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很快就回來了，解了繩子說道，“餘記雜貨鋪就在前麵，我們去問問。”
祁九裏、祁十香和祁十一跟著池靈苗走在驢車邊上，就幾步路的事，他們都沒想再坐驢車。
祁山讓池靈苗、祁十一看著驢車，還讓把驢停在一個距離雜貨鋪有些距離的巷子裏，自己則拿了幾塊木炭帶著祁九裏、祁十香就進去了。
“客官，買什麽？”一個穿著棕色粗布襖子襖褲的，差不多跟祁九裏差不多年紀的小少年笑著迎上來招呼祁山幾個。
“小夥計，你們掌櫃的可在？”祁山笑著低問。
“爹，有人找你。”小少年回頭高喊了一聲，然後一個年約三四十，穿著黑色及膝長襖的中年男子從櫃台後麵的簾子裏出來了，“誰啊？”
“不認識。”
“不知客官找我什麽事？”餘掌櫃看了祁山幾眼，客氣問道。
此時餘記雜貨鋪沒有其他客人，祁山沒什麽顧忌直接伸手攤開，露出裏麵的木炭，“餘掌櫃，不知你們鋪子可收木炭？”
餘掌櫃沒想到他們是來賣木炭的，從祁山手心裏拿過一塊，仔細看了一番，笑著說道，“這黑炭瞧著還不錯，不過現在都二月了，黑炭可不好賣，你瞧，我鋪子那些黑炭擺了不少日子了，很少人來買了。”
祁九裏幾人順著餘掌櫃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地上看到了用竹筐裝著的木炭，差不多半筐。
祁九裏轉頭的時候看見了剛剛那個小少年的表情，他在偷笑，不過很快就恢複了神情，祁九裏皺了皺眉。
“既然餘掌櫃不收，那我們就走了。”祁山想拿回餘掌櫃手裏的那塊木炭，不過餘掌櫃收了下手，避開了。
“誒，我沒說不收。”餘掌櫃有些無奈道，“隻是現在木炭不好賣，所以我們收的話，給不了很高的價錢，跟年前是沒法比的，最多三文一斤。”
祁山聽了這個價格，眉頭皺起，“餘掌櫃，那我們不賣了。”
“誒，你這人，怎麽這麽心急，如果你對價格不滿意可以再商量一下嘛。”
“餘掌櫃，我對木炭的價格也是了解的，你們鋪子裏那些碎了的黑炭最起碼賣五文錢一斤，好的那價格更是翻了一番，如果我今兒擺攤賣，那價錢定然得向你們鋪子看齊的，不然就是擾了你們的生意。”祁山認真說道。
“所以今日我們上門來賣是誠心誠意的，餘掌櫃如果也誠心想收，還請給個公道的價錢，現在雖然已經二月了，可天還冷的很，用木炭的人家還不少。”
餘掌櫃思索了一番道，“最多五文錢一斤，不過你們有多少？”
“兩筐。”祁山回道，“餘掌櫃，這些木炭我們得來費了很大功夫的，還請餘掌櫃再給加點，家裏孩子等著銀錢讀書。”
餘掌櫃愣了一下，“在哪讀書？”
“方家私塾。”祁山回道。
餘掌櫃臉上的笑容真切了幾分，“那不錯啊，木炭六文錢一斤，真的是最高的價錢了。”
“多謝餘掌櫃，我去搬進來過秤。”祁山讓祁九裏和祁十香留在鋪子內，自己出去搬了兩筐下驢車，讓祁十一在原地，讓池靈苗快去鎮門口等著。
池靈苗雖然奇怪就隻搬兩筐，還讓她和祁十一這般行動，可卻什麽都沒問，出門在外，她遵從一切聽祁山的，解了繩子就牽著毛驢去鎮門口了。
看著池靈苗走遠了，祁山交代祁十一在原地看著另一筐，才略顯吃力的搬著一筐木炭出了巷子，迎麵就看到了一個陌生的男子走到自己麵前。
“小的得了餘掌櫃的吩咐，幫客官一塊兒來搬木炭的。”
祁山笑著表示感謝，“那真是太感謝了，本來讓家裏孩子看著，孩子還小，搬不動，勞煩小哥了。”
“十一，跟大伯一塊兒進去。”
兩筐木炭搬進鋪子裏，餘掌櫃查看了一番，笑著說道，“不知怎麽稱呼？”
“餘掌櫃，我姓祁，您叫我老祁就行。”祁山笑嗬嗬道。
