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女人的衣服他們倒是幹過, 但扒男人的衣服這群小流氓還真是第一遭, 所以扒得也不快,加上這個男老師畢竟是個男的,反抗起來也不像女的那麽好擺弄, 倒也費了點力氣,不過幾拳幾腳下來, 倒也老實多了。


    別說,擼起一截毛衣, 露出半截白暫的細腰, 倒也讓幾個小流氓驚豔了一下,有一個還打了聲口哨。


    杜修然被一個小流氓踹到了腰,疼的厲害, 趴在桌子上使勁吸著氣, 有一瞬間他好像回到了幾十年前,那種受人擺布屈辱的感覺再一次湧了上來, 令他感覺慌恐和無助。


    這時有個人手伸到杜修然腰際準備解他的腰帶, 杜修然意識到什麽一把捂住沒有讓他得逞,旁邊的小流氓見他反抗,頓時一個嘴巴子把杜修然扇的倒在一邊。


    房子是在二樓,供暖都供不上的一座老房子,很舊, 屋裏也很冷,杜修然瑟瑟發抖的蜷縮在桌邊,嘴角處還流著血, 臉也被打的紅腫了起來,身上還有被捏扭過的痕跡。


    有個小流氓用手摸了摸杜修然的腿笑道:“別說這腿長得還真標致,男人長這樣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另外一個道:“正點的是腰,那個細啊,握起來幹肯定舒服。”


    旁邊的小流氓道:“你們不是說不幹男的嗎?這雜又有興趣了?”


    摸腿的小流氓道:“嘿嘿,一回生二回熟嘛,我也想試試幹老師跟幹女人有什麽區別。”說完就要去掰杜修然的腿看。


    杜修然腰疼的厲害,但還是挪了下躲開了那小流氓的手,小流氓見沒摸著頓時用腳一踹,把杜修然踹倒在地上,地上的沙石磨著杜修然的皮膚,擱出一道道紅印子。


    老大趙三走過去扒拉開旁邊的小流氓,蹲下身看著傷痕累累的杜修然道:“如果你現在把密碼告訴我,我就給你留點做老師的尊嚴,你也不想你的學生看到你被幾個男人幹的欲死欲仙的照片吧?”


    杜修然冷的直打哆嗦,但卻沒有看趙三一眼,他咬住嘴唇一聲不吭,小鬼的錢,即使隻有一分錢,他都不會給他們中任何一個人,因為他們不配。


    趙三眼神瞬間變得凶狠,他一把扣起杜修然,狠狠道:“很好,那你就別怪我沒給你留臉麵,是你自己不要。”說完便用力的握住杜修然的下巴,低下頭強吻下去。


    吳擎蒼正以詭異動作竄到胡同口,隔著厚厚的牆壁,他已經能聽得到杜修然抗拒的嗚咽,痛苦的聲音令吳擎蒼的怒氣瞬間高到破表,他舍棄了樓梯而是直接將指甲插入牆壁中瞬間躍上二樓,從二樓的窗戶中他看到了屋裏的情景。


    一看之下,吳擎蒼已經多年沒有紅過的眼睛瞬間血紅了起來,指甲也不受控製的齊齊竄了出來,屋裏杜修然全身是傷,像塊破敗的布娃娃一樣被幾個人拉扯。


    他甚至看到了杜修然嘴角的血和眼角的眼淚,心仿佛像被人狠狠剖開一樣,他額頭的血管頓時崩起,幾乎是同時之間,窗戶被他一拳給砸的稀爛,玻璃當場碎了一地。


    離窗戶最近的兩個人幾乎沒反應過來,便被吳擎蒼一腳一個踹到了牆上,當即腦袋出血,昏死過去。


    幾個小流氓包括趙三和於東,都震驚的看向窗口,隻見一個眼睛血紅的渾身散發的暴戾氣息的高大男人,正一臉猙獰的怒瞪著他們。


    那個男人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衝趙三道:“放開他。”


    小流氓見同伴被這男人一招見血踹倒在地上,有些心悸,但還是仗著人多勢眾,大聲道:“你是誰?不要命了?我們老大的人你也敢打?活得不耐煩了……”話還沒說完,那個小流氓便慘叫一聲,彎下腰捂著嘴哀嚎。


    有幾個人頓時驚懼的往後退了幾步,有些驚恐,因為他們剛才清楚的看到,這個男人隻是將地上的一塊啤酒瓶蓋用腳一踢,便把自己人的大門牙砸掉兩顆,這種實力可真不簡單啊。


    邊上的於東早認出這男人就是吳擎蒼,直往不起眼的牆角裏躲,心裏恨恨的想:“麻痹的,冤家路窄,真是越怕什麽越來什麽……”


    老大趙三起身上下打量了下吳擎蒼,問道:“小子,如果是道上的,報個名上來。”


    吳擎蒼根本就沒理他,而是看著地上的杜修然,有些焦急,隨即便往他身邊走。


    杜修然此時背對著吳擎蒼,以前光滑的後背被石地磨出一道道紅印,吳擎蒼看罷不禁怒容滿麵,握緊了拳頭,就在這時一個倒黴的小流氓冷不丁的拎起根棍子就朝吳擎蒼後腦勺子掃了過去。


