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椿休息了兩三個小時,見天色尚早他便戴上帽子和圍巾悄然的離開,待帳篷裏的席允發現時已是二十分鍾之後,見越椿沒在她心裏生了擔憂,連忙將自己的裝備打包出發,上山的路隻有一條,順著這條路線應該很快能找到越椿,趕路的同時她心底忐忑。


    她真沒想過越椿會丟下她獨自前行。


    曾經篤定的好像在近期全數被否。


    那個冷酷的男人還真是冷酷,


    席允匆匆趕路,奈何天氣嚴寒再加上又是高山,所以攀登吃力,一天的時間並沒有走太遠,天氣漸黑,霧氣又重,眼前的路看的並不太清楚,可是目前又沒有找到越椿。


    她心裏擔憂便咬著牙趕路。


    因著路黑,席允幾次摔倒,好幾次她都想趴在原地不想起身,可是擔憂越椿的心情那麽清晰,她終於漸漸懂得何為忐忑不安。


    終於懂得母親在她外出時對她的擔憂。


    終於明白牽掛一個人的心情。


    席允趕著夜路,走走停停已是淩晨兩點鍾,她十分的疲倦又十分的寒冷,她不懂越椿為何會獨自離開,難道如今討厭她了嗎?


    到淩晨三點鍾的時候席允終於撐不住。


    她拿出空氣棉被將自己裹在裏麵靠著一顆大樹睡覺,因為太疲倦很快便睡著了,可是又因為太冷她沒幾分鍾便醒了,她拿過厚厚的圍巾將自己的臉裹住就隻露出雙眼睛。


    她盯著白茫茫的大雪略有些彷徨。


    大哥究竟在哪兒呢?!


    她現在的心底隻擔憂越椿。


    席允迷迷糊糊的睡著,在距離不遠的一處地方,席拓在重新替越椿包紮肩膀上的傷口,傷口並不深,但還是需要穿針引線的。


    “越先生,醫療隊走得慢,估計還要三四個小時左右抵達,淩晨五點便能縫合傷口。”


    越椿對自己的傷勢不以為熱。


    他淡淡的嗓音開口,“小姐呢?”


    “派去的人剛回來,他說小姐白天到一個小時前一直在趕路,方才剛休息睡著,似乎很疲倦,就在距離我們一公裏不遠的地方。”


    越椿淡淡的嗯了一聲,“保護好她。”


    “是,越先生放心。”


    越椿抬眼望著霧蒙蒙的天空,現在的時間並不適合攀登,想要到山頂怕是耗費時間和精力,隻是希望她能夠平安的抵達山頂。


    席拓望著越椿英俊的側臉,無論從那個角度看都是完美的輪廓,即便是他身為男人他也忍不住時時刻刻的驚歎,驚歎臉長得好的人的確非凡,他輕聲問:“越先生,要休息會嗎?因為明天繼續趕路需要更多的精力。”


    聞言越椿起身進了帳篷。


    淩晨五點四十分的時候醫療隊趕到,越椿起身讓他們縫合,因為隊伍專業,他們給越椿打了麻醉劑,越椿全程感覺不到疼痛。


    即便痛,他也會忍著的。


    他是一個特別能隱忍的男人。


    縫合完已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越椿喝了消炎的藥又休息了四個小時,直到席拓喊他,“越先生,席小姐那邊已開始出發了。”


    越椿起身離開帳篷吩咐席拓道:“讓醫療隊的人跟在身後緩慢前行,以備不時之需。”


    “是,越先生。”


    ……


    因為昨晚實在太累,席允醒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九點鍾,她看見時間時特別的悔恨!


    就這幾個小時時間越椿定離她更遠。


    她迅速的起身吃了點東西補充體力後繼續前行,在繼續前行一公裏之後發現有人生活過的痕跡,她敢斷定肯定是越椿。


    他昨晚竟然離她不到一公裏!


    這個認知差點讓席允崩潰!


    “昨晚怎麽不再堅持走一公裏呢?!”


    席允心底難過。


    因為錯過越椿而難過。


    她咬了咬牙繼續前行,好在今天的天氣比昨天要好,她走起吃力但並不怎麽辛苦。


    走走停停又是一天。


    她仍舊沒有追上越椿。


    到後半夜實在熬不住的時候席允原地休息,第二天她醒得早,她吃了點東西繼續趕路,這天仍舊是沒有追上越椿,她心裏的擔憂越來越重,總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個事情。


    “大哥究竟在哪裏啊!”


    而越椿一直離她不到一公裏。


    席拓蒼白著臉道:“小姐沒趕路了!她還真是能走,每每熬到淩晨後,可累死我了。”


    越椿坐下休息,神情未變。


    席拓見他這樣感歎道:“體力真好!”


    聞言越椿看向他,“你還熬不過她?”


    “誰能一口氣走一天一夜啊!小姐是心裏拚著一口氣想要找到你,所以每天隻睡幾個小時,越先生要什麽時候才會讓她趕上?!”


    什麽時候?!


    大概就這兩天了。


    她越追,表明她越在意擔憂。


    這種感受得讓她好好體會。


    越椿閉上眼道:“休息吧。”


    “越先生休息吧,我們做飯。”


    ……


    席允醒的又早,按照時間算團隊應該就在這兩天會攀上山頂,然後再過幾天就會與她匯合,到時候肯定會遇上越椿的。


    前提是他還平安著。


    到第六天的時候席允實在是太累了,她熬不住了,索性天還未黑的時候搭了帳篷。


    她吃了點幹糧暖暖和和的睡在裏麵,因為頭天睡得早,第二天五點席允便就醒了。


    她收拾完東西趕路,那個時候天仍舊是黑暗一片,而越椿那邊的人都還在沉睡中。


    唯一守夜的也睡著了。


    這就導致誰都不知道席允出發了。


    就導致席允走了不到兩公裏就趕到了越椿落坐的帳篷,她瞧見帳篷時心底升起一陣驚喜,她扔下包裹過去喊著,“大哥在嗎?”


    席拓被席允的聲音驚住。


    他詫異的從帳篷裏出來,“小姐。”


    而越椿睜著眼睛望著頭頂。


    他聽見外麵的女孩問:“大哥呢?”


    聲音令他熟悉,帶著濃重的鼻音。


    應該是最近趕路落了感冒吧。


    “越先生在前麵,我們尾隨著呢。”


    席拓聰明的撒了謊。


    “哦,大哥離這兒不遠對嗎?”


    “是,大概三公裏。”


    “那我先去找大哥!”


    外麵的聲音消失,越椿起身出了帳篷,席拓實在忍不住問:“越先生什麽時候才會和小姐匯合?我瞧小姐好像很擔憂你的模樣。”


    越椿聲音淡淡,“出發吧。”


    “越先生要去追趕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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