“老祁，這木炭瞧著是不錯，不過我還是得驗驗燒起來怎麽樣。”餘掌櫃笑著說道。
“應該的，應該的。”祁山連聲說道。
剛剛幫忙搬木炭的夥計拎了個本就燃著的爐子出來，餘掌櫃放了幾塊木炭下去，沒一會兒木炭就燒紅了，聞了味兒，看了煙，餘掌櫃露出滿意的笑容，“老祁，你們這黑炭不錯，我都要了。”
小夥計幫著給兩筐木炭過秤，正好九十斤，餘掌櫃爽快的讓人結算銀錢。
祁九裏一聽這個數，心裏就已經有了答案，六文一斤，一共五百四十文，驢車上還有五筐，按著這個價和重量也有一千三百五十文，不錯啊。
“掌櫃的，一共四百九十五文。”剛剛幫忙過秤的夥計打了好一會兒算盤，笑著跟餘掌櫃說了個數，祁九裏聽了看了看打算盤的夥計，又看了看餘掌櫃，眉頭緊皺。
“給老祁湊個整，五百文。”餘掌櫃大手一揮大氣道。
“多……”
“大伯，沒多，就算加上餘掌櫃多給的五文，也少了。”祁九裏出聲打斷了祁山剛要出口的感謝話，祁九裏話音一落，鋪子內的人全部看了過來。
“九十斤黑炭，一斤六文，一共得有五百四十文，這個夥計算錯了。”祁九裏認真說道，“餘掌櫃，如果這個夥計是您的賬房，您可得注意了，這次是給客人少算了，萬一下回給客人多算了銀錢，那您可就吃虧了。”
祁九裏滿臉真摯，一副為人著想的話。
“你亂說，我不可能算錯的。”夥計反駁道，不過底氣略顯不足。
“小哥，人得謙虛方能進步。”祁九裏回道，“不信你再算算，如果還是算不出來，那就去隔壁鋪子請賬房先生幫忙算算，畢竟我是不可能算錯的。”祁九裏略顯傲嬌道。
祁九裏一直看著夥計，當然也沒錯過餘掌櫃，一直用餘光打量著，隻見夥計看向餘掌櫃方向，然後低頭再次算了起來，算了好一會兒，終於算出來了，不好意思道，“餘掌櫃，都是小的的錯，還真是小的算錯了，這位小兄弟算的是對的，是五百四十文。”
祁九裏、祁十香和祁十一跟著池靈苗走在驢車邊上，就幾步路的事，他們都沒想再坐驢車。
祁山讓池靈苗、祁十一看著驢車，還讓把驢停在一個距離雜貨鋪有些距離的巷子裏，自己則拿了幾塊木炭帶著祁九裏、祁十香就進去了。
“客官，買什麽？”一個穿著棕色粗布襖子襖褲的，差不多跟祁九裏差不多年紀的小少年笑著迎上來招呼祁山幾個。
“小夥計，你們掌櫃的可在？”祁山笑著低問。
“爹，有人找你。”小少年回頭高喊了一聲，然後一個年約三四十，穿著黑色及膝長襖的中年男子從櫃台後麵的簾子裏出來了，“誰啊？”
“不認識。”
“不知客官找我什麽事？”餘掌櫃看了祁山幾眼，客氣問道。
此時餘記雜貨鋪沒有其他客人，祁山沒什麽顧忌直接伸手攤開，露出裏麵的木炭，“餘掌櫃，不知你們鋪子可收木炭？”
餘掌櫃沒想到他們是來賣木炭的，從祁山手心裏拿過一塊，仔細看了一番，笑著說道，“這黑炭瞧著還不錯，不過現在都二月了，黑炭可不好賣，你瞧，我鋪子那些黑炭擺了不少日子了，很少人來買了。”
祁九裏幾人順著餘掌櫃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地上看到了用竹筐裝著的木炭，差不多半筐。
祁九裏轉頭的時候看見了剛剛那個小少年的表情，他在偷笑，不過很快就恢複了神情，祁九裏皺了皺眉。
“既然餘掌櫃不收，那我們就走了。”祁山想拿回餘掌櫃手裏的那塊木炭，不過餘掌櫃收了下手，避開了。
“誒，我沒說不收。”餘掌櫃有些無奈道，“隻是現在木炭不好賣，所以我們收的話，給不了很高的價錢，跟年前是沒法比的，最多三文一斤。”
祁山聽了這個價格，眉頭皺起，“餘掌櫃，那我們不賣了。”
“誒，你這人，怎麽這麽心急，如果你對價格不滿意可以再商量一下嘛。”
