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後,學校張燈結彩,異常熱鬧。


    學校舉辦晚會,現場直播,麵向在校生、參賽選手,以及持票入場的觀眾。這一場晚會,除了一些節目表演外,還會同步等到零點的比賽結果公開,爾後當場頒布晉級卡,以及前三名領獎升旗。


    除了個別例外,選手們必須到場。


    並且,要穿各隊的隊服。


    七點左右,白術和顧野來到會場,用手環證明身份,順利入場。


    會場的彩排已經結束,選手們要在後台休息室集合,先跟主持人過一遍流程,了解一下注意事項等。畢竟是現場直播,哪怕他們隻是上前領個獎,或是講個話,也得提前準備一下。


    顧野去會場找位置,白術則是去了後台。


    “排在第一名的《miracle》是誰的作品,你們有猜測嗎?”


    “應該是我們r國的作品。”


    “我覺得是h國的。”


    “你們h國人覺得前三都是你們國的。”


    “沒人覺得是東國的嗎?”


    “沒可能。東國的簡以楠和楚逍遙好像知道自己被淘汰了,天天待在機房裏約戰,真要有把握就不會這麽麻痹自己了。”


    “echo呢?她和ego合作,作品質量應該不錯。”


    “echo?像她這種靠男人的,哪怕真的晉級了,也不能算她有本事吧。”


    “她可真是抱了一條大腿。”


    ……


    休息室裏,工作人員和漫畫家們圍聚在一起,毫無避諱地議論著白術和顧野,話語行間盡是對白術的奚落。


    仿佛白術沒有顧野,就一文不值。


    “echo。”


    不知誰喊了一聲。


    他們的談論戛然而止,視線落到站在門口的白術,頓時有種被當場抓包的心虛。


    “怕她做什麽?”h國選手金樹看不下去了,眉頭一挑,譏諷道,“我們說的是事實,靠著ego退出拿到東亞賽名額,又在ego的協助之下出名,我們哪裏說錯了?依附別人的都不害臊,我們有什麽好害臊的。”


    “我可一句話都沒說。”白術不痛不癢地說著,緩步走進來,“你們繼續。”


    她落落大方。


    這下,大部分人都悻悻地閉上嘴,不想再議論這個話題。


    可是,偏有人不長眼。


    白術讓韓子碩比賽前一天退出,遭到整個h國隊的選手記恨,這下戳中了白術的要害,又怎麽會就此放棄。


    “一個理直氣壯靠別人,一個心甘情願當舔狗,真是絕配。”


    “用他們的話怎麽說的?天作之合。”


    “ego能看上她,也挺稀奇的。”


    “眼瞎了唄。不過,東國美女多,溫柔又漂亮,才華橫溢的也有,看上她估計就是嚐個鮮。等玩膩了就沒戲了。”


    “不知道她還有沒有備胎。”


    ……


    他們的話越來越不堪入耳。


    然而,白術早就戴上降噪耳機,將這些聲音隔絕在外。


    她背後靠著牆,手抄兜,低頭瀏覽論壇。


    事實上,跟金樹等人意見一致的,不在少數。


    ego的成績太耀眼了,尤其是有《犬牙》這一代表作。何況,顧野本人就很耀眼。


    年輕教授,電競大神,19歲top1學校畢業,極限運動挑戰者。長得帥,富二代。


    在媒體前不可一世的采訪也讓人耳目一新。


    在擁有諸多光環的顧野麵前,白術哪怕在遊戲、漫畫、極限運動上都有表現,但都被顧野壓得死死的,沒什麽人會公正看她——哪怕顧野並不希望這樣,並且收斂羽翼當她的陪襯。


    白術無所謂。


    她不是衝著這個來的。


    二十來天沒看論壇,網上風向飄忽不定,不知何時演化出一群“毒唯”,竟是支持顧野貶低白術的。


    【野神什麽時候跟白術分手?好討厭他當陪襯,野神應該一個人光芒萬丈的。】


    【你們沒發現嗎,無論是遊戲、極限運動,還是漫畫,白術都是和顧野捆綁在一起的。如果隻有白術一個人,沒有顧野的幫襯,她現在肯定泯然眾人。】


    【白術什麽時候去死?天天就逮著野神吸血!】


    【沒有顧野的白術,一無是處。】


    【求求白術照照鏡子吧,你除了那張臉,還有哪裏是配得上野神的?】


    ……


    白術摸了摸自己的臉。


    嘖。


    她還好有這張臉。


    退出論壇,白術將手機一收。


    待她再抬眼,赫然發現h國隊的人竟然兵荒馬亂,即墨詔將金樹按在牆上,拳頭提了起來。


    “即墨詔。”


