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丹門的路途中陳鶴取出了那枚記錄馴獸秘法的玉簡仔細查看,妖獸向來與人不合,成的妖獸更是極少能被人類修士所驅使,所以一般都是取自幼崽或卵蛋在最初最弱時便進行精血馴化,這是最普通也是使用最廣泛的。


    隻是無論是幼時精血馴化還是成獸以實力馴化這些都是人類修士單方麵進行的壓製,以一種不平等的方法來隨意驅使手下的妖獸靈獸,除了實力更強勁後才可脫離精血馴化之法外,隻要驅使者存在一天便永遠也無法解除禁製,這種驅使靈獸的手段自然對於修士來說是非常安全可靠的。


    但是上古修士卻早已發現這種馴化手段有一定的弊端,因為修士手中的妖獸與山脈中的妖獸實力相差頗大,即使是一隻根骨上佳的妖獸遇到同樣一隻山脈凶獸,就算高上一階通常也是要大敗而歸,這其中無疑有大部分原因出自於精血馴化之法上。


    陳鶴看了部分覺得還是頗有些道理的,家養的和自然凶獸之間光是氣場便是不同的,不過高一階的妖獸居然不如低一階的妖獸這一點上恐怕是人類的精血有一部分馴化削弱了妖獸一族的血脈,對於實力來說這確實是一個弊端。


    妖獸天生便是自然中的凶殘之物,尤其是戰力強的凶獸,其領域和凶暴上都是人類的數倍,單看黑豹這幾年眼神褪卻了以前的懵懂,伏在地上時不時的就會露出凶光,一到吃飯的點不用陳鶴催促便急不可耐的跑進山林裏去獵殺獵物,所以這種凶性應該是發自骨子裏的,而一旦這種骨子裏的東西被束縛,那氣勢上自然會被削弱大半。


    隻是千萬年來精血馴獸方法一直在延續,被沒有被替代便可見從古到今都沒有什麽有效的解決方式,隻能不斷的尋找根骨好的妖獸,以期望以高階勝敵,而此時陳鶴手中的這枚玉簡上便對此馴獸方法的弊端詳細無疑的一一例舉出,後麵還附加了這位馴獸大師另外一種自研的馴獸方法。


    這種方法雖然頗為麻煩一些,但卻是能夠馴出世上最凶猛的妖獸,陳鶴見到時如撿一寶露出喜色,但是看完卻是沉默些許時間,也同時解開了心中疑惑,難怪這馴獸方法沒有流傳開來,因為這實在是不可能實現的馴獸方法。


    試問一隻妖獸會自己將脖子主動的套入別人的打好的繩套之中嗎?等待著那隨時會被勒緊的恐慌?那就算是一隻再蠢笨無能的兔子都不會幹出這樣的事來。


    所謂的秘法不是讓修士將自身的精血溶於妖獸體內進行控製,而是讓妖獸自行將體內的精血烙印在修士元神之上,也難怪此法籍籍無名,雖然效果比精血馴獸之法要好上數倍,即能保證妖獸的野性,也能夠起到控製作用,但是讓一隻妖獸主動與人進行元神烙印那絕對是不可能實現的事。


    因為這種元神烙印妖獸一生隻能使用一次,等於將自己一半的實力交於對方控製,除非是在極度信任對方的情況下,有一生永不背叛的信念,即使將它斬殺也是如此才可以,並且永生無法徹底分離,一生受製於人,換作陳鶴即使對方再信任他恐怕也不會如此做。


