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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楚平的話並沒有讓左元改變想法，但或多或少還是有一些觸動的，畢竟左元一開始的想法便是沒有楚平的事，直到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楚平身上，就此，他才徹底相信楚平就是凶手。</p>
在左元出牢房的那一刻，他心底已經堅定了想法，無論凶手是誰，他都當是楚平了，既然人證俱在，他就不可能因為自己的一些猜測而推翻所有供證。</p>
無所謂了，殺雞給猴看，僅此這般。</p>
……</p>
……</p>
時間在兩天之後。</p>
這天清晨，鍾逸帶著趙耕去了楚府之前。</p>
兩人不知何時已經換上了破爛衣物，身上散發的那股酸臭味活脫脫像一年內洗過澡。</p>
這件衣服其實是鍾逸的主意，他花了幾錢銀子買來了乞丐的衣服，這個舉動好讓趙耕說敗家，不過鍾逸毫不在乎，說做戲要做全套。</p>
兩人臉上掛著生人勿近的表情，路上行人紛紛側目，他們頭次見到當乞丐當得這麽囂張的人，不過鍾逸與趙耕身上發酵的臭水溝味倒是讓沒有人前來找事。</p>
時間不長，沒過多久兩人便來到了楚家府前。</p>
如今楚府之前冷冷清清，平日裏兩位守門人現在隻丟著一位了，這位堅守崗位的人稱的上不離不棄，但俗話說的好，好事成雙，獨留一人形單影孤，怎麽看都更像是嘲諷。</p>
守門下人看到兩位乞丐攙攙扶扶將要自己跟兒前，身上臭味隔著老遠就已經傳到自己的鼻子中了。</p>
他原以為兩人是來討些飯吃的，可這兩日主子出事，導致一大家子人心情都不太好，若換作平常，興趣能拿出些飯菜，再碰得上什麽好時日，要些銀子也是說不定的，但今日，還真就撞到槍口之上了。</p>
“站住！”看門下人惡狠狠的盯著鍾逸趙耕，似乎這道目光想要將二人吃掉一樣，但他又怎麽會吃酸臭的東西呢？</p>
鍾逸趙耕二人存心嬉戲與他，自然如他所願，做了卑微下賤的乞丐。</p>
兩人頭低得不能再低，停在門前五米位置不敢靠前，隻有在守門下人不看二人之時，他們才偷偷打量兩眼。</p>
鍾逸顫顫巍巍，聲音十足的低賤，就像被人一腳便能踩死的螞蟻。</p>
“老爺，我……我跟我弟弟兩人餓了三……三天了，賞口……口飯吃吧。”</p>
守門下人頭次被稱作老爺，心底裏倒也小小滿足了一下自己，但對於這種下作的語氣，他卻打心底裏厭惡至極。</p>
孰能想到，舊日他與楚平的對話，也是這般情景吧。</p>
“給你吃飯？那我他媽吃什麽，屎你們吃不吃啊？但凡我拉肯定少不了你們一口吃的……滾他媽遠點！這是什麽地方不清楚嘛，快滾！”</p>
下人說完這番話，恍如飛上枝頭的鳳凰，之前當雞的日子，全被他忘了個一幹二淨。</p>
鍾逸依舊低著個頭，黑乎乎的臉上似乎有泛紅的跡象，他很怕別人看到他這幅樣子，一下又將頭埋得更低了。</p>
可好巧不巧，守門下人真就看到了這微弱的變化。</p>
“呦，小乞丐臉紅了，是羞的？是氣的？有氣別憋著呀，來來，朝我發作，我就在這兒呀，打我呀！”</p>
下人誇張的將臉伸向鍾逸的方向，這幅醜態，好似一頭鄙陋的鴕鳥。</p>
鍾逸身後的趙耕緊握著拳頭，胸膛劇烈上下起伏，粗壯的喘息似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意味。</p>
但下人一看他這個樣子，臉上的嘲諷又加了幾分。</p>
他捂著鼻子，眼中眼神，如同踩到屎一般的嫌棄與惡心，但依舊一步一步，趾高氣昂的走近了鍾趙二人身邊。</p>
趙耕仍是那幅快要發作的樣子，但下人伸手便是一巴掌。</p>
“怎麽？想打我？來呀！我臉就在這兒，你打呀！”</p>
他又作鴕鳥狀。</p>
趙耕拳頭舉到半空，鍾逸一把按了下來。</p>
他嗬嗬陪笑，盡量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好看一些，燦爛一些。</p>
“老……老爺，小弟不懂事，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放在心上，我……我給您賠禮了。”</p>
鍾逸說著便要跪下。</p>
趙耕伸手便扶住了他。</p>
“哥，不行！你跪天，跪地，跪爹娘，你怎麽能跪這個狗雜種！”</p>
“你……住嘴！”</p>
滿眼通紅的鍾逸匆匆捂住了趙耕的嘴，生怕他再次發出不和諧的聲音。</p>
下人眼神冷酷，但冷酷之下，是難以抑製的憤怒。</p>
我是雜種，你是什麽？你他媽連狗雜種都不如，倒不如看看我這狗雜種是怎麽戲耍你的吧。</p>
“行呀，隻要你跪，我立馬就從灶房給你拿出些吃的。”</p>
鍾逸眼中光芒大放，他舔了舔幹裂的嘴唇，不敢置信的問道:“你……你說真的？”</p>
“君子一言……肯定當真！”</p>
下人想在他們麵前像一位出口成章的君子，這會讓他們更加自慚形穢，但奈何肚中沒有絲毫墨水，連尋常聽主子們說起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都沒有記住。</p>
這時鍾逸轉頭望了眼趙耕，可趙耕此刻確實出奇的安靜，剛才的聒噪與現在形成先明的對比。</p>
鍾逸能得到的唯一回答便是他肚子發出的“咕咕”叫聲。</p>
鍾逸微微點頭，麵中帶笑，嘴裏喃喃道:“我跪，我跪……”</p>
正帶鍾逸下跪之際，身後趙耕喝道:“別玩了，還真想跪這種雜碎了？”</p>
