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明穎這麽一說,劉城頓時噎得說不出話來。


    “邵師不計較你轉投他人門下,依舊好心提醒你修煉之事,你不思感激就算了,還要這樣胡亂攀扯,是何道理?”明穎繼續問道。


    劉城麵色漲的通紅,他心下也知道自己很沒有道理,但他如今已經這樣倒黴了,不自覺的就會開始遷怒他人。


    “好了,小穎,劉城心情不好,難免會說幾句不適當的話,你又何必這樣得理不饒人。”齊鳳林狀似好心的說道。


    聖宮那幾個執事,互相對視一眼,誰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齊鳳林此時是在拉偏架,但他們雖是聖宮的人,做事依舊要講分寸,因而此時也不會站出來說什麽。


    明穎倒是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而是說道:“劉城出事這麽久,他的老師呢?趙師怎麽到現在都沒有出現?”


    齊鳳林心裏也在罵,他罵趙煥做事沒有分寸,也罵趙煥出了事裝死。


    “劉城出事,趙師估計心裏也不好受,彼此見了,反倒感傷,不見也好。”齊鳳林這般替自己的親信描補。


    明穎笑了起來,說道:“父親這話說得好沒道理,父親還記得名師準則第一條和第五條是什麽嗎?”


    齊鳳林聞言,神情頓時不好看了起來。


    名師準則第一條:永遠不能放棄自己的學生。


    名師準則第五條:直麵問題,從不逃避。


    “罷了,我這就派人將趙師和邵師尋來。”齊鳳林說道。


    齊鳳林知道今天趙煥必須要給出個交代,但他卻不想讓邵瑜太過輕鬆,因而就算趙煥要死,他也要將邵瑜拉出來墊背。


    “父親你忘了,今日邵師有公開課,還是您親自安排的。”明穎十分“善意”的提醒道。


    齊鳳林臉上一僵,說道:“我倒是忘了這事,邵師好強,本校一月的公開課都被他占了。”


    聖宮的執事們聽了這話,微微皺起眉頭來。


    公開課十分考驗名師的授課水平,邵瑜這樣將所有的公開課全都霸占,倒是不給其他老師表現的機會。


    “父親年紀當真是大了,難道不是您硬推到他頭上的嗎?您是四星名師,卻不願意上公開課,因而將所有的課全都推給邵瑜這個三星名師。”


    明穎的嘴巴如同機關/槍一般,還不等齊鳳林反駁,她又開始說了起來,道:“您器重邵瑜,認可他的能力,這本來是一件好事,怎麽在您的嘴裏說出來,就變了個味道呢。”


    齊鳳林甚至顧不得反駁明穎的話,他此時儼然已經明白了,為何明穎這麽久沒回明月武校,但她一回來,卻能對學校的各項事務了如指掌。


    是邵瑜。


    齊鳳林已經可以肯定,明月武校內部,和明穎聯合在一起的內鬼,絕對是邵瑜。


    對於這個結果,齊鳳林並沒有太多吃驚,畢竟邵瑜很早就表現出傾向明家人的傾向來,隻是此時在聖宮來客的視線下,被邵瑜和明穎聯手擺了這麽一道,齊鳳林心中驚怒異常。


    齊鳳林到底是老江湖,深諳唾麵自幹之道,不管他心中如何憤怒,麵上卻依舊是笑容滿麵的:“倒是我記錯了,險些誤導了大家。”


    聖宮的人自然看出來這父女二人不和,隻不過他們到底是明穎的朋友,在齊鳳林將學校管理得這樣糟糕的情況下,他們難免會更加傾向於明穎。


    “這隻是小事,父親記錯了不會造成什麽惡果,可若是旁的事記錯了,估計就要出大事了。”明穎意有所指的說道。


    齊鳳林臉上一僵,但很快又恢複成笑麵虎的模樣,說道:“我這個女兒,從小到大就是這麽愛操心。”


