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器不是飛機,準確點來說倒像是飛船,特別是這種小型的私人飛行器,那就是一艘小型的飛船。雖然它的空間比不上飛行館中那種大型的飛行器,但裏麵的內置什麽的還是挺舒適的。


    可再舒適的內置也抵不住軒轅天歌暈飛行器的事實。


    在飛行器升空的那一瞬,剛剛還活蹦亂跳的人就徹底歇菜了,一張小臉就跟蔫了的花似的,躺在舒適的座椅裏就跟死了一樣。


    祁淵輕手輕腳地將座椅給她放平了下去,讓軒轅天歌能夠躺得更舒服一點後,又拿過一杯冰水插上吸管遞到她嘴邊,“喝口冰的會好受點。”


    軒轅天歌小臉煞白,緊緊抿著嘴角就是不張口。


    祁淵無奈又心疼,“何必找罪受,我帶你過去吧,讓飛行器自己飛去c城。”


    “主人間界本就靈氣少,又因為天道消失的原因,天地也不太穩定。”軒轅天歌睜開了雙眼,同時張嘴叼住了吸管,一邊慢慢地嘬一邊難受地道:“空間挪移什麽的能少用就盡量少用,何況萬一運氣不好,遇上了空間不穩定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扯進亂流中,麻煩。”


    雖然她的臉色還是煞白煞白的,但難得對自己露出這種正經的模樣,祁淵盯著她微蹙的眉心,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越看越覺得稀罕,忍不住逗她:“不用空間術,直接飛過去唄。”


    話音還沒落下,就惹來軒轅天歌一個白眼,“飛過去?你當禁空網還有衛星是擺設嗎?你信不信你現在飛出去,最多三分鍾就會引起各大警報?”


    祁淵是稀罕死了她這個小白眼,繼續逗她道:“被捕捉到了就說是六道在試驗新發明唄。”


    軒轅天歌又一個白眼翻了過去,“你當六道真能為所欲為呢?上麵有規定,不許引起群眾的恐慌,哪怕有六道的存在,對外也是能遮掩就遮掩,遮掩不過去了也都是想盡了辦法封口的。”


    別說,雖然祁淵在逗著她玩,但這麽讓她轉移了注意力之後,軒轅天歌的難受症狀倒是減輕了一點。


    祁淵見她雖然還是一副虛弱模樣,可精神卻比先前好了一些,當機立斷決定繼續轉移她的注意力。


    “聽說一隊的隊長在c城?”祁淵不動聲色地轉移注意力,問道:“你要提前聯係他嗎?”


    “不用,夙離應該早就跟他聯係過了。”軒轅天歌緩緩吐出一口氣,在感覺體內那股翻騰的惡心感終於緩解了一下後,從空間鐲子裏拿出了一份資料。


    她半眯著眼睛翻看著資料,一邊若有所思地道:“四個受害人都跟那個劇組有牽扯,除了這個以外,她們的共同點還有什麽?”


    這一份資料是四個遇害人生前的詳細記錄調查,詳細到了她們從出生之後的所有生活軌跡。


    軒轅天歌坐起身,將資料分成四份,又一一擺放在身前的小桌子上,而後拿出一支筆,在每一份資料上勾勾寫寫。


    祁淵還是第一次看這份資料,他傾斜著身子靠在軒轅天歌的身邊,目光快速地在桌上四份資料上一掃而過,而後他目光一定,道:“四個人的出生年月相差都不大。”


    “都是大三大二的學生,年紀自然相差不大。”軒轅天歌沒在意,還在皺著眉思索。


    但祁淵卻伸手一指最上麵的那排出生年月,“她們連月份都挨著的,差不多都在八月和九月。”


    被祁淵這麽一說,軒轅天歌立刻神色一凜,目光也定在了四人的出生年月上。


    第一個受害人張玲玲,二十一歲,生於2572年8月29,距離她的二十二歲生日就隻有一個多月。


    第二個受害人程蘇,二十歲,生於2573年9月4,距離她二十一歲的生日也隻有兩個多月。


    第三個受害人黃筱靜,二十歲,生於2573年8月18,距離她二十一歲生日也隻有一個多月。


    第四個受害人白潔,二十二歲,生於2571年9月1,距離她二十三歲的生日還有兩個多月。


    四個受害人的年歲相差不大,生日也都挨著的......


    “莫非......”軒轅天歌皺眉,遲疑道:“她們四個人會出事兒是跟生辰關於?”


    “或許跟邪術啟動的誘引有關。”祁淵盯著四個遇害人的出生年月,道:“都在八、九月,你要不要算一算她們四人的生辰可沾了陰?”


    沾陰?


    軒轅天歌仿佛被一錘子給敲醒,她神色微變,立刻開始掐算,“我怎麽忽略了這一點!”


    這四個遇害人的出生年月如此相近,她怎麽就沒有推算過她們出生的時辰是不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


    想要啟動邪術定然是需要誘引的,若四人隻是因為牽扯在了同一個劇組裏,這最多說明那個劇組裏麵有東西,卻不能算是真正的共同點。


    劇組開機前肯定試鏡了不少人,其他試鏡的人都沒出事兒,偏偏出事兒的就是這四人,那出事兒的原因肯定在她們四人的身上。


    軒轅天歌一一推算四人的出生時辰,直到她將最後一人的推算完之後,她的臉色就變得有些莫測了起來。


    “如何?”祁淵看著她的神色,挑眉問道。


    軒轅天歌死死盯著桌上的資料,咬牙切齒地道:“四個人都不是陰年,但卻都在陰月。”


    都在陰月?


    祁淵挑眉笑了,“所以,這才是她們四人會遇害的原因,也是邪術啟動的誘引?”


    軒轅天歌聞言沒吭聲,祁淵繼續笑道:“做得還挺小心翼翼的,沒有用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的人,隻是挑的陰月的人。如此小心翼翼,想來那背後之人也是怕被人察覺到吧。”


    話落,祁淵側眸看著軒轅天歌,問道:“若隻是陰月的話,這會給邪術的威力打折麽?”


    “不會。”軒轅天歌沉聲道:“威力不會減弱,隻是會延緩邪術啟動的時間,而且需要用來獻祭邪術的人數也會增加數倍。”


    這就比如想要啟動邪術,隻要找十個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的人來獻祭就能完成,但若找不到十個這樣的人,那就退而求此次,用一百個陰月的人來代替也是可以的,隻是花的時間多一點兒,需要用來獻祭的人數也要多一點兒而已。


    能夠弄出這種邪術的人,軒轅天歌打死都不相信他們是找不到最完美的‘祭品’,而那些家夥會如此大費周章,寧願繞這麽多遠路將這個邪術搞得如此繁瑣麻煩,那就是像祁淵說的那樣,背後之人怕被人察覺,所以這會如此小心翼翼,不敢將他們的‘動作’搞得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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