鍾逸一下回過神來，轉頭朝趙耕笑道:“入戲了入戲了。”</p>
守門下人聽到這莫名其妙的話，不悅之意由然而生，皺眉道:“想不想吃飯了？他媽快點跪！你……”</p>
“跪你媽！”</p>
隨著這聲怒吼，一拳也跟著出去，這拳正中麵門，頃刻間，下人就被錘到在地。</p>
“你……你你你你……不吃飯也不能打人呀……啊！”</p>
話未完，趙耕抬腿朝著他的胸口又是一腳。</p>
兩人配合默契，趙耕收腿，鍾逸一腳又踹到了滿是痛苦的臉上。</p>
至此，守門下人已經昏厥過去。</p>
趙耕將擋在正門口的下人踢走，緊接著破門而入。</p>
鍾逸緊隨其後，進門後第一句話咆哮而出:“楚平！鍾爺爺回來了！”</p>
入門是一條通向正院的道路，路中有打掃的仆人。</p>
仆人看到兩位如此神勇的乞丐，不知是不是因為楚家群龍無首，對待先前隻手便能捏死的乞丐竟然畏懼十足。</p>
下人奪路而逃，還破口喊道:“乞丐複仇啦！乞丐複仇啦！”</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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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以為兩人是來討些飯吃的，可這兩日主子出事，導致一大家子人心情都不太好，若換作平常，興趣能拿出些飯菜，再碰得上什麽好時日，要些銀子也是說不定的，但今日，還真就撞到槍口之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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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逸趙耕二人存心嬉戲與他，自然如他所願，做了卑微下賤的乞丐。</p>
兩人頭低得不能再低，停在門前五米位置不敢靠前，隻有在守門下人不看二人之時，他們才偷偷打量兩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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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耕拳頭舉到半空，鍾逸一把按了下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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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爺，小弟不懂事，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放在心上，我……我給您賠禮了。”</p>
鍾逸說著便要跪下。</p>
趙耕伸手便扶住了他。</p>
“哥，不行！你跪天，跪地，跪爹娘，你怎麽能跪這個狗雜種！”</p>
“你……住嘴！”</p>
滿眼通紅的鍾逸匆匆捂住了趙耕的嘴，生怕他再次發出不和諧的聲音。</p>
下人眼神冷酷，但冷酷之下，是難以抑製的憤怒。</p>
我是雜種，你是什麽？你他媽連狗雜種都不如，倒不如看看我這狗雜種是怎麽戲耍你的吧。</p>
“行呀，隻要你跪，我立馬就從灶房給你拿出些吃的。”</p>
鍾逸眼中光芒大放，他舔了舔幹裂的嘴唇，不敢置信的問道:“你……你說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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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鍾逸轉頭望了眼趙耕，可趙耕此刻確實出奇的安靜，剛才的聒噪與現在形成先明的對比。</p>
鍾逸能得到的唯一回答便是他肚子發出的“咕咕”叫聲。</p>
鍾逸微微點頭，麵中帶笑，嘴裏喃喃道:“我跪，我跪……”</p>
正帶鍾逸下跪之際，身後趙耕喝道:“別玩了，還真想跪這種雜碎了？”</p>
鍾逸一下回過神來，轉頭朝趙耕笑道:“入戲了入戲了。”</p>
守門下人聽到這莫名其妙的話，不悅之意由然而生，皺眉道:“想不想吃飯了？他媽快點跪！你……”</p>
“跪你媽！”</p>
隨著這聲怒吼，一拳也跟著出去，這拳正中麵門，頃刻間，下人就被錘到在地。</p>
“你……你你你你……不吃飯也不能打人呀……啊！”</p>
話未完，趙耕抬腿朝著他的胸口又是一腳。</p>
兩人配合默契，趙耕收腿，鍾逸一腳又踹到了滿是痛苦的臉上。</p>
至此，守門下人已經昏厥過去。</p>
趙耕將擋在正門口的下人踢走，緊接著破門而入。</p>
鍾逸緊隨其後，進門後第一句話咆哮而出:“楚平！鍾爺爺回來了！”</p>
入門是一條通向正院的道路，路中有打掃的仆人。</p>
仆人看到兩位如此神勇的乞丐，不知是不是因為楚家群龍無首，對待先前隻手便能捏死的乞丐竟然畏懼十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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