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之聞言,驚訝又詫異地問江老爺子:“什麽叫割了一塊心?”


    他不等江老爺子回應,嚴肅地又說:“爺爺,你這樣做叫殘害無辜人。”


    江老爺子:??敢情他這些日子的忙忙碌碌都變成了“殘暴的行為”?


    要不是因為這自己孫子,江老爺子一定會甩手就走。


    江行之瞧著江老爺子臉色沉沉的,他自己反而不再繼續剛剛的話題。


    而是說:“剛好她也在,爺爺你打電話叫民政局的人過來,我要和她辦理離婚手續。”


    江老爺子被江行之這一句比一句還要過分的話氣得連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江老爺子連瞟都懶得再瞟自己孫子一眼。


    他甩手氣鼓鼓的起身去了隔壁的病房。


    果然,言蕪也醒來了。


    想必剛剛他和江行之的對話,言蕪也聽得一清二楚。


    江老爺子一時間,隻覺得自己都有些無顏麵對言蕪。


    他走到床邊慈祥和藹地說:“你好好休息,行之說的都是些混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言蕪點點頭。


    江老爺子瞧著她一臉的乖巧。


    那些安慰的話,已經不知道怎麽說出來了。


    生怕自家那個孫子跑言蕪這邊說什麽亂七八糟的話。


    所以檢查著言蕪的身體沒什麽問題後。


    言蕪被送回了江家她自己住的那院子裏。


    江太太來看過她一次。


    江太太還不知道自家兒子在病床上躺了大半個月,差點變成死人的事兒。


    她來看望言蕪也就是走走過場。


    “你姑媽那條腿廢了,以後怕是得要裝假肢,她那隻手,也得裝假肢,唉,你爺爺不允許她回江家了,她以後連這江州城也回不來,會一直都在外麵。”


    真正的有家不能歸。


    江太太歎了口氣,但又想到江芸蘭做的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事情,就沒法去同情。


    她有心想和言蕪說幾句話。


    可言蕪上次說會和她兒子離婚,她那些話就也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尷尬地坐了一會後,她說:“那我就走了,你有什麽需要的,給我打電話。”


    言蕪點頭:“好。”


    江太太扭頭,瞟了眼她。


    上次的劍拔弩張冷語譏諷依稀還在她耳邊,不過轉眼,這小姑娘又看起來一副軟綿綿的柔弱性子,好似兩個人之間一直都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般。


    她走出門的時候,恍似反應過來。


    原來不是看似來軟綿的性子就真軟綿,如她的這個兒媳婦。


    不是看起來嬌蠻任性的大小姐,就真的可以任性到底,就如傷成那般了還是被安排在外不能回江家的江芸蘭。


    言蕪雖然躺了大半個月,把最疼時候的恢複期給躺著度過了。


    可現在也不是徹底不疼了,胸口依舊時不時地隱隱作痛,還挺難受的。


    她走路不得不慢悠悠不說,稍稍彎個腰或者深吸一口氣,胸口就疼的臉色瞬間慘白。


    果然生什麽都不要生病。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又回到了剛穿到這身體裏的時候,也是這般弱不禁風,走幾步就要大喘氣,一整年院門都沒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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