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三郎微微皺眉。


    邵瑜手上,此時不知道何時拿了一把刀出來。


    “你想做什麽?”佐藤三郎問道,神情中卻沒有太多緊張之色。


    邵瑜笑了笑,說道:“做點好玩的。”


    佐藤三郎雙目審視著邵瑜。


    邵瑜又問道:“有孩子了嗎?”


    佐藤三郎點了點頭。


    邵瑜挑挑眉,又問道:“是你的嗎?”


    佐藤三郎臉上頓時顯現出痛苦的神色來,但卻也沒有搖頭。


    邵瑜頓時長長的“哦”了一聲,緊接著問道:“你也不確定,對嗎?”


    佐藤三郎沒說話,但神情卻像是被邵瑜說中了一樣。


    這年頭親子鑒定技術可不發達,滴血驗親也被驗證不靠譜,因而要想知道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大多數人都是選擇從長相上去判斷。


    邵瑜不知道的是,若不是佐藤三郎和原野賢這對上下級,長相上竟然也有莫名的幾分相似,佐藤三郎也不至於這樣難以判斷出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也不會讓自己陷入這樣痛苦的抉擇中。


    “那就算是你的吧。”邵瑜替佐藤三郎下了決定。


    佐藤三郎想要反駁,但邵瑜接下來的一番話,卻將他嚇得幾乎魂飛魄散。


    “既然你已經有了孩子,那麽丟掉一些東西,想必也不太在意。”邵瑜說著,那刀已經朝著某些地方點去。


    雖然沒有砍下去,但那動作已經足夠讓佐藤三郎覺得心驚膽戰。


    “別,別!”佐藤三郎喊道,他也未曾注意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對邵瑜的態度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轉變。


    原本他是一種看待跳梁小醜、陰溝裏的老鼠,這樣的目光看著邵瑜,但如今,邵瑜的表現,已經逼得他不得不拿著一種平等的態度去麵對。


    “別什麽?這一刀下去,人又不會死,其實不是什麽大事。”邵瑜笑著說道。


    佐藤三郎心裏在狂罵,這樣一刀下去,男人的尊嚴就真的全都沒有了,怎麽可能不是什麽大事。


    “別害怕,我的刀很快,可能你都不會有太多的反應。”邵瑜笑著說道。


    佐藤三郎心中最壞的情況,不過是在遭受皮肉之苦後,被敵人慘無人道的折磨致死。


    但他壓根沒有想到,出


    了遭受邵瑜一次又一次的綠帽羞辱,如今還要徹底毀掉他作為男人的尊嚴。


    佐藤三郎甚至寧願選擇死亡,選擇身首異處,也不願意麵對這樣,失去了作為男人最後的尊嚴。


    邵瑜卻沒有給他太多時間去思考,邵瑜也沒什麽心思去欣賞別人的東西,甚至沒有扯掉對方的褲子,而是直接比劃了一番,就打算一刀看下去。


    眼見邵瑜的神情越來越認真,佐藤三郎的心便直直的往下掉。


    這不是別的事情,這是一件不可逆的事情,一想到自己如果再拒絕,邵瑜除了讓他丟掉這東西,以邵瑜先前表現出來的卑劣,估計多半還要往外添油加醋,將這件事傳揚得人盡皆知。


    一想到自己可能會麵對那樣的局麵,佐藤三郎甚至恨不得自己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存在過。


    而邵瑜也像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一般,開口說道:“關內最優秀的武士,你放心,你的故事,會傳遍整個關內。”


    佐藤三郎閉上了眼睛,國家的使命,與個人的榮譽在他腦中來回糾結,最終有什麽一閃而過,他憑借著自己的直覺,高喊道:“我說,我什麽都說!”


