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戒尺就要朝著腦門砸來,他下意識的一躲。可這一躲,他心中一突,對上教導主任陰沉的神色就知道,壞事了。


    他顧不上別的,立馬使用了拖延時間的卡牌。緊接著滿頭冷汗的環顧四周,他這才察覺到了異樣。


    這特馬什麽設定!


    男生穿女校服!還化妝!女生短發毛寸!穿著男生校服!這設定,簡直日了狗!


    ——


    看著眼前的盛大場麵,鬱司言淺笑。這個結果,可真是出乎意料的有意思呢。


    隻不過,她的目光餘角掃到一臉慘白的木子秋,在心裏為他默哀。對他來說,眼前的一幕大概是最壞的一幕了吧。不過,他大概想不到,還有更壞的一幕呢。


    阿哲還沒有意識到什麽,驚奇的瞅著大半夜開著車進來的木母,詫異道:“伯母怎麽來了?是知道這裏出事了?”


    可她不是一個掛名的最大股東嗎?她怎麽來了?


    他看向木子秋,對上的就是對上慘白且渙散的目光。他一愣,剛要上去問問怎麽回事,韓山一拉拉住他,冷著臉,抿著唇沒有說話。但他抓著阿哲的手,青筋都出來了,可見其力度。


    阿哲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看向一臉看戲的鬱司言,欲言又止。


    隻不過,比他速度快的還另有其人。


    “這是怎麽回事?她看不見我們?”木子秋就算是心中再怎麽難以置信,也還是會擔心自己母親的安危的。


    對方大半夜開著車進入了他們無法離開的學校也就罷了,關鍵還是橫衝直撞的,直接朝著圖書館那個方向開車衝過去。


    這條線上,不正好是他們所在之地嗎。


    可對方,像是看不見他們一樣,就那麽衝過去了。


    鬱司言笑言:“普通人怎麽能看到鬼呢?”


    嗯?


    這話是什麽意思?


    不僅是木子秋,就是韓山他們也因為這句話而愣住了。


    “你……你說什麽?”韓山說這句話,隻覺得十分艱難。他們怎麽可能是鬼呢?他們白天還在太陽之下,沐浴了陽光了呢。


    還有之前那些鬼物……她們才是真正的鬼吧!


    鬱司言看著木母的車消失在拐角處,這才回頭看向呆愣的幾人:“你們覺得,這個學校怎麽樣?”


    她的答非所問,讓呆滯的幾人不自主的順著她的話題思考。


    木子秋勉強壓下心中的怪異,沉聲道:“今天之前,這就是一座學校。”可今天之後?他才發現?這不是學校,而是一個墳墓。


    一個?堆滿了不知道多少屍體的藏汙納垢的墳墓。


    他的未盡之意?誰都明白。


    韓山是個暴脾氣,不想繼續聽他們的拐彎抹角之言?直接盯著鬱司言問道:“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他還活著!有溫度!有血氣!


    鬱司言歎氣:“這所學校,是一個天然的墳坑。”


    不給幾人消化這句話的意思?她繼續道:“本來這沒有什麽?但有人動了手腳,這個墳坑就有了出乎意料的異變。”


    韓山失了魂一樣,明顯還沒有消化這個消息。木子秋目光陰沉,看向木母離開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麽?唯有還算清醒的阿哲穩住李樹清他們,幹巴巴的問道:“什麽異變?”


    “墳坑自成一界,死掉的人,以另一種方式存活了下來。但可惜,墳坑的位置有限?也就相當於這座學校的學生數量有限。有鬼在這裏活著,自然也有鬼想要他們死掉?好占掉那個位置。”


    “更重要的一點,再次死掉的鬼?還能給墳坑加一些養料,兩全其美呢。”


    誰折騰出這個奇異的變動來?可真特碼是個人才。還真別說?鬱司言都想要認識一下對方了。


    在深夜中?她舉起自己的手。


    是虛幻的。


    她輕笑一聲,若不是之前從幾個死了第二次的鬼物嘴裏得到了一些消息,她還真以為她也是個活人呢。


    不錯。


    這次的攻防,她扮演的角色,並不是一個活人。


    還有之前的劇情,都有極大的誤導性。若是跟著劇情按部就班的走,這一點能識破,但大概都到了後期了。可她心血來潮,想玩一把大的,誰知道卻玩出了這個一個結局。


    不過也好,早知道這個設定,也能更好的隨機應變。之前製定好的計劃不變,但還要加上一些別的。


    那幾人臉色一白,就是粗神經的阿哲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但他還是找出鬱司言話中的疑點:“可……可我們之前沒有什麽異常啊?”


    照她所說,競爭這麽激烈,可他們幾個都在這個‘學校’中活的十分瀟灑得意。


    鬱司言用複雜的目光看向他,直言道:“你們是自然是瀟灑自由了,可外麵活著的人就不一定了。”


    阿哲一愣,木子秋瞬間回過神來:“我母親!”


    他撒腿就往圖書館的方向跑去,其他人也相繼回過神來,韓山一咬牙追了上去,這回連整個頭頂都是各種的妖魔鬼怪都不怕了,橫衝直撞的模樣,終於是有了少年人的一些血性。


    “……”阿哲見狀,讓李樹清兩人留下來照看著還昏迷著的郝美琪,他也追了上去了。


    很快,三個大長腿的少年,就消失在群魔亂舞之中。


    鬱司言咋舌。


    這一群少年人,就不怕她騙他們嗎?


    留下的李樹清終於不暈了,冷靜地問:“那你呢?”


    鬱司言聳肩:“和你們一樣唄。”這種超出認知的事情,經曆的多了,也就習慣了。


    李樹清皺眉:“我們……在這裏就一直活著嗎?”可他還有對父母家人的記憶,他還記得周末外出之後那個璀璨繁榮的世界,那些也不可能是假的吧?


    “具體的信息太少,我也不能確定你們現在這般狀態是怎麽回事。但很快,就有人會替我們解釋了。”鬱司言看向大門的方向,又有車進來了。


    接二連三,不止一個呢。


    真奇異。一個墳坑,被改造成了一個學校,大活人還敢在晚上進來,看來今晚學校的變化讓外麵的人都坐不住了呢。


    這樣也好,事情變得簡單多了。


    李樹清他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也看到了接二連三的低調車輛開進了這所學校,前進的目得不約而同的都是圖書館的方向。


    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背起昏迷的郝美琪,一語不發的朝著圖書館的方向跑去。因為,他們在那些車輛中,看到了熟悉的車牌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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