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邵如玉頓時呆立當場。


    “什麽多一個女兒?”邵如玉追問道。


    “邵如歡,聽說她是你的族妹,你哥哥讚揚她孝順忠義,說是邵家女子典範,便建議你父親將收她為義女。”四皇子說道,邵侯爺收義女之事到底是不是邵瑜建議的,四皇子其實壓根就不知道,但哪怕不是,他也要往邵瑜的腦袋上扣。


    聽到“邵如歡”這個名字,邵如玉突然覺得心底一涼,當了侯府獨女十多年,如今突然自己討厭的族妹,在家中取代了自己的身份,邵如玉心態崩了。


    “不可能,哥哥不可能這樣對我,邵如歡是破落戶家的女兒,怎麽會成為我父親的女兒……”邵如玉急切的說道。


    邵如玉是侯府獨女,自幼得父兄寵愛,在京中貴女中本就頗有名聲,原本四皇子雖然對邵如玉也有幾分真心,但這份真心在權勢的碾壓下,加上如今這樣糟糕的境況,便是真愛也被消磨得所剩無幾,完全隻剩下冰冷的算計。


    邵侯爺子嗣不多,加之他雖然權柄很盛,但對外的表現一直是不重權勢,四皇子以為娶到了侯府獨女,就等同於將邵侯爺拉攏在自家的陣營之中,但萬萬沒想到,自己反而被邵侯爺給騙了。


    如今邵家邵侯爺在外麵駐守邊境,邵瑜在皇城裏扶持幼主,原本的那些皇族們,如今在當日起事之時,死的死傷的傷,大多數人手中沒有兵力,完全比不過邵家手中的那個神機營。


    京師也曾有人牽頭進行了幾次反抗,但很快就被神機營中的神兵利器鎮壓下去。


    那是他們完全沒有見過的武器,也是他們完全想不到的傷害。


    神機營內雖然隻有數百人,但人人手中拿著神兵利器,便可以一敵十,四皇子一想到當日看到那些人腰間佩戴的那個式樣古怪的吉祥結,讓他如今隻覺得看到吉祥結就覺得恐懼害怕。


    “你騙我的對不對?你是不是生氣父親不扶持你?”邵如玉追問道。


    四皇子似是覺得刺激還不夠一般,繼續說道:“在你哥哥的建議下,你父親給邵如歡和陳琛定了婚事,隻等父皇的國喪過去,兩家就要行婚嫁之事。”


    如今雖然換了個皇帝,但天下名義上還是在舊皇族手中,因而晉國人依舊要為老皇帝服一年的國喪。


    邵如玉聞言頓時愣住,她的父親多了一個女兒,她原本的未婚夫又和父親的新女兒定了親事,邵如歡身上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像是在取代她了。


    “差點忘了說,陳琛如今是你哥哥手下第一謀士,頗受重用,說不得日後便要為官做宰。”四皇子輕聲補充道。


    邵如玉看著四周的一切,她想要權勢滔天的生活,這才和陳琛退親,費勁千辛萬苦當了四皇子的側妃,但如今富貴權勢全都成了過眼煙雲,反倒是往常她瞧不起的人,全都爬在她頭上。


    邵如玉有些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腦袋,喃喃道:“不是這樣的,父親和哥哥最疼我,我去找他們,讓他們扶持你……”


    四皇子將自己對邵家的恨意,全都發泄在邵如玉這個女人身上,見她如此難受,且依舊還是如此天真,心下隻覺得這人實在被父兄保護得太好了。


    雖然如今邵如玉陪著他在這裏接受圈禁,但四皇子心中明白,自己的生死如今已經栓在邵如玉這個邵家女兒身上,邵如玉未出嫁時在家中那般受寵,多半等局勢稍微穩定下來,她就要被邵瑜接出這個牢籠。


    四皇子先前距離無上皇權不過一步之遙,如今讓他如何想能安分守己的留在這裏,他的人手已經折得差不多了,如今想要再度起事,隻能殺了邵瑜。


    隻有殺了邵瑜,神機營群龍無首,邵侯爺在外鞭長莫及,京中才能再度回到他的手中。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哥哥,你們本就不是同母的兄妹,他對你如何能是真心疼愛?你哥哥眼中根本就沒有你,隻有他死了,我才能當皇帝,而你才能當皇後……”四皇子如惡魔一般在邵如玉的耳邊反複低語。


