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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青樓出來，時間也沒過去多久，鍾逸清閑得很，自從雲林回來之後，他在百戶所裏的威嚴不斷上升，隱隱之間，他已經成為了百戶所的主心骨，除了他，錦衣衛兄弟們誰都不認，也正此次，隻有千戶下達命令，鍾逸每日才有事做，其餘時間都有兄弟們頂著，他吃喝玩樂便夠了。</p>
這些倒不用擔心銀子的問題，與小公爺一起，你結賬就是對他的侮辱，這是鍾逸唯一從小公爺身上找到的優點，他很希望這個有點能一直保持到老。</p>
“賭場玩一玩？”小公爺興致未盡，從酒樓出來他便是努力發泄自己的不快，這是那位姑娘一聲流氓帶給他的後遺症。</p>
“聽你的。”</p>
鍾逸倒沒有什麽意見，賭場他也是去過的，隻不過小賭怡情，刻意控製自己不太去沾染這些東西罷了，但件事，終歸是有的。</p>
“走！”</p>
兩人說幹就幹，沒用多久，來到了東都最大的賭場。</p>
從外麵看，就是一間裝修還不錯的大屋子，牌匾上什麽字都沒有寫。</p>
門口兩位大漢守著，見到常瑞謙之後，臉上堆起燦爛的笑容：“小公爺來了。”</p>
常瑞謙袖口中取出幾錠不小的銀子，隨手扔給他倆。</p>
“今兒帶我兄弟玩一玩。”</p>
“快請快請！”拿到銀子之後，兩人更是像對待親爹一般招待著常瑞謙，鍾逸則是沾了常瑞謙的光，也收到了優待。</p>
推門而入，裏麵別有洞天。</p>
人聲鼎沸恍如最繁華的市集，空間雖大，卻也被擠的無處下地，鍾逸跟著常瑞謙行走在人群中間，吆五喝六聲，擲骰子叮咚聲，掘錢的在那裏喚字叫背聲，不絕於耳。汗臭味，銅臭味，濃鬱的欲望味，混雜鑽進鼻孔裏，讓人微微作嘔。</p>
再看那贏了的笑裏帶罵，拍桌叫嚷。輸了的呢，則是脫去上衣，赤裸個上身，擦去臉上汗水，借銀子也要去翻本，到頭來輸房賣地，連自己妻女都要賠個幹淨。</p>
鳳臨府雖然也有賭場，鍾逸同樣也去過，不過論場麵，還是要差許多。</p>
夥計很有眼力見兒，見到常瑞謙，知道金主來了，殷勤的招呼著。</p>
常瑞謙沒去管他，隨處找了猜骰子的地兒，一頭紮了進去。</p>
鍾逸雖是見過，可規則仍舊許多不懂，就看著常瑞謙下注。</p>
一注十兩，不算多，與方才賞錢一般大小，可架不住注注十兩，任由多大家室，輸了終歸犯愁，廢寢食都要翻本，奈何十賭九輸，賠進去家產不要緊，就把輸了這條命。</p>
頭一把運氣好，常瑞謙除了本來十兩，又多拿了二十多兩碎銀，身邊圍著賭徒個個紅了眼，看著常瑞謙，活脫一個殺父仇人，不過老賭徒知曉他的身份，不敢造次，新來的，則是聽身旁稍加議論，也收斂了自己目光。</p>
“沒勁，沒勁，太小，上樓玩兒去。”</p>
常瑞謙賞了幾兩碎銀給身邊隨性夥計，帶著鍾逸從樓梯上去。</p>
上了二樓，環境沒有下麵吵雜，甚至可以說是清幽，而且人數少了三分之二，整個二樓稀稀疏疏加起來也不過三十人。</p>
常瑞謙見鍾逸眼露好奇，便輕道：“樓下多為車馬夫下三等人，賭注雖小，奈何人多，所才汙言穢語不斷，而這二樓，則多為富貴人家，賭注是大了一些，不過堵死了下麵那群人的門檻兒。”</p>
鍾逸微微點頭，開始大量四周正在下賭注的人。</p>
其中多為與常瑞謙年紀相仿的富家少爺、官員之子，他們看到常瑞謙也一一打過招呼，不過並沒有太過殷勤，看來家室與常瑞謙相等的大有人在。</p>
而令一個圈子的則是比更大年紀的人，常瑞謙見了這群人，有的都要恭敬行禮，這個賭場的水，深的很啊。</p>
常瑞謙站在與自己年齡相仿一位微胖公子的旁邊，輕聲開口道：“子明，今兒運氣如何？”</p>
微胖公子哭著個臉，愁容滿麵：“不到半個時辰，已經搭進去小一千兩銀子了，今夜回去，不知我家老爺子要如何處置我呢。”</p>
常瑞謙哈哈大笑起來：“這還能怎樣，跟餘鬆那小子一般，跪祖宗祠堂唄，哈哈哈......”</p>
