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愛法氣急,高喊兩聲,但裏麵的法總卻說了和邵瑜一樣的話,他無奈之下,隻能就這樣待在門口等著。


    “邵總,您不如回自己的辦公室等。”法總的秘書建議道。


    邵愛法左右踱步,眼見著越等越久,裏麵卻還是沒有一點動靜,他心下不禁有些著急。


    一旁的小柳見了這情形,看了一眼手表,開口說道:“邵總,我在這裏守著,一旦人出來了,就去喊您。”


    聽了這話,邵愛法覺得一直在這等著也不行,想著自己辦公室距離也不遠,便一步三回頭的往回走。


    而屋裏的法總眉頭緊皺,問道:“你說的當真?”


    “千真萬確。”邵瑜用力點頭。


    法總麵色頓時沉了下來。


    邵瑜倒是明白這些法國人的德行,表麵上愛浪費,實際上卻滿腦子都是錢,如今得知手底下的總華捕,借著法國人的勢卻撈了那麽多錢,怎麽能讓他不生氣。


    畢竟,他們不遠萬裏來到華夏,除了些許的政治原因,不就是為了錢嗎?


    “這個邵愛法,這麽一心想著投靠東瀛人,不如正好借著邵瑜將他打壓下去。”法總內心嘀咕著,此時他看著告密的邵瑜,感覺像是在看著一塊黃金。


    “你說的事情我需要時間考慮一下,明天你就回北門捕房吧,一個捕房,一直沒有巡長也不方便開展工作。”法總狀似隨意的說道。


    邵瑜倒沒有追問自己身上的殺人案子,他知道法總這個意思,就是要將這件案子揭過去的意思。


    法總還想細問一下保護費的事情,這時候卻突然聽到樓上一聲巨響。


    這聲巨響之後,又是一聲巨響。


    隻不過第二聲巨響聽著聲音,應當是來自同樓層。


    兩分鍾後,門外傳來急匆匆的敲門聲。


    “法總,邵總被天花板上的水晶燈砸傷,剛剛送到醫院去了。”敲門的是法總的秘書。


    邵瑜一愣,沒想到那人的動作這麽快。


    法總聽了這話,第一時間抬頭看了一眼,自己頭頂裝的也是一頂水晶燈,還是當初邵愛法提議的,法總也顧不上其他,立時往一旁挪了兩步,等到自己的位置不在水晶燈下麵了之後,他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他才有功夫詢問具體細節。


    秘書又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法總,不如我們去邵總的辦公室看看?”邵瑜建議道。


    法總點點頭,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麵,邵愛法的辦公室離得不遠,此時便能看到辦公室門口圍了一圈人。


    隨著法總的到來,這些人立馬讓出一條道路來。


    邵瑜借著這股東風也走向前去,他看了一眼,地麵上有一灘血跡,以及無數水晶碎片。


    水晶吊燈砸的地方,正好是邵愛法日常坐的位置。


    法總順著地麵往頭頂看,隻見那水晶燈原本掛著的地方,那本來固定水晶燈的地方,此時隻剩下一個大洞。


    法總本來就打算收拾邵愛法,因而也不怎麽關心他的死活,第一反應是:“快讓人來檢查所有的吊燈。”


    邵瑜在人群中找了一圈,沒有看到邵愛法的秘書小柳,便問道:“小柳去哪了?”


    “小柳很擔心邵總,第一時間就陪著去醫院了。”旁邊有人答道。


    “小柳雖然年紀輕,但真的很懂事。”一旁又有人這樣說道。


    邵瑜微微斂眉,立時明白,小柳既然跟著去了,那邵愛法應該活不了多久了。


    隻是邵瑜倒現在還沒有看明白小柳是什麽來路,畢竟他也不知道邵愛法還有哪些別的仇人。


    邵瑜也沒什麽想救人的想法,隻想著趁人還沒死,要不要去刷一下杠精值……


    “哪家醫院?我要看看表叔。”邵瑜立馬換上一副關切的神情。


    在場的人都是總捕房的人,總捕房消息靈通,他們自然也早就聽說了邵瑜和邵愛法之間的事,此時聽到邵瑜這麽說,全都微微側目。


    “我跟表叔雖然有許多不愉快,但他畢竟是我嫡親的表叔,他是我邵家如今最親的親戚了。”邵瑜十分難過的說道。


    眾人中不乏也有了解邵家真實情況的人,見邵瑜的難過是這樣的真情實感,他們甚至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將邵瑜想得太壞了。