    聖宮一位執事立馬回道:“操心的性格,那日後明師若是接管明月武校,倒是定能將學校管理得井井有條,這邊是虎父無犬女。”


    齊鳳林除了明穎這個原配生的女兒,還有一個繼妻生的小兒子,他一心想著將這個原本由原配一家掌控的學校,傳給他最寶貝的小兒子,聽到這樣的話,他如何會覺得開心。


    聖宮的這些執事們,絲毫沒有體會到齊鳳林內心的願,反而開口說道:“明師小小年紀,就已經是三星名師,真是青年俊才,明月武校,定能在她手裏更上一層樓。”


    聽到“三星名師”,齊鳳林忽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明穎。


    明穎今日和聖宮執事們一樣,穿的都是一身常服,上麵並沒有任何名師的標記。


    “父親,女兒一不小心,就成為三星名師了,您一定很為我高興。”明穎笑著說道。


    齊鳳林勉強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明穎表現得越優秀,他的校長位置就越難坐穩。


    明月武校傳承數百年來,一直被明家人所掌控,直到十多年前,才被齊鳳林這個入贅的女婿奪取,明穎本就隨母性,相比較齊鳳林,她才是明月武校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如今這個繼承人悄無聲息的成為了三星名師,距離齊鳳林也隻差一個星級,明穎如今,完全已經具備了和齊鳳林爭奪校長一職的底氣。


    “怎麽許久了,還沒見趙師過來?”齊鳳林岔開了這個話題,他不想再聽這些人誇讚明穎的優秀。


    因為邵瑜在上課不便打擾,因而派去尋人的隻需要尋趙煥一個人。


    他話音剛落,便有人前來稟告,說是沒能找到趙師的蹤跡。


    齊鳳林眉頭緊皺,問道:“趙師的住處,他上課的教室,你都找過了嗎?你有沒有告訴趙師的學生,是我要他來見我?”


    那人低著頭,解釋道:“找了,也都說了,可趙師的學生也不知道趙師的去向。”


    齊鳳林心下罵了趙煥一聲不靠譜,但此時聖宮的人還等著,他隻能替趙煥遮掩,說道:“雖然不知道趙師去了何處,但多半還在學校裏,估計是因為內疚,所以不願意見人。我這就派人去細細尋找,省得他做出什麽傻事來。”


    聖宮的執事們聽了這話,麵色也沒有半分緩和,對趙煥的印象顯然已經差到了極點。


    一群人一直在劉城的宿舍處等了足足一個時辰,等到邵瑜都下課了,方才等到了趙煥的蹤影。


    “趙師這是從哪裏來?衣服領口上,都還沾著女兒家的口脂呢。”明穎笑著問道。


    趙煥心裏咯/噔一下,他如今已經知道,麵前這些人全是聖宮的執事們,因而不敢有半點造次。


    隻是他心情不順的時候,總會有一些特殊的解壓手段,今天他正好撞槍口上了,先是怠慢了執事們,如今又被明穎這樣直白的點出來,趙煥心頭一片漆黑。


    “是不小心糊上去的花粉……”趙煥解釋道。


    隻是他這個解釋,在場怕是無人相信,就連齊鳳林,都是一臉責難的看著他。


    “趙師說是花粉,那就當時花粉吧。”邵瑜說道,他幾乎是一下課就立刻趕來了這裏,生怕錯過了一點好戲。


    趙煥額頭上冷汗頓時冒了出來。


    而躺在床上的劉城,也不肯放過他,開口說道:“趙師每每不順心,除了折騰學生們,就是去花柳街消遣,待消遣過了,他才會覺得順心。”


    花柳街,一個一聽名字就知道這是什麽所在的地方。


    而名師,作為師者表率,是絕對不允許和這樣的地方有所關聯的。


    聖宮執事們眉頭此時皺得更緊,對著趙煥越發沒了好臉色,也不想繼續在花柳街這件事上糾纏,便問道:“趙師,據劉城所言,你在明知他不能修煉的情況下,卻依舊逼著他突破,此事是否屬實?”


