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2章寧老爺子的過去
桂城，寧家。
寧望海正躺在躺椅中，悠閑地喝著茶，曬著太陽。
邊上，寧蕊蕊正吃著蘋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話就說，沒必要憋著，是不是跟夏天吵架了？”
寧望海太了解自己這個孫女了，前兩天回來之後，一直在有意無意的試探他，顯然是心底有什麽事情想跟他說，又害怕傷了他的情麵，所以才露出這副模樣。
寧蕊蕊尷尬地笑了一下：“沒有啊，就是回來陪陪你。”
“你什麽脾氣，我會不清楚？”
寧望海微微搖頭，緩聲說道：“沒有大事，你會忽然跑回來？
肯定是有什麽事情，而且還是必須跟我商量才能決定的事情，對吧？”
寧蕊蕊確實是想問爺爺一些事情，前幾天她跟夏天去了趟黃山，也就是聶小鯉的老家，然後在幫忙處理一些事情的時候，聽聶老太太提到了她爺爺年輕時的事情，她忍不住回來想向她爺他求證，隻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既然不是跟夏天吵架了，難道是……你懷孕了？”
寧望海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眉毛微微一皺，略有些不快地說道：“年輕人就是不知道節製，也不知道做好安全措施。
有時候不能貪一時之快，需要替未來考慮，好在你們都還年輕。”
“嗯嗯嗯。”
寧蕊蕊無意識地咬著蘋果，心裏盤算著怎麽開口，根本沒聽清她爺爺在說什麽。
寧望海看寧蕊蕊這副神態，還以為她是在憂心怎麽應對，於是建議道：“孩子呢，其實完全可以生下來，如果你們不想帶，可以讓我來帶。”
“孩子？”
寧蕊蕊一臉茫然，看向她爺爺：“什麽孩子？
誰的孩子？”
“不是你跟夏天的？”
寧望海也愣住了，有些遲疑地說道：“難道你還有別的男朋友？”
寧蕊蕊這時候才回過神來，臉皮瞬間漲紅了，有些羞惱道：“爺爺，你瞎說什麽呢，我跟夏天什麽時候有孩子了，我們都還沒有……那個，怎麽會有孩子，我沒有懷孕！”
“沒懷孕？”
寧望海略略有些失望，隨即又鬆了口氣：“也好，不過這也是你們的事情，我是管不著嘍。”
寧蕊蕊沒想到就在自己跑神的時候，她爺爺就大腦風暴出了這麽個烏龍，不免有些好笑：“爺爺，你這想得也太那啥了，我跟夏天還沒到那一步呢。”
“又沒有吵架，也沒有懷孕，看著你們又不可能分手……”寧望海很有些不解，“那你到底愁眉苦臉些什麽？”
寧蕊蕊猶豫了幾秒鍾，最終還是決定開門見山，爺孫之間沒必要弄那麽多的試探，於是說道：“在聶家鎮，有個老太太提到過爺爺的一些往事，我想求證一下。”
“嗯？
關於我的往事？”
寧望海笑了一下，淡淡地說道：“我能有什麽往事，現在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糟老頭子而已，年輕時也沒有過什麽轟轟烈烈的大作為。”
寧蕊蕊語氣平緩地說道：“在聶家鎮，有個老太太說你當年號稱血手毒心，不但出手狠辣，還口無遮攔！”
說這話的時候，寧蕊蕊的眼睛不由得主地盯著她爺爺的神情變化。
“嗬嗬。”
寧望海的臉上沒什麽表情變化，隻是笑了笑，好一會兒才說道：“你說得那個老太太我猜到是誰了，多少年前的恩怨了，居然還記恨到現在，真是小心眼的女人。”
寧蕊蕊聽到她爺爺說這話，先是愣了愣，隨即瞪大了眼睛：“爺爺，她難道說得都是真的？
那你到底……”
“也不算真，半真半假吧。”
寧望海歎了口氣，“其實也是三十多年，甚至四十年前事兒了，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不過，既然你打聽到了一點，那告訴你也無妨，反正就是年輕時做的一些荒唐事兒。”
寧蕊蕊點了點頭，不無赧顏地說道：“說起來我還挺慚愧的，對爺爺你的關心實在有些不夠，你年輕時候的事情，我差不多是一無所知。”
