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湛說我胡攪蠻纏,我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他見我沒有跟上,轉過身冰冷的眼眸盯著我,而在那雙眸裏我完全找不到自己的身影!


    我苦思冥想了半晌,方才鄭重的請教他,小心翼翼的問:“胡攪蠻纏是什麽意思?”


    席湛:“……”


    這次我被席湛直接漠視。


    他進了別墅,我遲遲沒有進去,而是轉身出了別墅在路邊摘了好幾朵粉色的洋桔梗花。


    我將花放在身側,然後自己側身躺在路邊睜著眼睛,我整個人身體修長,穿的又是漂亮的晚禮服,身前放著一束花,這樣的姿勢從二樓別墅的位置望過來定當漂亮的不可方物。


    我這樣的行為很令人費解!


    正常人是做不出這種事的!


    不過我現在是醉酒的姿態,雖然大半是裝的,但是醉酒的人做出這事能夠理解,席湛肯定不會扔下我不管的,我就躺這兒等著他!


    席湛遲遲的沒有出來,我的耐心十足,時不時的還撩起了腿,我明明看見他在二樓的房間裏望著我的,可是他卻毫無反應的盯著我!


    我偏過身一雙明亮的眼眸盯著他,就這樣我在別墅的門口躺了一夜,自己倒率先睡著了,醒來時我無法再裝醉酒,因為喝的再意識不清楚,一夜過去酒精早就揮發了個幹淨!!


    我打了個噴嚏起身,原本想打電話讓談溫來接我的,這才發現挎包還在席湛的車上!!


    我擰著眉去摁門鈴。


    裏麵半晌沒有動靜。


    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男人一身西裝革履的從裏麵出來,冰冷的眼神看都不帶看我的!


    瞧見這樣的席湛心裏是有難過的。


    但更多的是懷念。


    懷念曾經冷漠無度的二哥!


    好吧,赫冥說的沒錯,我真樂觀!


    畢竟眼前這男人是真撩不動!


    我冷漠的問他,“我怎麽在這兒?”


    他瞧向我,“問你自己。”


    的確,是我清楚我為什麽在這兒!


    “行吧,我的包呢?”


    席湛以沉默回應了我,隨即遠處開來一輛車,是昨晚那個司機,我忙問:“我的包呢?”


    “在這兒,替小姐收著的。”


    他將副駕駛上的包拿過遞給我,隨後司機多嘴的問我,“小姐要與席先生一起下山嗎?”


    我冷漠的說:“不必。”


    既然溫柔路線走不通,索性高冷!


    我先他們離開順著往山下走,那輛黑色的賓利從我的身側呼嘯著離開,很是張揚!


    我想等席湛記起了全部肯定會後悔的!


    會後悔如此待我!!


    我沿著公路走了快兩個小時談溫才過來接我,我頗為痛苦的問他,“怎麽這麽久?”


    他為難道:“席家別墅在山上。”


    的確,上山都要花不少時間。


    何況他還是從市區過來的!


    我到了桐城市中心沒有率先回梧城,而是回到自己在桐城的公寓睡了一覺,醒來從包裏找到抗癌藥喝了,可突然感到腦袋暈沉沉的。


    可能是昨晚在公路上睡了一夜再加上又走了兩個小時的路給累著了,有點小感冒!


    我正打算離開時收到元宥發的消息,他說席湛剛到梧城,最近兩天都會在這兒停留!


    他是個忙碌的男人。


    經常在各大城市飛來飛去的!


    能夠停留兩天已經是很奢侈了!


    想起我和席湛的曾經總是聚少離多,每次在一起沒有兩天就又要分開,每次分開都是一兩個月,或者半年之久,仔細想來很是傷人!


    我回到梧城後聽說陳深的婚禮延後了!


    我不太清楚他為什麽要延後婚禮,但季暖不在國內,我多多少少會想到季暖的身上去!


    我回到梧城後到了貓貓茶館給季暖發消息說了這事,不久她回我消息:“我剛知道這事,原本想提前回國的,現在隻能擱下!笙兒,我剛做完手術,臉上的疤痕還在恢複期,我可能會在冰島待好長一段時間,聽易歡說她已經營業了,你有時間的話幫我照顧著點茶館!”


    我回了個好字隨後又問:“疤痕如何?”


    季暖回我道:“還在恢複期,但藍公子保證過不會留疤的,我相信他,等好了便回國!”


    “嗯,那時的你一定漂漂亮亮。”


    季暖當時沒有回我,半個小時後她忽而難過道:“藍公子聽聞我學過畫想教我丹青,他在這方麵很有造就,可我的手腕……笙兒,我握得住畫筆,但是手卻要顫抖,壓根無法下筆!”


    季暖學習畫畫學了不少的時間,而且是花了心思的,好不容易快有成績的時候突然……


    周默這個女人真是該死!


    她前幾天剛被陳深救出警察局!


    我斟酌的回著季暖的短信,“沒有什麽是確定不能做的,你的手腕正在恢複期,不著急,現在醫學這麽發達,你可以嚐試康複訓練!”


    季暖回我,“那我問問藍公子。”


    她現在有什麽事都是尋求藍公子的幫助!


    藍公子…


    一個特有錢又孤傲的男人!


    我沒有再回季暖的短信,譚央下午給我發了消息,“我剛回梧城,晚上要不要犒勞我?”


    我發消息問她,“你不找你家顧大叔?”


    譚央回我,“他沒在國內。”


    難怪她會想起我。


    “行,在哪兒見麵?”


    譚央回著我問:“我聽說周默出獄了?”


    她對這些消息挺敏感的!


    看樣子譚央是記著周默的仇了!


    “嗯,前幾天剛出獄的!”


    “我聽說赫家今晚要宴請陳深他們?”


    赫家前不久也在梧城成立了分公司。


    但這次很低調,沒有辦宴會。


    沒想到還是邀請了陳深他們!


    既然邀請了陳深肯定會有席湛!


    我驚喜的問:“你有什麽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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