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錦華的意思就是,如果淩家子弟在和羅子淩爭鬥中落了下風,技不如人,那是他們活該。


    淩若楠當然相信,淩錦華在知道這些事情後,肯定認為這是羅子淩或者她所策劃的。


    淩錦華有這樣的猜測,但卻說這樣意味深長的話,怎麽可能不讓淩若楠動容?


    明白了淩錦華的意思,淩若楠也沒多說與這事情有關的話題,而是陪淩錦華說起了其他事情。


    說了一些瑣碎的事情後,淩錦華的心情明顯好起來,臉上的笑容也顯現出來。聽說羅連盛托淩若楠帶來了一壇二十二年陳醞的女兒紅後,淩錦華的酒蟲居然馬上就被勾引了起來。


    “看樣子,人家剛嫁了姑娘,酒就被你們搶來了,”在黃晨將酒拍封後,淩錦華湊到酒壇口,用力吸了口氣後,笑的很爽朗地說道,“也隻有現在,才有二十幾年的女兒紅,以前,十八年陳的女兒紅,已經是極品陳釀了。”


    女兒紅的傳說起自晉代,這種頗具傳奇的黃酒是古代越州富家生女必備的嫁妝之一。


    女兒出生的時候,喜滋滋的父親就會用家裏種的糯米做成黃酒,仔細封裝成壇後埋在後院桂花樹下,就像深深掩藏起來的父愛。女兒長大,一天比一天明媚,慢慢就到了可以出嫁的年齡。


    在女兒出嫁的時候,把埋藏在樹底下的酒挖出來,作為陪嫁之禮送到夫家。女兒嫁到夫家後,要將陪嫁的女紅開封,分盛三碗給公婆及丈夫。


    一壇女兒紅,其實就是父親嫁女的辛酸及女兒成為人婦後的幸福滋味。


    古代,女人十五及笄即成年,十八歲還沒嫁人已經算是剩女,因此十八年的女兒紅,已經很難得。現在,女人嫁人遲了,二十幾年的女兒紅也有。


    女兒未嫁人,埋藏的女兒紅是不會挖出來喝掉的。二十二年的女兒紅,說明釀酒的這家人,在女兒二十二歲的時候,終於把女兒交到了另外一個人手裏。這個年份的黃酒,要保存完好,封壇的時候工藝肯定要很好,不然酒會變質不能飲用。還能飲用的,自然是極品佳釀。


    見淩錦華開心的嘴巴都合不攏了,淩若楠心裏也鬆了口氣,笑著解釋道:“爺爺,這酒是子淩爺爺的鄉鄰所送,共兩壇,一壇他自己飲用,一壇叫我帶過來送給你。在越州的時候,我已經嚐過了此酒的味道,非常醇厚。”


    “我要趕緊嚐嚐,以前隻喝過十八年的女兒紅,”淩錦華馬上吩咐淩若楠幫他倒酒。


    淩若楠聽了後,到廚房拿了幾個吃飯的碗,在黃晨的幫忙下,倒了幾碗酒。


    “丫頭,你也想喝啊!”看淩若楠替自己倒了一碗,淩錦華嗬嗬笑道:“你喝一碗,爺爺就少了一碗,反正你在越州喝過了,這酒你就別喝了。”


    “啊?!”想不到淩錦華這樣鍾愛這壇陳年女兒紅,淩若楠挺意外。


    “首長,我先喝一點,到時你再喝,”在淩若楠驚訝的時候,黃晨小聲對淩錦華說道:“先讓我嚐嚐此酒的味道。”


    黃晨當然不是嘴饞陳年女兒紅的味道,他是為淩錦華的安全負責。


    外麵送進來的食物,都要檢測一下,省得有人下毒。


    上次淩錦華中毒事件後,他們這些工作人員都受到了紀律處分,誰也不敢大意。


    淩錦華知道黃晨的意思,但他並沒在意,拒絕了黃晨的提議:“我孫女送來的酒,會有什麽問題?你們要是敢懷疑我孫女,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爺爺,你就賞我們一點吧,”淩若楠看到了黃晨的為難,因此撒起了嬌,“不然我們要嘴饞的!”


    “好吧,那就半碗,”淩錦華說著,將另外兩個碗中的酒,倒了一半多回壇裏,倒的速度很慢。


    然後再將剩下的大半碗放到淩若楠和黃晨麵前,“好了,就這一點,多的不給!”


    “謝謝爺爺,”淩若楠馬上端起碗,將碗中酒喝了。


    喝黃酒,就要用碗,用杯子少了點味道。


    此酒果然醇厚,味道濃鬱,連淩若楠這種不喜歡喝酒的人喝了,都覺得回味無窮。


    黃晨並沒去品嚐酒的味道,他很快就將喝下後,才體會喝下去後的感覺了。


    見淩錦華端起麵前的碗要喝酒,黃晨想阻止,但惹惱了淩錦華。


    “去給我拿點下酒菜來,花生米也行。”


    淩錦華這樣吩咐,黃晨隻得遵守,替淩錦華拿了幾樣小菜。


    淩錦華在淩若楠相扶下坐了下來,再很有滋味地品起了剛剛開封的女兒紅,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一會陪爺爺吃中飯,”淩錦華吩咐淩若楠道:“年夜飯沒陪爺爺吃,今天陪爺爺吃頓飯。”


    再又吩咐黃晨,打電話給淩明瑞和謝恩華,讓他們也過來吃中飯。


    黃晨也沒說什麽,馬上按淩錦華的吩咐去做了。


    在給淩明瑞打電話後,黃晨抽了個空,趁老爺子上衛生間的時候,小聲對淩若楠說道:“大小姐,首長依然很信任你。淩正平過來找老爺子說淩海寧被打的事情時候,還被他訓斥了一番,說淩正平教子無方。今天首長待你可真好!”


    “爺爺會喝我帶來的酒,也說明了這個意思,”淩若楠點了點頭,輕輕地說道:“看樣子,爺爺還真的聽任他們起爭鬥。”


    “首長還是挺疼大小姐的,”黃晨略帶羞澀地笑了笑,“他經常怨曾孫輩這些人就是標準的紈絝大少,沒什麽能耐。過年的時候,也沒幾個人得到他的誇獎。”


    “爺爺是希望子淩當淩家的磨刀石,好好磨礪一下淩家曾孫輩的這些子嗣,”淩若楠其實知道淩錦華的心思,但她沒料到這次事件,淩錦華會是這樣的態度,因此有點感慨,“隻是不知道我父親得怎麽想的。”


    “子淩又不在燕京,他沒參與衝突,是淩家這些人和陳家的人起衝突,雙方大打出手,”黃晨說了這些話後,也就閉了嘴,因為淩錦華已經從衛生間裏出來了。


    淩若楠也沒什麽異樣的表示,馬上就陪淩錦華說話去了。


    一會,淩明瑞和謝恩華也都過來了。


    但讓淩若楠意外的是,淩明瑞一看到她,就訓斥開了,還當著淩錦華的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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