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之上完課,打開手機就瞧到有言蕪發來的短信。


    他一愣,生怕言蕪是喊他去負責。


    好在並不是。


    短信裏言蕪說,他今天沒課的時候去把酒店的房子給退了。


    酒店離學校也不是太遠,江行之一路小跑著到了酒店退房。


    服務員查房後,拿著帶血的床單下樓到了前台,前台服務員對江行之說:“先生,床單被套有汙染,這個是要扣錢的。”


    江行之:……


    服務員們對這種事情大概已經習以為常,說的時候都是客客氣氣無比禮貌。


    可江行之還是第一次啊。


    他第一次住酒店,第一次和女孩子那啥,還第一次……


    他雖然很想保持淡定,可臉上還是的染了一層紅暈。


    “那,那這個是要扣多少錢?”


    “這個汙染有點嚴重,要扣五十的清洗費。”


    江行之的這張臉實在太好看,服務員微笑望著他,見他臉都紅了,又偷偷瞟了他好幾眼。


    江行之被瞧的愈加無地自容,他瞧著那條被染了血跡的床單。


    也不知道為什麽,鬼使神差地,突然就問:“那,那個,如果我要將這條床單帶走,要賠多少錢?”


    這個房間昨晚開房的時候有壓押金,賠床單的錢就直接在押金裏扣了。


    江行之知道這是言蕪的錢,他看了看自己卡裏的餘額,這個月的飯錢還有點結餘,賠了這條床單的錢,他還稍稍能有點餘額。


    所以他找出言蕪的微信,將退回來的押金給言蕪轉發了過去。


    他其實還想把昨晚的房費一並發過去,可惜囊中羞澀沒錢。


    隻能先這樣了。


    床單是白色的,他手上也沒個包之類,服務員挺貼心,給他找了一個黑色的沒使用過的垃圾袋,他把床單裝在裏麵,倒是看不出來。


    言蕪沒收錢,也沒回複江行之。


    她回到言家,又重新衝了個澡,這才躺上了自己的床。


    昨晚上是她設計的,這夢境世界全靠江行之那玩意得以持續下去。


    她不得不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唉。


    說起來,她覺得每次夢境中江行之最開始都是個沒有任何技術性的小白簡直就像是對她這種無底線行為的一個懲罰。


    因為每次最初的最初,都特麽的太疼了。


    也因為這疼痛,她心頭那點小內疚也瞬間被平衡。


    麻蛋,別以為她占了多大便宜一樣,她也很悲慘的。


    她睡了一上午,下午的時候親爸打電話過來,吵醒了她。


    “你要讓董事會把我踢出去?言蕪,你怎麽能這麽做?我是你爸!”


    言蕪聽著他那電話那頭咆哮完畢,這才說:“你是我爸,我又不是不承認這點,你不至於這麽大聲。”


    電話那頭換了口吻,語重心長地說:“那是誰在你跟前說什麽了?言蕪,外人都見不得我們好,你可不要被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騙了……”


    “你是我爸,但公司不是你的,公司是我們言家的,我是你的女兒,不過我還是言家人,是我媽的女兒,我們言家的公司,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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