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攀早就覺得口渴了,隻是他喊了要喝水,但這個北門捕房的人卻甚是團結,所有人既不敢得罪東瀛人,也不敢得罪邵瑜,因而麵對王攀的訴求,所有人全都選擇了跑到離這間羈押室最遠的地方辦公,甚至還捂起耳朵,掩耳盜鈴假裝自己聽不見。


    此時被邵瑜詢問,王攀立馬點頭,說道:“我渴了,你給我水喝。”


    邵瑜朝他又笑了下。


    王攀心下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邵瑜直接快步走到王攀跟前,一巴掌將人拍在牆上,甚至還說道:“喝什麽水,喝自己的血不就夠了!”


    “混賬,我不喝血,你混賬!”王攀此時被邵瑜打的有些語言混亂。


    邵瑜冷笑一聲,說道:“喝同胞的血,就不是自己的血了嗎?”


    王攀一愣,但既然做了漢奸,顯然也不存在有太多羞恥感,他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語言,說道:“我是幫東瀛人做事的,你不能這樣對我,你隻是個小巡捕,我要找邵愛法!我要打電話給公董局!”


    “進了我北門捕房,你就算想打給天王老子都沒用!”邵瑜沉聲說道。


    王攀一愣,很快看向一旁的佐藤,說道:“佐藤閣下,您快想想辦法,這人瘋了!”


    佐藤見到這一幕,卻笑了起來,說道:“這就是你們華夏人說的狗咬狗嗎?很有意思呀。”


    佐藤一句話倒是罵了兩個人。


    邵瑜還沒有什麽反應。


    那王攀卻有些升起,他沒想到自己跟的東瀛人主子會這樣奇葩,都到了這個份上,這人也沒有半點給自己撐腰的意思。


    邵瑜懶得看一臉醜態的王攀,轉頭朝著佐藤三郎說道:“華夏有句老話,叫打狗還要看主子,若是這狗被人打了,主子卻沒有半點表示,隻怕過不了多久,這狗又要另投其他的主子,甚至說不得還要反咬主人一口。”


    佐藤三郎臉上的笑容斂住,說道:“隻要這狗的主人,始終強盛不衰,這狗就不敢生出背叛的心思。”


    邵瑜笑了笑,說道:“誰說狗主子一定是人了,說不得是另外一條狗呢。”


    佐藤三郎並沒有被邵瑜這句話激怒,此時東瀛正處於高速擴展期,他們心中的野望是占領整個


    東亞,哪裏能意識到自己日後也會成為別的帝國的走狗。


    “被打斷了骨頭的病夫,可沒有資格這樣說話。”佐藤冷靜的說道。


    邵瑜輕笑一聲,說道:“別人斷不斷骨頭我不知道,但是你們今日,這骨頭是斷定了。”


    邵瑜說完,直接雙手抓住小漢奸尚且完好的那隻手臂,也不知他怎麽動作的,隻聽見一聲清脆的響聲,王攀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原本就已經有一條胳膊吊著的王攀,此時兩條胳膊都斷了,此時額頭上全是冷汗,麵上滿是痛苦的神情。


    “你敢這樣對我,我一定要讓你不得好死!”王攀眼裏滿是仇恨,似乎恨不得將邵瑜的臉深深的記在心裏一般。


    邵瑜甚至沒有回話的**,直接將這人一腳踹進角落裏,讓他獨自哀嚎。


    邵瑜側轉身來,看著一直端坐著的佐藤三郎,說道:“該你了。”


    佐藤三郎神情又一瞬間的空白,他聽到邵瑜這樣說話,心裏第一反應是覺得邵瑜瘋了。


    “你不知道我是什麽人?”


    邵瑜點頭,說道:“你在新閘裏殺了張太太。”


    “是,我是殺了她,就像是殺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佐藤三郎臉上還帶著那種殘忍的笑容,似是在想著殺人時的感覺。


    邵瑜聽了這話,眉頭微跳,這時候屋外響起了敲門聲。


    隔著鐵欄,陳小毛的微微踮起腳,朝著羈押室內看過來。


    “寫好了?”邵瑜問道。


    陳小毛點點頭,接著將東西從鐵欄那裏塞了進來。


    邵瑜接過來看了看,點點頭。


    陳小毛卻沒有立馬離開,而是有些猶豫著問道:“邵哥,真的要這樣做嗎?”


    邵瑜點點頭,做事自然要做全套。


    陳小毛雖然擔憂,但見邵瑜主意已定,知道自己勸不住他,便也忐忑不安的轉身離去,甚至不敢在這裏多看。


    “你都承認了,那就簽字畫押吧。”邵瑜說道,陳小毛送過來的東西,正是一份認罪書。


    佐藤三郎微微一愣,緊接著又笑了起來,隨意的看了一眼,接著說道:“打電話給邵愛法先生,告訴他,我在這裏。”


    邵瑜神色不變,說道:“簽了字才能打電話。”


    佐藤三郎聞言,隨意的瞟了這認罪書一眼


    ,就十分爽快的認罪書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顯然並不覺得這一份東西會影響什麽。


    邵瑜看向一旁的王攀,王攀一愣,緊接著麵色一陣扭曲,說道:“我胳膊都被你掰斷了,你還要我簽字,你還是人嗎?”


