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應寒忍著疼給了女同誌一個謝意的笑。


    「都是應該的,這手絹你拿著用吧。」


    鄧宸帶著應寒上了救護車。


    「沒事的,我一直拉著你的手,不會放開你的。」鄧宸說著,輕柔的幫她把臉頰粘連的頭髮撥開,看著她蒼白臉,血淋淋臉上的傷,滿眼的心疼。


    應寒盡量的忍著,我不讓自己在流出一滴眼淚。


    應寒好不容易忍到了醫院,除了額頭的傷口。


    臉上的傷是更嚴重的,她迷迷糊糊的聽到醫生的一句話:這臉肯定要留疤了,這麽一大片,可不好恢復。


    應寒被打了麻藥,隱約的聽到這幾話,沒來得及問清情況,自己就昏睡過去了。


    在醒來的時候,是被一陣哭聲給吵醒的。


    睜開眼的瞬間,沒看到鄧宸,倒是看到媽媽在她床前抹眼淚。


    「媽。」應寒含糊的叫了一聲,扯到了臉頰,疼的她吸了一口氣,抬手就要去摸她的臉。


    結果被媽媽急忙抓住了她的手「別碰,醫生說了,盡量不要碰,盡量的不要有表情。」


    「媽,我...」


    「快別說話,扯著疼了吧,如果哪不舒服,比劃一下,用筆寫下來也行。」


    「我去叫醫生過來。」應爸爸才一天的功夫沒見,臉上就已經鬍子拉碴的了。


    應寒看著爸媽憔悴的模樣,就知道讓他們擔心了。


    「你呀,交代過你多少次,讓你小心點,小心點,現在出事了吧。昨天多虧了鄧宸,要不是他,你說,你說...你要是沒了,讓我和你爸怎麽活兒。」


    「媽,你別哭,現在不是好好的麽。」


    「好什麽...你....」應媽媽摸了摸眼淚,話說了一般,又怕女兒聽了難過,不敢說了。


    恰好應爸爸這時叫來了醫生,幫她檢查了下。


    「都挺好,記得額頭和臉千萬不要碰水,這兩天吃點兒流食,盡量不要有太多的微表情,好好休息,恢復的快一些,也少受點罪,過年前也能出院。」


    「好的,醫生,我們一定好好看著她,盡量不在她旁邊影響她的情緒。」應媽媽連連點頭應道。


    應爸爸跟著醫生出去後,好半天才回來。


    應寒自從昨天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臉到底傷成什麽樣。


    轉頭拉了拉媽媽的衣袖,嘴盡量不張的太大,不扯動著臉,說出來的話都是一個音「媽,有鏡子麽,我想看看。」應寒覺得自己一旁的臉有些腫。


    「醫院哪有鏡子,你現在別說話,好好休息。我讓你爸去買點兒雞蛋湯,問護士要個軟管子,你先喝點。」


    「媽,鄧宸呢?」


    「他守了你一夜,就那樣拉著你的手,愣是沒合眼,我和你爸勸著他回去他都不願意,這不到了早上,說是工地上有必須要處理的事情,不走也不行。


    哎,他那隻手,聽說已經在恢復了,昨天為了你,也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愣是兩手抱著你到了醫院。這一夜我都見他那隻手在抖,拉著他去看醫生,他也不去。寒寒,是媽錯了。」


    應寒就知道會這樣,她和鄧宸說好了,過年的時候,鄧宸來她家,媽媽看到他的手恢復了,肯定沒理由不同意兩個人的事兒。


    這次,鄧宸為了他,手臂又要打回原型了。


    應媽媽和應爸爸,守著女兒,一上午沒說一句話,她想看看自己的臉到底什麽樣子,也看不到。


    除了上廁所,爸媽哪也不讓她去。


    下午的時候,鄧宸手裏提著之前她為他準備的那個木製的大飯盒過來了。


    「小宸,你這是一天沒睡吧,看那眼睛紅的。」應爸爸正好在外麵抽菸,見他過來,心裏一陣欣慰,拍了拍他的肩道。


    「應叔,我下午睡了一會兒,倒是你和嬸子一天一夜沒休息了。你們年紀大了,可不能這麽熬著,今晚你和嬸子回去休息吧,我今晚陪著寒寒。」


    「不用,我和你嬸子替換著就行了,你工作忙,還是回去好好休息。」


    「應叔,寒寒這樣,我回家也不踏實,你還不如讓我陪著她,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應爸爸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帶著他一起進去了。


    應寒從他進來,眼睛就沒從他身上離開過。


    爸媽不讓她開口說話,也不讓她有表情,她隻能眼睜睜的盯著他。


    應媽媽這次對鄧宸又內疚又感激。


    現在想想,從她女兒認識他開始,他就在不停的幫助她女兒。


    上次因為她女兒,原本不能動的手臂又被折騰了一下。


    這次又是不顧自己剛剛恢復的手臂,把她女兒抱進了醫院,昨晚也不顧他們在場,又是寸步不離守了她女兒一夜。


    昨晚女兒發燒,都是鄧宸在一遍一遍的給她換水,敷額頭。


    這樣的男人能在女兒身邊,她有什麽好擔心的。


    哎,是自己之前太在意這些外在的了,虧她還是個大學教授,這點兒覺悟都沒有。


    想想,臉都臊的抬不起頭。


    鄧宸提出要晚上留下來,兩口子沒拒絕,看著女兒喝了些粥後。


    和鄧宸交待了一番就走了。


    路上,應媽媽一直不停的嘆氣。


    應爸爸知道為什麽,騎著車子在前麵安慰道「會好起來的,你別想太多。」


    「醫生都說了,咱們女兒臉上是要留疤的,讓我們做好準備。哎,這怎麽能做好準備,孩子以後就算毀容了。


    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咱們女兒這是先大福,後遭罪,這不義之財真是不能要,你看出事兒了吧。」


    「這都是巧合罷了,哪有那麽多歪理。你也別往心裏去,咱們還是找找看,有什麽美容修復的法子,藥膏什麽的也行,給女兒求求良藥,能恢復多少是多少。」


    「咱們寒寒皮膚那麽好,更剝了殼的雞蛋似的,稍微碰一下就很明顯,你看看現在臉腫的像什麽,她現在還不知道,如果知道了,肯定受不了。


    你說的對,咱們得好好的給孩子找找藥。


    另外,你看看能不能查查,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麽回事,不是有很多目擊的人麽,咱們看看是誰不守規則,一定要抓住他,讓他負責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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