    “對,對,一定要讓你當皇帝,隻有哥哥死了,一切就能回到正軌……”邵如玉說道。


    京城雖然已經在邵家的控製當中,但是各地的官員卻因為離得遠,背後又有各自的主子,當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因而有的上表臣服,而有的卻送來檄文討伐,更有甚者,直接拉了大旗,投奔淮王。


    淮王本就心存不臣之心,借了這個機會,直接在封地扯起“清君側,誅邵賊”的旗號,旗下聚攏了一大批官員。


    邵瑜也沒有太管淮王的動作,知道這人一時半會也打不到京師來,如今的重點是調配軍需物資,準備應對來年春天的北齊入侵。


    邵瑜如今事務繁忙,倒是多虧了有陳琛和蘇荏幫忙,方才能夠讓邵瑜有一口喘息的機會。


    這日邵瑜剛有時間,詢問一下邵璟的境況,就聽見手下的親信走了進來,見到邵璟在,那親信一臉的欲言又止、


    “二公子又不是外人,有什麽不能說的。”邵瑜說道。


    “大小姐病了,在南苑裏嚷著相見您。”親信開口說道。


    邵瑜聞言眉頭皺起,說道:“先派太醫過去瞧瞧。”


    邵瑜本想說還能嚷嚷多半病得不重,但看到一旁邵璟眼中滿是擔憂的神色,原本的話便吞入腹中,開口說道:“算了,我去看看吧。”


    南苑作為關押皇族的地方,這裏雖然條件不算差,但這些皇族們日常過得都是錦衣玉食的生活,如今驟然換到這樣的地方,自然很是鬧了一陣,隻是當他們發現越鬧條件越差之後,這些人也就漸漸安靜了下來。


    因著邵如玉的緣故,四皇子一家占據的是南苑最好的一個院落,但即便如此,因為缺少專人打理的緣故,這個地方看起來也顯得十分破敗蕭條。


    若是換了蘇夫人來,隻怕一見到這院中的場景,但來的是邵璟這個弟弟,他本就是男子,心思粗,再加上邵瑜的人說邵如玉並未缺衣少食,邵璟便沒覺得姐姐如何受苦。


    邵如玉看到跟在邵瑜身後的邵璟,也微微一愣,這些日子她很少想起這個弟弟,她覺得邵瑜對自己不好,定然也不會善待邵璟,待她看見邵璟麵色紅潤不像是絲毫受苦的樣子,邵如玉的心底並沒有鬆了一口氣,反而有些嫉妒。


    嫉妒她和弟弟一樣,本來都和邵瑜不是同母的兄弟姐妹,但弟弟卻備受關愛。


    “聽到底下人說你病了,病中還喊著哥哥,我心裏焦急,就帶著璟兒一起過來看你。”邵瑜滿麵關切的說道。


    一旁的老太醫,小心翼翼的瞧著邵如玉的神色。


    “沒什麽大事,隻是老是想起小時候的事情。”邵如玉說道。


    “你是我妹妹,你身上發生的事情都不是小事,既然不舒服,就先讓太醫給你看看,看完了我們再敘話也不遲。”


    邵如玉麵上一慌,她壓根沒病,麵上也是因為緊張所致的蒼白,在老太醫走上前來之時,邵如玉將藏在被子下的匕首往裏麵藏了藏。


    老太醫切脈切了半天,然後神色有些尷尬的看向邵瑜。


    邵瑜挑了挑眉。


    如今邵瑜雖然名為攝政大臣,但實際上卻是這京城的主人,因而老太醫在邵如玉和邵瑜之間,毫無疑問選擇了後者。


    “側妃娘娘的病情,和當初侯夫人的一樣……”老太醫覺得頭痛,隻覺得蘇夫人母子真是自己的克星。


    邵璟聞言眼睛微微瞪大,有些不讚同的看著姐姐。


    “老大人的意思是,我妹妹也是在裝病?”邵瑜直接出聲問道。


    老太醫輕輕的點頭。


    “舍妹年幼無知,辛苦老大人跑這一趟。”邵瑜溫聲說道。


    老大人趕忙擺了擺手,原本他心下還覺得邵家不忠不孝,如今見邵瑜哪怕身處高位,依舊待自己十分禮遇,老太醫就按下決定自己在背後再不罵邵家了。


    邵瑜轉頭望向邵如玉,歎了口氣,說道:“你想見我們,直接派人說一聲,何必要累得太醫走一趟。”