    看了半響陳鶴略有些失望,之前隻是看了前半部分,卻沒想到後麵具體所述竟是如此,不由抬眼看了眼趴在他身邊的黑豹。


    隻見黑豹正貼在他腿邊張嘴打著哈欠,隨即晃了晃耳朵然後占有性質的又趴回到陳鶴腿上,對於乘坐飛禽它早已經熟悉了完全沒有小時候那盤如臨大敵一樣扒著陳鶴不放,隻是那對眼睛卻開始不老實的盯著身下的飛禽有肉的地方看著,並時不時的舔下嘴角,完全沒有考慮到這隻飛禽比它大上數倍的身軀,即使它是個大胃口也不可能將其全吞得下,但是豹子便是如此,它是極為衝動的妖獸,喜歡的東西從來不會考慮到方方麵麵,而隻是一心滿足它的需求的胃口,即使對方是個沉潭火炕想要得到什麽,也會冒死得到,膽子有時會比那些高階妖獸肥的多。


    看它現在這副看什麽都想到吃,一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不爭氣的樣子,陳鶴頗有些氣餒,隨即伸手將它的趴腿上越加沉的頭爪撥到一邊,讓它到邊上好生躺著,結果黑豹被撥開後立即堅耳看向陳鶴,見陳鶴不看它隻看手裏的玉簡,不由的支起前爪不滿的嗚了一聲,見陳鶴不理會,頓時又趴回了腿上,陳鶴一抖腿又將它震了下去,以前黑豹就是經常這樣趴著,陳鶴也一直沒有反對,結果突然間便不讓它趴了,這使它產生了一股不滿情緒。


    脾氣是相當的叛逆,反複幾次後,甚至用爪子緊抓著陳鶴衣服占有性的霸占著陳鶴的腿,並衝陳鶴大聲的吼叫,怎麽敲打都不下去,那吼叫聲大的能震破耳膜,著實讓陳鶴怒意橫生,若不是現在是在飛禽背上,陳鶴少不得要教訓一番。


    一人一豹大眼對小眼,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的樣子扛了半天,陳鶴這才平緩了怒氣,這黑豹隨著它的靈智增長,越加的不聽話了,不僅如此,甚至陳鶴越是讓它往東,它便越往西,這種情形雖然不頗繁但是也是不止出現一次,繼續下去雖不能說它會與自己反目成仇,但是這種臭脾氣若不加以約束豈不是慣得無法無天,在這一刻陳鶴有些後悔當初的決定,若是當初一開始對它使用精血馴獸之法,可能現在就能夠避免這些隱憂,隻是現在說什麽也晚了,黑豹性子已成,馴化也是效果大減隻怕還反噬。


    陳鶴平息了胸口湧起的怒氣,轉首又看向手中玉簡,原本覺得荒誕的事,此時卻隻得一試了,畢竟成年獸馴服起來要血腥的多,無論如何他還是不願意動用法器以武力來馴服它,因為馴化的過程妖獸有極大的可能會自殺式死亡,即使冒著同歸一盡的想法也不願臣服人類腳下苟且偷生。


    與失去黑豹相比,這個方法雖然極難,倒是可以一試,隨即陳鶴猶豫了下目光看向遠處,離丹門大概還有半天的工夫,這條路陳鶴往返數十次早已十分熟悉,此時路過的正是一片連綿的山脈,因沒有什麽靈脈所以也沒什麽修散聚集。


    對於黑豹來說,陳鶴不把它撥下去,它也就老實了,以前經常會在半路停下來給它弄大餐吃,此時見飛禽落下也以為是如此,竟是興奮起來,轉眼就忘記剛才陳鶴嫌棄它的舉動,直衝陳鶴嗚嗚叫,肚子也似覺醒一般咕嚕咕嚕叫,似也在催促一般,早沒剛才對著幹的勁了。


    陳鶴看了黑豹一眼,心下歎了口氣,心下也明白它如今這樣任性的性子其中有一多半也是自己的縱容,若是此次能夠成功,日後定然不會讓容它這般好嘴耍懶。


    很快陳鶴便乘飛劍落入到一處山坡之上,而飛禽則是讓其返回仙城,畢竟剩下的路禦劍而行也不過是半天工夫,小豹子一落地便飛快的竄入到林子中,開始四處抓捕獵物,而陳鶴卻是選了一處平坦隱秘之處,然後將玉簡取出照著上麵所畫的陣法,一模一樣的複製了一個,並敲碎了數個極品玉盒,取其玉塊做點陣,以靈石作為激發陣法的能量。


