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這般威脅,焉若光神色陰沉一瞬,又隱晦的看看沒有動作的偏弱,咬牙道:“行。”


    他剛要動手,偏弱就說:“我勸你最好考慮清楚再動手。”


    “嗯?”焉若光忌憚偏弱,自然也會因為他的話而心神變幻不定。他想弄清楚偏弱的話是什麽意思,還沒有問出口,就有人比他先一步積極的問出聲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劉方心中大呼驚喜。隻要能拖延時間,他祈禱偏弱能多說一點。


    偏弱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將他的心思看的明明白白的。但,對方也接著這個話題說了。


    “此次光鏡的完整度比之前每一次都要完整。你若是出手毀了它,有一半的可能,它就徹底毀了。”


    “徹底毀了?”焉若光可不願意。他前麵幾次抓不住機會,這次也抓不住機會,就隻能等下次了。若光鏡徹底被毀了,就徹底沒有機會了。


    偏弱漫不經心:“你可以試試。反正一半一半的幾率,或許你運氣好呢。”


    這話沒有絲毫嘲諷的意思,可焉若光就覺得這話是在嘲諷他。


    趙勝玲不耐:“他是鬱司言一方的,他說的話你也信?是不是傻?”況且就算他說的是真的又如何。


    光鏡被徹底毀了,與身為玩家的她有什麽影響。


    這麽一想,動手的欲望就更強烈了。


    卡牌單方麵的攻擊並不足以達到她的目的,況且卡牌還有使用次數限製。她後退幾步,準備直接動用天賦卡牌。


    她開大了,偏弱笑了。那笑,卻讓焉若光楞了。一瞬,他想起來了!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分明是……


    轉眼,他立馬跳出來打斷了趙勝玲的舞蹈,麵色陰沉的可怕。此刻的他,拋開了之前的偽裝,讓人受不住。


    起碼剛要質問的趙勝玲對上他的眼神,就被嚇得後退了一步。她通過這麽多攻防,什麽樣的情況沒有見過,可對上焉若光的目光,她怯了。


    後退一步,又覺得自己太丟臉了。


    勉強維持住不耐煩的神色,色厲內荏的喊道:“你瘋了嗎?”這是涮著她玩嗎?


    當初拉起隊伍要毀掉光鏡的是他,現在關鍵時刻反水的也是他!有病啊?


    焉若光看了眼偏弱,後者還對他笑了笑。他的心一顫,轉頭盯著光鏡說:“計劃有變,那東西不能毀掉。”


    不能毀掉,就得進去。


    根據偏弱的話,很有可能這次是他的最後一次機會。若是被鬱司言得手,他這麽長時間的堅持就成了笑話。尤其是,他還拋棄了……


    他露出這個意思,趙勝玲要瘋了。


    “要進去你進去,我懶得和你計較。”


    心中怯了,做什麽都有了顧忌,放了一波狠話,她又瞪了滿臉愕然的劉方他們,走了。


    劉方和木大爺麵麵相覷,根本沒有猜到劇情會是這樣的走向。但,這於他們有利,他們心中竊喜。


    可很怪,竊喜不成了。


    憑闌語那邊,鬧出的動靜更大了,劉方心中擔憂。可這邊,他們無法脫開身,阮牧還在趕來的路上。


    焉若光狂暴,光鏡外麵的防禦卡牌根本抵不住。一瞬,他的手就要碰到光鏡了。


    木大爺目光一凝,輕聲說:“安魂鈴。”


    安魂一出,魂靈歸寂。


    最先遭受影響的是使用安魂鈴的木大爺,他的神色變得恍惚,眼前的光鏡消失了,其他人也消失了。


    下一瞬,四周的環境一變。他,看到了他的隊友。死去的,活著的,包括岑水……


    劉方心本來就一直提著。尤其是阮牧說過安魂鈴的特殊之處,所以他是做了準備的。可那些準備,在真正受到安魂鈴奇異的衝擊之時,根本沒有發揮應有的作用。


    現在的他,滿眼都是眼前的三個人。


    一對上了年紀的中年男女,外加一個小女孩。三人並排走在前麵,中間的小女孩突然轉頭,對著他喊道:“哥哥,你還不跟上來做什麽?”


    中年男女也看了過來,神色溫和。


    看到這一幕,劉方的心軟了,他嘴角一彎,笑容浮麵,剛要應答,下一刻卻麵色一僵。


    “哥哥,你怎麽還不過來,我們要走了呢。”


    可愛的小女孩聲音變得陰森,她的嘴角占滿了血肉與黑沉的血液,而牽著她手的那對男女,早就被掏空了身體。


    他的心,又冷了……


    偏弱始終覺得。他換了一具皮囊來到這個攻防,就是想要看看遺址的歸處。這個想法一點都不危險。當然,四周的環境,也不會有危險。


    可誰知道,他翻船了。


    安魂鈴一出,他就覺得不對勁了。然後不等他阻止,安魂鈴被使用了。


    下一刻,他就看到自己脫離了這具本來就不適應的皮囊,浮現在半空中。眼前出現了熟悉的一幕,一個懸浮的奇異空間。


    十一把造型各異的椅子,各不相同,卻各有一番滋味。


    椅子粗粗的圍成一個大圈,在最中心位置,是一個由數千個小方盒組成的一個大方盒。有的小方盒脫離了大方盒,浮空在邊緣。有的互相牽連,卻又爭相掙脫著,可怎麽也掙脫不了。


    其中一把椅子,是各種頭骨組成的椅子。那頭骨的造型也多樣,有人類,還有其他生靈。總歸,這把椅子看上去,就邪氣的很。


    此刻,椅子上端坐著一個人。


    全身是囂張的骷髏咆哮黑袍,麵具也是縮小版的骷髏壓縮成的,可怖異常。越過方盒,他看向偏弱,輕咦出聲。


    “你,還能進來?”


    偏弱輕笑。


    他的手搭在一把暗金色的黃金椅子上,道:“我的椅子在這裏,我為何進不來。”


    說實話,他也是有點懵逼的。


    安魂鈴,竟然將他送到了這裏。他已經好久進不來了,可現在卻進來了。他眸光微閃,這個東西,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骷髏麵具上上下下的打量他,許久才說:“你變得虛弱了。”


    偏弱撩起下擺,豪爽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懶洋洋的。聽到他的話,也不以為意:“我弱,那我也能進來。”


    這個話題不是很好,骷髏麵具不想繼續:“可你不願與我們同行,你終究會被淘汰。”


    偏弱嘲諷:“你們的同行就是控製所有?我說過,每個生靈都是獨一無二的,他們都有屬於自己的意誌。你們強加給他們的意誌,又有什麽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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