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耳光響起。


    整張臉迅速腫脹,嘴裏的牙都差點崩斷了,可見力道之大。


    隻是這人的表情卻滿是震驚與錯愕,她完全不明白自己甩出去的巴掌,怎麽會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而且,力道還重了十倍不隻。


    跟在這老女人身後的那三個男人也是一怔,不解其意地詢問起來:“大嫂,你、你沒事吧?”


    “你個賤人竟然還敢還手?”


    這老女人不暇多想,嘴上的血都來不及擦,便戳手指著聶小鯉破口大罵起來:“難道我還罵錯了你不成?”


    聶小鯉略略有些不快,但仍舊心平氣和地說道:“大嫂,你自己仔細想想,我一直坐在這裏,根本沒動過,怎麽打你?”


    那老女人也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轉移話題道:“我看你就是賤皮子癢了,竟然跟兩個男人共處一室,這成何體統,晚上就是訂婚宴了,你竟然還如此不檢點!”


    聽著這話,饒是聶小鯉脾氣好,也不由得變了臉色。


    “大嫂,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聶小鯉纖眉微蹙,冷聲喝問道:“夏先生是我朋友,寧瑞辰是我以前同學,我跟他們聊聊天,怎麽犯法嗎?”


    “我看你就是水性楊花,就是按不住你心裏的騷浪勁兒!”


    這老女人顯然知道肯定不是那麽回事,但嘴上仍舊不饒人:“一個姑娘家家,居然如此不知羞,要是讓詹家大少爺知道了,把你休了,你可怎麽活喲。”


    寧瑞辰有些聽不下去了,狠狠地瞪了這老女人一眼:“哪來的老八婆,你是老八開大餐——嘴裏吃了屎是吧,說話這麽臭。”


    “你、你竟然敢罵我!”


    這老女人一臉震愕的表情,指著寧瑞辰道:“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寧瑞辰一臉漠不關心地表情:“你是誰,關我屁事。


    小鯉是我朋友,我們在這裏聊天,礙你什麽事了。


    我看你特麽才是老騷貨,後麵跟著三個男人,你們肯定是打完炮才來的吧。”


    這老女人當即氣得老臉漲得通紅,戳手指著寧瑞辰:“你、你、你血口噴人!”


    寧瑞辰趁熱打鐵,繼續氣著這個老女人:“都這麽老了,還騷成這樣,你才是水性楊花裏麵的霸王花,真是老當益壯,坐地能吸土啊。”


    “我、我、我……”這老女人確實已經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隻得衝身後那三個男人喝罵道:“你們都是死人嘛,就看著我被人罵?”


    那三個男人這時候才恍然回神,齊齊衝能寧瑞辰:“敢罵我們大嫂,真是不知死活!”


    寧瑞辰才不跟這些人硬拚,直接縮在了夏天身後,一邊繼續挑釁地說道:“你們三個才是不知死活,居然給一個老八婆當小白臉,男人的臉都給你們丟盡了。”


    “找死!”


    那三個男人臉色漲得通紅,捏起拳頭就要去打寧瑞辰。


    “夠了!都給我停下!”


    聶小鯉實在忍無可忍了,倏地站了起來,直接喝止了那三個男人。


    那三個男人顯然在聶家沒什麽地位,雖然聽從老女人的命令,但同樣不敢違抗聶小鯉的意誌。


    “你們三個到底吃著誰的飯啊!”


    那老女人不滿地瞪著這三個她帶來的男人,不滿地說道:“這小雜種剛才可是罵了我,你們給我揍他,狠狠的揍,出了事,我擔著。”


    聶小鯉冷聲衝這老女人說道:“大嫂,直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麽?”


    這老女人橫眉瞪著聶小鯉,厲聲喝罵:“什麽叫我想幹什麽,我是替家族裏的長輩過來問問你,你到底想幹什麽!”


    聶小鯉瞬間默然了,她自然知道家族長輩是什麽想法,隻是她已經退讓過一次,實在不想再退了。


    她已經退到懸崖邊上,再退幾乎就隻能墜下無底深淵了。


    就跟眼前這個老女人一樣,徹底喪失人格,明明當初也是受害者,現在卻反過來變本加厲地迫害與她境遇相似的人。


    “空姐老婆,你不用想那麽多。”


    這時候,夏天開口了,直接了當地說道:“你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沒有人能夠幹涉你的自由。


    如果有,那我會直接一拳打爆那些白癡。”


    這老女人才留意到夏天,一看到他的裝扮,當即喪失了打量的興致,“你算什麽東西,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給我滾一邊去,不然要你好看。”


    “大嫂,夏天是我朋友,你有什麽氣衝我來,不關他的事。”


    聶小鯉見這老女人有遷怒夏天的跡象,忍不住說道:“家族那邊是什麽意思,我已經知道了,我答應的事情,我自己會做到,隻希望他們也不要食言!”


    “哼,你當族老們跟你一樣輕浮不堪!都老婆老婆地叫了,真是下賤到家了!”


