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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好證詞，鍾逸親自派人帶著老二去打理自己，老二激動不已，馬上就要見最親近的人了，他心裏翻湧起陣陣洶湧的波濤，自從離開京師，他便沒有見到過自己的家人，如果非說有的話，那也隻能是在夢裏，反正前前後後差不多分別了有一個月時間，而此次相聚，多半是最後一次了，無論換誰，都應該珍重且鄭重。</p>
老二一走，屋內隻剩下鍾逸與老大了，老大表情情不自禁的流漏出惶恐不安之色，鍾逸雖然注意到了，但並沒有作為。</p>
他與老大的交鋒，如今處於全麵的碾壓狀態，他並不需要做一些事來維護自己的利益，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已經全部得到了。</p>
正當鍾逸要出去的時候。</p>
“等一下！”</p>
身後傳來老大的聲音。</p>
鍾逸轉身，不解的看著老大，雖然他很清楚老大想要什麽，但依舊揣著明白裝糊塗。</p>
老大的態度，沒有往常的咄咄逼人，他試探性的問道:“你會怎麽處置我？”</p>
鍾逸沒有明說，但其實老大也能聽出其中意思。</p>
“西廠會如何處置一個毫無作用的人，錦衣衛也是一樣。”</p>
老大臉色慘白，他往常要不冷靜，要不神采奕奕，哪裏會有這幅窘狀。</p>
他又問道:“現在......我還有機會嗎？”</p>
鍾逸回應:“什麽機會？”</p>
老大心裏明知道鍾逸什麽都清楚，但他又能說什麽呢？今時不同往日，兩人之間的博弈，誰勝誰負已經有了定數。</p>
“與你合作的機會。”</p>
鍾逸聽到這裏，沒忍住笑了:“與我合作？我可真是天大的榮幸呀，隻不過這等榮幸，在下無福消受吧。”</p>
老大知曉，這是鍾逸刻意刁難自己，一開始的他並沒有作為階下囚的覺悟，在鍾逸麵前，一直保持一個很高的姿態，現在，輪到自己卑微了。</p>
老大苦笑道:“大人哪裏的話，小的這等雜粹，能與大人搭上關係已經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了，如今我隻希望大人能夠給我這個機會，小的下輩子當牛做馬，一定好好報答大人。”</p>
鍾逸擺了擺手:“你可不能妄自菲薄，反正我是記得誰當初那副趾高氣昂的嘴臉，現在賣苦，晚了。”</p>
說著鍾逸就要離開，可老大哪能讓鍾逸這麽走呢。</p>
“別別別大人，當初是小人錯了，現在小的知錯了，知錯了......”</p>
鍾逸留了步，不過可不是因為他這兩句簡簡單單的話。</p>
上天有好生之德，鍾逸雖然不一定能救下他與另一位兩條性命，但在他們死前，能幫助他們完成一兩遺願，也是不錯的。</p>
畢竟這件事已經不是簡單的個人恩怨，混入廠衛的矛盾，便容不得鍾逸寬容，此次他暗殺自己不作為，甚至還放了他們我，這不是為刺殺自己的人打開先河嘛，到期後西廠的人一批接著一批過來，他哪裏還有正常的生活呢？而且西廠這麽做，就是在挑戰錦衣衛的權威，鍾逸真要放了這兩人，那就是讓錦衣衛的尊嚴受到侮辱，那時候別說對方，就是自己的手下，自己的上司，都會對自己產生懷疑，他們絕對不會因為自己的仁慈而另眼相看的。</p>
這是鍾逸身不由己的原因，也是他們必須要死的原因。</p>
當然，這也是鍾逸想要為他們做一些事的緣由了。</p>
“你說，我聽著。”</p>
鍾逸給了老大一個機會。</p>
老大感恩戴德，差點痛哭流涕起來，他怕鍾逸改口，急忙道:“小的也希望能寫一紙證詞，裏麵控訴西廠殘害同胞的所作所為。”</p>
“那你想得到什麽？”</p>
老大連聲道:“我也想讓我的妻女下半輩子富貴無憂度過。”</p>
“可我連她們在什麽地方都不清楚。”鍾逸一開始對這個問題是有過猜測的，現在就要驗證他的猜測到底有沒有道理了。</p>
老大這時候謹慎起來，他沒有像剛才那樣著急，而是反問道:“那大人能答應我的要求嗎？”</p>
“自然。”鍾逸的眼神很是真誠，饒是老大這位與鍾逸之前爭鋒相對的人，都不禁被這種情緒感染，讓他由不得便信了鍾逸。</p>
這時候他才道：“其實我的家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p>
鍾逸心中“咯噔”一聲，似乎出現某種特殊的感悟，他道：“她們就在東都？”</p>
老大點點頭：“是。”</p>
果然，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種“燈下黑”的把戲，古人還是非常喜歡玩的。</p>
老大能把這件事情告訴鍾逸，足以表明他的誠意，鍾逸也沒有再刁難下去，他對老大道：“我馬上便讓人拿紙筆過來，等證詞寫好，簽字畫押之後，你我的交易就算完成了，至於你家人的具體位置，你想什麽時候告知我都行。“</p>
“無妨，我既然決定相信大人，那就不會保留，我現在告訴大人就可。”事到如今，他若是再藏著掖著，隻能讓他顯的度量小罷了。</p>
鍾逸沒有拒絕，等待著老大接下來的話，其實他也十分好奇，東都說大不算大，但說小也不小，他到底能將家人藏在什麽地方呢？</p>
“大人府宅旁邊有一條小巷，從巷子口開始數，第三家，便是我家人暫時寄居的地方。”</p>
聽完老大的話，鍾逸愣了片刻，之後他才歎聲道：“你好大的膽子啊。”</p>
這並非罵人的話，相反，對老大來說這更水一種誇獎，鍾逸哪裏能想得到，他竟然會將“燈下黑”這個套路玩到極致呢，就在他家的邊上，就算換自己來，都不一定能做出如此危險的決策。</p>
老大不經意透漏出的神情，讓鍾逸看出他對自己的高明手段也很滿意，老大又道：“其實做這個決定的時候，也是陰差陽錯之下，不過現在看來，效果還是很好的，饒是大人這樣精明的人，都有些驚訝。”</p>
