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隻要和郝家沾親帶故的,無不飛黃騰達,有錢有勢,讓外人羨慕的很。


    “子炎呢?”郝天豐向後看了一眼,立刻察覺到了郝子炎沒有在場。


    管家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二少爺在一間客房裏,好像和酒店的大堂經理在一起。”


    郝天豐皺了皺眉頭,卻是什麽也不說,冷冷的看了二兒子郝正華一眼,意思是在說,看你教出的好兒子,早晚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郝正華被他老爹這麽一瞪眼,立刻是臉色蒼白一片,暗罵道,這個臭小子,等壽宴結束後,看你老子怎麽教訓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陸軒坐在長凳上,左手的煙還沒有熄滅,郝可人走到主席台的正中央,微微笑道:“大叔,我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


    如今坐到了這裏,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陸軒看了一眼鋼琴架上的曲譜,右手便是開始彈了起來,然而令人目瞪口呆的是,他的煙還沒扔呢。


    陸軒抽了一口煙,毫無扔掉煙頭的意思,眾人驚得渾身發顫,這小子是在證明自己個節約的人嘛,作死的節奏!


    高難度的曲譜,兩隻手彈都費勁,更何況一隻手了,眾人心裏念叨道一聲,小子,等著承受郝家的怒火吧,竟然完全不把郝家放在眼裏,不作死就不會死!


    鋼琴大師掛著戲謔的笑容,然而他剛笑幾下,麵龐頓時僵硬了起來,隻看到陸軒單單的用著右手快速的彈奏起來。


    輕快的曲調,複雜的曲譜,隻見陸軒五根手指頭在飛快的鋼琴鍵盤上飛舞著,那熟練而又利落的動作,讓人看得是一陣心驚肉跳,好快!


    更恐怖的是,陸軒竟然一個調子也沒錯,而且還時不時的拿起煙頭,愜意的吸了一口,眾人看到這一幕,均是抽筋的一般的深深吸了一口氣,我的天呐,這是貝多芬附體了嘛,簡直是神了!


    郝可人開始旋轉,跳起了歡快的芭蕾舞,腳尖著地,在主席台上旋轉著動人的身姿,郝可人本就長得一副美人胚子,穿著白色的長裙,跳著美麗的芭蕾,真是如同一隻白天鵝一般耀眼奪目,眾人覺得,郝可人才16歲就這麽傾國傾城了,長大了那還得了,尤其是那身材,可真是誘人的很。


    郝天豐看著陸軒隨心所欲一般的五指連彈,那位10級的鋼琴大師怕都是做不到這一點吧,高,實在是高!


    五根手指頭綻放著最華麗的樂章,實在是驚為天人!


    “老公,可人的這位大叔,可真是相當的厲害呀,五指彈奏這麽難的曲譜,神來之筆啊,”郝可人的媽媽,在郝龍華耳邊小聲說道。


    郝龍華點了點頭:“嗯,我還真是看走眼了,這個人非常不簡單,好像沒有他不會的東西似的。”


    所有人在議論著陸軒,無不讚歎有加,寧宛西靜靜的看著他,此刻的陸軒抽著煙,彈著鋼琴,依舊是一身痞氣,卻又是瀟灑不羈,寧宛西美目盈盈波動,目光有些複雜,陸軒的“強悍”,令她都不得不佩服。


    一曲結束,大廳裏爆發出熱烈的掌聲,陸軒的一根煙也正好是抽完了,他將煙頭踩滅,走下主席台時,郝天豐大聲道:“陸軒,能過來一下嘛!”


    而郝可人跳完舞後,目光掃視一眼,卻發現那位號稱為鋼琴大師的男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溜了,也是,傻逼才會留下來吃掉整座鋼琴呢!


    “以後別讓人我看見你!”郝可人哼了一聲,旋即美目盈盈的看向自己的大叔,五指連彈,神來之筆,大叔,我愛死你了!


    陸軒聞聲走了過去,心裏有些驚訝郝老爺知道自己的名字,走上來,在眾目睽睽之下,大聲道:“老頭兒,你找我?”


    靜,整個大廳靜的有些可怕,大夥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對小眼之下,感覺到一股快要窒息的氣氛。


    郝天豐曾經作為鴻興社的老大,以凶殘之名聞名在外,即使現在老了,但他一怒,是殺氣滔天,沒有誰不怕的,然而陸軒竟然當他的麵叫他老頭,這是要逆天的節奏麽,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可怕了,還有沒有智商了?


    寧宛西呆了呆,真不知道這個便宜老公腦子裝的都是什麽,裝的是大便麽,郝董事長能這麽去稱呼的?


    “小子,你想死是嘛!”郝老爺身後的管家和幾位保鏢,全是掏出了手槍,慍怒的說道。


    作為黑道起家的鴻興集團,身上自然是有家夥的,但是他們沒有拿著槍去鬧事,所以江寧市對於此,算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陸軒不以為然道:“這話可就說錯了,我當然是想活了,”無論是過世的師傅還是華司令,陸軒都是叫他們為老頭,因此隻要年長的老者他都會稱之為老頭,並不是不尊敬,而是一種習慣性的語言。


    郝天豐打量了他一眼,在這麽多槍口下,竟然還能保持著鎮定,一絲的驚慌都沒有,心態可真是令人驚訝,哈哈大笑道:“無礙,他喜歡這麽叫就這麽叫吧,我聽的倒是挺親切的,把槍都收好。”


    在場的人渾身直發顫,親切?郝老爺是不是老糊塗了,然而郝天豐這麽一位梟雄般的人物,怎麽可能這麽愚昧,顯而易見的是,這位叫陸軒年輕人,肯定不簡單!


    郝天豐又說道:“叫你來倒是沒什麽事,隻是聽說你和可人交好,所以想認識一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長江後浪推前浪!”


    陸軒樂嗬嗬道:“還好沒有下麵一句——前浪死在沙灘上!”


    “哈哈,”郝天豐抹著胡須笑了起來,很久都沒有這麽開心過了,因為從來沒有人敢在自己麵前這麽肆無忌憚說話的,當然,除了可人這個丫頭之外,不過可人可不會像他這麽油嘴滑舌,最多也是有點淘氣罷了。


    這時候,陸軒嗬嗬笑道:“您老人家今兒個過大壽,我就祝福您老人家永遠年輕,脾性好,牙齒好,胃口好,吃飯飯香,種花花開,孫早娶賢妻,孫女早擇良婿,開枝散葉,千孫,大富大貴,福祿滿堂。”


    大廳中眾人聽他這一長串的祝詞,頓時是一陣惡寒,無恥的見過,這麽無恥的卻從沒看到,這個穿的跟保鏢似的年輕人也不知道是從哪個石縫裏蹦出來的,真是個活寶,寧宛西聽了又好氣又好笑,但見郝天豐笑的都快合不攏嘴了,便忍不住搖頭一笑,自家的老公天生就是一張嘴,天下還沒有他哄不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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