    這老女人冷哼一聲,指著聶小鯉道:“你最好把這兩個男人趕走,不要再給我們聶家抹黑,你不要臉,我們聶家還要臉呢。”


    聶小鯉冷聲道:“我已經讓步幾次了,你們不要得寸進尺,給我放尊重一點。”


    “尊重,你個小娘養的賤貨,配嗎?”


    這老女人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你娘是個賤貨,你也是賤貨,要不是詹大少看上你了,你以為你有資格跟我這麽說……啊!”


    話還沒說完,嘴上又挨了一巴掌。


    “誰,誰打我?”


    這老女人臉上露出震怒的表情,惡狠狠地瞪著夏天:“是不是你!”


    夏天倒是沒有否認,笑嘻嘻地說道:“對,就是我打的,你有意見?”


    “好,好得很!”


    這老女人肺都要氣炸了,指著夏天,衝那三個男人喝道:“這是你自找的,給我打,往死裏打!”


    聶小鯉剛想阻止,卻被這老女人給攔住了:“你也別得意,這小子既然是你的朋友,那肯定是你指使的,要是不給我個說法,別怪我向族老他們告你一狀。”


    “嘭、嘭、嘭!”


    那三個男人還沒近夏天的身,人就直接倒飛了出去,直接掛畫似地貼在了牆上,揭都揭不下來。


    “這、這……”這老女人錯愕不已,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你到底是什麽人?”


    夏天笑嘻嘻地說道:“我是什麽人,你這種白癡還不配知道。


    給你三秒鍾,從這裏滾出去,不然的話,我就把你扔出去。”


    “你敢!”


    這老女人聽到這話,當即又暴怒起來,“我可是聶家長子長孫的媳婦,未來聶家家主的夫人,你算個什麽東……啊!”


    話還沒說完,她忽然腳下一滑,整個人向後栽去,踉蹌著衝到窗戶,一個重心不穩,人就摔了下去。


    這裏可是九樓!“不好!”


    聶小鯉見狀不由得驚呼一聲。


    她雖然也很討厭這個大嫂,但是見她直接摔了出去,還是忍不住驚叫出聲,連忙跑到窗邊去查看。


    夏天懶洋洋地說道:“空姐老婆,你不用擔心,那老女人肯定是死得透透的了。”


    “你這下闖大禍了。”


    聶小鯉臉上露出驚懼的神情:“大嫂雖然為人討厭,但她畢竟是族老相中的人,你殺了她,絕對會惹怒那幫老家夥的。”


    “一幫白癡而已,沒什麽好擔心的。”


    夏天一臉不以為然的表情,衝聶小鯉笑道:“再說,那老女人是自己摔死的,跟我也沒有關係啊。”


    聶小鯉苦笑著說道:“現在說這個根本毫無意義,那些頑固的老家夥才不會聽人解釋。”


    接著,她扭頭衝那三個還掛在牆上的男人喝令道:“今天的事情,責任都在我,你們回去如實稟報也好,添油加醋也好,不要波及到我朋友。”


    “空姐老婆,不用那麽麻煩,把他們一並扔下去,不就行了。”


    夏天一臉雲淡風輕地說道。


    那三個男人差點沒嚇得當場尿褲子,隻得連連保證,絕對不會亂說話。


    “夏先生,你放他們下來吧。”


    聶小鯉衝夏天說道:“留他們在這裏也沒什麽用,族老那邊肯定還會派別人過來的。”


    夏天揮了揮手:“空姐老婆都發話了,你們還不快滾?”


    他們這時候才從牆上掉到地麵,半刻也不敢多呆,連滾帶爬地走了。


    “夏先生,瑞辰,你們還是快點離開吧。”


    聶小鯉略一考慮,然後衝夏天和寧瑞辰說道:“本來是想讓你們保護我,但是現在想想,實在是我自私了。”


    夏天對此渾不在意,笑嘻嘻地說道:“空姐老婆,我說了,你不需要考慮那麽多。


    隻要你不願意,就沒有人可以逼你,剩下的都可以交給我來處理。”


    “夏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聶小鯉不知道該說什麽,輕笑道:“也感謝你的厚愛,如果你我都是單身,也許我會同意跟你交往,可惜,既無緣無份,也不是時候。”


    “空姐老婆,你這就說錯了。”


    夏天嘻嘻一笑:“我覺得正是時候,你放心,這個訂婚宴辦不成的。”


    “你最好打消了搗亂的心思。”


    聶小鯉倒真是在替夏天考慮,“不管是詹家還是聶家,絕對不可能讓訂婚落空的,如果不是我以死相抗,估計今天就是正式婚禮了。


    兩家找來了非常厲害的人物,專為了保障婚宴的正常舉辦。”


    “不管多厲害的人,都沒有我厲害。”


    夏天臉上不無傲然的神情:“我可是夏天,天下無敵的天。”


    “是嗎?”


    房間裏響起一聲嗤笑,接著冷冷地說道:“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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