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好像是好好的啊。當時救護車來的時候,說是人已經死了。死於大出血,說是腰椎戳傷了內髒什麽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流了很多的血。”


    那就不對勁了啊。


    劉穎兒的屍體,怎麽胸口有一個大洞?這無端端的,與之前的死狀不符啊!


    “知道她的屍體被埋在了哪裏嗎?”木子秋又問。


    韓山看到鬱司言將那鬼物踩在腳底,才戰戰兢兢的說:“說是孤兒,無父無母的,所以就……”埋在了學校的後山。


    當時,他還和同學隨大流去給送過一朵菊花呢。


    隻要一想到這裏,他就忍不住打顫。可看著鬱司言似乎低頭對著女鬼做什麽,惹得對方掙紮尖叫,他似乎又覺得對方不那麽可怕了。


    畢竟,眼前有個學妹似乎比鬼物還要厲害。


    不怕了,冷靜就稍微回歸了。一看木子秋的表情,他就試探的問:“你在想什麽?”


    “挖墳!”木子秋神色堅定。


    韓山:“……不是,兄弟!你怎麽能去挖她的墳呢?人家入土了,這樣打擾……”不對。


    劉穎兒的屍體入土了,可對方的鬼魂還在校醫室叫囂,這是怎麽回事?有貓膩?


    木子秋白了他一眼:“你智商可算是回來了。”


    本來就不聰明的人,再遇上離家出走的智商,反應都慢了半拍。


    韓山:“她……你是懷疑她的死不正常?”


    “是不是正常的,看她怎麽說,”木子秋目光落在鬱司言身上,意有所指。


    鬱司言看著手上沾染的血液變成了陰氣消散在空中,腳剛抬起來,腳下的劉穎兒就化作一灘陰氣,跑了。韓山驚叫連連:“學妹,你怎麽讓她跑了!”


    跑了一會兒若是纏上他們兩可咋辦!


    鬱司言沒有理會他,去開門。


    韓山焦急,木子秋攔住急慌慌的他,對他搖頭。看著鬱司言已經打開門出去,他也不敢在這裏停留,拉著韓山緊跟上去。


    走廊外麵,陽光正好。隻是站在外麵,整個人就覺得全身暖洋洋的。


    無論是木子秋還是韓山,都是一臉死裏逃生的樣子。眼見著鬱司言要走遠了,兩人一左一右跟上去,看看時間,還差三分鍾就到十二點整了。


    木子秋穩了穩心神,試探的說:“學妹,我兩請你吃午飯吧。”


    “對!快中午了,咱們先去吃午飯!”韓山應和。最好是吃了午飯之後,再想辦法將此事解決掉。要不然,他今晚得嚇掉魂。


    鬱司言也正好餓了。但看看身上的衣服,她還是說:“我回去換身衣服。”


    見她沒有拒絕,兩人都鬆了一口氣。聽到她要去換衣服,兩人對視一眼,忙道:“我們陪你去!”


    眼下不跟著鬱司言,他們心裏難安啊!


    “不用,我一個人就成,”鬱司言拒絕。


    韓山說:“可我們不成啊。妹子啊,讓我們跟著吧!”


    他可憐兮兮的,但鬱司言不吃這一套。她拿出兩個符紙,遞給兩人,道:“拿著,去食堂等我。”


    順便,她還點了菜。


    握著符紙,無論是韓山還是木子秋,都覺得心裏踏實了。看著鬱司言的身影消失在樓道盡頭,後者說:“我們去太陽下麵的。”


    站在樓道中,沒有鬱司言這麽一個大活人陪著,他們怕啊。


    韓山沒有意見,甚至拿出手機念叨著:“不行。給大哲他們打電話,讓他們幫我們買了飯,咱們去操場吃飯。”


    操場嘛,除了體育設施,光禿禿的。太陽正好,誰也不怕。


    木子秋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然後又想到了劉穎兒,繼續說:“想辦法找個人打聽一下劉穎兒的事情。”


    能從一個孤兒進入中冶附屬職高,絕對不會是一個脆弱到因為失戀就去跳樓。而且,三層樓,未必會死人。還是,屍體胸口上的大洞,總是讓人很在意。


    似是想到了什麽,他拿出電話準備聯係家裏人。但奇怪的是,電話給誰打都沒有打通。


    他臉色難看,看著韓山掛掉電話,立刻說:“給你姐打一個電話試試。”


    韓山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麽,不過看著他難看的臉色,邊撥號邊問:“這是怎麽了?”


    “打不通?應該是忙著吧。”


    韓山嘀咕,旁邊的木子秋臉色就更不好了,直接拿過他的手機,給韓山其他家裏人打電話。


    可無一例外,都打不通。


    這下子,就是韓山在遲鈍,也似是明白了什麽。


    他給學校裏的其他好友打電話,聽到對方壓抑的詢問聲,他臉色一白。猛地掛掉電話,他看向木子秋,道:“我們一會兒就出去!”


    木子秋比他想的更甚,這會兒盯著校門口的方向,沉聲說:“就隻怕我們出不去了。”


    韓山猛地站起來,麵色焦灼。


    “叮鈴鈴——”


    就在這時,放學鈴聲響了,嚇了他一跳。回過神來,他才發現自己後背已然是一片冷汗。


    他遠遠的看著從各個教學樓裏湧出來的學生,咬牙切齒地說道:“可就算是如此,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然後又像是想到什麽一樣,臉色大變:“遭了,忘了告訴鬱司言我們在操場了!”


    沒有對方的手機號,也不知道對方的其他信息,隻看到胸牌上寫的一三班的鬱司言。


    “她應該能找到我們,”木子秋色變之後又低頭看看手裏的符紙,坐了下來。他現在在想下午該做什麽,又能做什麽。


    他理清思路,說:“等會兒吃完午飯我們找個借口帶著鬱司言試著翻牆離開這裏。”


    若是能離開,那是再好不過。若是離開不了,那就留下來將事情查清楚。不管如何,總不能不明不白的死了。


    還有,關於劉穎兒的事情,也得理清楚。這件事情如果背後不僅僅隻是一個劉穎兒,還得早做準備。本來是想著能聯係家裏人的話,就擺脫家裏人查一下,但現在情況有變,萬事除了靠他們自己,就得靠鬱司言了。


    對了,鬱司言。


    這個人又是個什麽情況,也得搞清楚。


    將此事一一告訴韓山,讓他冷靜下來,一點一點的分析:“事已至此,我們光想著逃離也不成。劉穎兒估計已經黏上我們了,若是不徹底解決掉,就怕她跟著我們還會影響到家裏人。”


    自己死了也就罷了,可若是要連累到家裏人,他兩誰都會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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