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庶子借用皇家恩情倒是混得不錯。


    若是真的恩情,女皇倒不至於怒成這樣。


    欺君之罪,罪犯滔天,若非女皇是非分明,又知丞相的衷心,罪大者必然會牽連到整個丞相府。


    郝安平的行為顯然是沒有對丞相府的在乎,他想要的不過是想做個人上人。


    這種品質在女皇看來,原先若是俗氣,現在就已經變成了低劣。


    “你準備怎麽做?”


    女皇將目光又看向時藥,似乎想要聽聽她的想法。


    雖然她是想直接將這個人給殺了,可若是女兒不讚同……當然,女皇的原則還可以再低一點點。


    “與兒臣有什麽關係?”


    時藥側頭,可能一時間沒太注意。


    對上女兒那雙看過來無辜且冷漠的眼睛,女皇差點被噎住。


    “這是你的事情!”


    要是時藥當年就說清楚,哪裏還有今天這個郝安平這種事。


    “哦。”


    時藥不鹹不淡的應了聲,轉頭繼續對上手裏的奏折。


    還剩下最後一點。


    弄完了,就去找……那個所謂的未婚夫。


    如果猜得沒錯,這個人極大可能就是她的大可愛無疑了。


    “……”


    對於皇女的冷淡,女皇也不是第一次體會了。


    女皇想,可能是繼承了靈兒的……等等,靈兒也沒有這麽冷啊?


    難不成是青出於藍?


    女皇逐漸想入非非,還想到了當年和先皇後相遇的畫麵和在一起的時光。


    想著想著,那嘴角就控製不住的上揚。


    等女皇再回神,就看到對麵那空空如也的位置。


    “太女呢?”


    旁邊的女官也是跟著女皇從太女開始到登基,倒是習慣了女皇這時不時走神的模樣,於是非常淡定的低首回答:“太女已經走了。”


    女官沒說得是太女走之前似乎非常嫌棄這些奏折耽誤她的時間。


    雖然太女沒這麽說,但女官總有這種感覺。


    “走了?”女皇瞪著一雙眼睛看著女官,“她走了怎麽不跟朕說。還真是一點都沒把朕當女皇……”


    哼。


    說著說著,女皇非常傲嬌的哼了一聲,然後又轉頭對女官說,“你說,如果朕現在就把皇位傳給太女,她會有什麽反應?”


    太女不喜歡皇位,這一點倒是和女皇有點相像。


    女官也習慣了女皇這種說話的方式。


    畢竟……也不是第一次這麽說了。


    女官想了想太女的冷靜,中肯的給出了回答:“太女應該不會接。”


    即便是接了,從很大程度上來說,可能要比女皇還要……


    “哎……也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是像靈兒還是像朕多一些。”


    說著說著,女皇忍不住歎出了聲,然後講旁邊一直安置放好的畫卷打開。


    入眼,是一個風華正茂的男子。


    站在桃樹下,嘴角的笑容清淺,十分清冷。


    “靈兒,再等等朕。”


    朕很快就會去尋你。


    等她將她們的孩子扶上皇位,她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即便是你再也無法化人,朕也會在你的地方陪著你,再也不離開了。


    女官看到女皇打開了那副畫卷,非常自覺的招呼著她人都退下了。


    獨留下女皇陛下一個人在禦書房裏對著畫卷和先皇後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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