    邵如玉低下頭,說道:“哥哥公事繁忙,我怕說別的事你不搭理我。”


    “你是我妹妹,我怎麽會不搭理你。”邵瑜說道。


    一旁的邵璟,也開口說道:“姐姐哪怕嫁給了四皇子,依舊是一家子骨肉,何必這般生分。”


    邵如玉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邵璟趕忙上前,在床邊的圓凳上坐下,輕輕的拍著姐姐的背。


    “四殿下在何處?姐姐如今病著,四殿下為何不照顧你?”邵璟問道。


    邵如玉見邵璟坐在了床邊的圓凳上,麵上有些焦急,隻說道:“他如今心下不暢快,不願意見我。”


    邵璟聞言,歎了口氣,想到自家做的事情,隻覺得也沒什麽顏麵麵對四皇子。


    “璟兒,你幫我去催催他們,為何還沒有給你們奉茶。”邵如玉說道,企圖支開邵璟。


    一旁的邵瑜卻在此時開口說道:“不如我讓人去吧,我也在院子轉轉,正好讓你們姐弟倆說說體己話。”


    邵如玉見邵瑜要離開,頓時心下大急,趕忙說道:“哥哥,我有事要跟你說,你讓其他人都出去,好不好?”


    邵瑜揮了揮手,身邊帶著的隨從便全都往屋外走。


    而邵璟卻依舊好端端的坐在床邊的圓凳上。


    “璟兒,你也出去吧。”邵如玉說道。


    邵璟一愣,沒想到姐姐竟然連自己也閉避著。


    一旁的邵瑜卻道:“璟兒又不是外人,沒什麽不能他聽的。”


    邵如玉麵上一僵,立馬說道:“這事情和璟兒有關,他聽不得。”


    “既是和他有關,那就更要讓他聽著了,他又不是個小孩子,與他有關的事,他也該好好聽一聽。”邵瑜說道。


    邵璟在一旁不住的點頭。


    邵如玉隻覺得今日行事,似乎十分不順,原本裝病是太醫院默認的手段,偏偏今日這太醫,半點沒有為她遮掩的意思,反而將事情戳穿了出來,如今邵璟又一屁股坐在她安排好的刺殺點上,便是她想做什麽,也覺得十分為難。


    “哥哥,你走近一些。”邵如玉輕聲說道。


    邵瑜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站著看向邵如玉。


    邵如玉長得很像蘇夫人,也是生了一張美人臉,此時麵色蒼白,這模樣倒也有幾分我見猶憐的意思。


    邵璟倒是乖覺,見哥哥站著,立馬起身,將那個床邊的圓凳讓了出來。


    邵瑜卻沒有坐下去,而是繼續打量著邵如玉的神色。


    他雖然不知道邵如玉找自己做什麽,但也明白這人心中隻怕也憋著不少壞。


    見邵瑜一直不坐下,邵如玉隻得催促道:“哥哥坐著說吧,這樣站著我覺得很內疚。”


    見邵如玉連一個“坐下”都上升到心裏內疚的高度了,邵瑜倒是生了幾點興趣,想看看她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


    “妹妹這段時間,在南苑待得十分合心意,若有什麽要求,隻管提出來便是。”邵瑜輕聲說道。


    邵如玉眼前一亮,立馬說道:“哥哥,你放我出去吧,我不想待在這裏了。”


    邵瑜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不行。”


    邵如玉眼中的光頓時熄滅下去,腦海中再度回檔起四皇子猶如魔鬼一般的聲音,邵如玉心頭滿是怨恨,越發覺得邵瑜虛偽,並沒有拿自己當親妹妹看待。


    “哥哥,我在這裏好害怕。”邵如玉輕聲說道。


    邵瑜笑了笑,說道:“那我多派一些人來陪你……”


    話未說完,異變突起,邵如玉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直直的刺向邵瑜的心口。


    但邵瑜是什麽人,他本就日日習武,自然反應速度奇快,直接一個反剪,邵如玉吃痛之下,手裏的匕首掉在了被麵上。


    “妹妹為何要殺我?”


