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給劉一一她們留下信號,都不可能了。


    一時之間,他像條無可救藥的鹹魚一樣,躺在地上。看到劉一一兩人等不到她,最後卻不得不離開。誰知道,她們還選擇了那樣的一條道。


    他很想告訴她們,不要過去!


    他被迫隱身甩了那群追兵,她們現在過去,很有可能會自投羅網。可劉一一她們聽不到,也得不到他傳達的信息。兩個姑娘,小心的遮掩行跡,去找他了。


    雪上加霜的是,跟在她們身後努力想要製造出動靜的閆碩察覺到,他的意識越來越混沌了。有時候,明明站在原地,他卻總覺得,他不是他,他該去另外一個地方。


    甚至有一次,他都脫離了劉一一的隊伍,去了相反的方向。等他恢複過來,又追上來之後,那種混沌持續的時間越來越久了。


    然後,他現在被困在一個地方。


    一個像是祭壇一樣的地方,四周擺滿了各種石棺。唯獨空間留白的地方,是他的。


    這個時候,他才重新有了身體。然後,也能觸摸到真實了。可是,出不去。明明是低矮的棺材擋在麵前,可無論他想盡什麽辦法,就是出不去。


    到了最後,他都放棄離開的希望了。


    可六天後的一個早上,他見到了希望。


    離他被困在這裏的六天後,他終於聽到了屬於人類的聲音!


    “這裏是哪裏?”


    “你們不是想知道那些陰氣中最後增加的那東西是什麽嗎?很快,你們就會知道的。”


    一問一答,然後變成了其他人的討論。


    這聲音多而雜,一聽至少就有五個人。尤其是,他聽到了米香熟悉的聲音!可聽了很久,沒有聽到劉一一的聲音。


    他遲疑的同時,也在試圖求救。


    可奇怪的是,外麵的聲音可惜清晰的傳進來,他製造的聲音卻傳不出去,他就無奈了。


    這破地方,如此雙標,可真行。


    無奈,他又變成了一條鹹魚,淡定的躺在地上,還在數綿羊。他困了,有點想睡覺。


    昏昏沉沉的,他完全沒有察覺到,四周的石棺,有什麽東西湧出來,進去了他的體內。他也沒有發現,鬼本來就是不用睡覺的。可被困在這裏的他,卻經常睡著……


    而另一邊,摸到這裏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鬱司言他們。


    隻不過,除了鬱司言四人,還多了一個米香。以及,前兩天突然出現在地獄的雨婆婆,剛才說話的,就是她。


    “地獄裏,竟然有這麽一個地下宮殿,真奇怪。”李雨還在叭叭,尚雲京就說:“地獄就是黃泉的核心,以及人間的靈氣是地獄中陰氣加工製造的,比這更驚奇。”


    “找到最後一個步驟,我們是不是就能將這地獄給毀了?”米香問鬱司言。她不太說話,說的話基本上都是必要的。


    一連損失了兩個合作愉快的臨時隊友,對她打擊也不小。


    鬱司言正有此意:“劇情進展到這裏,卡主了。沒有npc給我們提供思路,那我們就製造更大的矛盾,推進劇情。”


    無論地獄的劇情是什麽,反正最終地獄化作虛無,一切就不用多加解釋了。


    一如既往,她的想法還是粗暴的很。


    米香暗沉的雙眼有了光芒,對接下來的路程總算是有了些許期待。


    安紅豆嘲笑鬱司言:“你口氣這麽大,也要這樣的實力啊。”她一天不拆台,就全身不舒服。


    鬱司言已經不想理這個孩子了。她正常的時候,是真正常。可犯起病來,各種奇怪的人設都有。


    這些天,除了最初裝逼的人設,她都已經見過傲嬌、綠茶、求證三個人設了。就是不知道,現在她的人設是不是變成杠精了。她說一句,後者就反懟一句,要麽就直接拆台,比如像是現在。


    就連李雨和尚雲京這兩個極有個性的人,看到如此的安紅豆,也悄悄遠離了她們。


    稍微離得遠了,還有心情八卦。


    “安紅豆這人最初看的還好好的,怎麽再次進了黃泉,她就有了各種人設了呢?難道,她的劇情人設是係統強加的?”


    “指不定是人家本性呢。不是有那什麽多重人格嗎?你不覺得很像嗎?”


    “像是像,但總覺得哪裏很突兀。融不進去,無法代入啊。”


    “那算了。反正她人設再變,也懟不上我們,不用擔心。”


    “也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就讓鬱司言獨自承受這厚重的愛吧,我們就當兩個鹹魚觀眾,也不錯。”


    “……”


    鬱司言回頭警告的看了他們一眼,這才加快速度跟上前麵雨婆婆的身影。她怕繼續下去,會先內訌了。


    米香不在意他們之間的關係,無所謂的跟在最後麵。


    而安紅豆,也聽到了李雨他們的話。但她不在乎,白了他們一眼,又去追鬱司言了。


    ——


    阮牧自那日從宮殿裏出來的時候,身體沒有什麽異樣,精神也沒有什麽異樣,但他總覺得自己似乎將什麽東西帶回了阮家。


    最直接的感觸就是,阮老爺子變得更奇怪了。他這幾天半夜看見了不止一次他在花園外偷吃新鮮血肉的場景。


    那些血肉雖然都是牲畜的肉,可架不住那是生的。仔細看的話,還能發現那些肉中帶著沒有流幹淨的血液。


    大半夜,一個老人,蹲在花園裏,動作粗魯的飲毛茹血,嚇都能嚇死個人。


    可白天,老爺子還是之前的那個老爺子,看上去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奇幻的很。


    阮大哥最近似乎也變得很奇怪。他之前從不在外夜宿的,可現在,三天兩頭的就在外麵留宿。


    還有,李豔君在此期間,來過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當時,對方的瞳孔都變了。


    阮牧很無力。這種別人都能看得到,就他看不到的經曆,實在是讓人無處吐槽。偏偏,那東西好像就是他帶回來的。


    家裏的兩個傭人,最近都降低了存在感。


    整個阮家老宅的氛圍,變得很古怪。


    今日,他還在試圖找出樂譜上另一個筆跡的主人是誰,結果門被敲響了。他凝眉,這個時間段,是沒有人會上來打擾他的。


    他沒有去開門,保持沉默,等外麵的人主動離開。


    可,敲門聲反而越來越急促了,到了最後,都是砸門了。整個阮家,大概都能被這敲門聲給震動了,但外麵除了越發厲害的敲門聲,並沒有聽到其他人的聲音。


    阮牧心中一個咯噔。


    外麵的npc,不會出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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