    邵瑜舉起的刀很快就放了下來,在佐藤三郎沒有察覺到的時候,不知道又藏在了什麽地方。


    佐藤三郎此時驚魂未定,睜著眼睛滿臉都是不敢置信,似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是這樣的人一樣。


    邵瑜倒也不覺得奇怪,東瀛的武士道精神,條條框框都在說武士的榮譽,這樣畸形的精神傳承之下,甚至讓這些武士們,可以讓他們為了一些虛無縹緲的名聲,而選擇剖腹自盡。


    邵瑜此時已經掌握了場麵上的主動權。


    “我要的消息。”


    經過邵瑜的提醒,佐藤三郎這才開口說道:“永城的事情我了解不多,我掌握的信息也不一定準確。”


    邵瑜聽了,微微蹙眉,他沒想到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這個佐藤三郎,依舊還沒有說實話。


    這可真是一塊硬骨頭啊,邵瑜心下這般感歎著。


    “永城的作戰計劃,是半個月前就製定好的,我們計劃三天後,通過水路入城……城中有人可以……我知道的就這麽多。”


    邵瑜凝神聽著佐藤三郎說起對永城在作戰計劃,除


    了一些細節上含糊其辭,邵瑜聽著整個作戰計劃,似乎和後世曆史書上的那段粗糙的描述對得上號。


    但一些細節上的問題,很多時候是可以影響大局的,邵瑜不能容忍這種情況發生。


    況且他也察覺到佐藤三郎的脈搏,和一些細微處的停頓,這些無疑都在說明,佐藤三郎依舊沒有對整個計劃和盤托出。


    “到了這個地步,沒想到你還在撒謊。”邵瑜說道。


    佐藤三郎不明白自己哪裏出了問題,這份作戰計劃,大多數地方都是真實的,隻有幾個關鍵節點被他拿來進行誤導。


    撒謊自來是七分真三分假,這樣才最不容易被人戳穿,佐藤三郎本以為自己這次的謊言□□無縫,甚至他後續替換掉的一些細節,也都是經過他們戰鬥會議討論之後被廢棄的方案。


    佐藤三郎的目光落在邵瑜搭脈的手上,他早就聽說過華夏醫術博大精深,卻沒想到這樣的醫術,竟然也能被用來檢測是否撒謊。


    他此時看向邵瑜的目光也越發的不可思議,眼前這樣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小巡捕,卻會這麽多,武力值這麽高就算了,甚至連醫學造詣也這麽高。


    佐藤三郎甚至想不明白,這樣厲害的一個人物,為什麽要窩在這個小而破舊的巡捕房裏。


    邵瑜卻沒有給他太多時間讓他瞎想,而是直接說道:“我覺得你欠缺一點東西。”


    “什麽東西?”佐藤三郎情不自禁的問道。


    “欠教訓。”


    邵瑜話音剛落,佐藤三郎也沒看清楚邵瑜怎麽動作的,隻感受到一股子似是要鑽進他骨頭裏的癢意。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佐藤三郎幾乎一天沒有喝水,哪怕笑起來,嗓音裏都帶著一股子缺水的沙啞。


    “停下,快停下!哈哈哈!”佐藤三郎的眼淚都被笑了出來。


    一旁的邵瑜,聽到他的求饒,心中卻沒有半點觸動,而是依舊麵無表情的盯著他。


    佐藤三郎一邊被癢癢折騰得沒有半點辦法,一邊看著邵瑜的表情,一顆心直直的往下落。


    他本以為這一次,邵瑜依舊是淺嚐輒止一般的折騰他。


    但邵瑜卻直接將佐藤三郎手上的腕表扯了下來,拿著表計時。


    佐藤三郎本以為


    癢多了就會習慣了,但那種癢意,卻如同跗骨之蛆一般,不僅沒有半點習慣,反而越發覺得難以忍受。


    “快停下!”佐藤三郎喊道。


    邵瑜繼續麵無表情。


    一分鍾後,佐藤三郎隻感覺整個人都快被這癢意折磨得變了形,話語中也全是服軟的意思:“求你……放過我……”


    邵瑜卻沒有半點停歇的意思,而是低頭看了一眼那腕表。


    “你到底要玩多久?哈哈哈?八嘎!”佐藤三郎一邊說一邊罵。


    他不過罵了兩句,罵聲便在邵瑜的盯視下越來越小,最後又變成了求饒。


    足足讓佐藤三郎癢了半個小時。


    邵瑜方才停了下來。


    “舒服了嗎?”邵瑜問道。


    佐藤三郎神色一僵,眼神中已經透露出些許害怕來。


    “這隻是小懲大誡。”邵瑜頓了頓,接著問道:“剛才的事情,你再說一遍。”