    “姐姐為何要對大哥動手?”


    邵瑜和邵璟一起質問邵如玉。


    邵如玉本以為必勝的一刀被挑落,頓時滿麵煞白。


    邵瑜剪她不答,再度開口問道:“為什麽?”


    邵如玉麵色慘白,說道:“我也不想這樣,我也不想這樣……”


    “你是我的親妹妹,為什麽要殺我?”邵瑜繼續問道,活像是真的被妹妹傷透心的哥哥一樣。


    聽到“親妹妹”這三個字,邵如玉立時滿眼都是怨恨,說道:“哪有你這樣的哥哥,自己權勢滔天,卻眼睜睜的看著妹妹被圈禁,受盡旁人的白眼!你壓根就不拿我當親妹妹看待!”


    一旁的邵璟卻滿臉都是怒其不爭的神色,說道:“姐姐,大哥這樣做也有他的苦衷,你誤會他就算了,為何還要對他動手,這樣做,實在是太讓大哥傷心了!”


    “誤會?苦衷?他能有什麽苦衷,不就是怨恨我母親侵吞他母親的嫁妝,他如今都已經擁有這麽多了,為什麽還要計較這些小事!”邵如玉憤恨的說道。


    一旁的邵璟卻越發覺得姐姐不講道理,開口說道:“大哥早就原諒母親了,隻是送母親去莊子裏,是父親下的決定,大哥都打算等父親回來,再向父親求情。”


    邵如玉微微一愣。


    邵璟繼續說道:“大哥讓你待在南苑,是為了保護你,你知道我和大哥,一日要遭到多少次刺殺嗎?京中的人既怕我們,也恨我們,大哥怕你出來遭遇不測,這才不放你出來。”


    邵如玉看向邵瑜,隻見他此時滿麵都是痛心。


    “大哥本來都已經在東城專門給你留了一處宅子,想著等你出來後,哪裏就作為你的府邸,便是日後當做公主府,也是足足夠了。”


    “公主府”三個字,邵璟說得很輕,但邵如玉卻聽清楚了。


    她此時如遭雷劈一般,若是早知道邵瑜依舊對自己這麽好,她如何會聽信四皇子的鬼話。


    原本她即便當不了皇後,但依舊能成為公主,隻是如今這一切,全因為這一匕首給毀掉了。


    “璟兒,想必你姐姐心中,終究是四皇子比我重要。”邵瑜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去。


    邵璟看了姐姐一眼,也不再多留,直接追著邵瑜離去。


    邵如玉並不知道,哪怕她這次刺殺失敗了,她越已經是如今整個京城,最接近刺殺成功的那一個。


    其他的刺殺,甚至不等接近邵瑜的衣角,就被邵瑜身邊的護衛拿下,事情其實遠遠沒有嚴重到邵璟口中說的那般危險。


    等到馬車出了南苑,邵瑜方才輕聲開口說道:“若是讓外人知道,你姐姐和我鬧翻了,隻怕就更沒有人會對她動手了。”


    邵璟一愣,看著哥哥神色雖然傷心,但依舊在為邵如玉考慮,心下隻覺得一陣酸澀,便勸道:“大哥不必這般,姐姐如今心性大變……”


    邵瑜止住了弟弟的話頭,說道:“你姐姐隻是一時糊塗,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話雖這麽說,但邵璟過一段時間卻發現這個姐姐越發糊塗。


