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博力見狀不禁暗自大喜,立馬加大力度,正準備一口氣將兒子手太陰肺經內的綠草割除幹淨時,他駭然地發現那被割除過的地方竟然紛紛重新長出了綠草。


    不僅如此,那綠草生長似乎需要能量,竟然不斷吸收蘇傑良體內的真氣。


    “爸爸,不要啊!”蘇傑良感受到體內的真氣竟然如脫韁的野馬傾泄而去,整個人都在不停地變虛弱,嚇得不禁臉色蒼白地叫了起來。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誰下得禁製,竟然這般狠毒!”蘇博力如觸電般,急忙收回了手,看著兒子一臉蒼白的樣子,神色無比的凝重。


    在蘇博力收回手,沒過兩秒鍾,嚴梓乙也如觸電般收回了手,臉色同樣變得凝重而難看。


    “承誌,你究竟得罪了什麽人?”嚴梓乙神色凝重地問道。


    “一個叫葛東旭的年輕人。”嚴承誌回道。


    “什麽?一個年輕人!”蘇博力和嚴梓乙聞言全都臉色大變。


    他們之前隻是接到通知便匆匆趕來,還沒來得及詳細了解情況。


    因為蘇傑良在年輕一代中算是修為高深,已經是練氣三層後期境界,而那人又能給人下禁製,顯然修為更不簡單,至少也應該是練氣四層。所以他們先入為主地認為對方肯定是同道中的長輩。


    沒想到嚴承誌的回答竟然是一位年輕人,這如何不讓他們感到震驚!


    “沒錯,年紀應該比我還小。聽說是什麽丹符派的。”蘇傑良臉色蒼白地回道,目中流露出一抹複雜的目光。


    有仇恨也有一種無法克製的恐懼。


    到了現在,蘇傑良自然看出來這禁製很不簡單,葛東旭比他想象中還要厲害!


    “丹符派?沒聽過。不過你們是怎麽跟他起衝突的?他為什麽要給你們下禁製?”蘇博力聞言想了想,然後沉聲道。


    “兒子都被人整成這樣子,我們三台宗的臉麵都全丟光了,你還問這問那的幹什麽?直接命人把那個什麽葛東旭給叫來好好教訓一頓再說啊!”蘇博力的妻子臉色難看地說道。


    “你懂什麽?此人能下這般厲害的禁製,已經不是普通術士了,又豈可以常理來對待?就算我出手,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蘇博力這時心情本就有些煩,見妻子在邊上叫嚷,不由得沉下臉,瞪眼道。


    “你不行,那就叫爸過來。難道我們三台宗還能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一個小年輕打臉不成?”蘇博力的妻子寒著臉道。


    練武之人重麵子,奇門中人更是如此。


    要是兒子被一個長輩教訓了,蘇博力估計也就忍了,但現在被一個小年輕下了禁製,而他這個三台宗的宗主還束手無策,確實感到無比的沒臉麵。


    所以見妻子提到打臉,蘇博力陰沉著臉,什麽話都沒說,隻是在大廳裏來回走動。


    這件事說小也小,其實也就他親自出麵好言請葛東旭幫忙解開禁製,估計事情也就結了,但說大也大,因為一旦他親自出麵好言相請,那麽三台宗的麵子也就丟大了。


    因為人家隻是下了個禁製,他堂堂的三台宗竟然無人能解!


    “爸,那個葛東旭還說,要讓我在外麵站到天亮。如果沒到天亮有人搬動我,懲罰就要加倍。”見父親在大廳裏來回走動,蘇傑良火上添油道。


    “哼,好大的口氣,好猖狂的年輕人!”蘇博力腳步一頓,身上散發出森冷的氣息。


    “蘇宗主,這個年輕人是否猖狂,還有傑良、承誌跟他起衝突的原因,這些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身上的禁製。我們必需得想辦法解除這禁製,否則連這禁製都解除不掉,我們又怎麽找他算賬?還不是落人笑話。我看,這件事還真要請你父親出馬了。”嚴梓乙沉聲道。