    佐藤三郎心底一突,他看著邵瑜這樣高深莫測的樣子,心下又多了幾分敬畏。


    經過了這麽久的折騰,佐藤三郎也不敢再對邵瑜撒謊,這次老老實實的將東西和盤托出。


    佐藤三郎說完之後,膽戰心驚的看著邵瑜,生怕對方又指責他“撒謊”。


    “這次老實了一點。”邵瑜說著,再度站起身來。


    佐藤三郎被邵瑜的動作嚇得一頓,情不自禁身子又往牆壁上靠,麵上也滿是防備的樣子。


    但邵瑜起身,卻隻是拿了一個水杯,倒了一瓶蓋水,放在了佐藤三郎麵前。


    雖然一直以來叫囂著要喝水的主力軍是王攀,但佐藤三郎作為同樣被關了這麽久的人,也是水米未進,隻是他自持身份,不願意和王攀一樣大喊大叫,這才沒有聽到他發出一句要水的喊話。


    此時佐藤三郎又渴又餓,見到這麽一瓶蓋子水擺在麵前,他也沒有急切的撲上去引用,而是微微抬了下巴,說道:“喂我。”


    邵瑜皺眉,說道:“不喝那我倒掉了。”


    佐藤三郎見這活閻王沒有半點動手的意思,也不敢再亂叫,隻能自己彎腰上前。


    若是他兩條胳膊都完好,喝這瓶蓋子水難度倒也不大,偏偏他兩條胳膊,此時隻是虛浮的掛在他的肩膀上,因為被綁住的原因,竟然是一點力氣也用不上的。


    因而場麵上,此時佐藤三郎伸著脖子,都很難喝到水的情形,看起來很像一條狗。


    “幫我。”佐藤三郎因為說話太多的緣故,隻覺得現在自己每多往外蹦出一個字,似乎嗓子裏都像是有砂礫劃過一樣疼痛。


    邵瑜搖了搖頭,說道:“你是關內最優秀的武士,壓根就不需要別人幫忙。”


    佐藤三郎麵色一僵,邵瑜卻沒有放過他,而是繼續說道:“如果你不喝,那我就拿走了。”


    “別!不能這樣!”佐藤三郎喊道,此時他被渴意支配,又想到自己先前,似乎在邵瑜麵前也沒少丟臉,他也不顧及什麽顏麵了,直接跪在地上趴著,將那一瓶蓋水小心翼翼的喝了個幹淨。


    “還有嗎?”佐藤三郎問道,目光滿是渴望的盯著邵瑜手裏那滿滿的一水杯。


    邵瑜搖了搖頭,緊接著在佐藤三郎急切的目光中,將一整個水杯的水全都倒在地上。


    “你!不是人!”佐藤三郎氣急敗壞的喊道。


    佐藤三郎這樣隨意的一聲咒罵,本來也沒想著會得到邵瑜的回應,誰曾想,邵瑜聽了這話,卻忽然壓低了聲音,說道:“是的,我不是人。”


    “幼稚,小孩子!”佐藤三郎被氣壞了。


    “我,是神。”邵瑜又說道。


    佐藤三郎聽了這話,他看著邵瑜,就差把白眼翻破天際。


    一旁隱身的小竹,卻忽然出聲說道:“其實宿主的說法也沒有錯,你通過做任務獲得了永生,和神也沒了太多區別。”


    邵瑜笑了笑,沒有回應小竹突然的感慨,而是雙眼盯住佐藤三郎,他很想殺了佐藤三郎,但為了能讓這個人發揮更大的作用,此時卻也不好對他動手,。


    至於王攀這個已經投靠東瀛人,甚至還做了不少殘殺同胞的事情,這樣的人,在邵瑜眼中比佐藤三郎都還要可惡,因而就算沒有和佐藤三郎的交易,邵瑜也絕對不能讓王攀活著逃出去。


    “我是不是真神,你很快就知道了。”


    邵瑜說完,沒有再搭理這個依舊叫囂著要喝水的東瀛人,而是起身出了這間羈押室,三分鍾後,這間羈押室裏又多了一個戰戰兢兢的狗腿子漢奸。


    佐藤三郎也不知道自己的狗腿子怎麽被邵瑜折騰的,此時一直是


    語無倫次的模樣,就像是嚇破了膽子一樣。


    “明天上午有人要殺你。”佐藤三郎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道。


    王攀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一樣,當場嚇得跳了起來,左右看了看,問道:“誰要殺我?誰要殺我?”


