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鬆白一臉急切。


    邵瑜臉上神情比他還要著急,說道:“前輩,這事不急不行啊,眼見著距離築基就隻有一步之遙了,她天資卓絕,說不得什麽時候念頭通達,當場築基,這洗髓果豈不是白白浪費?”


    顏鬆白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顏明芷的修煉進度邵瑜並不是十分清楚,但顏鬆白卻清楚的知道,顏明芷雖然對外說著煉氣期大圓滿,但實際上距離築基還差著一些。


    顏明芷的靈根上略有瑕疵,若是能等到陳煉丹師的高階洗髓丹,那麽便有八成的把握,可以將靈根上的瑕疵洗掉。


    一旦瑕疵洗掉,顏明芷未來便更加前途無量。


    因而此時的顏鬆白覺得,為了小女兒的未來,哪怕讓她暫緩築基之事,也完全是值得的。


    原劇情裏,顏鬆白也是抽了顏明萱一頓,才將洗髓果搶了過來,原身巴巴的跑過去,又從拍賣會讓花重金買到了紅荊花,再死皮賴臉請了陳煉丹師出手,但卻隻煉製出一爐中階洗髓丹來。


    哪怕是中階洗髓丹,顏明芷服用之後,也成功洗掉了靈根上的瑕疵,之後很快成功築基,修為一日千裏。


    “不急,不急,築基之事欲速則不達,賢婿放心,若是能求得陳煉丹師出手,服用了洗髓丹之後,資質更上一層樓,能夠夯實基礎,哪怕耽誤一兩年再築基,也是值得的。”


    邵瑜聞言,臉上神情卻沒有半點放鬆,而是依舊憂心忡忡,說道:“可惜,沒有紅荊花,若是有了紅荊花就好了。”


    紅荊花雖然比不得洗髓果難尋,但也是有價無市的東西,顏家如今也沒有這東西,但為了小女兒的未來,顏鬆白還是一咬牙,說道:“賢婿放心,這東西,我顏家派人去找,不管花多少錢,我都一定要將它買下來。”


    邵瑜聽了,立馬說道:“前輩,昨日我在坊市上打聽了一番,聽聞三天後的蘭城拍賣會上有紅荊花拍賣,隻可惜,晚輩近段時間囊中羞澀,怕是不能替顏師妹拍下這株紅荊花。”


    顏鬆白聞言,立時眼前一亮,說道:“勞煩賢婿費心,此事就交給我顏家就是,待拍下了紅荊花,立時便送往賢侄手中,到時候還得麻煩賢侄了。”


    “不麻煩,不麻煩,能夠幫上顏師妹的忙,我便覺得開心了。”邵瑜說道。


    顏鬆白聞言,心下便越發為自己的小女兒覺得自豪,看著邵瑜這一副卑微的樣子,他也越發認同小女兒的說法,區區一個長老的後輩,怎麽配得上他的掌上明珠。


    邵瑜似是想到了什麽,忽然麵上又有些煩躁起來。


    顏鬆白此時正是看邵瑜順眼的時候,見他這般神情,便又問道:“賢侄可是有什麽煩心事,不妨說出來,一起參詳一番。”


    邵瑜歎了口氣,說道:“前輩有所不知,家中長輩聽聞我擅自求親,很是不高興,昨日夜裏我收到了祖父傳訊,說他要見明萱。”


    顏鬆白聞言,立時心下便明白了,他對顏明萱十分嫌棄,自然覺得邵瑜和自己是一般心思,見邵瑜此時神色煩躁,便以為邵瑜是嫌棄顏明萱拿不出手。


    顏鬆白心下略一思量,便暗示道:“邵老峰主想要見孫媳婦,也是人之常情,賢婿也不必覺得憂心,你們的婚事雖然定下了,但還未成婚,一切仍是未知之數。”


    他頓了頓,似是生怕邵瑜聽不懂一般,又說道:“明萱性子孤僻,又孤拐狹隘,打小就是一副不討喜的樣子,若是她哪裏惹了邵老峰主捕快,賢侄也無需替她撐著,到時候我來替你收拾她。”