    這種小陣法是專門對妖獸,陳鶴以前雖沒有用過,但是隻要有點底子就可以布置出,並不太難,隨即陳鶴取自己元神一點投入到陣法之中,自行分離元神是極為痛苦的,饒是以陳鶴的定力也不由痛的額頭冒汗,好在這種元離並不是以秘法分割,還是受主元神控製,可以隨意融合,陳鶴布置好一切後,便坐在原地打坐靜靜的等待著黑豹帶著獵物回來。


    黑豹自然知道陳鶴在附近,妖獸的嗅覺極為敏感,過了一會兒便拖了一隻頗有肉的的小靈鹿,它畢竟還不是成年豹,成年鹿雖然能殺死,但是要拖動還不是那麽輕而易舉,將鹿拖到不遠便扔了獵物跑過來,每次它打來食物,陳鶴都會早早煮上一鍋水,但是今天卻隻是坐在那打坐一動不動,這讓它極為焦急。


    跑過來便衝著陳鶴大聲的吼,見陳鶴仍不理會,便跑到陳鶴身邊對著陳鶴的耳朵吼叫,陳鶴不由的皺緊眉頭睜開眼睛,隨即伸手將它拎起扔至到麵前的小陣法之內,黑豹一進去陳鶴便抬手啟動靈石中的能量,這陣法並不是什麽禁錮陣法,隻是一個使它主動提供精血與陳鶴元融合的小陣法,但黑豹生性多疑,一進去陣法便似感覺到什麽,尾巴頓時豎起如臨大敵,大概是感應到什麽,轉頭便衝著陳鶴不滿吼叫。


    陳鶴卻是不為所動,隻是冷靜的看著它,它完全不會靠近陳鶴在陣法中的元神,隻是警惕著四下盯著看,爪子開始攻擊起陣法,拒絕著陣法的意圖,動作越來越快甚至一口花噴在陣法中,陳鶴的元神頓時感覺到一股燒灼的痛感,轉眼豹子便脫陣而出,而地上的陣法其中的一塊玉石已成了石渣。


    陳鶴麵無表情的一撫袖便替換了另一塊,然後一伸手又將黑豹扔入了其中,即使陣法中是陳鶴的元神,黑豹不會對此產生敵意,但是它絲毫沒有要將自己精血與那元神融合的意思,它雖是低階妖獸,但因這些年來元神的溫養已經是靈智大開,懵懂之間自然是隱約知道這東西的作用,即使對方是陳鶴它也沒有任何要就範的意思,不僅如此數次被陳鶴扔入陣法中,甚至開始對陳鶴的無神展開攻擊。


    被紫火吞噬,陳鶴那點元神在其中倍受煎熬,額頭已經布下一層汗液,在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讓黑豹心甘情願的以精血與他元神融合,這根本是不可能實現的事,在試過後果然如此,被黑豹噴火再加爪子攻擊下陣法已經搖搖欲墜。


    陳鶴又承受了一次火焰攻擊,隻覺得元神在腦中震顫如同酷刑一般,再一次黑豹從陣法中跳出來,他便咬牙將袖一揮陣法頓時七零八落,而黑豹卻是站在不遠處衝陳鶴低吼,豹子就是這樣的生物,任是以前再如何待它好,如一遭背叛就會反目成仇,陳鶴將受傷的分裂元神重新收回到,隻覺得整個腦袋隱隱作痛,整張臉頰一片汗濕,剛才元神被火熾時自己的這張臉一定是扭曲的,在那種情況下沒有人能夠保持正常,而這種黏膩感他已經很久沒有過了,陳鶴不願意回想過去,因為一想到便是金斬元當年如何守著他的遺賅自解著元神渡過千年時間,那麽漫長的痛苦他隻嚐了片刻就已是生不如死。