    “可我父親這些年一直在三台峰三台觀靜修,不問世事多年了,甚至連這次兩省交流會,他都沒準備下山參加。為了這事……”蘇博力聞言麵露難色道。


    “爸就算一心修煉,不問世事,那孫子的事情難道也可以不管嗎?”蘇博力的妻子打斷道。


    “這,好吧,我打電話問問看。”蘇博力想想這禁製要解不掉,兒子受苦不說,三台宗的麵子也確實沒地方擱,最終還是點點頭,拿起電話給三台觀撥打過去。


    三台觀有專門弟子打理和服侍幾位太上長老和長老,蘇博力電話打過去沒一會兒便有一位弟子接起了電話。


    蘇博力告訴這位弟子讓太上長老接電話。


    “回宗主,太上長老偶有修煉心得,決定閉關三天,要到明早才會出關,此時弟子不好打擾。”接電話的弟子回道。


    蘇博力聽說父親在閉關,要明早才能出關,終究不敢讓人強行去叩關,隻好交代接電話的弟子,等他父親一出關就立馬給他電話。


    “我父親在閉關,明早才能出關。”掛了電話後,蘇博力說道。


    大廳沉默了下來。


    蘇傑良和嚴承誌更是一臉的沮喪苦悶。


    現在事情明擺著,蘇博力和嚴梓乙是肯定解不開這禁製。


    而他們解不開,那也就意味著,他們就得像個活死人一樣躺一個晚上。


    “好了,現在你們可以說說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了?”許久,蘇博力看著兒子和嚴承誌開口問道。


    嚴承誌和蘇傑良大致把事情說了一遍,當然事情從他們口裏說出來都變了味。


    葛東旭儼然成了一位仗著有點法力,又有一位年長師兄,就喜歡耀武揚威,一言不合就出手的狂妄囂張人物。


    “看來這件事鬧得有點大了啊!你這臭小子,既然知道連朱冬煜和呂星海對他都很客氣,怎麽就不忍著一口氣呢?”聽完兩人的話後,知道連朱冬煜和呂星海都跟葛東旭有交情,甚至一個還因為葛東旭師兄的緣故,稱呼他為前輩,嚴梓乙心中雖然有些惱火葛東旭狂妄囂張,但更多的還是擔心。


    因為朱冬煜和呂星海,一個是杏林高手,一個是擅長看相風水的大師,兩人不僅修為不遜色與他嚴梓乙,更重要的是,他們兩人在東越省人脈極廣,如果連他們兩人對葛東旭都要一個以平輩相稱,一個要叫聲前輩,那葛東旭這個年輕就真不能輕易招惹了,至少不是嚴梓乙孫子能招惹的。


    蘇博力雖然沒有開口,不過他的表情同樣很凝重難看。


    顯然他也沒料到葛東旭這個年輕人不僅修為高深,而且看情況人脈也不少,竟然連朱冬煜和呂星海跟他都有些關係。


    而後者才是真正讓蘇博力忌憚的。


    畢竟如今是現代社會,修為已經代表不了什麽,在這個社會也興不起什麽風浪。除非這個人的修為已經強大到能對抗子彈,對抗軍隊。但顯然現在這種人幾乎已經絕跡了,就算有也都閉關不出,早已經對世俗之事不感興趣。


    現在這個社會真正讓人敬畏忌憚的是錢和權!


    就像他蘇博力一樣,真正讓他成為達官貴人的座上賓,人人尊敬的,並不是他三台宗宗主的身份,也不是他的修為,而是因為他是三台山高爾夫酒店的董事長,是坐擁數億的巨商富豪。


    朱冬煜和呂星海他自己雖然不是什麽巨商富豪,也不是什麽高官,但他們身邊從來不缺乏巨商富豪,達官貴人的朋友。


    區區一個年輕人,修為再高,以蘇博力在東越省的權勢,要讓他屈服很容易,但如果涉及到朱冬煜和呂星海,那事情就沒那麽簡單了。


    一切恐怕都得老老實實地按奇門規矩來,隻有如此,所有人包括朱冬煜和呂星海在內,才無話可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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