    顏鬆白說的暢快,卻沒注意到邵瑜此時手心悄然打開的留影石。


    “她那樣奇怪的性子,偏又修為低下,資質愚鈍,若是那一日死在外麵,我也不會覺得稀奇。”顏鬆白似是一點都不忌諱這樣咒自己的女兒。


    “那明芷呢?”邵瑜又問道。


    顏鬆白提起小女兒,卻是滿臉自豪,說道:“明萱如何能跟明芷相提並論,明芷是我的掌上明珠,她本就是天縱之資,又悟性奇佳,假以時日,她定然能修成元嬰,說不得,便是成就化神,也亦是大有可能。”


    邵瑜聽得心下微寒,但覺得已經差不多了,便收起留影石,說道:“哪怕知道姊妹倆天差地別,但如今祖父他點了名要見明萱,晚輩有心拒絕,但亦是無計可施。”


    “無妨,且讓明萱隨你走這一趟便是。”顏鬆白頓了頓,接著說道:“隻是這煉製洗髓丹之事,還要麻煩賢侄多多費心了。”


    “為了師妹的事情,哪怕辛苦一點,晚輩亦是甘之如飴。”邵瑜一臉恭敬的說道。


    顏鬆白放下心來,也沒注意邵瑜一直說的是“師妹”,就隻當指的是顏明芷。


    此時顏鬆白和邵瑜的關係,已經不像一開始那般劍拔弩張,甚至還隱約有了幾分翁婿間的和諧。


    為了不讓邵瑜久等,顏鬆白喚了自己的親信,讓人去喊了顏明萱過來,四十不放心,私下裏他又仔細的叮囑了幾句,他不怕顏明萱在邵老峰主麵前丟臉,就怕顏明萱在外麵胡言亂語。


    哪怕顏明萱得了邵瑜的上等傷藥,她身上的傷口也不是一夜就能長好的。


    因而,邵瑜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就見到了她臉上的傷痕印子尚且沒有消失。


    顏鬆白仔細的觀察著邵瑜的神色,見邵瑜的臉上隻有詫異,但卻沒有心疼,心底微微鬆了一口氣,越發覺得邵瑜昨日頂撞他,隻是為了和顏明芷置氣。


    “前輩,她這臉上的傷怎麽回事?若是盯著這麽一臉的傷去見祖父,隻怕不太妥當。”邵瑜皺著眉說道。


    顏鬆白聽了,立時心底也是咯噔一下,邵老峰主可是元嬰後期的修士,不管他喜歡不喜歡顏明萱這個孫媳婦,若是頂著這麽一張臉去拜見,隻怕會惹來他老人家動怒。


    顏明萱不得未來婆家喜歡是小事,但不能讓顏家得到一位元嬰大能的厭惡。


    “賢侄,我這裏還有兩瓶上等的傷藥。”顏鬆白有些肉痛的拿了兩瓶上等傷藥出來。


    一想到這麽好的傷藥,被顏明萱浪費了,他心下就替傷藥覺得惋惜。


    “哎,前輩若是有氣,何必要動手呢,如今這兩瓶藥一齊撒下去,怕也不能立時就好,待回了宗門,見到了祖父,真不知該怎麽辦。”邵瑜說道。


    顏鬆白心底咯噔一下,他倒是想讓邵瑜帶著顏明萱在外麵繼續逛一圈,等到顏明萱臉上的傷痕全部消解了再回去。


    但他也知道,元嬰修士的傳音符都發過來了,若是這樣糊弄,後頭的怒火卻不是那麽容易承擔的,因而也不敢出言強求。


    “有了!”邵瑜立時像是想到了好的解決辦法一般。


    “賢侄有了妙計?”顏鬆白立馬問道。


    邵瑜點了點頭,雙眼晶亮的看著顏鬆白,說道:“聽聞五年前蘭城的拍賣會上,顏家拍到了一瓶高階的回春丹,這藥據說能生死人肉白骨,治療傷勢見效奇快,若是能得一顆這樣回春丹,顏明萱臉上的傷痕定能馬上就好。”