“這有什麽可慚愧的。”
寧望海對此半點也不介懷，搖頭感歎道：“其實是你爺爺我年輕時犯下了大錯，才如此諱莫如深。
如果不是你現在問我，多半也會帶進棺材裏去，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犯了大錯？”
寧蕊蕊確實被勾起了好奇心，在她的印象裏，自己的爺爺為人處事向來四平八穩，基本上沒有得罪過什麽人，很難想象他會犯什麽大錯，難道是……年輕的時候在男女之事出了問題？
一想到這個問題，寧蕊蕊腦海中忽然浮現了夏天的臉，下意識衝她爺爺問了一句：“爺爺，你年輕的時候，不會是跟夏天一樣吧。”
寧望海正陷入回憶當中，結果被這話給氣到了，忍不住瞪了孫女一眼：“胡扯什麽呢你！”
“那到底是怎麽回事？”
寧蕊蕊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寧望海感概道：“哎，一時也不知道從哪兒講起。”
“那先說說，你那個血手毒心的外號是怎麽回事？”
寧蕊蕊忍不住問道。
“那不是我的外號，是那個婆娘故意歪曲的。”
寧望海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即解釋起來：“本來的綽號是雪手獨行，因為我其實是雪山派弟子，最擅長的武功就是冰魄雪手，又喜歡獨來獨往，所以有了這個綽號。”
寧蕊蕊立時聽到了一個她很感興趣的詞：“雪山派？”
“對，就是雪山派。”
寧望海笑了笑，然後指了指寧蕊蕊：“以前跟你說，你肯定是不會信的，現在不同了，你認識了夏天，對此應該快習以為常了。”
寧蕊蕊確實有些受到衝擊，不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幾個月前她還是一個普通人，雖然到處挑戰極限，享受著那種超越常人的快感，但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修仙者的存在。
直到她在雪山之巔遇到了夏天，從此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不過，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爺爺竟然就是修仙者，而且還是名門弟子，但是這麽多年了她們一家人竟然都沒發現，甚至夏天都沒有看出來，難道爺爺的境界高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你不用想太多。”
寧望海淡淡一笑，“我不是修仙者，隻是年少輕狂，想學些絕世武功，然後闖蕩江湖，成為一代大俠。
但是我沒有什麽靈根，即便入了雪山派，也隻是武宗弟子，修不了仙。
當時還被掌門賜了個名字，叫寧萬休。”
寧蕊蕊這時候又覺得有些遺憾了，淡淡地說道：“那你後來怎麽沒在雪山派了？
難道就是那時候你犯下了大錯？”
“對。”
寧望海回憶了一下，露出絲絲後悔之色：“當時，掌門在閉生死關，一切事宜都交由副掌門以及執法堂處理。
彼時雪山派有三大靈泉，在所有門派中算是頂尖的存在了。
但是執法堂卻不停克扣所有弟子每月丹藥和靈氣供應，門中所有弟子都因此不滿。
再加上，當時有一場很重要的比賽，門中弟子因為靈氣不足，直接輸掉了比賽，雪山派的聲譽也因此一落千丈。”
寧蕊蕊聽得有些入神，並沒有打擾爺爺的講述。
“事後，有謠言說副掌門其實是其他門派潛伏在雪山派的臥底，還說副掌門暗中將三大靈泉中的靈氣暗中賣給了其他門派。
我暗中去調查過，其中兩個靈泉確實已經臨近枯竭了，剩下一個的靈氣明顯已經被汙染了，完全無法取用。”
寧望海一邊敘述著往事，一邊陷入了當年的情緒，不無後悔地說道：“當時年輕氣盛，經不住他人的慫恿，於是我就去找副掌門理論了……”
