷聽的時候,明明說召喚到的玩家實力絕對不可能超過主人自身實力!可現在怎麽回事!對方還沒有動手,就一把長劍就把他給鎮住了。


    關鍵是,這把長劍也太古怪了。直覺告訴他,一個不小心,他就會魂飛魄散。所以他寧願慫著,也不願意冒險。


    從裏到外,將劉兆能知道的信息都扒拉出來,鬱司言察覺到此事並不簡單。怎麽那麽巧?弱小的劉兆偷聽到了所謂的召喚,然後又緊接著就發現了這個殘破的祭壇。


    還有啊,人血是最奇妙的。


    莫名其妙,遇見了剛死的人。


    “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能不能現將劍放下?”劉兆的手遠遠的避開長劍,就怕一不小心灰飛煙滅了。


    鬱司言收了劍,試圖聯係阮牧他們,又一次聯係不到了。對於這破卡,她都無語了。


    越過劉兆,朝著出口位置走去。


    突然,身後破風聲傳來,她目光一淩,側身後仰,直接一腳將偷襲的劉兆踢飛。


    可他的身體,在撞擊到石牆之時,就化作了黑煙,消散了。


    下一刻,頭頂上方,黑霧凝聚,化作淩厲的攻擊席卷過來。那架勢,可不是劉兆嘴裏最虛弱的鬼樣。


    兩者交觸,怨氣和血氣碰撞,刺激了四周的祭文,整個空間都開始變得撲朔迷離了。


    鬱司言目光一動,看不清怨氣身後劉兆的身影。她左手一轉,六七道符紙不要錢的扔出去,黑刃之上,血氣暴增,隻一擊,就逼退了黑霧。


    黑霧重新凝聚成人形,是身影虛幻了許多的劉兆。


    “你竟然有符!”


    劉兆一臉‘你不講武德’的樣子,引得鬱司言發笑:“你可以偷襲,我自然可以用符紙。”


    對待怨鬼,自然是要用符紙。反正她之前攢了不少符紙和朱砂,絕對夠用。


    “我輸了,要殺要剮隨便!”劉兆靠著牆,一臉無賴的樣子。


    鬱司言就奇了怪了,“之前你認慫,剛才你偷襲,現在你耍賴。什麽都是你做的,還這般理直氣壯。夠可以啊。”


    劉兆冷笑:“你和那些人沒有什麽區別。”


    那些人?


    “什麽人?”


    劉兆懶得回答,“別廢話了。是死是活,給個痛快。”


    鬱司言不置可否的笑,“比起剛才認慫的你,現在的你真的是讓人很惡心呢。”


    說完這話,她直接轉身離開,懶得理這個神經病。


    劉兆還是那般的表情,並不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嘴角掛著冷笑,看著鬱司言離開之後,他的身影就更虛幻了。


    “往生地,果真在她身上。”


    ——


    “哥哥,你活夠了。可我還沒有活夠呢。我想長長久久,生生世世,都活著。即使是沒有你,沒有緋厝,我也想活著。”


    偏弱被釘在牆上,氣若遊絲。身上的九顆長釘造成的傷勢,血流不止。一身淺色的衣裳,早已變了色。


    他偏著頭,看著一步步朝著他走來的汀莘,笑了。


    “鬱司言之前告訴我,你被某個副本的祂同化了。我本來還不信,今日一見,不得不信。”


    十來米的距離,汀莘瞬間就到了偏弱的麵前。她的手捏著他的下巴,兩人的臉貼的很近。


    她的笑,不再是裝出來的無辜,而是魅惑至極。


    手指輕輕在偏弱臉上劃過,甚至曖昧的劃過他沾了血的嘴唇。


    “呸——”


    一口血水,猝不及防噴出。汀莘臉上的笑容一僵,左手猛地一握,插進偏弱右臂的長釘之上出現了血色符文,瞬間從傷口鑽進了他的體內,整條手臂,血管開始炸裂。


    偏弱疼的臉色都扭曲了,他還是笑著:“盯著她的臉,做這般姿態,可真是讓人惡心。”


    汀莘冷笑,漫不經心的擦掉臉上的口水。可就在一瞬間,她的臉似乎變動了一下,卻在下一刻又變了回來。


    短短的一瞬,兩人麵對麵,偏弱自然無法忽視這一幕。


    “我還以為你徹底占據了這具身體呢。不過現在看來,我的好妹妹,似乎還活著?”


    “啪——”


    汀莘給了偏弱一巴掌,另一個長釘上也出現了同樣的符文,鑽進了他的體內。看著他脖子青筋幾乎從血肉中跳出來,她終於滿意了,笑道:“一條小泥鰍,從開始追求我的力量之時,就蹦躂不了多久了。”


    “泥鰍?那你也太小看她了。她啊,是比誰都想活下去的人。”偏弱的聲音更弱了,體內的血液,幾乎都要流光了。


    他知道,今日若是沒有變故,必死無疑。


    不過,他很好奇一點。


    “我很好奇,你為什麽要來找我?”


    汀莘樂意回答他這個問題:“你的血肉,與她的血肉相契合。找你,自然是理所應當的。”


    偏弱恍然一笑:“原來如此。你,想吃了我?”


    汀莘笑,右手猛地穿透他的胸膛,握住了那跳動的心髒,看著偏弱眼中最後一絲光也要渙散了,才回答:“對,我想吃了你。”


    跳動且炙熱的心髒握在手中,他死了,她笑了,也哭了。


    “為什麽流淚呢?他當初對你也不是見死不救嗎?他死了,你不是該高興嗎?”


    嘴裏的話是這麽說著的,可她的臉,卻一半笑,一半哭……


    ——


    起伏的山脈間,一處洞穴中,靠著石壁休息的末厄猛地睜開眼睛,吐出一口血。


    旁邊的重離被嚇了一跳,緊張地問:“怎麽了?”


    “有人死了,”末厄的手狠狠地抓著重離的手臂,後者因為這句話,都顧不上胳膊被抓的生疼。


    “什麽?”


    這個人,隻會是他們曾經活下來的十一個人。


    末厄擦幹淨嘴上的血,平複體內鑽心的疼痛,盡量放緩語氣說:“將消息盡快告訴曲南。如果能聯係緋厝他們,將消息也散出去。”


    他們十一個人,雖然因為重新複活了一次,能力損失了不少,但保命絕對是足夠的。


    可現在,死了一個人了。


    直覺告訴她,這事隻是一個開始。


    重離點頭:“你先休息,這事我想辦法。”


    “嗯,”末厄此次被反噬,傷勢很重。閉上眼,就開始療傷。


    重離憂心忡忡。目前消息不好發散出去,尤其是曲南沒有和他們在一起,就更難搞了。現在末厄又被反噬,局勢更不少了。


    可再不好,該做的還是得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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