    他當漢奸,本來就是為了自己能夠輕鬆一點,因而一想到有人會來殺自己,王攀就恨不得將整個人躲進一堆鐵甲中。


    “邵瑜。”佐藤三郎可沒有半點幫邵瑜遮掩的意思。


    王攀頓時滿臉恐懼,邵瑜的厲害,他已經見識過了,佐藤三郎這樣說,他甚至被嚇得哭了出來。


    “我都已經什麽都說了,他為什麽還要殺我……為什麽……”王攀哭著說道,甚至沒有過多懷疑佐藤三郎話語的真假。


    佐藤三郎看著王攀這樣一副賤骨頭的樣子,心下很是不屑,又想到這人被嚇成這樣,還是在沒有受太多刑罰的情況下,就越發嫌棄起來,甚至對比自己可是扛了邵瑜那麽多折騰,佐藤三郎心底竟然還升起一抹詭異的自豪感。


    “等著吧。”佐藤三郎說道。


    王攀睜大著眼睛,想了許久也想不明白邵瑜怎麽才能不著痕跡的殺了他,這般想著,王攀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邵瑜醒來,他先進羈押室看了一下兩個倒黴蛋的情況,見兩人還活得好好的,邵瑜點了點頭,接著目光落在王攀的身上。


    等到八點,邵瑜將電話拿了起來,然後撥打去了總捕房。


    “我是北門捕房邵瑜,請接總捕房大秘麥先生。”邵瑜說道。


    很快,電話那頭的人,帶著一口非常生硬的華夏語問了一句:“什麽事?”


    邵瑜快速將佐藤三郎做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那邊的麥先生聽了邵瑜的話,麵上神情越發嚴肅起來,很快就說道:“此事事關重大,我需要請示法總。”


    邵瑜聽了,又問道:“先前邵愛法巡長前來提人,是總巡長的意思嗎”


    聽了邵瑜這個問話,這位大秘也是個聰明人,心中立馬對邵愛法打上了一個問號。


    “邵巡長,你匯報的事情十分重要,我們一定會予以重視。”


    電話那頭的聲音似是充滿了公事公辦的意味,但這位大秘,在邵瑜升任巡長的調令尚且沒


    有下來的時候,就這樣稱呼,已經很能夠說明問題。


    邵瑜等了半個小時,總捕房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總捕房要求盡快移交犯人,希望邵瑜能夠給予配合,邵瑜還要借這些法國人的勢,自然不會拒絕這樣的要求。


    半個時辰後,總捕房的人抵達北門捕房,這次來的人不少,但卻沒有一個是從前邵愛法身邊跟著的那些熟麵孔。


    “邵巡長,想來要不了多久,升職的調令就要下來了。”總捕房一位華夏巡捕笑著說道,看著邵瑜的眼神中滿是羨慕。


    邵瑜對升官的事情,心裏其實沒有太多想法,隻不過這件事可能對邵老爺子很重要。


    邵老爺子平常總是讓邵瑜要尊敬邵愛法,但內心卻也知道邵愛法是什麽樣的人,因而老爺子心裏始終憋著一口氣,想讓邵瑜出人頭地,不需要再受邵愛法的壓製。


    “調令沒下,就還做不得準,說不得到時候陳大哥你升職的調令還要更早下來呢。”邵瑜笑著說道。


    陳巡捕聞言笑了起來,見邵瑜沒有因為升官而屁股翹到天上去,心裏也舒服了兩分,想了想又像是提醒邵瑜一般,低聲說道:“邵老弟,今天早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法總突然對邵總發了好大的脾氣,將邵總罵了個狗血淋頭,一點顏麵都不留。”