    再抬眼看向不遠處的黑豹時又覺得陌生無比,一瞬間他有些迷茫,心髒有些隱隱抽痛,他似乎感覺到自己一切都錯了,麵前費盡心思養大的也許並不是金斬元,隻是另一個陌生的野豹罷了,自己卻是癡心妄想的想著有朝一日能夠重見那個人,前世對那人陳鶴有過太多的冷漠與拒絕,多少次那一番熱情如付冷水,如今卻是輪到自己嚐食苦果,前世的因今生的果,陳鶴留也留不住,忘也不能忘。


    想到此他嘴唇動了兩下,心頭如火上澆油般頓時抬手一拍地麵,整個人一躍而起同時祭出法器麵色麻木頭也不回的禦劍離去。


    而黑豹卻是吼了幾聲卻見陳鶴看也不看它一眼便離開了,不由原地頓了下,憤怒的吼聲也停了下來,見陳鶴越飛越遠,不由的朝前走了兩步,在看到陳鶴決絕的背影時,它不由的伸長脖子吼嘯一聲,似乎要引起陳鶴的注意,還要他像以前一樣回來給它煮肉吃。


    但是那個身影越飛越遠,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黑豹從嘴裏發出兩聲低鳴,轉頭看到他獵的那隻鹿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而剛才被陳鶴扔的地方全是些玉石碎塊,周圍隻有自己孤零零一個,在這一刻黑豹的憤怒徹底消失無蹤,剩下的隻有極度的不安,它情不自禁的向著陳鶴離開的方向走了幾步。


    可是那在開空的一方隻剩下一個黑點,陳鶴從來沒有離開它這麽遠過,它從來都是陳鶴所劃例的範圍內,黑豹似仍然不相信一般衝著天空吼了兩聲,但是連那唯一的黑點都已經不存在,周圍有風吹過的聲音,沙沙一片,草裏還有肥美的野物,以黑豹的耳朵和嗅覺獵物在什麽地方都一聽二楚,但是唯獨少了最熟悉的氣味,像是終於意識到什麽,黑豹終於邁起了四肢開怒向前奔跑。


    邊跑嘴裏邊發出一聲聲低咆聲,即類似於憤怒又似在恐慌,急促而又斷續,由一開始的邁步到後麵的奔跑,再到如箭一般的瘋狂躍跑,山脈兩邊一切的景物都不成形的拉成了一道道直線,豹子的速度雖不是最快,但是其全力奔跑之下還是可以禦風而行,雖然隻是隻半大的豹子,其速度已經絕不算慢了,它用力的跑著,衝著那人離開的方向,在山林裏穿梭著。


    也許是再次看到天邊的黑點,黑豹吼了一聲更加快了起來,它追逐那個黑點不斷的穿過樹林和河流,即使全身因長時間的奔跑而竭力,饑餓而口渴也不曾停下半步,但是那個黑影半點都沒有停下的跡像,而是隨著它的速度越來越慢而變得越來越遠,也越來越小,直到再也看不到半點。


    黑豹跑得筋疲力盡饑腸轆轆,終於跑不動了,它慢慢的停下了腳步,擋在它麵前是一條小河,水麵上此時是一道道的水紋,天不知道何時下起了密密的雨,黑豹很少會淋到雨,因為如果下雨了陳鶴會找地讓它避雨,或者送它回芥子空間,但是那個給它找地方避雨一直對它好的人不見了,黑豹天性是自戀的,它不會去相信那人是真的離開了,反而是認為他在跟自己玩捉迷藏,於是它開始在山林中尋找,它覺得他一定會出現。


