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跟我說話嗎?”


    夏天一臉漫不經心的表情,懶洋洋地說道。


    “不然呢?”


    詹文彬冷哼一聲,表情愈發不屑,“不要再讓我說第二次,還有別在騷擾我的未婚妻,否則你的下場會很慘。”


    “你的下場才是真的慘。”


    夏天隨意地說道:“死了就算了,還被人占了身體、奪了意誌,不過這也是你活該而已。”


    詹文彬麵色微變,語氣仍舊強硬:“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總之我不歡迎你,明白嗎?”


    “你的歡迎對我來說,屁都不是。”


    夏天懶洋洋地打了個嗬欠,“我是因為要保護空姐老婆的安全才留在這裏的,不要自作多情。”


    “那我剛才是不是說過,不要再騷擾我未婚妻,你聾了嗎?”


    詹文彬雙手袖在背後,目光如刀地盯著夏天:“你是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啊,非要到死的時候才後悔嗎?”


    夏天撇了撇嘴:“你沒那個本事。


    不是之前的那個你,還是現在的這個你。”


    “好了,你們別吵了。”


    聶小鯉終於開口了,衝詹文彬道:“你不要為難夏天,是我讓他留下的。”


    詹文彬眉眼中閃過一絲不快,指著聶小鯉道:“哼,我猜也是你。


    不過你最好掂量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們聶家的命運都掌握在我手上,不要自找死路。”


    “詹公子,你別生氣,小鯉隻是太緊張了,我會開導她的。”


    聶媽媽生怕詹文彬當場發飆,不由得拉了他的衣角一下,如今門外那麽多人圍觀,場麵隻怕會很難看,對兩家的風評都有些不利。


    “滾一邊去。”


    詹文彬一腳將聶媽媽踹開,眼睛裏滿是厭棄的神情,罵道:“不要以為我看上了你女兒,你就有資格跟本公子說話,都是一家子賤人。”


    聶小鯉上前扶起她媽媽,回首瞪著詹文彬:“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


    詹文彬冷哼一聲,反問道:“我還想問問,你想幹什麽呢!我那麽愛你,對你百依百順,你想要什麽我就給什麽,還親自去黃山聶家提親,甚至被那些老東西狠狠地敲了一筆……可是你特麽的怎麽對我的?


    不停地推遲婚期不說,還隻肯先訂婚,總是對我避而不見,現在呢……”說到這時候,忽然指著夏天:“不但勾搭了野男人,還敢帶到我麵前來。


    這也就算了,你們竟然還對我下毒,非要置我於死地。”


    聶小鯉早從夏天的嘴裏知道詹文彬也中毒了,隻得說道:“我也中了毒,下毒的是酒店的廚師,你想知道是誰下的毒,可以派人去追查。”


    “放屁!”


    這時候,馬潔晨從人群中衝了出來,指著聶小鯉喝罵道:“小賤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酒店這邊的人都是我招來的,你的意思是我讓人下毒的嘍?”


    聶小鯉淡淡地說道:“我並沒有這麽說,但凶手確實是酒店裏的廚師,你派人去後廚查一查就知道了。”


    “我看你就是在亂咬人。”


    馬潔晨一臉譏誚的表情,嗤笑道:“如果你真的中毒了,現在怎麽一點事兒也沒有,你怎麽不報警?”


    “他不是也中毒沒死嘛。”


    寧瑞辰悄悄搶進門來,聽了一會兒,忍不住指了詹文彬道。


    詹文彬眼睛裏泛起淡淡的殺氣,冷聲說道:“本公子差點就死了,從酒店回去就吐了幾口心血,是我爸帶著我去找了一個神醫才解了這毒,我倒非常想知道你既然也中毒了,為什麽會沒事?”


    聶小鯉淡淡地說道:“那是因為我體質特殊,可以自愈。”


    “哈哈哈,你不會是想說你百毒不侵吧。”


    馬潔晨不由得仰頭大笑了起來,指著聶小鯉道:“你們聶家的人都這麽搞笑嘛,你怎麽不說你無所不能啊。”


    “空姐老婆又沒說錯什麽。”


    夏天一臉淡然地說道:“她確實是百毒不侵的體質,再說了,就算不是,有我在,她也不會有什麽問題。”


    馬潔晨覺得有些好笑,斜眼瞥了夏天一下:“你以為你是誰啊?”


    夏天隨口說道:“我就是天下第一神醫,你們去找的那個肯定不是神醫,屍醫還差不多,直接把這白癡治成了一個活死人。”


    “這位朋友,你此方差矣!”


    一個綠胡子老頭緩緩走了進來,笑嗬嗬地說道:“我們去找的那位,確實是神醫,不但醫術驚人,而且還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你切莫對他不敬,否則別怪老夫對你不客氣。”


    夏天不耐煩地說道:“你又是哪兒冒出來的白癡?”


    “老夫韓杏齋,雖然不敢自稱神醫,但學醫數十載,活人無數。”


    綠胡子老頭嗬嗬輕笑,臉上不無傲然之色:“承蒙同行以及病屬抬舉,稱我一聲韓神醫。


    如果你也是學醫的,那應該知道我的名字。”


    夏天撇嘴道:“沒聽說過。”


    “哼,那你便絕不可能是學醫之人,還自稱什麽天下第一神醫,簡直可敵!”