    “在南門醫院。”有人說道。


    邵瑜和法總打了聲招呼,立馬就朝著南門醫院跑去。


    南門醫院在滬城很有名氣,且離總捕房不遠,邵瑜走了十分鍾就到了。


    隨便抓了個人問了下,就找到了手術室外。


    “邵總手


    上很重,如今正在裏麵搶救。”門口的小柳小聲解釋道。


    “表叔怎麽就這麽倒黴,還能遇到這樣千年一遇的事情。”邵瑜說著,雙眼盯著小柳。


    小柳麵上沒有半點異常,隻說道:“這種事誰也說不清楚的,可能是邵總這段時間運勢比較差。”


    “平常三樓沒什麽人的,怎麽今天三樓鬧出那麽大的動靜來。”邵瑜說道。


    小柳麵上依舊沒有半點慌亂,而是說道:“我是新來的,總捕房這邊的事,我也不清楚。”


    “要不是三樓有人鬧出那麽大的動靜,震動了樓板,估計那水晶吊燈都不會掉下來。”邵瑜又說道。


    小柳麵上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神色,說道:“原來是這樣,樓上的人做事不小心,竟然差點害死了邵總。”


    邵瑜見這人說話間滴水不漏,似是今天的事跟他半點幹係都沒有一樣。


    但邵瑜卻心裏認定這事是小柳做的。


    等待中邵愛法的家人也來了。


    因為邵愛法日日在家中咒罵邵瑜的緣故,邵愛法的妻子見到邵瑜也沒什麽好臉色,直接略過邵瑜,頤指氣使的問小柳:“你是怎麽做秘書的?竟然害老邵出了這樣大的事情。”


    小柳立時低聲道歉。


    一旁邵愛法的姨太太也跟著指責了幾句。


    邵愛法有錢,家裏養的姨太太也不少,一群女人湊在一起,立馬就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唇槍舌劍之下,邵愛法的妻子也沒有搭理邵瑜。


    等了半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了。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跟在他身後的是手術床位。


    “病人暫時脫離危險了,都是皮外傷,但因為他身體不好的願意,這兩天多注意,防止並發症。”大夫說道。


    說完,他便一臉疲憊的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很快,一群姨太太又為了爭論誰來陪床而吵了起來。


    “要不,我來陪床?”邵瑜在一旁建議道。


    邵愛法的妻子立馬眉頭皺起,說道:“這裏沒你的事。”


    “守夜這樣辛苦的事情,幾位嬸嬸居然爭的這樣厲害,你們對表叔真好。”邵瑜一臉感動的說道。


    幾個女人聽了這話,心裏都是一聲嗤笑:要不是為了錢,誰耐煩伺候這麽個老頭子。


    如今


    她們爭來搶去,也不過是為了在邵愛法麵前刷好感度,日後能從他手裏多撈一點錢。


    “行了!”眼見著都要打起來了,邵愛法的妻子站出來主持大局,說道:“你們也別爭搶了,讓小柳來守夜。”


    邵愛法的妻子是正妻,自然不需要參與這樣的爭鬥,但她也不想讓這群姨太太占了便宜,便索性將這個便宜差事交給了小柳。


    這些天小柳沒少往邵家跑,邵愛法的妻子使喚起丈夫的秘書也十分自然,像是使喚家裏的下人一樣。


    “夫人說的是,這裏有我就行了。”小柳說道。


    邵瑜陪著一群人等了一會,等了一個小時後,邵愛法醒了過來。


    他醒來看到邵瑜站在床邊,立馬雙眼瞪大,張開嘴想要說什麽,但因為水晶燈也砸到了他脖子的緣故,愣是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表叔這是要跟我說話嗎?”邵瑜一臉驚喜的說道。


    邵愛法依舊顧不得旁人,死死的盯著邵瑜。


    邵瑜擠上前來,一臉感動的拉著邵愛法的手,說道:“表叔一向關照我,沒想到就算病了還是最放心不下我。”


    [杠精值:+10]


    邵夫人見了這情形微微皺眉。


    邵瑜又說道:“今天上午,表叔還特意拉著說了不少推心置腹的話,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一直以來都是我不懂事,表叔這樣用心良苦,我卻不能體會。”