說到這裏，寧望海忽然停頓了下來。
寧蕊蕊忍不住追問道：“後來呢？”
“後來？”
寧望海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我一個人進入副掌門的房間，那時候他人已經死了。
還沒等我回過神來，執法堂帶著人就恰好趕到，當場把我抓了。”
寧蕊蕊愣住了，很快反應過來：“爺爺，你這是中了別人的圈套了吧？”
“你猜得不錯，其實那個計謀非常淺顯，但我當年就是上當了。”
寧望海臉上露出自嘲的神情，搖頭道。
“那爺爺知道是誰陷害的你嗎？”
寧蕊蕊忍不住問道：“你就是因為這件事然後被逐出了雪山派嗎？”
寧望海搖了搖頭：“本來應該是這樣，但是後麵有個人忽然出來頂罪，說副掌門是他殺的，執法堂根據他的供述，抓了不少弟子。
我雖然擺脫了嫌疑，但是已經不容於雪山派，我是自己離開的，不過把名字還給了雪山派。”
“這樣啊，後來呢？”
寧蕊蕊不無感概地看著她爺爺，沒想到他年輕的時候還有這麽一段跌蕩起伏的往事。
寧望海嗬嗬輕笑，淡淡地說道：“剛開始還憑著那點輕微的武功，到處惹事生非，於是有了血手毒心的綽號，後來遇到了一個高手，輸得挺慘，才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就息了闖蕩江湖的心息，回了桂城，娶妻生子……一起到現在這樣。”
寧蕊蕊聽爺爺說得輕巧，但是卻能猜到其中的凶險，不由得心生敬佩。
“哎，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想不到今天跟你說了。”
寧望海稍稍感慨了一下，隨即又不無擔心起來：“不過，我有些預感，當年的人和或事，可能要找上門來了。”
寧蕊蕊沒明白什麽意思。
“叩、叩、叩！”
這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有人高聲嚷道：
“敢問此處可是寧萬休寧先生的家？”
桂城，寧家。
寧望海正躺在躺椅中，悠閑地喝著茶，曬著太陽。
邊上，寧蕊蕊正吃著蘋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話就說，沒必要憋著，是不是跟夏天吵架了？”
寧望海太了解自己這個孫女了，前兩天回來之後，一直在有意無意的試探他，顯然是心底有什麽事情想跟他說，又害怕傷了他的情麵，所以才露出這副模樣。
寧蕊蕊尷尬地笑了一下：“沒有啊，就是回來陪陪你。”
“你什麽脾氣，我會不清楚？”
寧望海微微搖頭，緩聲說道：“沒有大事，你會忽然跑回來？
肯定是有什麽事情，而且還是必須跟我商量才能決定的事情，對吧？”
寧蕊蕊確實是想問爺爺一些事情，前幾天她跟夏天去了趟黃山，也就是聶小鯉的老家，然後在幫忙處理一些事情的時候，聽聶老太太提到了她爺爺年輕時的事情，她忍不住回來想向她爺他求證，隻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既然不是跟夏天吵架了，難道是……你懷孕了？”
寧望海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眉毛微微一皺，略有些不快地說道：“年輕人就是不知道節製，也不知道做好安全措施。
有時候不能貪一時之快，需要替未來考慮，好在你們都還年輕。”
“嗯嗯嗯。”
寧蕊蕊無意識地咬著蘋果，心裏盤算著怎麽開口，根本沒聽清她爺爺在說什麽。
寧望海看寧蕊蕊這副神態，還以為她是在憂心怎麽應對，於是建議道：“孩子呢，其實完全可以生下來，如果你們不想帶，可以讓我來帶。”
“孩子？”
寧蕊蕊一臉茫然，看向她爺爺：“什麽孩子？
誰的孩子？”
“不是你跟夏天的？”
寧望海也愣住了，有些遲疑地說道：“難道你還有別的男朋友？”
寧蕊蕊這時候才回過神來，臉皮瞬間漲紅了，有些羞惱道：“爺爺，你瞎說什麽呢，我跟夏天什麽時候有孩子了，我們都還沒有……那個，怎麽會有孩子，我沒有懷孕！”
