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美豔女子呢喃一聲後道,“我知道你!張公子交代過。”


    “是麽?可我怎麽感覺我的麵子並沒有那麽大。”李沐抬手請美豔女子入座。


    “說吧,找我什麽事?”美豔女子沒有在意李沐的諷刺,坐下後開口直言道。


    “還不知這位姑娘貴姓啊。”不等李沐開口,葉風心笑著問道。


    “東勝商會通陽分會會長,錢詩文!”錢詩文自我介紹後,問道,“你呢?”


    “我沒那麽長的名號。”葉風心說道,“遊吟詩人,葉風心。”


    “好了,既然都認識了,就直接說吧,找我何事?”錢詩文又一次問道。


    “這事……”李沐下意識的撇了撇身邊的錢詩文身邊的侍女,猶豫道。


    “無礙,她不是外人。”錢詩文說道。


    李沐這才放下心來,打了個響指,神念覆蓋四人後說道,“我想了解一下無相法寺。”


    “無相法寺?”錢詩文疑惑了一下後,笑道,“原來李公子是來買情報的啊,那不用專門找我,我去安排個人給你說。”


    “且慢,此事關係到我一位朋友的性命,別人我信不過!”李沐鏗鏘有力的說道。


    “好吧,既然如此。”錢詩文思考了一番後,問道,“你想了解什麽?”


    “關於戒律院主持寂海與北域蚩家之間的事。”


    葉風心還聽的一頭霧水,可錢詩文卻是立馬冷下了臉色道,“小子!我奉勸你,該管的事管,不該管的不要管,免得到時候惹禍上身!”


    “這麽說來錢掌櫃是知道一二咯?”


    “知道,但無可奉告!”錢詩文斬釘截鐵的拒絕,隨後起身便要離開。


    李沐身體向後一仰,靠在靠背上道,“恐怕這交易你錢掌櫃也有份吧!”


    錢詩文停住步伐,冰冷的說道,“小子!我是念在你黑金貴客的身份上,才好心提醒你,莫要把我的好心當做了驢肺!”言罷,錢詩文甩袖離開了。


    “喂,李小友,你問了個什麽嚴重的問題,怎麽直接把她氣走了?”葉風心問道。


    “可能很嚴重吧。”李沐手中把玩著茶杯,看著窗外道,“可能是會覆滅一個勢力的問題。”


    ……


    乾坤界內。


    “情況就是這樣。”李沐向眾人訴說了一番在通陽的經曆。


    “東勝商會都不敢插手麽?”王語曦疑惑道,“東勝商會這麽大的勢力,不應該啊!”


    “我覺得並不是不敢,可能有別的原因。”李沐說道。


    “能有什麽原因讓一個分會會長閉口不談?”王語曦問道。


    李沐回想了下自己的經曆,猜測道,“我現在越來越感覺到,這件事應該是無相法寺中的某一小部分人的作為,與他們整體是無關的,換句話說,就是寂海一人所為!”


    “若是這麽說,也能說的通,錢掌櫃不願意說可能害怕你動用東勝商會的力量覆滅整個無相法寺,導致無關的人被牽連。”


    “但願如此吧!”李沐歎息道。


    “說來說去,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檮杌激動的原地轉圈道,“我已經迫不及待想和寂海打一場了!”


    “不可,若是寂海的個人行為,我們冒然闖入,定然會引起整個無相法寺的反撲,而且,這次寂海是想要二哥身上的無相金陽指,所以,即便他們的方丈再怎麽正直,我相信比起這失傳已久的絕學,吸引力一定會大過他的正直!”李沐阻攔道。


    “哎呀,打也不是,不打又不行,到底該怎麽辦啊!”檮杌著急忙慌的埋怨道。


    “這樣,我們兵分兩路,混入無相法寺收集線索,順便確認二哥的安全。”李沐提議道。


    “怎麽分?”檮杌插話道。


    “我與語曦一組,你們仨一組,自己想辦法混進去,若是遇到危險,就用傳送戒指。”李沐說道。


    “可我倆沒有啊!”檮杌撇嘴道。


    “你倆不會遇到危險!”