    聖宮執事們難得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甚至連小本子都拿了出來,似是打算將這整個事件完完整整的記錄下來,帶回聖宮。


    趙煥心底發虛,但還是辯解道:“不是,我並不知道他不能修煉。”


    “你明明知道,邵師開口的時候你就在一旁,你都聽見了。”劉城急急的說道,他如今已經是廢人一個,自然是想著要盡全力將趙煥這個罪魁禍首一起拉下來。


    “我聽見了,卻不代表我要認可他。”趙煥強行解釋道。


    劉城聽了笑了起來,說道:“你一直逞強,覺得自己比邵師優秀百倍,邵瑜不需要探脈,隻看一眼就能看出我身上的問題,而你,就算探脈了也沒發現半點不妥當,若不是你用探脈誤導我,我何至於變成今天這樣子,你比邵師,實在是雲泥之別!”


    趙煥一心想要超過邵瑜,此時被自己的學生這樣否定,他心下如何能高興得起來,隻是他心底也隱隱承認,在探脈這件事上,他絕對是比不過邵瑜的。


    “我好心賜你一瓶靈髓,你不思感激就罷了,還要這樣倒打一耙,我真是瞎了眼,才會收下你這樣的弟子!”趙煥氣呼呼的說道,儼然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趙煥本以為這樣說,會獲得在場之人的認同,卻沒想到他算錯了形勢,靈髓對於普通人來說十分貴重,但對於在場這些人來說,也隻是一件普通的靈物,因而他們也很難體會到趙煥話語裏的惋惜。


    “如果不是你那瓶靈髓,我也不會這麽快變成廢人。”劉城恨恨的說道。


    “夠了!”齊鳳林顯然是不想再見到兩人像是菜市場的小販一樣,繼續為了一瓶靈髓爭執下去。


    “趙煥給你靈髓,本是為了幫助你修煉,你自己先前沒有拒絕,如今又跑來說這樣的話做什麽?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修煉是你自己做出的決定,即便趙師探脈有誤,你也不能全將責任推到他的頭上去。”齊鳳林一開口,就已經表現出明顯的傾向來。


    隻是他剛說完,邵瑜便開口道:“校長此言差矣,修煉雖是自己的事,但也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影響,若是趙師給了劉城一瓶靈髓,威脅他現在不用,立馬就要回來給別人,在在這種情況下,劉城便是想緩一緩,他也不敢冒著失去靈髓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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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鳳林隻覺得邵瑜又在胡攪蠻纏,他隻覺得怎麽會有名師,能做出這樣送出去的東西又要回來的事情。


    可是趙煥麵上不太自然的神色,卻直接暴露了一切。


    “一切竟真叫邵師給說中了……”劉城雙眼通紅,一提起此時,他就覺得心口像是被人用重錘敲打一般。


    劉城隻恨自己家境普通,沒見過什麽好東西,因而才會為了一瓶靈髓,甘願冒這麽大的風險。


    “趙師?”齊鳳林問道,他沒想到趙煥真能做出這樣沒品的事情。


    趙煥此時自知理虧,因而微微低下頭,不願意繼續解釋。


    聖宮的那些執事們,此時也全都麵麵相覷,甚至他們第一時間不是表達對趙煥的鄙視,而是迫切想要緩解現場尷尬的氣氛。


    “趙師果真是個不走尋常路的名師,送出去的東西,居然還要自己親自要回來。”明穎不鹹不淡的說道。


    邵瑜也在一旁十分配合的開口:“趙師一直以來,為人處世都是標榜向校長看齊,難道說這都是跟……學的嗎?”