    綠胡子老子氣得滿臉漲氣,指著夏天道:“倒是詹公子身上的毒,多半就是你下的。”


    “老頭兒,你活這麽大歲數不容易,好好找個角落安度晚年就是了,為什麽非要出來找死呢?”


    夏天一臉不解的神情。


    綠胡子老頭冷聲道:“少說廢話,今天是詹公子的訂婚宴,老夫絕不容你這種邪醫壞了大事!”


    “你才是來搞事情的吧。”


    夏天笑嘻嘻地說道:“而且,我覺得毒應該是你下的。”


    詹文彬已經懶得再浪費時間了,衝夏天道:“你如果敢做敢當,我還敬你兩分,可惜你隻是一個使卑鄙手段的小人,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如果沒有腦子,可以捐了不要。”


    夏天回答道。


    “來人,把這小子給我先綁起來。”


    詹文彬驀地大喝一聲,叫進來幾個保鏢,“等訂婚宴辦完,我再來好好收拾你。”


    夏天一副不爽地說道:“本來我不打算插手的,隻想好好看場戲,看完戲再帶空姐老婆走。


    可惜你們非要找我麻煩,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倒要看看,你能怎麽不客氣。”


    詹文彬捏了捏自己的拳頭,衝夏天示威似地說道:“那位神醫不但解了我的毒,還加強了我的拳頭,現在我的拳頭很大,一拳下去,那種痛苦,你是忍不了的。”


    “在我眼裏,你這拳頭跟牙簽沒什麽區別。”


    夏天撇了撇嘴,一臉鄙夷地回答。


    詹文彬氣得肺都要炸了,罵道:“媽的,給我抓住他!”


    那些保鏢一湧而上,聶小鯉想要阻攔卻被她爸忽然拽到了一邊,喝罵道:“給我站著!這種情況,你出去幹什麽,你想害死聶家嗎!”


    “可是,夏天是我朋友。”


    聶小鯉甩開她爸的手,說道:“而且也是因為我才被詹文彬他們圍攻,我怎麽能坐視不管?”


    “你管得了嗎?”


    聶長勝簡直想抽這個女兒一巴掌:“你可是詹家未來的兒媳婦,卻幫一個外人對付自己的未來老公,傳出來像話?”


    聶小鯉冷聲道:“我從來沒想過當什麽詹家的兒媳婦,這場訂婚宴也是你們逼的。”


    “你已經被逼到這個地步了,何妨再被逼一逼!”


    聶長勝勸說道:“你一個人吃點虧,我們聶家就能得到不少好處,這筆買賣你算不清楚嗎?”


    聶小鯉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的這個父親:“你這說得是人話嗎?”


    “怎麽不是!”


    聶長勝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我可是你親爹,你是我生的我養的,拿你換些好處怎麽了,不應該嗎,這本就是你必須報答我的,再說了詹家有什麽不好,有錢有勢,你居然看上了那種混小子,簡直丟……啊!”


    話還沒說完,聶長勝的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你打我?


    你居然打我,你特麽的敢打我?”


    聶長勝從愣神中緩過來,一股羞辱感湧上心頭,氣得他揚手就要反擊回去。


    “嘭!”


    隻是還沒等他的巴掌打到聶小鯉的臉上,忽然幾道人影倒飛過來,直接把他給撞飛了。


    房間裏,已經亂成了一團。


    那些保鏢隨手就被夏天當垃圾似地給扔了出去。


    詹文彬一點也不害怕,反而激起了一種難言的快感,指著夏天道:“嗬嗬,你倒有些本事,不過僅僅是這樣程度,那可遠遠不夠啊。”


    “幹掉你這白癡足夠了。”


    夏天懶洋洋地回答。


    詹文彬嗤笑起來,捏緊的拳頭上竟然泛起了絲絲黑色的氣息,嗬嗬笑道:“那我就讓你開開眼,讓你知道知道什麽才叫真正的力量。”


    “別吹了,你這點力量,摳鼻屎都費勁。”


    夏天不屑地說道。


    “那你就接我一拳試試!”


    詹文彬大邁步衝到夏天跟前,對著夏天的胸堂便重重地轟了下去。


    夏天沒有動,一臉雲淡風輕地站在原地。


    “嘭!”


    不得不說,這一拳確實夠勁。


    轟在夏天身上的時候,甚至聽到了骨頭爆裂的聲音。


    力道之猛,甚至形成了一股罡風,吹得旁觀者們一時之間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就這一拳,就能廢了你!”


    詹文彬緩緩收回了拳頭,神情囂張地說道:“你也別覺得不甘,因為我詹文彬已經不是凡夫俗子了,鋼牆鐵壁也擋不下我這一拳,更別說你這種瘦骨……”“閉嘴吧,別吹了。”


    夏天輕飄飄地拍掉胸前,就像是拍掉灰塵一樣隨意:“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也就是打碎兩塊豆腐的水平了。”


    “這怎麽可能!”


    詹文彬瞪大眼睛,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我剛才明明聽到了骨頭爆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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