    “臥槽!你不能這樣,我不就打敗了一個魯泊安,你就這麽看得起我?”檮杌爭辯道。


    “魯泊安是大乘境巔峰!無相法寺裏,我估計隻要不是寂海這樣的角色出現,你倆都能跑的了!”李沐解釋道。


    “小氣!”檮杌啐了一口道。


    “可,我倆雖然實力可以媲美大乘境巔峰,但進進出出這乾坤界,卻是困難。”窮奇這時開口說道。


    李沐想了想後,道,“也是,行吧,給!”


    兩顆玲瓏玉做成的玉珠掉在一貓一狗麵前。


    “這……這怎麽沒戒托?”檮杌不滿道。


    “你一個貓帶個戒指,別人不起疑心麽?”李沐反問道。


    “那也不能……”不等檮杌把話說完,窮奇用前爪夾住玉珠,直接塞進檮杌的嘴裏道,“你肚子裏又不是不能保存這個,屁話真多。”


    “你……”檮杌咽了咽口水,把玉珠順下肚子後道,“你倆啥時候這麽齊心了?”


    “要你管!”李沐和窮奇齊聲道。


    ……


    通陽城街頭,李沐貼了個假胡子,雙眼蒙上了眼罩,左臉的顴骨處還不知從哪弄來的泥蛋,點了個痦子,坐在一張長桌前,桌子上鋪著一塊布,布邊垂在地上,布上歪歪扭扭的畫著一個八卦圖,桌子邊立著一根旗杆,旗上寫著“可煉天下所有丹”。


    王語曦則是在一旁,穿著粗布麻衣,但卻很整齊,蒙著麵紗,嘴中吆喝著,“瞧一瞧,看一看啊,在世丹神幫有緣人煉丹啦!快來看一看啊,若是有緣丹必成,若是無緣送丹方了啊!”


    吆喝的累了,王語曦便伏在桌子上,悄聲問道,“你確定這樣能混進無相法寺?”


    李沐也悄聲回應道,“相信我,他們會拿八抬大轎帶我們進無相法寺。”


    兩人擺了一天的攤,圍觀的人不少,就是沒有要煉丹的。


    快到黃昏之時,突然一個同樣身著粗布麻衣的少年跑來,跪到桌前道,“大師!救救我娘吧!”


    “你娘怎麽了?”李沐用靈力改變了聲音說道。


    “我娘她不知道得了什麽病,快死了!城裏的丹師都沒有辦法,我看你能煉製天下所有丹,不知道能不能救救我娘。”少年焦急道。


    “好,那你的材料呢?”李沐問道。


    “我……我家裏窮,沒有材料。”少年苦澀道,“但是我把我娘帶來了。”說著回頭向人群外招了招手。


    片刻後兩個青年架著一個中年婦女來到李沐麵前。


    “好,既然你我有緣,我且看看。”說著,手中丟出一根絲線,正好纏繞住中年婦女的手腕,李沐輕聲道,“扶她坐下。”


    待中年婦女坐定,李沐便攆著手中的絲線,診斷起來。


    “看來這個老瞎子的確有兩下子。”


    “就憑他這一手懸空診脈,就夠吹得了。”


    “有什麽了不起的,真正的大師都是神念診脈!”


    約莫盞茶功夫的時間,李沐收了絲線道,“你娘這是中了蠱毒啊,小子!你們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


    “沒有啊。”少年回憶道,“我娘她人好,熱心腸,村裏的老老少少,她都幫助過不少,應該不會得罪人。”


    “那你娘是什麽時候開始發病的?”


    “半個月前,從無相法寺上香回來以後。”


    “哦?無相法寺?”李沐疑惑,心中暗想,“這女子的蠱毒屬性陰寒,而蠱蟲必須在極其陰寒的地方才能生存,還需要每日以大量的人血飼養,看來這個無相法寺裏麵暗藏玄機啊。”


    正想著,眼珠子一轉道,“所以你是說,這蠱蟲來自無相法寺?”


    此言一出,圍觀的人頓時安靜了下來,針落可聞。


    少年也慌張道,“我沒有這個意思,可能是我娘在回來的路上遭遇了什麽?”少年一邊說著,一邊回頭看著圍觀的人,背後不禁流過一陣陣冷汗。


    李沐見狀也是傻眼了,向一旁的王語曦傳音道,“這無相法寺的威信夠高的啊。”


    “嗯,我也嚇了一跳。”


    “看來在他們心中,無相法寺是不可汙蔑的存在啊。”


    “難道你剛才是汙蔑?”