    顏鬆白在心裏罵了一聲娘,他心中此時滿是後悔,暗道自己不該管不住手,若是管住了手,如何會鬧到要動用這顆回春丹的地步。


    丹藥品階越高,效果就越好,回春丹本就是治傷之藥,這種高階的回春丹,連快要死的人都能救活,這點小傷當然不在話下。


    因為煉丹大師稀缺的緣故,高階丹藥自來是千金難得,這一瓶高階回春丹,去年顏家為了拍下,可沒少費工夫。


    一瓶回春丹也不過六顆,而顏家卻人口眾多,顏鬆白這一支,也不過分到了一顆高階回春丹,如今也不再顏鬆白手上。


    顏明芷第一次外出曆練,顏鬆白怕她在外麵發生什麽意外,便將這丹藥贈與她了。


    見顏鬆白久久不開口,邵瑜又說道:“前輩,祖父出關,說不得陳師叔也要上門拜見,到時候見了他,晚輩正好可以和他說一說煉丹之事。”


    被這樣暗示,顏鬆白臉上猶豫之色更重。


    “如今怕是隻有明芷手中還有一顆高階回春丹,隻是這東西很難再買到,她修煉辛苦,要留著防身……”


    邵瑜立馬說道:“說來也巧,晚輩緣何會注意道這瓶回春丹,蓋是因為當時晚輩受陳師叔之托,將這瓶高階回春丹送到蘭城拍賣會。”


    顏鬆白聞言立時神色一振,問道:“難道說,這瓶丹藥是陳大師煉製的?”


    並不是每一個煉丹大師,都能成功煉製出所有高階丹藥,而能夠被稱為煉丹大師,隻需要能夠煉製出一種高階丹藥即可。


    陳師叔為外人所知的,便是他很擅長煉製金明丹,倒是從未聽說過他還能煉製出高階的回春丹。


    “可惜那時候,師妹尚未拜入宗門,若是那時候就認識師妹,這丹藥晚輩直接作出賣給顏家就是,何必還要經過拍賣會抬一輪價。”


    邵瑜說話間,儼然是一副和陳大師十分熟悉的樣子,顏鬆白聽了心下火熱,覺得自己好似錯過了一個億一般難受。


    “隻是陳師叔性子古怪,有許多奇奇怪怪的規矩,他自來不耐煩別人上門求藥,所以許多事情他也不曾對外言明。”邵瑜這也算是在解釋,為何陳大師聲名在外,拍賣的那瓶丹藥卻沒有任何他的印記。


    邵瑜又說道:“若是這次再見到陳師叔,晚輩再向他求一瓶便是,隻是陳師叔雖然多半會答應煉藥,但這價格估計也還要按照市價走。”