“沒懷孕？”
寧望海略略有些失望，隨即又鬆了口氣：“也好，不過這也是你們的事情，我是管不著嘍。”
寧蕊蕊沒想到就在自己跑神的時候，她爺爺就大腦風暴出了這麽個烏龍，不免有些好笑：“爺爺，你這想得也太那啥了，我跟夏天還沒到那一步呢。”
“又沒有吵架，也沒有懷孕，看著你們又不可能分手……”寧望海很有些不解，“那你到底愁眉苦臉些什麽？”
寧蕊蕊猶豫了幾秒鍾，最終還是決定開門見山，爺孫之間沒必要弄那麽多的試探，於是說道：“在聶家鎮，有個老太太提到過爺爺的一些往事，我想求證一下。”
“嗯？
關於我的往事？”
寧望海笑了一下，淡淡地說道：“我能有什麽往事，現在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糟老頭子而已，年輕時也沒有過什麽轟轟烈烈的大作為。”
寧蕊蕊語氣平緩地說道：“在聶家鎮，有個老太太說你當年號稱血手毒心，不但出手狠辣，還口無遮攔！”
說這話的時候，寧蕊蕊的眼睛不由得主地盯著她爺爺的神情變化。
“嗬嗬。”
寧望海的臉上沒什麽表情變化，隻是笑了笑，好一會兒才說道：“你說得那個老太太我猜到是誰了，多少年前的恩怨了，居然還記恨到現在，真是小心眼的女人。”
寧蕊蕊聽到她爺爺說這話，先是愣了愣，隨即瞪大了眼睛：“爺爺，她難道說得都是真的？
那你到底……”
“也不算真，半真半假吧。”
寧望海歎了口氣，“其實也是三十多年，甚至四十年前事兒了，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不過，既然你打聽到了一點，那告訴你也無妨，反正就是年輕時做的一些荒唐事兒。”
寧蕊蕊點了點頭，不無赧顏地說道：“說起來我還挺慚愧的，對爺爺你的關心實在有些不夠，你年輕時候的事情，我差不多是一無所知。”
“這有什麽可慚愧的。”
寧望海對此半點也不介懷，搖頭感歎道：“其實是你爺爺我年輕時犯下了大錯，才如此諱莫如深。
如果不是你現在問我，多半也會帶進棺材裏去，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犯了大錯？”
寧蕊蕊確實被勾起了好奇心，在她的印象裏，自己的爺爺為人處事向來四平八穩，基本上沒有得罪過什麽人，很難想象他會犯什麽大錯，難道是……年輕的時候在男女之事出了問題？
一想到這個問題，寧蕊蕊腦海中忽然浮現了夏天的臉，下意識衝她爺爺問了一句：“爺爺，你年輕的時候，不會是跟夏天一樣吧。”
寧望海正陷入回憶當中，結果被這話給氣到了，忍不住瞪了孫女一眼：“胡扯什麽呢你！”
“那到底是怎麽回事？”
寧蕊蕊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寧望海感概道：“哎，一時也不知道從哪兒講起。”
“那先說說，你那個血手毒心的外號是怎麽回事？”
寧蕊蕊忍不住問道。
“那不是我的外號，是那個婆娘故意歪曲的。”
寧望海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即解釋起來：“本來的綽號是雪手獨行，因為我其實是雪山派弟子，最擅長的武功就是冰魄雪手，又喜歡獨來獨往，所以有了這個綽號。”
寧蕊蕊立時聽到了一個她很感興趣的詞：“雪山派？”
“對，就是雪山派。”
寧望海笑了笑，然後指了指寧蕊蕊：“以前跟你說，你肯定是不會信的，現在不同了，你認識了夏天，對此應該快習以為常了。”
寧蕊蕊確實有些受到衝擊，不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幾個月前她還是一個普通人，雖然到處挑戰極限，享受著那種超越常人的快感，但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修仙者的存在。
