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氣氛一度十分安靜......


    不過總算沒有了刺耳的尖嘯聲,白夜悄悄鬆了一口氣之後,又溜溜達達地走到了虛影的近前,他湊近了仔細瞧了一會兒,仿佛沒有瞧見因為他的靠近之後,那虛影還哆嗦了幾下。


    因為那虛影身上也被一層黑漆漆的瘴氣所籠罩,所以白夜並沒能瞧出這是個什麽玩意兒,他一邊疑惑地眨眨眼,一邊回頭朝軒轅天歌看去,問道:“這究竟是什麽玩意兒?身上有死氣,卻沒有陰氣,這不是鬼吧?而且這家夥好弱,又弱又慫的,真是咱們要找的真凶?”


    “當然不是鬼。”房間裏的祁淵也走了出來,他隻需要一眼就能夠分辨出那道虛影究竟是不是陰魂,顯然那道黑色的虛影並不是,“也不算是真凶。”


    “那是什麽?”白夜奇怪地打量著眼前的虛影,百思不得其解。


    “想知道?”軒轅天歌挑眉看著好奇的白夜,卻不等他開口回答,隻見她捏著靈決的手指倏地一聲,而原本被她給束縛在半空的虛影頓時得了自由,然後閃電般地朝其中一個房間裏掠了進去。


    “唉????”白夜見狀一驚,指著那虛影進入的房間就道:“它跑了!!!”


    “跑不了。”軒轅天歌神色淡定,不緊不慢地走到那房間的門口,也不用她說什麽,祁淵再次抬手一揮,房間的門又嘀嘀一聲自動打開了。


    軒轅天歌抬腳就走了進去,聲音淡淡:“早在破掉這裏的幻境的時候,我就已經將整個三樓給封鎖了。”


    並沒有發現軒轅天歌早就封鎖了三樓的白夜從一臉‘???’變成了一臉‘!!!!’。


    什麽時候封鎖的?他怎麽不知道。


    白夜頂著一腦門問號跟了進去,而這間房間明顯比方才他們進去那間又好上不少,居然還是一個套間。


    軒轅天歌十分有目標地進了裏麵的臥室,此時臥室的那張雙人大床上還躺著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


    “這家夥......”白夜盯著床上的中年男人端詳了片刻,然後回頭對軒轅天歌和祁淵二人道:“應該是這個劇組的導演吧?一看這體型就知道肯定是導演沒跑了,多圓潤多富態啊。”


    軒轅天歌卻懶得搭理他的吐槽,她眯著雙眸在房間裏到處看,最後將目光定在了落地窗前的一張貴妃躺椅上,在躺椅上麵有著一個長方形的木匣子。


    祁淵看了一眼那個木匣子,而後看著床上的中年男人對軒轅天歌問道:“你有沒有覺得這家夥長得有些眼熟?”


    “眼熟?”白夜一頭霧水,“什麽眼熟?你們難道認識這家夥?還是說這家夥很出名,是個有名的大導演?”


    祁淵跟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有名的大導演會自降身份來拍網絡劇?”


    白夜:“......”


    好像也是這麽個理。


    “第一個受害人的劇場照。”祁淵道:“上次在網上搜到的那張,他就是給張玲玲說話的那人。”


    除了白夜還不明所以外,軒轅天歌和祁淵都是知情人,其實也不用祁淵提醒,在瞧見這個中年男人的第一眼時,軒轅天歌就已經認了出來。


    那天在小龍蝦館裏,水薇薇從網上搜出來的劇場照片,就是這個男人手中舉著一副古畫,正在同張玲玲說話,結果不知道是被娛記還是探班書迷給拍了下來。


    而那個長方形的木匣子就算不去打開,軒轅天歌都曉得裏麵裝著的就應該是當時他手中舉著的那副古畫。


    方才那道虛影跑了進來就消失不見蹤影,不用想都知道它藏在哪裏。


    也難怪當初她在網上瞧見那副畫的時候就隱隱覺得不對頭,她的直覺向來很準,如今可算是找到原因了。


    軒轅天歌打開了木匣子,將裏麵的畫卷拿了出來又慢慢打開,隻見這幅古畫上麵畫的正是一副仕女圖,穿著唐裝的女子坐在山中小溪邊,一手挽著發一手掬著一捧水。


    “這個畫中的女人就是方才那個虛影?”白夜好奇地湊了過來,仔細打量著畫中的女子,“這是古畫成精了嗎?”


    祁淵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隨後將目光落在畫上,問道:“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麽味兒?”


    “什麽味兒?”白夜用力吸了吸鼻子,茫然道:“沒什麽味兒啊。”


    軒轅天歌一手舉著畫,神色淡淡道:“香火味兒。”


    “嗯?”白夜聞言一愣,又湊近了幾分,幾乎將自己的鼻子都貼在了畫上,然後用力又吸了一口,“你們長了狗鼻子嗎?我怎麽沒聞到?”


    軒轅天歌卻不搭理他,目光卻落向了畫中女子身後的山林中,透過山林重重依稀能夠見到山林盡頭似乎有著一個模糊的建築物,不過作畫之人並沒有對那處建築物加以重墨,隻是簡單地描了幾筆,若不仔細看的話,還真不容易瞧出來。


    “林子後麵不是寺廟就是道觀。”軒轅天歌道:“香火味兒就是從畫裏傳出來的。”


    白夜:“!!!!!”


    這樣也行?!


    這樣怎麽不行,連畫裏的女人都跑了出來,裏麵不知是寺廟還是道觀中的香火味兒又怎麽傳不出來!


    軒轅天歌盯著話中的女子,又道:“不是鬼,也不是畫卷成精,而是畫中人成了形,似妖非妖又似鬼非鬼,但卻也能稱為畫鬼。”


    “畫鬼?”白夜眨眨眼,然後指著畫中的女子就道:“所以整個案子的凶手就是它了?那還等什麽呢,直接將它從畫中抓出來啊。”


    “凶手是它又不是它。”祁淵搖搖頭,歎道:“一副晚唐時期的古畫還不至於能夠讓裏麵的人物成什麽氣候,更別說成為畫鬼了,它不過是被真正的凶手給利用了。”


    “啊?”白夜一臉懵逼,好好一張英俊的帥臉愣是被他給糟蹋成了二傻子臉。


    都說白澤是通曉萬物的神獸,可偏偏眼前這頭神獸仿佛是個高仿貨,除了武力值高了一點兒外,他那智商卻跟二哈持平。


    軒轅天歌糟心地瞅了他一眼,解釋道:“這畫鬼是被人給催成的,並不是自己修出來的。帝影學院死的那幾個學生的確跟它有關係,可真正的凶手卻另有其人,它最多是被真凶給拋出來的一個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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