    聽邵瑜這麽說,邵夫人以為兩人是關係和好了,倒也沒了太多懷疑。


    邵愛法剛做完手術,正是不能動彈的時候,想要甩開邵瑜的手,卻渾身都沒有力氣,他用眼神示意妻子,但顯然妻子卻沒有接受他的信號。


    “嬸嬸,表叔這一次受傷了,我想和他單獨說點掏心窩子的話。”邵瑜說道。


    邵夫人隻知道邵愛法不喜歡邵瑜,但卻不知道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惡化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麵,見邵瑜有心下台階,她也不好攔著,便帶著人走了出去。


    倒是小柳臨出門前,深深的看了邵瑜一眼。


    邵瑜見人走了之後,直接坐在了病床旁的小椅子上。


    邵愛法住的是個單人病房,也沒有旁人在,如今整間病房裏就隻有他們兩個人。


    “表叔,想知道為什麽你會被水晶燈砸嗎?”邵瑜輕聲問道


    。


    邵愛法聞言,立馬不敢置信的看著邵瑜,暗道自己受傷難道是邵瑜的算計。


    “你可別多想,真正要殺你的人可不是我。”邵瑜笑著說道。


    若非必要,邵瑜也不想動殺人的念頭,但見到有人要殺邵愛法,他當然也不會出聲阻攔。


    邵愛法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問道:“誰?”


    “你得罪的人,你自己都不知道,難道還要問我嗎?”邵瑜說道。


    邵愛法雙眼瞪大,似是想要看清楚邵瑜到底有沒有說謊。


    “你都快要死了,我騙你幹什麽。”


    邵愛法依舊死死的盯著邵瑜。


    “您算起來也是滬城的一個人物了,可惜死到臨頭都不知道。”邵瑜見杠精值沒有刷新,便接著說道:“你恐怕還不知道吧,就算沒有水晶燈砸頭,法總也打算撤了你的職。”


    “你……”邵愛法如今嗓子很疼,說話隻能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冒。


    “你背著法國人做的那些事,我都幫你告訴他們了。”邵瑜說道。


    [杠精值:+10]


    邵愛法氣得臉都紅了,可偏偏因為麻藥的效果,他壓根不能做出反應來。


    邵瑜望著係統界麵增長十分緩慢的數據,突然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抬杠抬杠,起碼要有互動才能抬得起來,如今邵愛法連話都說不出來,這還怎麽抬杠?


    一想到這裏,邵瑜頓時意興闌珊了起來,但還是做了最後一次嚐試,直接將手伸到邵愛法正在打的點滴瓶上。


    “滾……”邵愛法啞著嗓子說道。


    “我不!”邵瑜隨口回道。


    [杠精值:+50]


    邵瑜眉頭一挑,沒想到這個動作的殺傷力居然這麽大。


    得到了杠精值,頓時心滿意足,便在邵愛法驚恐的眼神下放下了手。


    他看到邵愛法鬆了一口氣之後,邵瑜又靈機一動,又將收回來的手伸到了點滴瓶上。


    邵愛法:!!!


    [杠精值:+50]


    邵瑜再次心滿意足,最後看了邵愛法一眼,說道:“您要是真不知道得罪了誰,正好躺在這裏,有足夠的時間好好想想究竟得罪了誰。”


    說完,邵瑜最後看了他一眼,就直接走出門去。


    邵愛法躺在病床上,想著邵瑜的話,腦海裏場景一幕一幕閃過,他恍惚間看到了結義兄弟的臉。


    他還記得,當時他結婚好幾年,卻一直沒個孩子,結義兄弟還說要讓自己的孩子認他當幹/爹。


    當年到底是為了什麽事,害死結義兄弟來著?


    許久之後,邵愛法才想了起來,原來是為了錢。


    此時一群女人走了進來,圍著他噓寒問暖,邵愛法頓時就忘了好兄弟的臉。


    等到晚間,其他人都離開了,隻有小柳留下來照顧他。


    小柳見邵愛法的被子不太平順,立馬上前來將被子整平,又見邵愛法嘴唇幹幹的,便十分殷勤的倒了一杯水,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給邵愛法。


    邵愛法雖然姨太太很多,但卻沒個孩子,此時見小柳這樣體貼,心下想著估計就算是親兒子也沒什麽區別了。


    他心下想著,正好小柳也沒了親爹,等他病好了,再觀察一段時間,若是小柳還是這樣體貼,就認他當幹兒子,到時候扶持小柳坐自己位置。


    這樣想著,他看著小柳的眼神也柔軟了幾分。


    “您先睡吧,我在這裏守著,要是有什麽不對勁,我立馬找醫生來。”小柳輕聲說道。


    這段時間小柳的任勞任怨,顯然讓邵愛法對他十分放心,聞言,他便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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