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北京的官員以為一切都平靜下去的時候,9月,一封來自廣西的軍報震驚了整個朝堂:法國人占領了越南國都順化。緊接著法國人來了他們的照會。要求朝廷承?法國?越南的殖民占領,並要求?其簽訂新的商務協定和國境條約。


    朝廷頓時一片沸騰,然而就在朝廷的大臣們還沒消化那封軍報的時候,第二天的《大清日報》刊登了法國占領越南國都順化,並來無理照會的事情,連照會中條約的內容也刊登得一清二楚。報紙還連篇累牘介紹了越南的曆史,從漢朝的日南郡到明朝的順化府,大清以來更是世代為我中華藩屬。報紙大肆譴責法人的行為,甚至追溯到辛酉年法國人在京城犯下的可恥罪行。


    此文一出,頓時掀起了軒然大波。各地士子紛紛上書要求對法宣戰,請願的書信幾乎堆滿了各省督撫的桌案。而各省總部、提督的上書也是一封接著一封,聶士誠、左寶貴、劉銘傳更是直接把請戰書呈到了方懷手裏(去了通州軍營後他就給了三人密折上奏的權力)。


    這些方懷早就料到了,因為那篇文章是他授意登上去的。不過他在這次上書的總兵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徐邦道。這位與聶、左、劉三人並列的名將此時正駐防天津。曆史上在甲午中日戰爭期間,徐邦道率軍幾次截擊並戰勝占有優勢兵力的日軍,但因為敵眾我寡隻能退守旅順,在旅順他幾乎消滅了數倍於他日軍,日軍在旅順城下血流成河,要不然在城破以後日軍也不會瘋狂報複,造成令人指的旅順大屠殺。正是由於他率軍頑強抵抗,才使日軍緊逼北京的意圖沒有實現,保留了中華一口元氣。


    在全國大片的討伐聲中,那些對列強抱有擔心的人也不敢輕易話了,生怕一不心被扣上“賣國賊”的帽子。到了十一月,在這樣的環境下,原本在猶豫中的各省督撫先後把奏疏遞了上來。不出所料,十個督撫中倒有**個讚成出兵,就是略有微言的也是閃爍其詞,盡是不著邊際的話。


    就這樣,朝堂上變成了眾口一詞的討伐之聲,隻是具體該怎樣出兵,何時出兵,派遣多少兵馬,怎樣援助安南王又是公公有理,婆婆有理。不過總的來,大清全國上下圍繞著這場中法之爭開始轉了起來。


    巴黎有“浪漫之都”的美譽。在雪花皚皚的冬季,沿著塞納河漫步,欣賞堤岸兩邊的各式建築,往返於河中的船隻,和那三十二座溝通河道南北兩岸的新舊橋梁,的確不難現當中的魅力。


    塞納河中央的西堤島,就是巴黎的起源地。雨果家喻戶曉的《鍾樓怪人》中的巴黎聖母院,也正建在此處。而在她不遠的地方就是法國議會大廈。


    一輛古樸典雅,造型優美的黑色四輪馬車在議會大廈前停了下來,法國總理茹費裏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大廈門前站立的士兵齊齊舉槍行禮。


    微微有些禿的茹費裏舉了舉手裏文明棍,走入議會大廈。今天他的心情很好,遠征軍傳回來了消息,偉大的共和國在遠東又多了一塊土地,越南人投降了。而中國人也像他預想的那樣拒絕了共和國提出的條件,他們選擇了與偉大的共和國一戰。這簡直是不自量力,這個世界什麽時候輪到那些黃種猴子不了,共和國隻要動用三分之一,不,是五分之一的力量就可以輕易碾碎中國人那支落後的軍隊,就像二十年前一樣。


    今天他是來服議會通過自己增撥2900?法郎??和增派1.5?名?征?的提案。二十年前,法國遠征軍從中國人的皇宮裏帶回那麽大一筆財富不過動用了幾千人,這一次法國將擁有中國整個西南,就像那隻北極熊做的一樣。


    “先生們,共和國偉大的遠征軍已經解放了整個越南,而中國人拒絕了共和國的善意,他們妄想用他們那支冷兵器時代的軍隊阻擋共和國的車輪。遠征軍司令孤拔將軍已經寫來了信,希望能增撥軍費和擴充遠征軍,我們將好好教訓一次遠東的那個黃種人國家,就像二十年前一樣。”


    茹費裏的演講激起了一片歡呼聲,四周都是喜笑顏開的神色。隻有克裏特議員微微皺起了眉頭,他來自南部的裏昂。


    克裏特的父親曾參加過鎮壓太平天國的洋槍隊,他會中國話,他告訴克裏特很多中國的事情,可以克裏特算是半個中國通。對於中國,克裏特始終記得拿破侖皇帝的一句話“那是一隻沉睡的獅子,千萬不要把它驚醒。”但現在內閣所作的事情就是在驚醒那隻睡獅。


    “總理閣下,我有一個疑問。您是否太輕視中國人力量了,和二十年前不同,他們現在已經擁有了海軍,可以自己生產槍炮,他們還有數不清的人,他們軍隊的數量是共和國的好幾倍。”


    茹費裏有些意外地看向克裏特:“克裏特議員,正是由於那個國家龐大的人口和軍隊,所以我才向議會提出擴大遠征軍的規模,至於那個國家的海軍,你不會認為那幾隻漁船會是共和國海軍的對手吧。”費茹裏的話頓時引來議會廳中的一陣哄笑。


    而克裏特隻得無奈地坐了下去。他有一種擔憂,這次對中國的戰爭共和國有可能會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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