仇子明一聽，表情更加難看，活脫脫苦瓜成精，不過片刻之後，又忽然喜笑顏開：“媽的，果然是大，我他媽就說，十七把開小，總能給老子憋出個大！”</p>
仇子明兩隻胳膊一撐開，從桌子上往懷中斂著銀子，一錠一錠真金白銀落得了他懷裏。</p>
收完銀子後，朝常瑞謙嘚瑟起來：“小公爺，這次可不用跪祠堂了，不僅回了本，還小賺一百多兩，哈哈哈。”</p>
“見者有份，我一到你就時來運轉，這不說明我是你財神爺嘛，這其中沒我功勞？”</p>
聽到常瑞謙如此無恥的話，仇子明還真思索起來，他從懷中掏出一百兩銀子，送予常瑞謙五十兩，又送予鍾逸五十兩。</p>
鍾逸心道，此人倒是有幾分眼力見兒，之前便注意到他與常瑞謙是一起的了。</p>
常瑞謙拍拍仇子明肩膀，頗為欣慰道：“還算你小子有良心。”</p>
鍾逸則是：“謝過子明公子。”</p>
仇子明擺擺手：”你跟小公爺一起來的，都是我財神爺，這份銀子，應得的。“</p>
轉頭又對常瑞琪道：“小公爺，你不來兩把試試手氣？”</p>
常瑞謙挺了挺胸膛：“今兒我常瑞謙就是來大殺四方的，你瞧好了吧。”</p>
這一圈人對常瑞謙都不陌生，紛紛笑了起來，不過是恭維還是瞧好看，就有待商榷了。</p>
底注五十兩銀子，常瑞謙不著心疼的將仇子明方才送來的銀子取了出來，在賭桌寫著大小兩字點點畫畫，嘴裏還念念有詞。</p>
“......財神助我殺四方！小！就買小！”</p>
常瑞謙五十兩全買小。</p>
仇子明望了他一眼，好奇道：“你這什麽方法？準不？”</p>
常瑞謙自信笑道：“祖傳秘方，概不外傳，你跟我買，準沒錯。”</p>
仇子明心一橫，取出一百兩：“今兒就聽小公爺了。”</p>
一百兩也跟著買了小。</p>
桌邊人紛紛下注，買大者有，買小也不少。</p>
骰子在骰盅內哐當作響。</p>
片刻，塵埃落定。</p>
坐莊者大呼道：“開！”</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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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瑞謙拍拍仇子明肩膀，頗為欣慰道：“還算你小子有良心。”</p>
鍾逸則是：“謝過子明公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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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瑞謙挺了挺胸膛：“今兒我常瑞謙就是來大殺四方的，你瞧好了吧。”</p>
這一圈人對常瑞謙都不陌生，紛紛笑了起來，不過是恭維還是瞧好看，就有待商榷了。</p>
底注五十兩銀子，常瑞謙不著心疼的將仇子明方才送來的銀子取了出來，在賭桌寫著大小兩字點點畫畫，嘴裏還念念有詞。</p>
“......財神助我殺四方！小！就買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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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子明望了他一眼，好奇道：“你這什麽方法？準不？”</p>
常瑞謙自信笑道：“祖傳秘方，概不外傳，你跟我買，準沒錯。”</p>
仇子明心一橫，取出一百兩：“今兒就聽小公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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