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譚央都覺得這個聲音異常的熟悉,但一時半會想不起來是誰,當我們趕到茶館看見那人的正麵時突然想起了赫傲那天晚上喊的“葉檢”壓根就不是她的名字。


    而是,葉檢察官。


    我和譚央過去坐在她的對麵,譚央笑了笑道:“嗨,我們這算是熟人了吧?而且是一個戰壕的,悄悄告訴你哦,那晚你離開之後我和她又狠狠地揍了赫傲一頓!”


    她笑的溫潤,“是,一個戰壕的戰友。”


    我出聲道:“我是剛剛給你打電話的時笙,抱歉,我剛剛並不是有意冒犯你的。”


    剛剛確實是我太拿權勢誘惑人!


    這是我一向的作風,但從未想過有人不吃這一套的,但有人不吃權勢這一套,那他在這個世界上算是無懼的,比如葉歌。


    難怪她經手的案子百分之百的勝率。


    她搖搖腦袋道:“沒事,我剛說話也有點過,先談談案子吧,我不一定能接的。”


    助理說過她正是事業上升期,肯定不會選擇太難的案子,這件案子我也不清楚難不難,但譚央給她解釋了之後她皺眉了!


    而且一直皺著眉!


    半晌來了一句,“很難。”


    譚央配合道:“的確很難。”


    我們三人之間陷入了沉默,葉歌喝了口茶繼續道:“我得回去調查一下才能考慮接不接,因為我接案子有兩個要考慮,一個不接無聊的權貴,二個不接有案底的。”


    譚央點點頭道:“嗯,我能理解,不過我也希望你能清楚一點,這件案子失敗了會影響你的事業,所以我希望你鄭重考慮。”


    譚央說話很有水平,她並未說葉歌會因為考慮事業的發展不接這個案子,反而是讓她鄭重考慮,這讓葉歌對她刮目相看。


    葉歌笑了笑道:“你倒是個聰慧的孩子,不過沒事的,我從來不擔憂我的事業。”


    譚央特別好奇問:“為什麽?”


    “早在幾年前我就該坐上副總檢的位置了,你知道為什麽一直沒有嗎?這麽多年我都是其他同事的陪跑,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有你們這些所謂的權勢在壓製我!抱歉,並不是諷刺你們,隻是一個比喻而已,我可能對有權勢的人不太友好。”


    葉歌自己倒挺坦誠的!


    我想了想溫和道:“不會,這次不會再有權勢壓製你,葉檢隻管做自己便是!”


    聞言她歡喜問:“時小姐這般好?”


    譚央笑道:“我們的權勢可不是用來欺負人的!葉檢察官,我和時笙都是用它來保護自己的,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聞言葉歌望著我,突然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時小姐跟傳聞中的不太一樣。”


    “我傳聞中是怎麽樣的?”


    “至少冷血。”她道。


    我:“……”


    ……


    同葉歌分開之後譚央想去見她的那位學姐,我陪她到了警局後就在門口等著她。


    不過在此之前我問過她學姐的名字。


    一個比較溫雅的名字,阮戚。


    我在警局門口待著無聊,沒多久赫冥突然給我打了電話,他給我打電話,特別是這個點,一般都是喊我去酒吧浪跡的!


    果然他問:“出來玩嗎?”


    “我正在警局呢。”我說。


    他下意識問:“在警局做什麽?”


    我解釋說:“譚央的學姐惹上了命案,我陪她過來看看,聽說這個案子挺麻煩的,也不知道阮戚能不能渡過這次難關!”


    赫冥錯愕的嗓音問:“你說誰?”


    “譚央的學姐,叫阮戚啊。”


    赫冥喃喃的哦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我自言自語道:“莫名其妙。”


    我掛斷電話後等了一會兒譚央還沒有出來,索性下車進了警局找到她們。


    當時譚央正在扣押時,我剛到門口就聽見一個陌生的聲音說道:“這個案子的確很麻煩,而且坦白說,這是我心之所願。”


    譚央震驚,“學姐胡說什麽?”


    沒想到阮戚心裏是希望他死的,這個案子難上加難,阮戚平靜的語氣突然問她,“阿央,你知道死的那個人是誰嗎?”


    譚央下意識接問:“誰?”


    “我的哥哥。”


    阮戚的語氣特別平靜,毫無波瀾道:“我一直希望他死的,但我沒有殺他!但不會有人信的,當時就我和他兩個人,證據確鑿,我爸媽又指認我……難以翻案。”


    這個案子似乎難上加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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