    陳巡捕是好心,他想著邵瑜和邵愛法是親戚,多半是一路人,便自以為好心的提醒邵瑜。


    邵愛法雖然稱呼裏也帶了一個“總”字,但在法國人的地盤,哪怕他是個混血兒,依舊也還是要低人一等,因而整個捕房係統裏,最終做主的人還是那個法總。


    邵瑜聽著這事,覺得多半是法總意識到邵愛法在背後搞的小動作,目前的國際局勢上,法國和東瀛也不是同盟國,甚至兩國之間的摩擦也不少。


    邵愛法這樣私底下向東瀛人賣好,自然惹得那些法國人不高興,隻是一頓訓斥,其實都算便宜了。


    邵愛法倒黴,邵瑜心裏也沒有多少高興,畢竟這樣的事情,也是在時時刻刻的提醒著邵瑜,他如今的處境:自家的地盤,卻依舊要被喊著租界。


    “多謝陳哥提醒,我心裏記著了。”邵瑜笑著說道。


    陳巡捕見成功向邵瑜賣了好,心中


    也覺得熨帖,隻是他也沒有停留太久,他還急著將人從北門捕房移交到總捕房。


    佐藤三郎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坐在一輛車上了,他的左右全都坐著一個穿著巡捕服製的人。


    “這是要去哪裏?”佐藤三郎出聲詢問,他直接跳過了“你們是誰”這個問題。


    “老實點,我們要送你去總捕房受審。”


    佐藤三郎一愣,他很快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是一個受過許多訓練的武士,他的警惕心,不允許他在被人搬動中完全沒有半點察覺。


    佐藤三郎隻覺得哪裏出了問題,很快他便想明白了,一定是邵瑜幹的,甚至很有可能是因為那一瓶蓋子水。


    當時他就覺得那杯水味道似是有些不對勁,但因為他實在太過口渴,所以就不曾在意太多,此時佐藤三郎隻覺得邵瑜一定是在那一瓶蓋子水裏下了安/眠/藥。


    一想到這一點,佐藤三郎立馬驚醒起來,朝著身旁的那個巡捕十分急切的詢問道:“現在幾點了?”


    那個巡捕沒有手表,聽到這樣的問話,心中一陣不愉,立馬沒好氣的說道:“問那麽多幹什麽,你老實點!”


    “我問你,現在幾點了!”佐藤三郎惡狠狠的問道。


    那個巡捕的視線,忽然落到了佐藤三郎垂著的手臂上,沒好氣的說道:“凶什麽凶,你手上不是戴著表嗎?”


    佐藤三郎一愣,他都不知道邵瑜什麽時候又將他的手表係回了他的手腕上,但因為他雙臂全都被折斷的緣故,此時完全使不上力來,也壓根不能看到幾點了。


    “還是郎琴呢,名表。”那巡捕將佐藤三郎的手臂提了起來,望著他的手表眼中滿是羨慕。


    若佐藤三郎是什麽尋常的犯人,說不得這巡捕就要直接將腕表“拿”了去,但因為佐藤三郎的身份畢竟不是普通人,這巡捕也隻能饞饞眼了。


    借著巡捕打量手表時,佐藤三郎微微歪頭,也看清楚了那表上的時間。


    秒針像是個快要行將就木的老爺子,一點一點的往前走,很快就停在了十點整的位置。


    “停車,快停車!”佐藤三郎喊道。


    “你要耍什麽花樣?”那巡捕沒好氣的問道。


    “王攀,看看王攀!”佐藤三郎說道。


    這些


    人押送兩個犯人,為了安全起見,他們派了兩輛車來執行移交程序,此時他們所在的這輛車停下來,後麵那輛壓著王攀的車也停了下來。


    那輛車的人剛想下來詢問,就見到前一輛車的某個同事,此時皺著眉頭走了過來,直接走到車窗邊喊道:“王攀,你的主子鬧騰著要見你。”


    王攀隻是個漢奸,他其實完全不重要,因而這些人對待他的態度,也完全不像對待佐藤三郎那樣認真。


    此時聽了人這樣喊,坐在車子後排的巡捕,見王攀沒有半點反應,就推了推他,說道:“有人喊你呢。”


    王攀的身體,在這一推之下,軟軟的朝著另一邊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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