    雨越下越大,由密密的雨點變成了磅礴大雨將整個世界蓋上了一層水簾,甚至在雨水中起了雨霧,看不到前方的景物,耳邊隻充斥著雨水落在地上的擊打聲,黑豹開始衝著陳鶴離去的方麵大聲的吼叫,一聲接著一聲,但是雨聲能夠隔阻任何聲音,無論多大的吼嘯聲都會被無情的掩蓋。


    但是黑豹卻是如一隻臨戰的小獸一般站在雨裏,受著雨水的擊打,全身的毛貼在身上倒顯得又瘦又小,它倔強的站在那裏吼叫著,整個山林仿佛隻有它一隻獸,不停的吼叫似乎是在呼喚著什麽。


    火雲豹是最厭惡水的一種妖獸,因為水能夠澆熄它身上的火焰,使它將弱點最大限度的爆露出來,這場大雨持續了很久,直到天黑時才慢慢的停了下來,整個山中被一層水霧覆蓋,而黑豹似乎想到什麽轉身向後跑,它跑的很快,山中下過雨極為泥濘,一路跑下來整隻豹子如從爛泥中鑽出,當它跑回到陳鶴離開的那個山穀,空空蕩蕩,什麽也沒有,當初陣法早已被大雨衝的七霧八落,就連那隻獵物也沒有了,黑豹走過去從嘴裏吐出了低低的嗚嗚聲,開始用嘴和鼻子拱著那些被衝散的玉塊。


    但是再也恢複不了當初的形狀,它將玉塊堆在一起,然後伏在那陣法邊上趴在地上望著陳鶴離開的方向看著,趴在那裏等了一夜,然後又等了一天,接著又是一夜,一隻肥兔在不遠處的草中跳過,黑豹隻是動了動爪子,此時的它已經兩天沒有進食,全身是已經幹燥的黃泥一塊塊的附在毛發上,耳朵也因奔跑時滑下山坡掛上了血跡,仿佛是在爛泥中打過滾的土狗一般,兩天,三天,四天……


    直到那它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仿佛睡了過去一般,黑豹是種最奇怪的生物,它有時是最善變而無情的,有時卻又是比任何一種動物要來的執著,它認定死守著這一堆石塊就一步也不離開,即使為此而餓肚子,即使寧願餓著也不願意吃生肉,隻等著那人回來給它弄肉吃。


    陳鶴此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真真是即可恨又可笑,陳鶴看了半響便隻好歎了口氣,他從來不是有始無終之人,即然決定帶著它,又怎麽能將它隨意拋棄,更何況金斬元的元神是他親手將其分割的元神融合,又怎麽能說丟就丟,無論這東西將來會變成如何,他都認了,隨即便落到地上,然後將它提了起來。


    幾天的工夫養出的一身膘便掉的差不多了,掂掂如皮包骨,很難想想這小東西居然肯餓肚子,看來是個有骨氣的,到附近的泉水邊給它清洗一番便尋了個石洞,將獵到的幾個獵物給燉了。


    黑豹聞到食物醒了過來,身上的毛已經幹幹淨淨,看到了那個人就在不遠處舀肉湯,及那一大鍋散發著誘人香氣的肉,它頓時清醒過來,搖晃了頭然後衝陳鶴長長的嗚了一聲,陳鶴聽罷回頭看了它一眼,直到黑豹低頭吃著陳鶴舀過來的肉狼吞虎咽時還時不時的抬看向陳鶴,似乎是怕他又消失不見了。


    陳鶴仍如以前一般在打坐,直到耳邊不再聽到那呼嚕呼嚕的吃肉聲,這才睜開眼睛,隻見不知何時黑豹已跑到他麵前,竟是比以前還親昵還帶了絲討的意味的用鼻子碰碰陳鶴的鼻子,看它的模樣陳鶴心下一軟,忍不住抬手輕輕摸了摸它的頭剛摸了兩下,便突然見黑豹舔了舔他的手,突然一張口從嘴裏吐出一滴紅色的血液。


    與此同時陳鶴的無神也開始震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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