“餘掌櫃，我對木炭的價格也是了解的，你們鋪子裏那些碎了的黑炭最起碼賣五文錢一斤，好的那價格更是翻了一番，如果我今兒擺攤賣，那價錢定然得向你們鋪子看齊的，不然就是擾了你們的生意。”祁山認真說道。
“所以今日我們上門來賣是誠心誠意的，餘掌櫃如果也誠心想收，還請給個公道的價錢，現在雖然已經二月了，可天還冷的很，用木炭的人家還不少。”
餘掌櫃思索了一番道，“最多五文錢一斤，不過你們有多少？”
“兩筐。”祁山回道，“餘掌櫃，這些木炭我們得來費了很大功夫的，還請餘掌櫃再給加點，家裏孩子等著銀錢讀書。”
餘掌櫃愣了一下，“在哪讀書？”
“方家私塾。”祁山回道。
餘掌櫃臉上的笑容真切了幾分，“那不錯啊，木炭六文錢一斤，真的是最高的價錢了。”
“多謝餘掌櫃，我去搬進來過秤。”祁山讓祁九裏和祁十香留在鋪子內，自己出去搬了兩筐下驢車，讓祁十一在原地，讓池靈苗快去鎮門口等著。
池靈苗雖然奇怪就隻搬兩筐，還讓她和祁十一這般行動，可卻什麽都沒問，出門在外，她遵從一切聽祁山的，解了繩子就牽著毛驢去鎮門口了。
看著池靈苗走遠了，祁山交代祁十一在原地看著另一筐，才略顯吃力的搬著一筐木炭出了巷子，迎麵就看到了一個陌生的男子走到自己麵前。
“小的得了餘掌櫃的吩咐，幫客官一塊兒來搬木炭的。”
祁山笑著表示感謝，“那真是太感謝了，本來讓家裏孩子看著，孩子還小，搬不動，勞煩小哥了。”
“十一，跟大伯一塊兒進去。”
兩筐木炭搬進鋪子裏，餘掌櫃查看了一番，笑著說道，“不知怎麽稱呼？”
“餘掌櫃，我姓祁，您叫我老祁就行。”祁山笑嗬嗬道。
“老祁，這木炭瞧著是不錯，不過我還是得驗驗燒起來怎麽樣。”餘掌櫃笑著說道。
“應該的，應該的。”祁山連聲說道。
剛剛幫忙搬木炭的夥計拎了個本就燃著的爐子出來，餘掌櫃放了幾塊木炭下去，沒一會兒木炭就燒紅了，聞了味兒，看了煙，餘掌櫃露出滿意的笑容，“老祁，你們這黑炭不錯，我都要了。”
小夥計幫著給兩筐木炭過秤，正好九十斤，餘掌櫃爽快的讓人結算銀錢。
祁九裏一聽這個數，心裏就已經有了答案，六文一斤，一共五百四十文，驢車上還有五筐，按著這個價和重量也有一千三百五十文，不錯啊。
“掌櫃的，一共四百九十五文。”剛剛幫忙過秤的夥計打了好一會兒算盤，笑著跟餘掌櫃說了個數，祁九裏聽了看了看打算盤的夥計，又看了看餘掌櫃，眉頭緊皺。
“給老祁湊個整，五百文。”餘掌櫃大手一揮大氣道。
“多……”
“大伯，沒多，就算加上餘掌櫃多給的五文，也少了。”祁九裏出聲打斷了祁山剛要出口的感謝話，祁九裏話音一落，鋪子內的人全部看了過來。
“九十斤黑炭，一斤六文，一共得有五百四十文，這個夥計算錯了。”祁九裏認真說道，“餘掌櫃，如果這個夥計是您的賬房，您可得注意了，這次是給客人少算了，萬一下回給客人多算了銀錢，那您可就吃虧了。”
祁九裏滿臉真摯，一副為人著想的話。
“你亂說，我不可能算錯的。”夥計反駁道，不過底氣略顯不足。
“小哥，人得謙虛方能進步。”祁九裏回道，“不信你再算算，如果還是算不出來，那就去隔壁鋪子請賬房先生幫忙算算，畢竟我是不可能算錯的。”祁九裏略顯傲嬌道。
祁九裏一直看著夥計，當然也沒錯過餘掌櫃，一直用餘光打量著，隻見夥計看向餘掌櫃方向，然後低頭再次算了起來，算了好一會兒，終於算出來了，不好意思道，“餘掌櫃，都是小的的錯，還真是小的算錯了，這位小兄弟算的是對的，是五百四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