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種把戲能騙得了我?”


    夏天臉上滿是不屑的表情,懶洋洋地打了個嗬欠“哎呀,效果這麽逼真,你怎麽就看穿了呢。”


    夏天的身後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白裙女人,看上去至少有一米九,身材倒是異常的好,最主要的是聲音知性又魅惑,聽得出來是個有故事的人。


    夏天撇了撇嘴:“障眼法這種東西,對我沒有用。”


    “看來你確實不是普通人,是隱士,還是異人?”


    白裙女人把手從夏天的後心收了回來,那隻手卻不是枯樹皮,反而相當的紅潤酥軟,還捏著那顆跳動著的心髒,然後一口一口地吃掉了。


    “我不是隱士,也不是異人。”


    夏天淡淡地說道:“我說過了,我是神醫,而且是天下第一神醫。”


    “天下第一神醫?”


    白裙女人捂著嘴巴笑了起來,“我記得當年有三個人一直在爭這個名頭,一個是妖醫莫問藥,一個是天醫蕭一手,還有一個是鬼醫張明佗。


    他們可都是你們醫界的擎天巨擘,你這麽自稱,不怕他們生氣嗎?”


    “這有什麽好怕的。”


    夏天一臉不以為然地神情,“他們三個人的醫術加起來都沒有我十分之一厲害,我不是天下第一神醫,誰是?”


    夏天這倒不是過份自信,而是在陳述事實。


    雖然鬼醫張明佗是他的大師傅,在他還沒出生之前就在醫界有著巨大的名望,但是論起醫術,他八歲的時候就把這個大師傅的醫術掏空了,十歲的時候就能完爆了。


    至於另外兩個醫術還不如張明佗的所謂妖醫、天醫,那就跟他提鞋都不配了。


    “他們好歹也是你的前輩,你如此不尊重他們,真的好嗎?”


    白裙女人意味深長地說道。


    夏天不耐煩地說道:“好不好,跟你有關係嗎?”


    “其實有關係的。”


    白裙女人伸出手罩在夏天的頭頂,五指驀地緩緩變長,“因為我跟這三個醫生,多多少少都有些仇,尤其是鬼醫張明佗,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而我恰恰在你身上嗅到了一絲絲鬼醫的氣息,請問你跟他是什麽關係,是他的兒子嗎,還是他的孫子?”


    夏天隨口道:“我不是他的兒子,也不是他的孫子。”


    “你的意思是我的感覺錯了?”


    白裙女人枯樹頗般的五指漸漸收攏,似乎要把夏天的頭給捏爆了,“我這輩子最討厭的人,除了鬼醫張明佗,就是說謊的人。”


    “你感覺當然是錯的,我不是他的兒子或者孫子,而是他的徒弟。


    畢竟我長得這麽帥,而他的身體裏可沒有半點帥的基因。”


    夏天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嗬欠。


    “你是他的徒弟?”


    白裙女人神情漸漸陰沉起來,枯樹皮似的五指竟然漸漸泛起了凜凜寒光,如同五柄鋒利的鐵爪,“那你也去死吧。”


    說著,白裙女人猛然間用力,隻不過五指卻捏空了,夏天的身形早不知道什麽時候就不在原地了。


    “這是什麽身法,竟然如此迅疾。”


    白裙女人略有些驚愕地叫嚷起來,“你不可能是鬼醫張明佗的徒弟,他可沒這個本事。”


    “你實在蠢得可以,我又沒說我師傅隻有一個。”


    夏天笑嘻嘻地說道:“我師傅很多,張明佗隻是我的大師傅。


    他沒這個本事,不代表我別的師傅沒有。


    而且,就算我所有的師傅都沒這個本事,也不代表我沒這個本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白裙女人心底的怒火越來越有些控製不住,“但是,你既然是張明佗的徒弟,那就得死!”


    “你跟我大師傅到底有什麽恩怨?”


    夏天有些疑惑地問道:“難道是感情糾紛,大師傅以前在山上的時候確實經常說他有上百個情人,那時候我還以為他是在吹牛呢,難道你是其中一個?”


    接著,夏天又喃喃自語起來:“話說三位師傅十二年前就下山了,大師傅當時說要去找他的上百個情人敘敘舊,這都十二年了還沒輪到你,那你是挺慘的!”


    白裙女人忽然就怒了,十指根根化作利劍,衝著夏天的頭便刺了過去:“你果然跟張明佗一樣的惡劣。”


    夏天打量了白裙女人一眼,有些理解地說道:“不過,你長得這麽醜,脾氣又這麽差,我大師傅看不上你也很正常。”


    “張明佗就是一個騙子,混蛋,賤人……他該死,你也一樣!”


    白癡女人也不知道是被夏天說中了心思,還是純粹地怒了,指著夏天道:“我要宰了你,然後帶著你的人頭去找張明佗算帳。”


    “枯木逢刀,降魔本相!”