    把耳機摘下來,白術喊了一聲,製止了即墨詔揍金樹的動作。


    即墨詔的拳頭頓在半空。


    他回過頭,眼裏有戾氣,但在對上白術視線後,戾氣一點點退散,他緩了下,把拳頭放下來。


    “嗬。”金樹冷嘲熱諷,“輸了棋,還要輸人。怎麽,別人穿過的破鞋,你也撿著要嗎?”


    “艸。”


    即墨詔罵了一聲。


    他鬆開按住金樹的衣領,轉過身朝白術方向走去。同時,金樹嗬嗬一笑。這時,他倏地轉過身,又兩步走到金樹麵前,一拳掄在了金樹的臉上。


    下一刻,即墨詔抓著金樹的頭發,把金樹的腦袋砸在牆麵,頓時砸得金樹昏頭轉向的:“我踏馬給你臉了是不是?”


    “……”


    沒料到即墨詔真會動手的金樹,震驚地瞪大眼。


    白術抬手摁了摁眉心。


    ——這個金樹是不是腦殘。


    ——都放他一馬了,他還是要找死。


    即墨詔鬆開金樹,轉身。


    “即墨詔!”倏地,金樹高喊一聲,抬手狠狠一擦嘴角,他眼裏迸發出凶光,“天元杯後天就要開始了,你不好好備戰,還有閑心跑到這兒來,是為自己輸棋提前做準備嗎?”


    即墨詔眉目一凜。


    金樹冷笑:“還是說,果真如你爸所說,你一旦輸了棋就會一蹶不振,隻想當縮頭烏龜。你跟他是一類人。”


    “你讓他少做夢。”即墨詔眼瞼抬起,一枚妖痣藏在眼皮裏,他嗤笑,“我跟他這種懦夫不一樣。我來這裏,是領獎的。”


    金樹笑容一僵。


    領獎?


    即墨詔一個職業棋手,還在上高中,怎麽會有在東亞賽上晉級的水平?


    “看來你被淘汰了。”即墨詔一眼看穿金樹的心思,“垃圾。圍棋、遊戲、漫畫,都不過是我消遣而已,在我的娛樂項目上贏我一局,就把尾巴翹上天了,也就你們h國的人做得出來。”


    這一句話,直接把整個h國隊的人都得罪了。


    倒是沒人敢上前。


    金樹被即墨詔說得表情徹底垮掉。


    然而,即墨詔卻不再管他,徑自走向白術。


    “你是不是在練忍者神功,他們那麽說你,你還能忍?”即墨詔見到白術,拽酷高傲的神情一掃而空,表情臭臭的。


    白術捏著耳機,一臉無語:“我聽不到。”


    即墨詔:“……”他就不該生這個氣。


    白術問:“天元杯要開始了?”


    “嗯。”即墨詔頷首。


    “加油。”白術說,“不久後的圍棋九段。”


    即墨詔微微一怔,意外白術的篤定,他抬手在後頸處撓了撓:“肯定的。”


    天元杯是圍棋界很重要的比賽,一旦奪得勝利,就可以獲得圍棋九段的頭銜。


    圍棋九段。


    如果即墨詔這個年齡成為九段,將會是最年輕的圍棋九段,徹底創造圍棋界地奇跡。


    這是圍棋界裏的盛世。


    現在,國內很多專業媒體都在報道這個事,對比賽結果猜測紛紛。


    然而,白術輕描淡寫地就說出來了,仿佛早就料到了結局。


    休息室裏,動靜過後,眾人心照不宣地忽略方才的事,然後挑了個話題——晉級。


    白術忽的問即墨詔:“你晉級了?”


    “不然呢?”即墨詔理所當然。


    “我有種預感……”


    “什麽?”


    白術眨了下眼:“除個別人之外,東國隊全晉級了。”


    即墨詔一驚。


    他抬目看向其餘人,發現非東國隊的選手,都在麵對“晉級”這事興致勃勃,一臉“就算我不晉級,前三也是我們隊”的興奮。


    然而,晉級名額才九個。


    東國隊除了某一個,還剩下六個人。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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