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的霸氣與狂妄,簡直無與倫比,直接就要跟喬家二代中最有話語權的人對話,光是這種氣勢與魄力,就足以讓人敬佩三分。


    王金彪和王金戈兩人同時皺了一下眉頭,眼中不由自主的閃過一絲擔憂。


    不是他們瞧不起陳六合,而是他們太瞧得起喬晨峰了。


    喬晨峰這個人可不是喬晨木能夠相提並論的,兩人至少相差了十萬八千裏,也同樣不是喬雲起能夠比擬的。


    不管是其分量還是地位,不管是在喬家內還是在喬家外,都要高出兩人太多太多,稱得上是喬家的中流砥柱,是大佬級人物,跺一跺腳都能抖三抖的那種。


    “就你憑你還想讓我三哥來跟你對話?陳六合,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喬晨木說道。


    陳六合不由分說的一個巴掌抽了下去:“打不打?”喬晨木吐出一口血水,趴在地下沒有說話,陳六合又是把他頭發拽起來,再一個巴掌。


    “打。”陳六合麵無表情:“既然是喬晨峰派你來的,那麽這件事情自然要由他來收場,今晚除了他來,誰來了都不成,你不打這個電話,我就打死你!”


    在陳六合的壓迫下,喬晨木最終還是承受不了這種痛不欲生的折磨,撥打出了喬晨峰的電話。


    等待是漫長的,陳六合倒是風輕雲淡,臉上看不出絲毫波動,反而有些興致勃勃,他也想看看,喬家所謂的中流砥柱,是什麽樣的貨色。


    而王金彪幾人的臉色就不那麽好看了,王金虎避開不談,他就是個軟弱怕事的人,毫無見地可言。


    王金彪的臉色很難看,眼中一直在閃爍,似乎在權衡著今晚的利弊關係,又要怎麽去處理這次事件,收這個場。


    在這件事情中,會給他帶來什麽樣的影響和波及,他要如何在陳六合和喬家之間做出最好的處理與周旋,在短短的時間裏,他考慮了很多。


    王金戈的想法就簡單了許多,她隻是在考慮這件事情可能帶來的後果,心情也是複雜難言,她恨陳六合,但她也無法抗拒的感激陳六合,發自內心的不想陳六合有事,她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個令人憎恨可惡的家夥,竟然成了站在她身前最有力的一座大山,已經第二次幫她擋風遮雨了。


    至於王金龍,不必多說,他隻考慮著誰能救他,怎麽才能不死,他別無選擇的把陳六合當人了他的救命稻草。


    王金龍連滾帶爬的跑進了別墅,搬出了一把太師椅給陳六合坐著,又恭恭敬敬掏出了香煙幫陳六合點燃。


    “你倒是會來事。”陳六合嗤笑了一聲,很理所當然的接受了這一係列馬屁。


    “陳大少,今晚你一定會救我的對吧?”王金龍小心翼翼的問道,臉上的淚痕都沒擦幹。


    笑了笑,陳六合沒有說話,這時,王金彪終於還是忍不住的走了上來:“陳少,這件事情會不會.......喬晨峰這個人......”


    陳六合抬了抬眼皮:“把我叫來的是你,最先害怕的還是你?”今晚的電話,不是王金戈給他打的,也不是王金龍,而是這個王金彪。


    王金彪的心中微微一顫,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什麽,默默退到了一邊。


    半個小時左右,一輛黑色的賓利駛進,車門打開,走下了一個身材挺拔的中年男子。


    男子留著一頭短寸,穿著一套唐裝,看上去五十歲左右的樣子,他濃眉大眼算得上是方方正正,隻不過眉宇之間有這一股渾然天成的銳氣,無形中就能給人帶來一種凶煞的壓迫感,很有威嚴,讓人不敢直視。


    喬家老三,執掌著喬家殺伐的喬晨峰!


    “喬爺!”王金彪遙聲對走進院子的喬晨峰躬身喊道,身在黑道,更能了解喬晨峰的威名赫赫,對這個中年人,他不敢有半點不敬。


    喬晨峰看都沒去看王金彪一眼,眼神落在了鼻青臉腫滿身鮮血的喬晨木身上,兩道濃眉凝在了一起,臉色變得更加陰沉,看之就讓人心生不安。


    “三哥,救我,這個王八蛋想打死了,他根本就不把我們喬家放在眼裏!”喬晨木看到了救星,掙紮著撲了過去,嘴中哭喊。


    喬晨峰臉色沉冷:“哭什麽?站起來說話,丟人現眼的東西。”


    “三哥,就是那個人,你一定不能放過那個狗畜生,他就是陳六合,三番兩次跟我們喬家做對的就是他,揚言要給我們喬家帶綠帽的也是他!”喬晨木神情凶怒的指著陳六合,恨不得把陳六合抽筋扒皮喝血。


    “閉嘴!”喬晨峰怒斥一聲,嚇的喬晨木一個哆嗦,立馬收聲。


    一雙虎目轉過,落在陳六合身上,喬晨峰眯了眯眼睛,道:“你就是陳六合?”他上下打量:“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聞名不如見麵。”


    陳六合掏了掏耳朵,也打量了一圈喬晨峰,笑道:“這個套路就有點讓人摸不透了,我知道我很優秀,但做為喬家人,初次見麵就誇我,我還是有些不習慣。”


    喬晨峰不苟言笑:“我隻是說了句實話而已,不過,年輕人有本事是好事,但持才倨傲甚至是不知天高地厚,就很危險了,你知不知道在杭城,每年有多少像你這樣自命不凡的年輕人被沉到河底嗎?”


    “我倒是很期待喬家能把我沉到河底,不過就怕你們喬家沒那個本事。”陳六合笑吟吟的說道,坐在凳子上始終都沒有起身,這就是一種最赤果果的輕視。


    “本事不是嘴巴上說的。”喬晨峰淡淡說道:“年輕人,我知道你來頭不簡單,你的資料在我的書房裏至少有一本書那麽厚,但那都是過往雲煙了,你的能量與威懾力大不如前,頂多隻是在垂死掙紮。”


    “給予我這種評價的人很多,但你放眼望去,即便再恨我的人,敢對我動手嗎?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他們不敢,為什麽?因為他們仍然怕我。”陳六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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