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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又抓不得，審又審不得，這內鬼是何時才能找到......”李旭泄氣道。</p>
鍾逸白了他眼：“誰說給白蓮教通風報信的人一定在咱們內部呢？”</p>
李旭一愣：“要想報信，就要提前知曉咱們的行動，若不是自己人，又會是誰？”</p>
“那且問你，錦衣衛從衙門口集合，一直到出發前，是不是沒人知曉此行的目的。”</p>
李旭想了想：“是，就連屬下都不知情。”</p>
“不錯，我正是怕走漏風聲，這才臨行前一刻，將命令隻下達給你一人。”</p>
“照您這麽說......反倒是屬下的嫌疑最大......”李旭雖不情願，但僅能得到這樣一個荒誕的結論。</p>
鍾逸點點頭：“若非我清楚你的為人，恐怕早就把你抓住牢獄嚴刑拷打了。”</p>
李旭清楚這是鍾逸的玩笑話，撓了撓頭道：“說不準上過酷刑後大人會有意外收獲呢。”</p>
鍾逸瞪了他一眼：“總之，我跟你說這麽多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別把目光局限在此，否則會錯過很多關鍵信息與線索。”</p>
李旭明白鍾逸的意思，但他仍臉色一苦：“大人您也知道，屬下天性腦子愚鈍，你要讓我動腦子，那還不如殺了我得了，要不您跟我說說您有沒有懷疑的人？”</p>
“此事不敢妄下定論，一旦我說出口，勢必會讓你陷入主觀，從而放棄客觀的猜想，畢竟今夜是你從始至終參與此事，若有不對勁的地方，也應由你率先想到。”</p>
鍾逸的意思很明顯，那便是盡量不擾亂李旭的思緒。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鍾逸一直處在衙門內，就算有猜測，也很難貼近實際，而李旭就不同了，隻要能回想起一路上的細節，或許還是可以找到點線索的。</p>
但李旭要能找到，也不跟鍾逸費這麽大勁兒推測了，這件事怪就怪在不知以怎樣方式通知到了塵寺中的白蓮教。</p>
李旭將此疑惑與鍾逸一提，鍾逸雙眉緊鎖，片刻後道：“能傳信兒的方式不多，但也不一定非要用人前往，你們一路上沒有遇到可疑的人，那麽多半不是由人親自前往送信，畢竟這種方法太過冒險，若是......若是信鴿之類的方式，就合理許多。”</p>
李旭眼前一亮，立馬朝鍾逸豎起個大拇指：“不愧是大人您，當時諸葛人如其名！你說我這豬腦袋怎麽就沒想到呢！”</p>
“僅是推測罷了，勿要將之認作真相，結果到底怎樣，需要用證據一步步論證。”查案這件事，客觀與嚴謹是必不可少的，天馬行空的想法固然能提供不少新思路，但也不能本末倒置，為了將此事變得撲朔迷離而脫離現實，到底有幾分可行度，還需要找到關鍵證據！</p>
“假使......屬下說假使是由信鴿傳信，那麽傳信的人，又會是誰呢？”</p>
一切又重歸原點，仍然是一個身份讓二人陷入苦想。</p>
“你仔細搜查過白蓮教生活過的寺廟嗎？”</p>
“絕對細致無比，就連茅房都沒有放過！”</p>
“有沒有發現書信往來之物？”</p>
李旭搖搖頭：“沒有，就算有的話，也怕是讓這幫狡猾的白蓮教提前銷毀了......”</p>
的確，有故設疑兵的功夫，定然也不會把這些要緊的東西留下。</p>
今夜的事了解到現在，兩人已經陷入了一個死胡同當中，再多說下去，也沒有任何解決之策。</p>
“行了，你下去吧，好好理理頭緒，忙活一整夜你也不輕鬆，早些歇著吧。”</p>
李旭沉默片刻，問道：“那逃走的白蓮教呢？不抓了嗎？”</p>
“抓？你知道逃在了何處？”</p>
“不知道。”</p>
“那抓個屁，此事過後，他們必定警惕心大增，要想找到這些人的行蹤，怕是難上加難了......”</p>
“總不能放任不管吧？”</p>
“行了，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趕緊睡吧，明日還有是正事呢。”</p>
“屬下隻是......隻是心裏過意不去，若不是我，也不會把這次行動搞砸，屬下想彌補......”</p>
李旭話還沒說完，便聽鍾逸道：“好好好，但凡有這個機會，我會讓給你的。”</p>
見鍾逸不耐煩，李旭這才不情不願的離開。</p>
待李旭走後，鍾逸躺在榻上思索著今夜的一切，四周有雙眼睛盯著他的感覺仍舊很強烈，李旭這次失敗的不虧，至少給鍾逸提了個醒，讓他知道自己的身邊可能隱藏著一個禍患。</p>
......</p>
一覺醒來，天已經亮了，鍾逸穿戴好衣物走出屋子，剛來到院中活動活動筋骨，便聽到林菀如的廂房傳出動靜，隻見林菀如攜藥箱走了出來。</p>
鍾逸寒暄道：“早啊林姑娘，這個時辰就要出診？”</p>
林菀如點點頭，冷淡回應：“鍾大人醒得也不遲。”</p>
“哪裏哪裏。”鍾逸嗬嗬笑道。</p>
“昨夜那幫崽子們回來時已經很晚了，沒有吵到林姑娘休息吧？”鍾逸關切道。</p>
“沒有。”</p>
“那便好，那林姑娘慢走。”鍾逸笑容滿麵。</p>
林菀如本想直接離開，可邁出一步便猶豫了，她轉身開口：“鍾大人今日的心情似乎很不錯？”</p>
“何出此言？”</p>
“從見麵到現在，鍾大人笑容不曾消散，難道不是遇到什麽好事？”</p>
鍾逸連連擺手，苦笑道：“全是遭心事。”</p>
林菀如眯著眼不知鍾逸所說是真是假，又道：“那鍾大人還能笑得出口。”</p>
“嗐，日子總要過下去不是嘛，樂觀點，看開點，總會有好事降臨。”</p>
“鍾大人好心胸。”</p>
話畢，林菀如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鍾逸嘴上沒一句實話，想從他這兒套出話來，這輩子是沒可能了。</p>
昨夜結果到底如何，還要林菀如親自取證。</p>
