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蕪卻說:“等等呀,還沒穿喜服。”


    她把喜服拿出來,幫淩霄子穿。


    喜服繁瑣,處處都是結扣,言蕪的手受傷,又在冰冷刺骨的湖水中泡過,先前還不覺著難受,這會幫淩霄子係衣服係帶的時候,手背破口處被碰到,就疼的很。


    她想到自己該柔弱點,就微微抽了口冷氣,故意柔弱地望向淩霄子。


    淩霄子接收到她的目光,問:“怎麽了?”


    他沒有注意到言蕪受傷的手掌,隻以為言蕪對這繁瑣的喜服係帶不耐煩了,於是說:“我自己係。”


    言蕪對上他溫和的目光,張了張口,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她總覺著哪裏怪怪的,可是一時間又說上來。


    兩個人很快都套好了大紅色的喜服。


    喜服豔紅豔紅的,特別漂亮。


    言蕪開心的在原地轉圈:“這衣服真是合身,太好看了。”


    淩霄子牽住她的手說:“該拜堂了。”


    言蕪被他寬厚炙熱的手掌拉著,想到今天晚上就能夠和淩霄子一起孕育蛋,心頭頓時想入非非。


    雖然這屋子裏除了她與淩霄子沒有任何人。


    但言蕪並不覺得冷清,隻滿心歡喜。


    別人的祝福與圍觀對她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她此刻在乎的,隻有她自己與淩霄子。


    淩霄子端起合巹酒要遞給她,言蕪忙說:“先拜天地才能再喝合巹酒。”


    淩霄子點了點頭,兩人拉著紅綢喜花,拜了天地,又對飲合巹酒。


    言蕪喝完,笑著去拉淩霄子的胳膊,口中說:“現在我們可以去交、、配啦吧!”


    她話剛落,腳下一軟,也是在瞬間,腳下的地麵一空,她整個人直直墜落了下去。


    墜落之際,她幾乎是反射性地朝淩霄子一推。


    老祖宗說過的,遇到危險先保護配偶!


    淩霄子卻在她推來之際,下意識地又後退一步避開言蕪這一推,一臉警惕防備地望著言蕪。


    言蕪的手推了個空。


    幾乎是電光火石間,言蕪便明白這個陷阱並不是淩霄子的敵人針對淩霄子而設置。


    這個陷阱,是淩霄子特意挖給她的。


    為什麽?


    言蕪不解,困惑。


    她下意識地想要攀附周圍的一切穩住自己的身形,但已經晚了。


    如果在第一時間她沒有想著去把淩霄子推開,或許還能及時抓住邊緣。


    而此刻,她已經朝下急墜。


    她借著屋子裏的燈光,隱約瞧到周圍的牆壁上滑溜溜的沒有一點可以攀附的地方。


    下墜隻是一瞬間。


    等她心頭念頭急轉,身形卻已經快速的墜落在坑底。


    血肉被削尖的木棍刺入。


    疼的她整個人都僵了住,下意識的咆哮:“淩霄子我日你個球!”


    這坑底密密麻麻都是被消尖的有兩尺長的木棍。


    若擱在平日裏,言蕪在危急之時,或許能夠及時閃避。


    可剛剛喝下的那杯合巹酒也不知道摻了什麽,當時喝下肚子時候就覺得火辣辣的味道實在不怎麽樣,又苦又澀。


    隻是當時她並沒有多想,畢竟那是淩霄子“特意”準備的合巹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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