    邵瑜刻意將話語說得含糊,但在場的人,誰都能聽出來他話語中的含沙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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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鳳林聽了這話隻覺得像是被侮辱了一樣,他雖然心裏明白,自己做了不少對不起明家的事,但他也絕對不會做出和趙煥這樣沒品的事情。


    “趙師,我不明白,你既然賜下靈髓,自然是為了這個學生好,為何要這樣反複無常?難道就是為了逼迫這個學生修煉嗎?”聖宮一位執事不解的問道。


    畢竟在眾人看來,劉城也不像是那種不努力的修煉的人,為何在明明有人斷定不能修煉的情況下,還是要冒著這麽大的風險,逼迫著學生去修煉。


    趙煥自然不會告訴別人,自己內心那些隱秘的心思。


    可他不說,劉城卻將他賣了個幹幹淨淨:“趙師一心想和邵瑜爭個高下,因而他便拿學生當做籌碼,想要狠狠的下邵師的麵子。”


    劉城說起這話時,心下升騰起無盡悲涼,似乎他如何努力,如何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最終的結果,都是成為他人之間博弈的籌碼。


    齊鳳林還未開口,邵瑜的神色就肉眼可見的難看起來了,說道:“趙師!學生的前程豈容兒戲!”


    “我先前一年外出,無法回歸學校,劉城為了學業,轉投趙師門下,趙師總以為我心中記恨此事,可實際上,我其實可以理解劉城的選擇。”


    “一邊是生死不知的老師,一邊是不斷向他拋出橄欖枝的名師,到底該做何選擇,是個人都能想清楚,哪怕我如今回歸學校,我也絲毫不覺得劉城的選擇時錯的。”


    “門下弟子轉投他人,旁人也許會覺得難堪,如同遭受奇恥大辱,可對於我來說,如果犧牲我個人的名譽,可以讓我的學生獲得足夠的進步,我願意做出犧牲。”


    “趙師,我從未怨恨你搶走我的學生,我隻恨你將這孩子收入門下之後,卻不願意用心教導他,明明知道他性子急躁,你卻不加以勸阻,反而這樣助紂為虐,實在是……實在是不知道叫我說什麽好了……”


    邵瑜說得痛心疾首,道盡了老師關愛學生之心。


    他此時這般表現,又有之前在劉城已經不是自己學生的情況下,仍舊冒著趙煥的不悅而指點劉城的修煉,聖宮的這些執事們,那些感性的,此時已經眼眶通紅。


    “邵師……不,老師,是學生錯了,學生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拜趙師為師。”劉城此時也哭得十分傷心,他隻覺得自己如今一步錯步步錯。


    原本在邵瑜門下,燕玲和顧廷璟這兩個關係戶,是絕對不會和他爭搶資源的,鄭小天性子靦腆好欺負,也沒有太多要求,雖然另外幾個人有些許小心思,但絕對不會像在趙煥門下時這樣,為了一點小小的資源,都要爭都要搶,需要不斷的對趙煥表忠心,才能分到一點微薄的資源。


    劉城內心已是後悔萬分,偏偏邵瑜還感慨道:“一瓶靈髓而已,廷璟天天拿著這東西當水喝,何至於此啊。”


    劉城隻覺得受到了千萬暴擊,他心裏越發後悔起自己拜師的決定來,隻恨不得此時就再度回到邵瑜門下。


    “邵師,你說得這般冠冕堂皇,還不是眼睜睜的看著劉城變成一個廢人,你若真的有心,就應該用心阻止,而不是隻在口頭上說一些好話。”


    趙煥本以為自己的質疑十分犀利,卻沒想到在場的人,全都用一直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就連齊鳳林,此時的臉色也十分難看。


    趙煥咄咄逼人,邵瑜卻表現得跟一朵白蓮花一般,滿臉自責的說道:“是我的錯,我當日匆匆一瞥,隻看出劉城修煉出了問題,卻沒有太過深究,隻想著我既然提出來了,趙師定然會想辦法幫忙解決,卻沒想到……”你連問題都看不出來。