剛出別院，又遇李旭。</p>
“林姑娘，早。”</p>
相較鍾逸，李旭卻愁容滿臉，絲毫沒有獲得功勳的喜悅。</p>
“早。”</p>
“林姑娘昨夜行醫還順利吧？”</p>
“順利。”</p>
“那便好！若是林姑娘出了什麽事，我家大人非打死我不可！本來已經看我夠順眼了......”李旭喃喃說道。</p>
李旭這句話讓林菀如不禁胡思亂想，這可不像一個功臣的口吻。</p>
沒有告別，林菀如匆匆離開了。</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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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旭想了想：“是，就連屬下都不知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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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屬下說假使是由信鴿傳信，那麽傳信的人，又會是誰呢？”</p>
一切又重歸原點，仍然是一個身份讓二人陷入苦想。</p>
“你仔細搜查過白蓮教生活過的寺廟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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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發現書信往來之物？”</p>
李旭搖搖頭：“沒有，就算有的話，也怕是讓這幫狡猾的白蓮教提前銷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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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事了解到現在，兩人已經陷入了一個死胡同當中，再多說下去，也沒有任何解決之策。</p>
“行了，你下去吧，好好理理頭緒，忙活一整夜你也不輕鬆，早些歇著吧。”</p>
李旭沉默片刻，問道：“那逃走的白蓮教呢？不抓了嗎？”</p>
“抓？你知道逃在了何處？”</p>
“不知道。”</p>
“那抓個屁，此事過後，他們必定警惕心大增，要想找到這些人的行蹤，怕是難上加難了......”</p>
“總不能放任不管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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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隻是......隻是心裏過意不去，若不是我，也不會把這次行動搞砸，屬下想彌補......”</p>
李旭話還沒說完，便聽鍾逸道：“好好好，但凡有這個機會，我會讓給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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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天已經亮了，鍾逸穿戴好衣物走出屋子，剛來到院中活動活動筋骨，便聽到林菀如的廂房傳出動靜，隻見林菀如攜藥箱走了出來。</p>
鍾逸寒暄道：“早啊林姑娘，這個時辰就要出診？”</p>
林菀如點點頭，冷淡回應：“鍾大人醒得也不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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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好，那林姑娘慢走。”鍾逸笑容滿麵。</p>
林菀如本想直接離開，可邁出一步便猶豫了，她轉身開口：“鍾大人今日的心情似乎很不錯？”</p>
“何出此言？”</p>
“從見麵到現在，鍾大人笑容不曾消散，難道不是遇到什麽好事？”</p>
鍾逸連連擺手，苦笑道：“全是遭心事。”</p>
林菀如眯著眼不知鍾逸所說是真是假，又道：“那鍾大人還能笑得出口。”</p>
“嗐，日子總要過下去不是嘛，樂觀點，看開點，總會有好事降臨。”</p>
“鍾大人好心胸。”</p>
話畢，林菀如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鍾逸嘴上沒一句實話，想從他這兒套出話來，這輩子是沒可能了。</p>
昨夜結果到底如何，還要林菀如親自取證。</p>
剛出別院，又遇李旭。</p>
“林姑娘，早。”</p>
相較鍾逸，李旭卻愁容滿臉，絲毫沒有獲得功勳的喜悅。</p>
“早。”</p>
“林姑娘昨夜行醫還順利吧？”</p>
“順利。”</p>
“那便好！若是林姑娘出了什麽事，我家大人非打死我不可！本來已經看我夠順眼了......”李旭喃喃說道。</p>
李旭這句話讓林菀如不禁胡思亂想，這可不像一個功臣的口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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