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湛突然喊我爸為爸,而且還如此客套,以小輩麵對長輩的姿態,不僅我爸媽都怔了怔,連我都有些詫異,不太清楚席湛是個什麽操作!


    我爸懵圈的問:“你這是……”


    我爸雖然懵圈,但臉上的喜色掩蓋不住,他咧開嘴聰明的笑問:“你和笙兒領過證了?”


    席湛頷首細細說道:“前不久在愛爾蘭領的證,在國內補了一下,這樣雙方國家都承認這個結婚證,我和笙兒簽署的是一百年的婚姻期限。”


    在我爸媽的麵前他稱呼我為笙兒。


    我爸不是文盲,反而是我們家學曆最高的一個,年輕的時候又是金融?法律的雙學士。


    即便是學曆低,但常識也讓他明白愛爾蘭的婚姻法是什麽樣的,聞言他看席湛的眼光更為的柔和,“你和笙兒這事一直都是我的心頭大事,我一直都盼著你們兩個結婚,這樣你們兩個在一起名正言順,而且兩個孩子都還沒有上戶口呢,再說我一直都想親自為笙兒操辦一場婚禮,現在你們兩人這事搞定我也就放心了!”


    我爸剛剛開口問席湛忙不忙的時候我就猜到他要提這事,畢竟我媽前不久說過他最憂心我!


    而且上次席湛喊他叔叔一直讓他耿耿於懷!


    但這事席湛當時並未做錯!


    我媽私下卻念叨了我好幾次,讓我下次給他提個醒,見著我爸的時候還是跟著我喊一聲爸。


    不過這事我從未與席湛說過,因為這個男人重禮儀,做事向來有自己的考慮和安排,我爸煩憂的問題,我媽能擔憂的事他通通都能考慮到,所以在這件事上我從未多此一舉!!


    席湛向來寡言,他聽著我爸說了一大堆,從其中撿了關鍵的問題回答我爸道:“爸說的沒錯,這事是我一直考慮不周,婚禮的事我會安排個時間,到時再與爸商量,那時候就要勞煩你多費心。還有關於兩個孩子戶口的問題,我是芬蘭國籍,而潤兒又繼承了法國公爵的位置,所以我打算讓他擁有芬蘭和法國的雙國籍,而允兒我打算讓她擁有芬蘭以及愛爾蘭的雙國籍。”


    我爸怔住,“沒有一個是中國國籍?”


    飯桌上的氣氛一下凝固,我爸有點難以接受兩個孩子都是外國國籍,潤兒我能理解,畢竟他的身份在那兒,但沒想到他打算給雙國籍。


    而且允兒他都不打算留著本國國籍。


    席湛麵色淡定從容,嗓音溫和且不卑不亢的提出自己的見解道:“本國不承認雙國籍,而潤兒的身份擺在這兒的,這是無法改變的,而允兒……她是我席湛的孩子,我並不希望她以後犯了錯被法律約束,或者被任何一個國家約束,所以我才讓她隨我到芬蘭,再用愛爾蘭國籍保駕護航。爸,人這一生有太多的變數,我不能保證未來會如何,隻是希望能在現在的每一步都能做到最完美的安排,多為他們做些考慮。”


    席湛做事向來精密,思前想後,但沒想到為這兩個孩子考慮的這麽遠,他這樣安排是沒什麽錯的,我爸理解了他的意思便沒有再說什麽。


    吃完飯後席湛抱著允兒和潤兒在花園裏散步,那個男人高大強壯,兩個半歲左右的孩子被他一手一個摟的極穩,我站在後麵望著心裏充滿了幸福。


    我曾經想要的不過如此——


    一個愛我的男人,一對乖巧兒女。


    以及一場沒有猜忌背叛婚姻。


    見我尾隨在後麵,席湛偏過身問:“冷嗎?”


    現在五月份左右,天氣雖轉暖但晚上仍舊偏涼。


    我心口不一的說道:“不冷。”


    “撒謊。”他道。


    我特別好笑的問他,“你怎麽知道我撒謊?”


    “你撒謊的時候我都清楚,隻是怕傷你的麵子一直未戳破你。”


    曾經的席湛的確從不會說我什麽。


    極度的維護我的麵子。


    可在愛爾蘭領證的時候他卻打趣了我。


    我好奇的問出聲,“那天你為什麽要打趣我?”


    他尾音上調,“嗯?”


    席湛問的是什麽時候。


    “在愛爾蘭領完證的時候我明明沒哭,而你說我哭了!我本來沒哭的,因為你這句話就沒忍住,讓在場的尹助理和談溫看了我的笑話。”


    聞言席湛輕笑,“你還記得這事呢?”


    “那是自然,我很記仇的!”


    席湛忽而喊我,“允兒。”


    我挑眉,“嗯?”


    “那天你一直強忍眼淚的模樣更醜。”


    我:“……”


    見我沒說話,他淡問:“在生氣?”


    我用他的詞堵他,“未曾。”


    “席太太,你又在說謊。”


    ……


    陪著兩個孩子玩了沒多久我就隨席湛回到了別墅。


    回到別墅後的他很忙,一直在書房裏處理事務。


    沒多久譚央給我發了消息。


    “商微那個王八蛋不是人!”


    很少有什麽事能夠讓譚央如此的暴脾氣!


    我擔憂的發消息問:“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事?”


    她發了個悲憤的表情,“我們見麵再聊。”


    譚央這是約我現在出去,可我心裏惦記著書房裏的席湛,再說現在天又太晚,不過見譚央脾氣這麽爆我想是遇上了什麽特別糟心的事。


    我泡了杯咖啡給席湛端進書房,他詫異的目光望著我,了然的問:“席太太有什麽事想說?”


    他現在稱呼我為席太太極為自然。


    我將咖啡放在他的麵前,過去愛戀的摟著他的脖子甜甜的問:“二哥,你要忙到什麽時候?”


    他端起咖啡抿了口問:“怎麽?”


    “譚央讓我去找她。”我說。


    席湛同意道:“嗯,注意安全。”


    我點了點頭低頭親了親他的臉頰,他下意識的揚了揚唇,笑著對我說道:“越發的黏人了。”


    “那是自然,我一直黏你。”


    說完這句話之後我便轉身離開了書房,剛踏出門口席湛喊住了我,叮囑道:“別太晚。”


    我轉過身笑嘻嘻問:“這麽舍不得我?”


    席湛兜我一眼,未曾再搭理我。


    我出門瞧見了荊曳,語氣意外的問他,“你什麽時候回國的?”


    他走了一周,期間一直發消息同我請假。


    但是卻從未說過什麽時候歸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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