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級怪物有智慧,但嗜血的本性依舊深入它們的靈魂,所以以命搏命的打法對概念怪物並沒有什麽卵用。


    這隻大野驢之所以好像很吃這一套,其實都因為它那鎖鏈的能力有問題。


    通過之前的攻擊方式與效果,書戟輕易就發現了那鎖鏈的使用方法,可以稱之為兩段必殺!


    顧名思義,就是兩段攻擊後則必死。


    第一段攻擊,也就是書戟之前說的靈魂攻擊,靈魂不夠強大的目標一擊就會被打的東倒西歪。書戟作為利用靈魂攻擊的達人,自然也知道靈魂受創會是什麽感受。


    這一段攻擊雖然很強但其實在書戟看來更加強大的還得數第二段攻擊。


    之前那些警員身死之時,書戟就察覺了,他們身上的鎧甲竟然沒有起到絲毫的防禦作用,輕易就被那鎖鏈給洞穿了。這可不是鎖鏈有多麽強大鋒利,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屬性,類似於違反客觀規律的一種設定能力。


    之所以這麽肯定,是因為在第一擊的時候,那些警員身上的鎧甲都防住了鎖鏈,但第二次卻沒有防住,這才讓書戟對第二段攻擊有了這般肯定。


    當然,一段二段是相輔相成的,一段攻擊靈魂的同時會附帶著特殊的標記,二段攻擊帶有標記的目標時就會呈現破防必殺的效果。


    書戟現在還不知道這隻大野驢到底是因為什麽而誕生的概念怪物,但這種詭異的設定也足夠重視了。


    至於此時的邊遠,那純屬是傻人有傻福,因為習慣了與蟲族的戰鬥,所以他每一擊都是搏命的打法。


    大野驢不是怕搏命,而是他的攻擊是兩段必殺,如果真搏命的話,結果隻可能是大野驢死而邊遠靈魂受創。


    既然知道搏命大虧,那還打什麽?大野驢又不傻!


    因此,如今戰況就基本上是一麵倒了,一幫子警察在周圍觀戰助威,看著邊遠提著倆大錘猛砸大野驢。


    “嗯,差不多也該跑了。”


    書戟一邊打掃衛生一邊說道,沒辦法,對於概念怪物實在是太熟悉了,這些家夥一旦覺得自己沒有勝算的時候就很從心。


    事實與書戟預料的沒有半點偏差,大野驢硬接了一錘之後,接著那股子巨力就朝遠方飛了出去。


    如此幹脆果決讓一直怒火中燒的邊遠也愣了一下,他還從來沒有跟會逃跑的怪物幹過架呢。而這一遲疑就給了大野驢機會,卻見其突然一改站立常態,四肢著地咯噠咯噠的就跑掉了,像是突然快放了電影那個無厘頭啊!


    邊遠下意識的跨前一步想要繼續追殺,突然間想起他們最開始要做的事情,他們是幹嘛的?來救援夏毅的啊!


    這又一遲疑算是再也追不上大野驢了,邊遠無奈隻能留下幾個警察收屍,帶著剩下的人朝廢棄區急趕。


    原本慘烈的戰場幾乎瞬間就寂靜了下來,留下的幾個警員神色淒然,死亡來的如此突然,昨天可能還在吃著火鍋喝著啤酒,今天就已經陰陽兩隔了。


    書戟將掃帚放在一邊,居高臨下看著這副畫麵,他的心情多了一絲異樣,原本以為不會再因為生命的逝去而動容了,誰知道現在又有點悲哀。


    這也許就是同族死亡時候的感覺吧,書戟的視線落在那些收屍的警察身上,這種活自己也幹過,但形式有些不同。


    在幽彌界使用靈魂作戰,一旦死亡靈魂便會頃刻消散,而他們需要做的隻是停止這些靈魂的身體供養裝置。嗯,就跟拔管類似。區別隻是在人類社會中拔管往往帶著一絲無奈,而在幽彌界,這隻是一種類似抬棺的形式……


    書戟遲疑了一下,放下掃帚一步步下樓來到警察們身邊,幫助他們收集一些殘肢,盡量讓犧牲的戰士們能夠全須全尾的走。


    ……


    噠噠噠噠!


    菜婆架著車載機槍死命的在傾瀉火力,呃,或者更準確的說是菜小妹按住扳機在死命的傾瀉火力,而菜婆隻是個開車的。


    夜色下連成一條線的火舌頗為精準的命中牛頭怪,強勁的衝擊力在其身上爆出一朵朵血花。不過也僅僅是血花,就如同石子在湖麵滑翔,雖濺起層層波紋卻於湖水沒有半點破壞作用。


    這個效果其實完全在夏毅的意料之中,畢竟根據過去的經驗,凡是跟破界魔根有關係的生物,科技槍械的效果都會大打折扣。


    隻是夏毅完全想不明白菜婆和菜小妹到底是怎麽過來的?


    “你們怎麽來了?”


    “我見到你沒有穿鎧甲,怕你解決不了敵人,所以來幫你啊!”菜婆坐在駕駛室探頭出車窗叫道,這聲音倒是中氣十足一點衰老的感覺都沒有。


    夏毅張張嘴卻是沒啥好說的了,這是需不需要幫忙的問題嗎?這是能不能別幫倒忙的問題!