    白裙女人驀地大喝了一聲,接著她的身體便發生了極為詭異的變化,確實很像一棵極速生長的樹,不多時就長到了七八米高,而且每一條枝幹都如同鋒利的長刀,樣貌外形都異常的猙獰,聲音也莫粗糲起來。


    “這下更醜了。”


    夏天搖了搖頭,不無失望地說道:“你練這種功法,肯定是沒辦法吸引我大師傅的,他更喜歡小巧依人的類型。”


    “給我去死!”


    白裙女人揮舞著刀鋒似的雙手,衝著夏天便是一通狂砍亂刺。


    刀鋒狂舞,速度極快,隱隱地還有空氣被斬破的呼嘯聲。


    夏天沒興趣跟醜女人玩,所以選擇了速戰速決,直接無視了那狂舞的刀鋒,一腳踹了過去。


    “嘭!”


    白裙女人頓時倒飛出去,龐大的身軀重重在砸在了數十米外的地麵上,砸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這麽不經打,無聊。”


    夏天撇了撇嘴,懶得再浪費時間,徑直往前走。


    “慢著,我還沒死呢!想跑,先吃我一刀!”


    白裙女人恢複了原來的身形,爬起來之後,抬手一甩,驀地朝夏天甩出了數百把飛刀。


    “我說這位奶奶,你何必這麽執著呢。”


    夏天懶洋洋地打了個嗬欠,隨手甩出一道戲風,把那些飛刀都擊落在地,“念在你可能是我大師傅老情人的份上,我已經放你一馬了,別再找死。”


    “呸,誰是他的老情人!”


    白裙女人忍不住口吐芬芳,“想當年我也是雲嶺一枝花,堂堂的柳家大小姐,我爹有一座占地數千畝的大藥園,家裏的錢幾輩子都享受不盡,那是何等的風光快活。


    結果三十多年前我染了一場重病,我爹散盡家財、遍請名醫也治不好,後來張明佗自告奮勇說是能治好我的病。


    結果呢……”夏天隨口說道:“我看你已經沒病在身,想來我大師傅應該把你的病治好了啊。”


    “誰跟你說病的事了。”


    白裙女人臉色驟變,目光也變得陰冷起來,“那時候我爹已經沒什麽錢了,為了感謝他,隻能把我許配給他,或者送他一本古藥譜。


    結果張明佗那騙子、那狗賊,竟然選擇了藥譜,我可是堂堂柳家大小姐,就算家境沒落了,那容貌也是天南數一數二的大美女,在他的眼中我竟然還比不上一本破書,這簡直是奇恥大辱,此仇不共戴天!”


    夏天一臉無語,女人的心思還真是難猜,他本來還以為大師傅張明佗把她爹給殺了呢,原來隻是這麽檔子破事。


    “你說他該不該死!”


    白裙女人再次激動起來,差點沒第二次變身成滿身是刀枝的怪物,“你做為他的徒弟,是不是該為他當初的選擇,付出血一般的代價。”


    “不應該。”


    夏天懶洋洋地說道:“其實這事,你完全可以去找我大師傅問清楚啊,說不定當年他並非不動心,而是有別的不得已的苦衷呢。”


    “我怎麽沒找他!”


    白裙女人口噴唾沫,一臉不憤地說:“那天之後,我就離家出走了,就是為了找到這個狗東西。


    結果找了整整二十年都沒有找到。


    甚至還因為找他,落入了別人的陷阱,以至於困在這裏也十多年了。


    一想到這裏,我心中的怨恨就更濃了。


    既然找不到他,殺了他的徒弟,也可以暫時解解恨!”


    “你之前找不到他,這個是有原因的。


    不過,你現在完全可以出去找他啊。”


    夏天推測了一下,那時候張明佗應該差不多被神仙姐姐給請上山了,當然不可能找得到。


    十二年前,他的三位師傅才一起下了山,各自找老情人去了。


    可惜這女人恰好這期間被人困在了這裏,也實在是有緣無份。


    “我說了,我被人困在了這裏,身體中有禁限,一出去就得死,找什麽,找個屁!”


    白裙女人一臉瘋相,估計這十二年已經憋得性格變異了。


    “這個好辦。”


    夏天撇了撇嘴,“我可是天下第一神醫,不管什麽禁製都能解開。”


    “你真能幫我解開?”


    白裙女人這會兒神情又變了,目光也露出渴求之色:“你不會跟你師傅一樣想故意羞辱我吧。”


    夏天漫不經心地說道:“你想多了,再說了羞辱你,對我有什麽好處?”


    “那你為什麽要幫我?”


    白裙女人麵露疑惑之色,“而且我剛才還對你痛下殺手,你不殺我就算了,還救我,實在有些說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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