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龍仰天發出龍嘯,竟然還凝聚出了實體的龍涎。然後,四個玩家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無論如何都無法大麵積折騰死的蟲子,就瞬先被龍涎給噴死了一大片。


    緊接著,兩條火龍竄入了蟲海之中,上天入地的,蟲子大軍,被兩三下就給分裂成了數塊。


    然後,大招來了。


    一紅一黑的炎火,從兩條巨龍體內噴出。炎火所過之處,連樹木殘留的灰燼都再次被灼燒化作了虛無,更不用說那些蟲子了。


    一種烤肉味很快彌漫在四周,可又在兩三秒之內,連烤肉味都沒有了。


    他們知道,蟲子在幾個呼吸之間先是被烤熟了,緊接著又在幾個呼吸之中被烤沒了。


    他們吞咽口水,看看站在樹梢的鬱司言。雖說是一身破破舊舊的乞丐服,但卻被穿出了戰甲的感覺。


    其中一個土豪身份的玩家低頭看看自己一身豪華的衣服,又看看鬱司言的乞丐服,他臉上露出一個似哭似笑的表情,良久才發出聲音:“我……原來人果然不能貌相。”


    憋了許久,就隻憋出這麽一句話來。


    有一個玩家在看看南邊那邊的動靜,牙疼道:“她好像和那群人是一起的?”


    “這年頭,難道大佬都是和大佬玩的嗎?”其餘玩家對視一眼,不得不說心中是羨慕了。


    尤其是想到跟在鬱司言他們身後那些氣息和他們差不多的玩家,更羨慕了有沒有。


    確認了危險結束,四人幹脆就不跑了。還有心情聚在一塊兒,為鬱司言呐喊助威。那樣子,完全想象不到之前他們是如何狼狽驚慌逃竄的。而鬱司言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對上四人燦爛的笑容,她扯扯嘴角,回頭繼續幹架。


    心裏卻想著,這群人的心理素質不錯啊。剛一脫離危險,就能找到樂趣。雖然,這樂趣本身好像是自己。


    不過這樣也好。笑著,總比哭著好。


    她收斂了心神,不敢放過這片區域一寸一毫。對於這種繁衍能力強,又能汲取任何生命力的蟲子,她必須翻天覆地的將它們徹底焚毀了才成。


    至於借身,現在也不急了。反正攔截第二把傘失敗了,就等著下一把傘吧。


    這麽一弄,南邊那邊阮牧他們都收手了,她這邊還沒有停手。隻看兩條火龍東竄竄西竄竄連天都灼燒紅了的架勢,就知道這情況還得繼續。


    如此,動靜就打了。


    不少npc和散人玩家就跑過來了。半道上被外圍的四人玩家攔截,說明了蟲子的情況,也就沒有人敢冒進了。


    畢竟,誰都被那不起眼的蟲子寄身。


    可有玩家問:“那這是要將這片土地翻燒三寸嗎?”


    四個玩家均支持鬱司言舉動,白了那個玩家一眼,細細的訴說了蟲潮的可怖之處,就肯定的說:“我們親身經曆過。蟲潮所過之地,寸草不生,連大地氣息都被汲取,可以想象它們的可怕。一旦有一隻蟲子逃生,咱們這圈區域可就是一個死牢了。”


    有鬼打牆的結界,眾人跳不出去,所有危險都是均等的。所以這個時候,有人能擔得住事,那自然是好事。


    能走到如今的玩家也不是目光淺陋之輩,隻混在玩家中的幾個npc,麵露驚疑,有所懷疑。可他們不敢說,不說別的,就最初的四個玩家笑的一臉迷弟樣。似乎有人敢反駁一句,等待的就是群毆。


    至於後麵趕過來的沈大人與閔玉龍,對視一眼,就退出了這場圍觀。


    “七戒司這次難以短時間支援,有他們這群能人異士在,對我們是好事。”閔玉龍說。


    沈大人眉心緊蹙:“好事是好事,就怕……”他的目光落在破廟所在的方位,繼而才說:“傘鬽不該出現的,這條路上本該是管道的。”


    沒有所謂的破廟,也沒有所謂的傘鬽。


    閔玉龍:“可它還是來了。既然不可阻擋,那就隻能迎難而上。索性,目前還不是絕境。有他們在,能幫我們分擔一些壓力。”


    “第三把傘的線索已經有眉目了。這樣,將消息透露給他們,”沈大人當機立斷。之前有所隱瞞,是不敢確定鬱司言他們的目的。如今北邊是阮牧他們大開闊斧的尋找借身,右邊是鬱司言暴力摧毀傘鬽殘留的蟲子。而正中,還有一個看不出實力的北離優鎮守著。


    這群人的兵力分配,讓人咂舌。


    再對比他們這邊,傷的傷,殘的殘,讓人心酸。


    閔玉龍點頭,又道:“那人的願望我們也有所猜測,要不要也透露一二。”


    沈大人沉吟,然後應聲:“既然要合作,那就敞開了談。”


    遮遮掩掩,自己都感覺煩的很,更別說鬱司言他們了。既然要合作,就要有誠意。


    “如此,我去和他們接觸一下,”閔玉龍懂了。


    有沈大人這個命令,萬事就好說了。


    ——


    “第四把傘了,可規則也清晰了。”


    夜深人靜,別人在休息,鬱司言幾人又湊到一塊兒在商量目前的進展。


    自從第一個白天他們先是找到一個傳送口,再是摧毀了第二次轉換的落地蟲卵之外,第三次轉換帶來的後遺症也都徹底清理幹淨了。而現在,時間也不過才是第二個深夜。天亮,才是第二個白天,也算是正經的第二天。


    時間過的太緩慢,劇情倒是快的很。


    “借身的第四把傘,是心願成。根據閔玉龍提及的,那個借身想要問道。”


    不錯,問道,問的是天道。


    可根據他們從得到的蛛絲馬跡推斷,借身這個npc可不簡單。他還真的是參與過其他攻防的npc。在那段空白的時間,他死了,可也以另一種方式活著。得到了一身功德,但也得到真相。


    “我覺得,他也推斷出自己是一枚棋子,所以想要問道,問個究竟。”


    “話說,咱們能趁著這個機會旁聽嗎?”


    旁聽?誰不想啊。


    玩家沒有機會問道,現在竟然走了狗屎運遇到一個npc問道,而且還是在規則之內,想必就是幕後的boss也不得不透露一些真實的消息。如此好的機會,他們怎麽會願意放棄。


    鬱司言看向阮牧,問:“安魂鈴能給他用嗎?”


    阮牧與她想一塊兒去了,道:“我們必須在第四把傘開始之前就要找到他,得到這個權限。”


    若是軟的不行,就來硬的。總之,這個旁聽的機會,他們不會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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