鍾逸看著老大，並不否認他方才的吃驚，示意他往下說。</p>
“東都裏有我一戶親戚，當從京城逃出來決定要來東都的時候，他便成了我的首選，但沒想到的是，他住的地方竟然與大人府宅隔著那麽近，我思來想去，覺得順勢而為是那時候最好的方式，就這樣，才在那裏住下來。”</p>
鍾逸誇讚道：“這就是在刀尖上的跳舞的藝術，很不錯。”</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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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問道:“現在......我還有機會嗎？”</p>
鍾逸回應:“什麽機會？”</p>
老大心裏明知道鍾逸什麽都清楚，但他又能說什麽呢？今時不同往日，兩人之間的博弈，誰勝誰負已經有了定數。</p>
“與你合作的機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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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逸擺了擺手:“你可不能妄自菲薄，反正我是記得誰當初那副趾高氣昂的嘴臉，現在賣苦，晚了。”</p>
說著鍾逸就要離開，可老大哪能讓鍾逸這麽走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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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鍾逸身不由己的原因，也是他們必須要死的原因。</p>
當然，這也是鍾逸想要為他們做一些事的緣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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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逸給了老大一個機會。</p>
老大感恩戴德，差點痛哭流涕起來，他怕鍾逸改口，急忙道:“小的也希望能寫一紙證詞，裏麵控訴西廠殘害同胞的所作所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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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這時候謹慎起來，他沒有像剛才那樣著急，而是反問道:“那大人能答應我的要求嗎？”</p>
“自然。”鍾逸的眼神很是真誠，饒是老大這位與鍾逸之前爭鋒相對的人，都不禁被這種情緒感染，讓他由不得便信了鍾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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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逸心中“咯噔”一聲，似乎出現某種特殊的感悟，他道：“她們就在東都？”</p>
老大點點頭：“是。”</p>
果然，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種“燈下黑”的把戲，古人還是非常喜歡玩的。</p>
老大能把這件事情告訴鍾逸，足以表明他的誠意，鍾逸也沒有再刁難下去，他對老大道：“我馬上便讓人拿紙筆過來，等證詞寫好，簽字畫押之後，你我的交易就算完成了，至於你家人的具體位置，你想什麽時候告知我都行。“</p>
“無妨，我既然決定相信大人，那就不會保留，我現在告訴大人就可。”事到如今，他若是再藏著掖著，隻能讓他顯的度量小罷了。</p>
鍾逸沒有拒絕，等待著老大接下來的話，其實他也十分好奇，東都說大不算大，但說小也不小，他到底能將家人藏在什麽地方呢？</p>
“大人府宅旁邊有一條小巷，從巷子口開始數，第三家，便是我家人暫時寄居的地方。”</p>
聽完老大的話，鍾逸愣了片刻，之後他才歎聲道：“你好大的膽子啊。”</p>
這並非罵人的話，相反，對老大來說這更水一種誇獎，鍾逸哪裏能想得到，他竟然會將“燈下黑”這個套路玩到極致呢，就在他家的邊上，就算換自己來，都不一定能做出如此危險的決策。</p>
老大不經意透漏出的神情，讓鍾逸看出他對自己的高明手段也很滿意，老大又道：“其實做這個決定的時候，也是陰差陽錯之下，不過現在看來，效果還是很好的，饒是大人這樣精明的人，都有些驚訝。”</p>
鍾逸看著老大，並不否認他方才的吃驚，示意他往下說。</p>
“東都裏有我一戶親戚，當從京城逃出來決定要來東都的時候，他便成了我的首選，但沒想到的是，他住的地方竟然與大人府宅隔著那麽近，我思來想去，覺得順勢而為是那時候最好的方式，就這樣，才在那裏住下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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