    “不是!可你也看到了這些人的反應,就算我說的事實又能如何?”


    “唉……”


    “大師,你不能這樣曲解我的意思啊!你快幫我解釋解釋!”少年繞過桌子,抱住李沐的大腿哀求道。


    這事,李沐才發現,不僅是圍觀的人,連架著中年婦女的兩個青年,眉宇之間都閃爍著不善的眼神,李沐隻好聳聳肩道,“我隻是猜測而已,你無需記掛在心裏。”


    “有你這麽猜測的麽?無相法寺恩澤通陽城幾百年了,你一句話就想摸黑他們?”


    “無相法寺這種聖地是你這個臭瞎子能隨便說的麽?”


    “滾出通陽!滾出去!”


    圍觀的人一陣陣聲討,李沐心道,“臥槽!我就是猜一下,你們的反應也太大了吧!”


    突然一個老者站了出來說道,“臭瞎子!老夫原本以為你可能還有點水平,現在看來,你就是個信口雌黃的騙子!”


    “哦?”李沐雖然麵對圍觀的人百口莫辯,但突然衝出來一個人指責他,也算變相的幫他解圍了,所以他瞬間來了興致,問道,“我的猜測與我的水平又有何幹?你是在質疑我的水平?”


    “老夫不止是質疑!老夫還要和你賭一場!”老者將手中的長杖狠狠地在地上杵了杵道。


    “與你堵?怎麽賭?你懂丹道麽?”李沐問道。


    “你說老夫不懂?”老者反問道。


    不等老者說話,圍觀的人又開始嚷嚷起來。


    “你個煉丹的,不認識我們通陽丹師協會會長?”


    “人都認不全,還煉什麽丹?”


    “還天下所有丹,騙子,狗屁不通!”


    李沐這才知道,眼前這個老者原來大有來頭,隨即開口道,“好吧好吧,是我眼拙了,不知道閣下想怎麽賭?”


    “這孩子的娘老夫也看過,的確是蠱毒,但是老夫毫無對策。若是你解了這蠱毒,你方才侮辱無相法寺的話,老夫不再追究,還會奉你為丹師協會的座上賓!但若是你解不了!我就要砸了你的攤子,帶你道城主府去問罪!”老者說道。


    “哈?”李沐樂了,心想,“這麽簡單的毒你都不會解,還丹師協會會長?”


    但李沐沒有表現在臉上,問道,“你不追究了?那他們呢?”


    不等老者回答,圍觀的人便有人嚷嚷道。


    “我們也不追究了!”


    “就是,你若真能贏,別說不追究,給你道歉也可以!”


    “你要能贏,我倒立喝水!”


    李沐見狀,一口答應道,“好!可我沒有材料,他也沒有,這怎麽辦?”


    “無妨,老夫這裏有,你且報上藥材的名字!”


    “好吧,芹菜四兩!”


    “芹……芹菜?”老者大怒道,“這是藥材麽?這是吃的!”


    “你隻管給我就行了,你管我做什麽?”李沐不屑道。


    “這東西,老夫身上沒有。”


    “那你們誰有啊!”李沐吆喝道。


    “我有!”一個提著菜籃子的女子說道。


    李沐揮手示意了下,王語曦便取了四兩芹菜過來。


    “下一個藥材是什麽?”老者問道。


    “巴豆兩錢,黃豆一斤。”李沐又說道。


    “你夠了!”老者怒道。


    “怎麽了?你又沒有麽?”李沐反問道。


    “這兩樣是藥材麽?”


    “你管是不是,我剛才說的是材料,沒有特指藥材!沒有還廢話多的很。”李沐啐了一口後,轉向其他人吆喝道,“還有誰有!”


    “我!”


    “我!”


    連續兩個人回應道。


    王語曦上前取了巴豆兩錢,黃豆一斤後,回到李沐身邊。


    老者也不再問了,心中已經失望到極點。


    李沐又開口道,“螃蟹腿誰有!”


    “河豚誰有!”


    ……


    一連幾次,李沐要的材料,老者都沒有,但老者的眉宇之間慢慢的舒展開,冷哼道,“老夫看你接下來如何收場!哼!”


    李沐卻毫不在意,問道,“最後一個材料你應該有吧。”


    “說!”


    “童子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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