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著說:江行之,你怎麽才來看我!


    她眼淚婆娑,白皙的臉上沒有半分血色,她身下是白色的床單,她蓋著白色的被子,偏她的臉比白色床單被子還要白。


    一頭烏黑的青絲垂落,成了這病房裏唯一顏色。


    她淚盈盈的眼中滿是委屈與難過,望著他的時候眼底的絕望幾乎要溢出來。


    江行之,你怎麽才來看我!


    江行之從夢中驚醒,下意識地伸手捂住心口的位置。


    那裏一瞬間痛的好似令他要窒息一般。


    枕頭一側有些潮濕。


    他摸著那濕意,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這是他掉的眼淚將枕頭洇濕了。


    夢裏的她五官是那麽清晰,夢裏她臉上掛著淚珠,夢裏的她就那般絕望的盯著他。


    長夜漫漫,可江行之卻再也睡不著了。


    他想起了那天她穿著一身紅色的禮服從台階上緩緩走下來。


    他推門而入的時候,她望向他的眼睛一亮,猶如注入了星光般璀璨明亮。


    他想起了她哭的滿臉是淚水,倔強地委屈地望著他,她說,“和你結婚就是我的處心積慮,我不離婚,死也不離婚!”


    他想起了,她總是喜歡纏在他身上,將頭窩在他懷裏,然後微微仰頭,目光癡癡望著他。


    她縱從未說,可她望著他時,滿眼都是癡濃愛意。


    他想起了,想起了那日言西對他說希望他去看言蕪的話。


    他那時候,怎麽就沒答應呢?


    為什麽,他那會就沒答應?


    他為什麽,隻記得她的不好,從不想她的好。


    他為什麽,竟做那樣的決定!


    江行之睡不著,因為那夢,因為夢中的她,他不僅睡不著,還坐立難安。


    他連夜又去了言家的大門外。


    他甚至還在手機上一次次的搜索“言蕪”這兩個字,希望能從媒體或者是新聞裏得到關於她的消息。


    他在言家的大門外一直坐到了天亮。


    他依舊沒有等到任何一個人。


    不管是言西,還是張叔張媽,都沒有。


    導師打電話給他,問他眼睛恢複的怎麽樣?能不能開始工作。


    最近這個項目到了最後階段,導師希望江行之能和他一樣住進項目組所在的研究所,專心的把這個項目研究完畢。


    江行之答應了。


    他讓導師給他一天的時間。


    這一天的時間,他什麽都沒做,隻守在言家的大門跟前。


    但,依舊沒能見到言家的任何一個人。


    他說這輩子都和她是陌路,而現在,言家的一切都消失在了他的生活中,他卻又無法接受。


    第二天,江行之進了項目組,住在了研究所裏,專心地投入到了工作中。


    工作太忙碌了,一天可以睡覺的時間少之又少。


    腦子裏充斥的都是專業領域內的知識。


    但就算如此,那個叫言蕪的女人,那個女人的死活,依舊會突然間從他的腦海裏冒出來。


    她究竟,怎麽樣了?


    但這樣的念頭,也就是一閃而過。


    他想,不管她是死是活,不管,不管她現在如何了。


    他的生活總的繼續,這次的項目容不得半點差錯。


    他要專心研究,不能再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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