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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孩兒不成器,功名還是未考得上……不過倒有一事卻沒辜負父親苦心,素兒近來開心了不少,她沒有再動不動就看向深山的習慣了,愁眉苦臉我也有些時日沒有見得,就最近生活水平也過的比以前好上一些了。隻是素兒時常勞累到深夜,我不會說些安慰人的話,也做不了細致營生,隻能朗聲讀一讀書,讓她知道還有有人陪著她,等到她屋子的燈滅了,我才悄悄入睡,也不曉得她知不知道有我這麽個人……”</p>


    “對了,素兒這些天的變化應該是因為一個男人,但不是你這不成器的孩子。爹,你當初也看得出來我喜歡著素兒,經常開著我倆的玩笑,素兒羞的回了屋子,而孩兒表麵怪罪著你些,可心底卻樂開了花,可現在,素兒卻連幾句不鹹不淡的話都說的少了,哪裏還能見得上以前那幅十足的少女模樣啊。”張峰臉上全是苦澀。</p>


    苦笑一聲又繼續說道:“爹,我今天去見過那個男人了,素兒的眼光還是不差的,但不知是不是空有一副好皮囊,腹中盡草莽,我細細觀察過,他有一幅丹鳳眸子,曾聽說書人說過,這是多情的標誌,男子長這種眼,定是處處留情,各種風流債,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隻要他惹素兒不開心了,我肯定不會讓他好過!”</p>


    張峰眼中有些自己的執著。</p>


    他提起酒壺長飲一口,斷斷續續的對著墳頭說著話,過了會,張峰的聲音小了下去,再看,他已經趴在墳頭睡著了……</p>


    張峰是被凍醒了,他睜眼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他打了個哈欠,不禁裹緊了身上的破舊衣裳,正當他起身向山下走時,突然聽到了一聲怪叫!</p>


    “嗷嗚……嗷嗚……”</p>


    張峰頭皮一麻,他想到了當初上山陪他爹砍柴的時候聽到過這種叫聲,他爹跟他說這是狼的聲音,聽到就趕緊跑。</p>


    他的身子禁不住顫抖了起來,鼻尖滲出了細密的汗珠。</p>


    可又不知想到了什麽,他強壓下了身體的顫抖,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p>


    我爹就是讓你們這群畜牲害死的,大不了今日魚死網破,讓我報了這殺父之仇!</p>


    張峰心中雖然這樣想著,可當他親眼看到從樹林中走出的狼群時,他還是忍不住生起了逃跑的念頭。</p>


    那是一群什麽樣的生物……</p>


    打頭的這隻狼明顯正直壯年,四條腿有十來歲青年的胳膊粗細,兩隻耳朵直直的豎著,眼中閃著妖異的綠光,凶狠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張峰。</p>