    本來他還想等著牛頭怪與黑甲人打個兩敗俱傷,然後自己收割一波的。畢竟這兩個敵人都是坦克級,讓他硬來還真沒有什麽把握。


    現在可倒好了,你們一上來就朝牛頭怪開火,使得那怪物的注意力直接轉移到了他們身上。你就不怕被那黑甲人最後一波收割?


    哞!


    牛頭怪果然不是好欺負的,令牌在頭頂一晃又要變大壓下來,夏毅瞄了一眼那絲毫不知危險還在死按扳機的小丫頭,無奈的抓起身旁一塊大石投擲過去。


    砰!牛頭怪的視覺大概有點問題,一旦盯住某個目標就不管側麵了,那打腦殼直接被巨石砸中。


    說是石塊其實是一麵倒塌的牆壁,這種牆壁多用轉頭堆砌成,所以在堅固程度上完全不如一整塊那麽好,所以輕易就被撞碎了。隻是沉重的力道還是打斷了牛頭怪的攻擊。


    令牌縮回正常大小,牛頭的視線又集中在了夏毅的身上,那猩紅的眼睛有點嚇人。當然,若是將視角拉遠,那牛角上還掛著碎磚頭的樣子就有點好笑了。


    “哈哈,那個,我說剛剛不是故意的,你信不信!”


    夏毅訕笑的打了個哈哈,老實說,身上沒穿鎧甲,手裏沒有武器,有點沒有底氣啊!要不跟那個黑甲人聯手先將怪物幹掉?


    想著瞥了一眼黑甲……唉?人呢?


    夏毅的心裏環境一度非常尷尬,視線所及除了殘垣斷壁就隻剩下寂寞的風了,而他這一眼望到的也隻能是寂寞。


    “跑的真快啊!”


    哞!牛頭怪大概是覺得自己被忽視了,一個大跳舉起令牌就砸過來。


    夏毅可不敢硬接,他還沒忘了之前黑甲人那破碎的臂甲呢。


    側身躲避,耳旁呼嘯之聲劃過,這牛頭怪的力量是真的大,就算不中招,可哪怕刮過臉頰的勁風都覺得疼。


    砰!令牌落地,命中之處都是齏粉,看得夏毅一陣咋舌。


    這令牌到底有什麽特殊的原理,竟然能讓命中的東西都變成齏粉?


    一看到這幕夏毅更加不敢硬接了,噔噔幾步後退,十指摳向地麵,掀起巨石就是砸,嘿嘿就是欺負你沒我快!


    不得不說,這還是挺歡樂的一出好戲,牛頭怪似乎不轉腦袋的就是砸砸砸,而夏毅憑借著出色的敏捷,就是各種蛇皮走位,再回手掏,唉你打不著我!


    如此往複,來來回回,毫無營養的環節過後,牛頭怪的智商似乎終於上線了。他停下追擊,轉身衝向一直傾瀉火力的菜婆和菜小妹。


    但卻有點晚了,之前菜婆和菜小妹不知道那令牌能夠變大不知躲閃,現在看牛頭怪追著夏毅拍了這麽長時間,當然已經明白。所以菜婆掛擋踩油門等操作一氣嗬成,裝甲車飄逸過彎輕鬆躲過牛頭拍擊。而菜小妹則從容淡定的換彈,噠噠噠噠!


    所以,原本生死相搏的惡鬥,眨眼就變成了三人放牛的奇詭畫麵。


    “賢弟莫慌,我來助你!”


    就在三人遊刃有餘的放牛時,遠方突然傳來一聲大吼,來人不光氣勢十足還在言語上占了便宜。


    “屁的賢弟啊,我還比你打兩個月好……臥槽!你小心!”


    夏毅有點氣急敗壞,還總說他莽的一逼,現在看是誰莽啊!


    機槍傾瀉彈藥的聲音成功指引邊遠等人找到了他們,邊遠一見那牛頭在追殺夏毅,二話不說就衝上來揮錘猛砸,哼,比力氣他從來就沒輸過。


    然後眼前一暗,原本在牛頭手中頭顱大小的令牌竟然把漫天的夜色都給遮住了。


    邊遠哪裏見過這場麵,目呲欲裂間已是躲避不及,隻能雙錘上揚選擇硬碰硬!


    轟!沉重的力道聚焦在一處,氣浪受到令牌遮擋完全傾瀉向了邊遠一方,須發飛揚間隻覺手中一輕,跟隨他征戰數年的擂鼓甕金錘竟然雙雙化作了粉末。


    邊遠徹底懵逼,眼看令牌要命中頂門,危機關頭一個身影撞在他的腰上,將其橫向推開堪堪避過了令牌砸落。


    噗!然而當邊遠回頭時雙眼瞬間就紅了,卻是夏毅半邊身子都被砸在了令牌之下。


    “老夏!”邊遠發瘋似的站起,朝著牛頭怪就……


    “咳咳,我還可以搶救一下!”


    邊遠低頭,夏毅的一隻手牢牢抓住他的褲腿,嘴裏往外吐血沫的同時,還能有力氣求救。


    “嘶!我錘子都砸成粉末了,你還能活?”


    夏毅有點生無可戀,我活著影響你輸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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