    吳擎蒼根本就沒躲那棍子,他也根本沒放在眼裏,棍子直接砸在了他腦袋上,甚至碎成兩截,吳擎蒼眨都沒眨一下眼睛,連腳都沒停下,隻是一揮手,便把那個小流氓連身體一起給砸了出去,頓時噴了一牆的血,然後倒在地上一個勁的口吐白沫痙攣著。


    頓時周圍幾個人全部都目瞪口呆,一個巴掌的力氣就能把人甩出三米多遠,那條手臂該有多大的力量才能辦得到,看來這次真的是撞到鐵板了。


    趙三心裏也很震驚,他沒想出半路會殺出來這麽個厲害的程咬金,但是他並不懼怕,就算再怎麽厲害的人,也敵不過槍的速度,有槍所以他恃而無恐。


    “小子,就算你練過,也別得意的太早,解決你隻需要一個子彈而已,我看你是個人才,如果你肯替我辦事,我就饒了這個老師,並且不追究你打傷我手下的責任。


    吳擎蒼用紅色的眼珠盯了趙三一會,趙三頓覺渾身冰冷,他下意識的把手放在懷裏,想要掏槍。


    吳擎蒼冷冷道:“是你打得他?”


    趙三見狀看了眼地上的杜修然,尷尬的笑道:“這個,隻是小小的教訓了下,如果你肯加入我們,他的醫藥費我包了。”


    話音剛落,吳擎蒼身影一閃直接衝了過去一把掐住趙三,快的趙三連□□都來不及□□,就被吳擎蒼單手掐住脖子釘在牆上,手勁大到趙三當場吐舌頭翻白眼,就在吳擎蒼要將他直接哢嚓掉時,吳擎蒼的腿突然被一隻手緊緊拽住,有個聲音很急切道:“別殺他,不值得。”


    吳擎蒼聞言頓時頭腦清醒起來,他頓了下扔掉趙三,轉身去抱杜修然,杜修然全身冰涼冰涼的,摟在懷裏抖的厲害,吳擎蒼見狀毫不猶豫的便把身上的羊毛衫脫了下來給杜修然穿上,杜修然指節發白顫抖的抓住吳擎蒼身上的襯衣艱難的開口道:“卡在桌子上……拿……”


    吳擎蒼疑惑的看著桌上的卡,突然意識到什麽轉頭盯向正摸著脖子用力喘氣的趙三,眼神裏透著極度的陰冷,這種帶著殺氣的眼神令趙三情不自禁的打起寒顫來,他也算是道上混得比較好的,但像吳擎蒼這種隻是站在那,便全身滲透著強烈的殺戮氣息的人,這麽些年也是第一次看到。


    這種氣勢不是人人都能有的,趙三也明白,這個人肯定上過戰場上,經曆過無數廝殺,就像是金三角一帶的亡命之徒那樣,行走在刀尖上,根本不是他這種人能招攬的狠角色,他也暗道倒黴,居然在這裏惹得到這種人,恐怕這次要交待在這裏了。


    吳擎蒼心裏早起了殺念,他基至想把這裏所有人給碎屍萬段,來償還杜修然剛才所受的屈辱。


    就在他想伸出指甲依自己內心的意願這麽幹時,杜修然突然一把抱住他,沙啞著聲音急聲道:“別……別殺人,殺人犯法,要坐牢的,咱們回去吧,聽話。”


    吳擎蒼的胳膊被杜修然抱著,如果要掙開是輕而易舉的事,懷裏這個男人的力量對他而言根本微不足道,但吳擎蒼卻怎麽也狠不下心來,這個虛弱的男人的手臂仿佛是一道無堅不催的枷鎖,即使吳擎蒼心裏殺人的欲望達到最高點,他潛意識裏也決對不想去傷害這個人。


    吳擎蒼停下腳步,他猶豫了下,低頭看向杜修然,眼睛裏的紅色褪了一些,看著看著心底突然湧起莫名的恐慌,他揀起地上的外套緊緊包住他,然後橫抱而起,不作聲的轉身便走。


    躲在牆角的於東見狀暗鬆了口氣,走到門口時,吳擎蒼突然回頭看了眼於東。


    冷冷的一眼,隻一眼便讓於東如至冰窖,渾身哆嗦。


    於東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知道那個吳擎蒼肯定認出他了,也許早就認出來了,那家夥會不會來報複?這讓於東感到惶惶不安。


    吳擎蒼避開人多的地方,抄著小路一路狂奔,身上的熱量漸漸的傳給了杯裏的人,杜修然冰冷的身體漸漸緩和過來,倚在吳擎蒼的肩膀外淺淺和呼吸著。


    回到家,吳擎蒼小心冀冀的把杜修然放在床上,然後擰來熱毛巾,像杜修然以前照顧他一樣,幫他擦著身上的傷口。


    見小鬼的臉色似乎很焦慮,杜修然睜開眼睛,勉強笑了下,他抬起手撫了撫吳擎蒼的頭發道:“我沒事,這點小傷死不了人的。”


    吳擎蒼沉默的放下毛巾,然後湊到杜修然嘴邊親了親感受了下他唇上的溫暖,又用手指憐惜的摸了摸杜修然嘴角的傷口處,眼神有些慌亂,如果之前他再晚去一會,後果簡直不能想象。


    杜修然抬手緩緩的蓋上吳擎蒼放在他臉上的手,看著吳擎蒼輕聲說:“小鬼,今天的事真的謝謝你。”然後急忙握了下吳擎蒼的手掌道:“卡裏的錢應該還在,密碼我沒有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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