    邵如玉刺殺失敗,隻覺得邵瑜哪怕再看重她這個妹妹,經了這樣的事,也不會再原諒她,邵如玉沒有想著如何去求得邵瑜的原諒,反而在四皇子的鼓動下,打算一條道走到黑。


    原本打算關照姐姐的邵璟,在收到數封姐姐挑撥的信件之後,對比一直待自己至誠至信的大哥,他心中對邵如玉越發失望起來。


    等到冬季到來之時,淮王終於糾結了一支軍隊,準備直接攻進京城。


    隻是在第一站,淮王就遭到了殊死抵抗。


    甚至還沒等他如何鼓舞士氣,就發現自己軍營中不少底層士兵,已經有了要倒戈的意圖。


    邵瑜辦的報紙,早就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裏,如同烈火燎燃之勢頭一般傳遍整個晉國,雖然讀書人不多,但這報紙上的內容,依舊以口耳相傳的方式,傳進了老百姓的耳朵裏。


    蘇荏也沒想到,自己自負文采斐然,到頭來被更多人記住的,不是他那些傳世名篇,而是這些朗朗上口的,寫給老百姓聽得歌謠、打油詩和順口溜。


    這些歌謠中,所描繪的全都是如今京師,以及京師周邊的場景。


    邵瑜靠著武力,在京師鎮壓那些反抗者,他用一種非常蠻橫的方式,推行著自己的改革政策,這改革政策對於上層得利者來說,就如同噩夢一般,但對於底層的老百姓,卻像是還沒有睡醒時做的一個美夢。


    歌謠中的場景,是全天下老百姓心中都向往的場景,因而哪怕這些淮王的兵卒,沒有見到那樣的場景,心中也升起了同樣的渴望。


    特別是當淮王的軍隊,在第一座被攻打的城池遭遇嚴重抵抗的時候,這種情緒被傳染得格外厲害。


    因為這座城池,才剛開始推行新政策三天,就已經發生了這樣翻天覆地的改變,那些底層士兵,心中便越發升起無盡的渴望。


    他們願意保家衛國,但不願意對著自己的同胞動手,他們家中也有父母兄弟,也希望親人能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


    隻是第一站,便已經這般艱難,等到朝廷下撥了部分神機營兵力過來支援,淮王的軍隊潰敗得越發厲害,甚至還被邵瑜的軍隊追著打。


    淮王哪怕英雄蓋世,到底敵不過時也命也,他起事不成,反倒連自己的大本營也丟了,隻能帶著部下匆忙投靠北齊。


    隻是他投了北齊之後,便徹底成了晉朝的罪人,京中那些原本暗自支持淮王的權貴們,立時也不敢再為淮王發聲了。


    來年春天,北齊當真揮兵南下,隻是這一次,他們遇到的是早有準備的晉朝軍隊,本就以逸待勞,外加上神機營的秘密武器,北齊軍隊立時便被打的抱頭鼠竄。


    邵侯爺本就是主戰派,他知道北齊人的德行,有著親兒子在背後支撐,邵侯爺當即帶著人馬,反過來打向北齊。


    三年後,北齊全部國土淪陷。


    邵侯爺功德圓滿,但卻在班師回朝之時,遭遇北齊數死士搏命一擊,被人在混亂中射中一箭。


    那箭上淬了劇毒,哪怕有所有軍醫全力搶救,邵侯爺回到京師時,依舊隻有一具靈柩。


    邵瑜心情複雜,他知道邵侯爺為人忠勇,雖然被自己脅迫著謀反,但心下到底還是不願意的,他心中依舊惦記著晉朝的皇族,不願意當亂臣賊子。


    邵侯爺死後,邵瑜也覺得將上下朝臣洗的差不多了,便直接黃袍加身登上了皇位,


    倒不是邵瑜貪圖一個皇位,而是有些事,如果不處在那樣的位置,壓根沒有立場去那樣行事。


    邵瑜知道邵侯爺心中所願,也沒有給他追封一個皇帝的名號,而是依舊讓他當著他的晉朝臣子。


    因而新朝太廟之上,邵侯爺依舊是平南侯。


    此事也被後世人稱為“一生晉臣入史書”。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愛你們,


    這個點更新,勉強也算是聲援閱文作者的5.5斷更節,大家有興趣的話,也可以關注一下這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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