直到她在雪山之巔遇到了夏天，從此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不過，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爺爺竟然就是修仙者，而且還是名門弟子，但是這麽多年了她們一家人竟然都沒發現，甚至夏天都沒有看出來，難道爺爺的境界高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你不用想太多。”
寧望海淡淡一笑，“我不是修仙者，隻是年少輕狂，想學些絕世武功，然後闖蕩江湖，成為一代大俠。
但是我沒有什麽靈根，即便入了雪山派，也隻是武宗弟子，修不了仙。
當時還被掌門賜了個名字，叫寧萬休。”
寧蕊蕊這時候又覺得有些遺憾了，淡淡地說道：“那你後來怎麽沒在雪山派了？
難道就是那時候你犯下了大錯？”
“對。”
寧望海回憶了一下，露出絲絲後悔之色：“當時，掌門在閉生死關，一切事宜都交由副掌門以及執法堂處理。
彼時雪山派有三大靈泉，在所有門派中算是頂尖的存在了。
但是執法堂卻不停克扣所有弟子每月丹藥和靈氣供應，門中所有弟子都因此不滿。
再加上，當時有一場很重要的比賽，門中弟子因為靈氣不足，直接輸掉了比賽，雪山派的聲譽也因此一落千丈。”
寧蕊蕊聽得有些入神，並沒有打擾爺爺的講述。
“事後，有謠言說副掌門其實是其他門派潛伏在雪山派的臥底，還說副掌門暗中將三大靈泉中的靈氣暗中賣給了其他門派。
我暗中去調查過，其中兩個靈泉確實已經臨近枯竭了，剩下一個的靈氣明顯已經被汙染了，完全無法取用。”
寧望海一邊敘述著往事，一邊陷入了當年的情緒，不無後悔地說道：“當時年輕氣盛，經不住他人的慫恿，於是我就去找副掌門理論了……”
說到這裏，寧望海忽然停頓了下來。
寧蕊蕊忍不住追問道：“後來呢？”
“後來？”
寧望海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我一個人進入副掌門的房間，那時候他人已經死了。
還沒等我回過神來，執法堂帶著人就恰好趕到，當場把我抓了。”
寧蕊蕊愣住了，很快反應過來：“爺爺，你這是中了別人的圈套了吧？”
“你猜得不錯，其實那個計謀非常淺顯，但我當年就是上當了。”
寧望海臉上露出自嘲的神情，搖頭道。
“那爺爺知道是誰陷害的你嗎？”
寧蕊蕊忍不住問道：“你就是因為這件事然後被逐出了雪山派嗎？”
寧望海搖了搖頭：“本來應該是這樣，但是後麵有個人忽然出來頂罪，說副掌門是他殺的，執法堂根據他的供述，抓了不少弟子。
我雖然擺脫了嫌疑，但是已經不容於雪山派，我是自己離開的，不過把名字還給了雪山派。”
“這樣啊，後來呢？”
寧蕊蕊不無感概地看著她爺爺，沒想到他年輕的時候還有這麽一段跌蕩起伏的往事。
寧望海嗬嗬輕笑，淡淡地說道：“剛開始還憑著那點輕微的武功，到處惹事生非，於是有了血手毒心的綽號，後來遇到了一個高手，輸得挺慘，才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就息了闖蕩江湖的心息，回了桂城，娶妻生子……一起到現在這樣。”
寧蕊蕊聽爺爺說得輕巧，但是卻能猜到其中的凶險，不由得心生敬佩。
“哎，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想不到今天跟你說了。”
寧望海稍稍感慨了一下，隨即又不無擔心起來：“不過，我有些預感，當年的人和或事，可能要找上門來了。”
寧蕊蕊沒明白什麽意思。
“叩、叩、叩！”
這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有人高聲嚷道：
“敢問此處可是寧萬休寧先生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