    “賢侄放心,既然賢侄肯幫忙牽線搭橋,這靈石自然該由我顏家來出,定然不會讓賢侄吃虧。”顏鬆白答應得很爽快。


    他此時越看邵瑜,越是感歎大宗門嫡係弟子身上的人脈,隨隨便便就能和以為頂級的煉丹大師搭上話,多一瓶高階回春丹,關鍵時刻,便等於能續上六條人命。


    這樣的丹藥價格自然昂貴,但能買到就是賺到,且這靈石也不是由顏鬆白來掏,自然是由整個顏家來出,且顏家也不會拒絕這樣的好事。


    “若是前輩真的決定買藥,不若先將藥材全都備好,靈石您也多準備一些,前輩放心,按照晚輩與師妹的情分,到時候也會幫您殺殺價,說不得根本花不了那麽多靈石。”邵瑜說道。


    顏鬆白聽了,也沒有過多懷疑,攬月宗是天南第一大宗門,陳大師更是名聲在外,雖然這事一大批靈石,但邵瑜的身份在那裏,絕不存在狷狂私逃的情況。


    況且這種私下裏請煉丹師幫忙煉藥,大多數時候都是既要出材料也要出錢。


    這樣的高階丹藥煉製,煉丹師願意出手,價格隻要不太離譜,波動在三成以內,買家多半都是要認下來的。


    隻是煉製丹藥也要上報家族,湊足靈石也需要時間,顏鬆白讓邵瑜在這等著,便轉頭去找人請了顏家族長過來,而他自己親自去了一趟顏明芷的住處。


    顏明芷本來不願意將高階的回春丹拿出來,這樣的好東西,她手裏也隻有這麽一顆,可是顏鬆白將前因後果說清楚之後,她心裏也沒有產生懷疑,反而越發覺得邵瑜卑微。


    邵瑜幾次翻臉之後,又幾次腆著臉湊上來,在顏明芷心中,邵瑜已經毫無尊嚴。


    雖然不願意將東西交出來,但顏明芷也明白關係利害,如今她雖然舍了一顆丹藥出去,但如果事情辦成了,他們父女作為經手人,家族除了要補償他們的回春丹,多半還要另外賜下賞賜,因而這筆生意,倒是十分值得。


    好不容易將顏明芷手裏的回春丹拿了出來,顏家族長便已經急吼吼的趕到了,與顏鬆白關起門來密談一番,顏家族長也覺得此事可行,當即就又急吼吼的回去取靈石和準備藥材。


    邵瑜拿到那顆回春丹,第一時間便交給了顏明萱。


    “快吃下去,你現在這個樣子,真見了我祖父,他還指不定怎麽想。”邵瑜狀似不耐煩的說道。


    顏鬆白在一旁看著這一幕,隻覺得心都在滴血,別開眼去,像是完全不敢看這樣暴殄天物的一幕。


    顏明萱如何經手過這樣好的丹藥,便是低階丹藥,她都可能留不住,何況是這樣一顆比她都要貴重的高階丹藥。


    窮人乍富,一時竟然下不去嘴,她心裏也覺得自己這樣的傷勢,浪費一顆這樣的丹藥,完全是暴殄天物。


    “你還磨磨蹭蹭幹什麽,你在這樣,前輩都要跟你著急了。”邵瑜說完,猶自覺得不夠一般,又喊了顏鬆白一聲,說道:“前輩,您快勸勸她。”


    顏鬆白本就肉痛無比,如今邵瑜還讓他開口相勸,他隻覺得像是有人拿著一根刀子在他心口上剜肉,可他偏偏又不能拒絕。


    “明萱,你快吃了吧,別心疼。”顏鬆白說完,又轉過頭去,捂著心口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見父親都這麽說了,顏明萱這才顫抖著手,將這顆價值昂貴的丹藥,緩緩的放入嘴中。


    丹藥入口即化,顏明萱很快便感受到又一股子暖流從丹田處升起,緊接著遊走至五髒六腑。


    高階藥自有高階的道理,等顏鬆白轉過頭來的時候,他就見到顏明芷臉上的傷痕已經完全消失,整個人麵色紅潤,再沒有半點受傷的樣子。


    顏鬆白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想到自己這一頓打,直接打掉了一顆昂貴的丹藥,就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幾個耳光。


    等到邵瑜帶著顏明萱離開顏家的時候,身上便帶著一大筆靈石,以及不少顏家族裏額外送給他的好東西。


    “師兄,我真的要去拜見你師祖嗎?”顏明萱麵上滿是忐忑,她最接近高階修士的一次,便是見到自家老祖宗的時候。


    顏家老祖宗喜愛資質好的後背,除了顏家嫡支的幾個孩子,便是顏明芷最得他的寵愛,如顏明萱這樣資質低劣的,遠遠的看上一眼,都算得上是榮幸。


    便是這樣,遠遠的見一眼,顏明萱便覺得緊張無比,而邵老峰主的修為比顏家老祖還要高上一截,一想到要麵見這樣的大佬,顏明萱便覺得臉上汗都快要冒出來了。


    邵瑜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等到兩人的飛行靈器飛出了顏家的輻射範圍,確定身後再也沒有視線盯著之後,這才轉了個彎,說道:“我們暫時不回宗門,先去一趟蘭城。”


    “蘭城?”顏明萱立時一臉詫異。


    邵瑜點點頭,接著說道:“去拍點東西。”


    顏明萱想了想,方才鼓起勇氣問道:“那見邵老峰主之事怎麽辦?”