    佐藤三郎又笑了起來,看著王攀,像是在看什麽好笑的事情一樣。


    邵瑜沒有搭理王攀的話,走上前,直接抓了王攀的右手,將他的大拇指按在自己臉上。


    王攀的臉上全是被打出來的血漬,如今倒可以當做印泥來用。


    被迫按了手印的王攀,嘴裏不住的說著狠話,恨不得立馬就有東瀛人跳出來保護自己。


    最後還是邵瑜嫌他吵,又踹了他一腳,這才安靜了下來。


    佐藤三郎倒是維持著風度,沒有催促邵瑜打電話,而是說道:“你是個不錯的人,可惜了,不能為我做事。”


    “你也不錯,可惜是個畜生。”邵瑜回道。


    佐藤三郎輕聲笑了起來,說道:“你的嘴巴,倒是和你的拳頭一樣厲害。”


    “你還沒有見識到我拳頭的厲害。”


    這話說完,邵瑜就動了,佐藤三郎此時還嘴巴微張,想著繼續跟邵瑜打嘴仗,卻沒想到邵瑜壓根不按照交流的基本法行事。


    很快,羈押室裏連續兩聲清脆的聲音。


    一旁的王攀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看著邵瑜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他完全沒想到,邵瑜竟然真的會對佐藤三郎動手,還是這樣的狠手,幾乎不給自己留半點退路的那種。


    “你完了,你真的完了……”王攀喃喃道。


    邵瑜卻沒有太過在意,而是目光依舊盯著佐藤三郎,接著幾拳重重的砸在佐藤三郎的身上,打的人都吐血了也沒有停下來。


    先前在新閘裏,為了不讓張文聲擔心,因而邵瑜心中一直憋著一股子火氣,並沒有發出來,如今這裏是北門捕房,是自己的地盤,邵瑜便有些肆無忌憚的意思。


    被掰斷了胳膊的佐藤三郎,此時完全無法抵抗,原本還從容自信的一個人,此時在邵瑜的重拳出擊之下,也變成了和王攀差不多的神情,一雙死魚眼陰沉的盯著邵瑜,像是要將眼前這張臉刻在心底一樣。


    “你、很、好。”佐藤三郎一字一頓的說道,


    他受得內傷頗重,每說一個字,都伴隨著一口血往外吐。


    就算到了這個程度,佐藤三郎也沒有半點服軟的意思,當然,邵瑜也沒有要求他服軟的想法。


    邵瑜心下明白,眼前這個人,完全已經不能成為人了,隻不過是侵略形勢下,一個扭曲變態的產物。


    這樣想著,邵瑜又給了幾拳。


    一旁的小竹,看著邵瑜這一副狠厲到陌生的樣子,係統的臉上甚至也浮現出害怕的神情。


    它的頭頂上,此時頂著的甚至不是係統數值,而是兩個字。


    “害怕”。


    邵瑜忽然響起某個世界一個爛大街的梗:將“害怕”兩個字打在公屏上。


    此時小竹的樣子,倒是正好符合這個梗。


    “宿主,你需不需要心理輔導?”小竹小心翼翼的問道。


    一邊說話,小係統一直保持著向後退的姿勢。


    邵瑜搖了搖頭,手下的動作卻沒有停,拳頭依舊朝著佐藤三郎身上打。


    佐藤三郎因為疼痛之下,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此時門外,忽然響起了猛烈的敲門聲。


    伴隨著小竹頭頂跳動的杠精值提醒,邵瑜也知道來人是誰。


    他回過頭來,隔著羈押室門上的鐵欄,和屋外那張陰沉的男人臉龐遙遙相望。


    “出來!”邵愛法沉聲說道。


    屋外的巡捕們,看著總華捕這個樣子,所有人都不敢靠近。


    陳小毛和錢二狗,此時甚至在心底默默祈禱。


    “邵總,稍等。”邵瑜十分禮貌的說道。


    [杠精值:+10]


    “馬上出來,就現在!”邵愛法又說道,若不是邵瑜將門在裏麵反鎖,邵愛法恨不得馬上衝進去救下東瀛人。


    “好,我出來。”邵瑜答應了下來。


    邵愛法心底微微鬆氣,但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鬆氣鬆得太早了。


    說著要出來的邵瑜,直接又給了佐藤三郎一套霸王連拳,將人再次打的血沫橫飛之後,才施施然打開門走了出來。


    [杠精值:+30]


    邵愛法此時臉上的神情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將人放了!”邵愛法吩咐道。


    邵瑜聽了,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默默將羈押室的門鎖上,然後鑰匙塞進口袋裏,顯然是一副不打算合作的樣子。


    [杠精值:+20]


    “打開,放人!


    ”邵愛法再次吩咐道。


    他身後那些巡捕們立馬蠢蠢欲動起來。


    邵瑜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說道:“我電話還沒打呢,邵總怎麽來了?”


    “你問這麽多幹什麽,快放人!”


    邵愛法在北門捕房有眼線,若不是邵瑜將人打得太厲害,這眼線也不至於嚇得打電話給少挨罰。


    邵瑜沉默的站在鐵門前,半點沒有讓開或者放人的意思。


    [杠精值:+20]


    “你真是反了天,連我的話也不聽,到底還有沒有將我這個總華捕放在眼裏?是不是覺得自己當了巡長就了不起了?”邵愛法連聲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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