    邵瑜後半截話沒說出口,但在場的人全都聽得明白。


    “邵師既然這麽大的本事,不如再將這學生治好,既然無論是不是你的學生,你都會竭盡全力的愛護,那今日,你就好好愛護劉城便是。”趙煥氣呼呼的說道。


    他被邵瑜氣得動了真火,甚至完全不在乎自己此時在聖宮執事們心中的形象來。


    “你說的對,劉城也是我曾經的學生,他出了事,我自然要竭盡全力替他尋找解決之法。”邵瑜說道。


    見邵瑜這般謙卑,聖宮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開口說道:“邵師,此事本就與你無關,你不必一直自責,更不必強行將因果攬在自己身上。”


    邵瑜搖了搖頭,說道:“既然曾經是我的學生,我便義不容辭。”


    “邵師高義,實在是名師楷模。”


    聽著這群人在一起,將邵瑜誇得像一朵花一般,齊鳳林和趙煥兩人神色都十分不好看。


    “邵師,你還未告訴我們,為何你一眼就能看出劉城身上的問題。”齊鳳林提醒道。


    邵瑜趕忙麵朝聖宮來客,解釋道:“雖然我並未對劉城進行探脈,但劉城一張臉上,已經暴露出足夠多的問題……”


    聽著邵瑜的解釋,饒是這些聖宮執事們見多識廣,此時也頗有一種大開眼界之感。


    “原來人臉上就能看出這麽多東西來,邵師這樣的技法,倒有些像古書上記載的‘辨麵’之術,不過此術早已失傳,如今完全無法考究。”


    邵瑜立時謙遜的說道:“這隻是我多年以來研究的一點心得,如何敢與‘辨麵’這樣失傳已久的術法相提並論。”


    聽得邵瑜這術法不是來自傳承額,若是自己摸索,眾人心底越發覺得邵瑜不是凡人。


    “邵師,你自己研究,就能研究出這麽多東西來,說不得日後,你要開創一門新的名師技法,將這門技藝傳遍天下,實在是天下名師之幸事。”


    齊鳳林努力討好聖宮來客,卻沒有討到半點好處,如今邵瑜什麽都不用做,就被眾人圍著誇讚,齊鳳林可不想聽這些人對邵瑜的溢美之詞,便跳出來問道:“劉城如今筋骨盡毀,邵師這麽厲害,一定有解決之法吧。”


    問題繞來繞去,最後又回到了劉城身上,劉城此時也雙眼微微睜大,一臉希冀的看向邵瑜。


    “我盡力一試。”邵瑜沒有推辭,而是直接上前兩步,在劉城床邊坐了下來。


    邵瑜的手搭在劉城的左手上,輕聲說道:“我接下來要探脈,也許會有點難受,你且忍著些。”


    劉城點點頭。


    邵瑜這次探脈,足足探了半個時辰,待探脈結束,邵瑜重重的歎了口氣。


    “老師,我還有救嗎?”劉城拉住邵瑜的衣袖。


    邵瑜點點頭。


    劉城的麵色立馬肉眼可見的高興起來。


    邵瑜接著說道:“你既已經轉投趙師門下,便再也算不得是我的弟子,日後還是不要這樣稱呼了,免得趙師誤會。”


    劉城麵色頓時暗淡下來。


    邵瑜沒有管他的心情,看向一旁的齊鳳林,說道:“校長,劉城情況特殊,怕是要用到不少天地靈藥。”


    “治,盡管治,這一切全權由學校負責。”有聖宮的人在,齊鳳林也不敢表現得太過小氣。


    邵瑜點點頭,道:“有校長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齊鳳林心底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邵瑜接著說道:“要想徹底根除,需要用到紅猴草、碧心果、曼陀幽蘭……”


    邵瑜沒多說一樣,齊鳳林的臉就黑了兩分。


    原因無他,這些東西學校沒有,但齊鳳林的私庫裏,卻全都有。


    偏偏明穎此時也在一旁,十分開心的說道:“正好家中倉庫就能將這些藥材配的七七八八,這事耽誤不得,不如我與父親一起回家,將東西翻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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