    “傻孩子,祖父壓根沒有召見,這是逗你父親玩的。”邵瑜說道。


    顏明萱第一時間不是因為父親被騙而氣憤,反倒覺得邵瑜這樣做太危險了,說道:“那煉丹之事怎麽辦?不見陳大師了嗎?”


    “放心,煉丹之事,我自然有辦法解決。”邵瑜說道。


    他和陳大師確實有交情,但也不知道到他能連求兩爐丹的地步。


    顏明萱聞言鬆了一口氣,邵瑜又問道:“這一次祖父沒有要見你,但過一段時間,說不得就要見了。”


    顏明萱立時被嚇到了,在飛行靈器上急的團團轉,口中一個勁的道:“怎麽辦?我隻是一個五靈根,資質這麽差,他一定會很討厭我,怎麽辦?”


    也許顏明萱自己都沒有察覺,她在無意識間,對著邵瑜已經沒有一開始那麽拘謹,反而因為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對邵瑜開始親近起來。


    邵瑜心下也歎了一口氣,暗道她這樣的性子,要磨的時間還長,慢慢來吧。


    “你別著急,祖父看人,從來不是看人的資質,而是看人的品性。”邵瑜說道。


    顏明萱立馬有些忐忑的問道:“那你覺得,我的品性,會符合邵老峰主的眼緣嗎?”


    這話一問出來,顏明萱就恨不得又吞回肚子,她自己都覺得這話問的極為恬不知恥,當即低下了頭,再也不敢和邵瑜對視。


    “就算不喜歡又能怎麽樣,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邵瑜笑著說道。


    聽到這句話,顏明萱立時又羞紅了臉,但很快她的腦海裏浮現出另一個女子的臉來,有些磕磕絆絆的說道:“如果是明芷,估計她就不會有這樣的顧慮吧,這世界上,似乎沒有人會不喜歡明芷。”


    “胡說。”


    聽著邵瑜這麽說,顏明萱一愣,心下又有些忐忑起來,暗自思量,是不是自己哪裏說錯了,惹了邵瑜不愉快。


    顏明萱從前隻敢遠遠的看邵瑜一眼,邵瑜能夠上門求親,對於她來說完全是一件不敢想的事,她又不是真的傻,自然知道邵瑜真正喜歡的人是顏明芷。


    但她也知道顏明芷不喜歡邵瑜,或者說,顏明芷其實並不喜歡每一個圍繞著她的人。


    顏明芷棄若敝履的,對於顏明萱來說卻是求之不得,她生命裏好的東西從來不多,能夠抓住的她都盡力去抓住。


    顏明萱哪怕知道邵瑜是出於賭氣才上門求親,但她私心作祟,依舊應下了這門親事,隻是即便兩人定了親事,但顏明萱心下也知道,隻需要顏明芷勾一勾手指,說不得邵瑜就要屁顛顛的衝過去。


    邵瑜隻看她一眼,便知道她心下所想,說道:“我就不喜歡她。”


    顏明萱頓時抬起頭來,雙目直視邵瑜,似是在確定這句話的真假一般。


    邵瑜笑了笑,說道:“往常如何,都如雲煙,如今定了親事,自然應該一心一意,怎麽還能再想旁人。”


    顏明萱臉上立時迸發出不敢置信的驚喜出來。


    邵瑜接著又說道:“我也不是瞎子,誰是真心誰是假意,我都分得清楚。”


    顏明萱聞言,此時倒有一種苦盡甘來之感,就好像自己一直以來的付出不是白費,終於得到了回報一般。


    “你一直說她幹什麽,難道不想知道祖父喜歡什麽樣品性的人?”邵瑜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愛你們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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