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寒咬著嘴唇,紅著眼,一直強忍著。


    「如果疼的受不了,就咬著我的手指頭。你的嘴唇再咬下去,你這臉上,可真沒一處好地方了。」鄧宸把一個手指頭放到她嘴邊,湊近小聲道。


    應寒沒客氣,直接咬住了他的手。


    但也沒敢咬太狠,主要是藥換完了以後,有好長一段時間疼。


    應寒鬆開他的手的時候,看著手指頭上一排牙印,報然不已,拉著他的那隻手指頭,幫著他揉搓了幾下。


    鄧宸揉了揉她的頭髮道「我沒事兒,如果疼的話再咬一會兒。」


    應寒搖搖頭,指著桌子上的水杯。


    鄧宸立馬明白要幹什麽,拿著軟管,放進去,讓她喝了兩口。


    應寒睡了一覺,並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


    差不多九點多的時候,楊平和應爸爸一起回來了。


    鄧宸找了個藉口出去,幾人去了醫院食堂。


    「還是去晚了一步,讓他跑了。不過我們把王秀娥抓了起來,現在正在審問呢。我估計4時候就得放人,我們根本沒證據。」楊平大致和他們說了下情況。


    應爸爸冷聲道「沒證據也要關她一關,往警察局走一趟,也夠她遭人非議的。」


    王家欠他們的帳,可不是一次兩次,看來上次給王二梁的教訓還不夠,現在她女兒都敢害人了。


    這種人整天惦記著他女兒,他是絕不願意的。


    「這事兒我會多盯著點兒,那個叫二亮的應該是沒上過學,就她身邊的那個女的描述的情況來看,他頂多賠你們些醫藥費,拘留15天。」


    「那個女同誌說什麽了沒有。」


    「一進警察局,嚇的胡言亂語,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什麽。」楊平搖搖頭,如果話稍微重點兒,估計真能嚇傻。


    還是見世麵太少,經歷的事兒太少呀。


    三個人說了下情況,這事兒空口無憑,沒個人證,根本拿王秀娥不能怎麽樣。


    這個悶虧,他們吃的憋屈。


    應爸爸和應媽媽強顏歡笑,生怕女兒看出來什麽。


    鄧宸見此,趕緊安慰道「應叔,嬸兒,你們也跑了那麽長時間,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今晚還是我守著寒寒。」


    「不用,不用,今晚,我來賠這寒寒,你都在著守了兩天了,今天必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應媽媽對鄧宸是說不出的感激,現在也不說不同意兩人,她是真的說不出來。


    「對,小宸,聽你嬸兒的,回去吧,今天我也回去。」應爸爸拍著鄧宸的肩,不容他拒絕。


    應寒雖然捨不得鄧宸走,但也知道他需要休息。


    朝他擺擺手,示意他回去休息。


    她自己的傷自己心裏有譜,等一會兒睡覺前,再多喝點兒空間水,明天差不多能結痂。


    一個星期絕對能好起來。


    鄧宸想要說留下的話,但看著一家三口「攆人」,他也不好在推辭。


    和應爸爸應媽媽打了聲招呼就回去了。


    鄧宸走後,應爸爸也騎著車回去拿了雙被子回來。


    應媽媽這邊在病房裏,自己在懊惱的嘮叨呢「我和你爸淨想著去找證人了,昨天都忘了給鄧宸準備準備被子了,也不知道他昨晚怎麽睡的。」


    應寒下午睡了一會兒,這會兒也不困,聽著媽媽的話,很想笑,但又不敢笑。


    隻能心裏樂嗬,其實他爸媽守這她,還不如鄧宸呢。


    至少她的床能分鄧宸一半,兩個人還能互相取暖。


    現在爸爸把家裏的被子,蓆子都拿來了。


    麻煩不說,媽媽還不一定睡好覺。


    她恨不得現在就給媽媽從空間裏複製一個摺疊椅出來。


    這個商機她得盡快的和桂花姐說說,做出來個樣品,給海數看看,讓他仿照著做。


    應寒這邊躺在床上風輕雲淡的想著自己的好商機。


    而此時的王家和蔣家,兩家人頂著寒風大半夜的正在警局門口焦急的打探消息呢。


    這事兒太突然,就連在廠子裏的王二梁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突然來了兩個警察,直接當著廠子裏那麽多人的麵,把他女兒帶走了。


    說是涉嫌一起故意殺人。


    故意殺人,多嚴重的罪,怎麽可能是秀娥。


    現在廠子裏人心惶惶,都在私下議論,影響很不好。


    而蔣家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了。


    他們也是接到親家的電話,才匆匆的趕了回來。


    說是什麽故意殺人,可嚇住了蔣媽媽。


    他們都在這邊待了兩個小時了,還是不讓見人。


    「這樣等著也不是辦法,我看咱們還是先回去,明天看來看看情況。」蔣爸爸開口對王二梁道。


    王二梁點點頭,吐著哈氣道「那行,都回去吧,這麽冷的天,咱們就算都站在這兒也於事無補。」


    「行。」蔣爸爸說著,拍了下一直擰著眉瞅著警局門口的兒子道「小齊,咱們先回去。」


    「爸,你們先走吧,我在這裏等等。」


    「等也沒用,這會兒是不會見到人的,小齊跟媽回去。」


    蔣齊是被爸媽拉著上了車回去的。


    王二梁和王平英兩口子,沉默的騎著自行車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蔣媽媽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王家兩口子,心裏不是滋味。


    上次她女兒出車禍難受孕的時候,她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好讓他們多愧疚幾分。


    今天她女兒出了事兒,她跟個烏龜是的,縮著脖子當空氣。


    這推卸責任的手段,真是夠可以的。


    不過她兒媳婦也是,怎麽好端端的,突然成了懷疑對象,還是殺人嫌疑犯。


    聽聽就嚇人。


    「小齊,秀娥最近是不是在生意上不順心,得罪了誰?」


    「媽,沒這個可能,秀娥把廠子管理的很好,這幾個越效益都挺好,和客戶關係也都算可以。」


    「這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突然成了懷疑對象,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個人死了。」


    「啥死不死的,人警察說,是謀殺未遂。隻是懷疑對象,秀娥整天和那麽多人打交道,說不定什麽事兒巧合了。


    一般發生這種事情,隻要和受害人接觸過的,都會列入嫌疑犯,排查完了就沒事兒了。


    你們也不用緊張。」蔣爸爸是不相信兒媳會去殺人。


    這麽一說,蔣媽媽和將齊都鬆了口氣。


    第二天,蔣齊一大找了朋友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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