    而它身後的幾隻狼,明顯餓了不少天,肚皮扁的緊接著狼背,一幅瘦弱的樣子,可眼中的凶狠卻更甚幾分。</p>


    張峰用他幾乎不能思考的腦子想明白了這件事。</p>


    打頭那隻一定是狼王,而身後跟著的是它的狼手下,看它們的樣子,很明顯這是一群餓狼。</p>


    張峰更加害怕了,身上的冷汗打濕了上衣,人鬧饑荒的時候都會發生易子而食的慘絕人寰的現象,更何況這群心智尚未成熟的野獸。</p>


    他惹不住想到了自己被開膛破肚的場麵。</p>


    這時,那群狼又動了,朝著張峰的方向緩緩前行。</p>


    張峰冷汗直冒,他有所感覺,他現在對著的已經不是一群畜牲了,而是一群訓練有素的捕食者。</p>


    它們在耐心的等待著時機,沒有盲目出擊,可張望的眼神中總讓人感到隱隱的殺氣和恐怖,就怕下一秒會給自己致命一擊。</p>


    狼群與張峰的距離越來越近,從剛開始的十幾米,到現在隻需一個猛撲就能將張峰連人帶骨頭全部吞下。</p>


    張峰已經打消了逃跑的念頭,不是他對生死已經置之度外,隻是現在逃跑斷然來不及了,更何況逃跑還會將後背留給它們,未免有些太得不償失。</p>


    狼群不知道眼前人為什麽沒有逃跑,恐有倚仗,所以一時半會它們也沒有再向前去,隻是隔著這幾步的距離與張峰相望著。</p>


    這死一般的寂靜對張峰來說是一種煎熬,因為下一刻就可能是他的死期,可良久過去,狼群依舊沒有動作。</p>


    這時,張峰不禁鬆了口氣,緊繃的神經鬆了一鬆。</p>


    突然,頭狼一個猛撲就到了張峰的跟前,血盆大口已經張開,甚至張峰都能看到這狼的尖銳牙齒上沾著的碎肉。</p>


    “啊!”</p>


    張峰大叫一聲,身子止不住的後撤。</p>


    頭狼落地之後借助後坐力又一躍,竟然直接跳到了張峰的脖子處,張嘴便將尖銳的獠牙向張峰撕咬而去。</p>


    張峰看著眼前不斷放大的狼頭,也不知生起了各種勇氣,橫著胳膊伸了出去,頭狼的獠牙像咬豆腐一樣,很輕易就進入了張峰胳膊處的肉中。</p>


    “啊!”</p>


    撕心裂肺的疼痛從張峰的胳膊處傳來。</p>


    頭狼一擊不成立馬退去,後退到張峰三步遠的距離伺機而動。</p>


    張峰胳膊一顫,立馬低頭看去,大片大片血跡從已經破裂的衣服上滲的出來。</p>


    這時,狼群已經將張峰置於它們的包圍圈內,這群狼一步一步的圍著張峰轉圈,等待著最佳的時機,時機一到它們便群起而攻之把張峰作為它們果腹的食物。</p>


    張峰已經絕望了,他呆呆的看著父親的墳頭,莫名其妙的磕了一個響頭。</p>


    沒想到這麽快就能下來陪你了,爹。</p>


    也罷,素兒終歸是有人照顧了。</p>


    不過死的還真是諷刺,同樣的凶手,你的墳前……</p>


    狼群沒給張峰繼續思考的機會,近十頭狼從不同的方位衝了過來,目光猙獰,下一刻就要將張峰撕裂。</p>


    張峰沒有掙紮,緩緩閉上眼睛,安靜等待最後一刻的到來……</p>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仍舊沒有他想象中的生命流逝,甚至他連一絲疼痛都沒感受到。</p>


    張峰感覺有些奇怪,他先睜開了一隻眼睛,慢慢看向了眼前的景象。</p>


    他內心狂跳,真的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怎麽可能出現這種聞所未聞的景象。</p>


    狼群近在咫尺,他們甚至都能聽到互相的心跳聲。</p>


    這群狼已經張開了血盆大口,在張峰胳膊上、腿上、脖子上不斷的咬下去,可令人詫異的是,在它們即將碰到張峰肌膚的時候,立馬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彈開,無論它們進行怎樣的努力,都下不去這嘴。</p>


    張峰看著它們不停的從自己身體各個部位嚐試,心中翻起的波瀾愈來愈大,他身子一震,忽然想到了什麽。</p>


    張峰轉頭看向了父親的墳頭,幾日沒有清掃已經長出些許雜草了,這些雜草飄搖不定,張峰心中忽然生起一個奇怪的想法,若不是他看到眼前這荒誕的一幕,他定對自己的想法噬之以鼻。</p>


    這些草,會不會在向自己點頭?</p>


    張峰心中越發堅定了這個想法,因為這個時候一點風都沒有,別的植物都安靜的一動不動,為何隻有它在搖晃?</p>


    張峰眯起了眼睛,已經顧不上狼群對自己伸出的鐵爪與尖銳的獠牙了。</p>


    他嚐試著對那從雜草點了點頭。</p>


    忽然,那叢草飄搖的幅度更大了,像極了一個人在瘋狂點頭。</p>


    張峰大駭,心中又生出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他身體不住的顫抖。</p>


    “爹……?”</p>


    張峰都被自己這一聲嚇到了。</p>


    那叢雜草靜止了下來,一動未動。</p>


    張峰心生苦澀,看來自己真的想錯了。</p>


    忽然,那叢雜草瘋狂搖晃起來,好似能把它連根折斷一樣。</p>


    張峰再也惹不住了,大聲哭喊:“爹……我想你啊,爹……你回來好嗎?爹,爹……”</p>


    那叢草一顫一顫的,張峰從它身上好像看到了自己父親老淚縱橫的樣子。</p>


    一人一草交相呼應,哭的是昏天黑地。</p>


    那群狼依舊在嚐試著,張開的大嘴已經將張峰的胳膊緊含住了,可就是咬的那一下,那對它們再平常不過的動作,死活做不出來。</p>


    如果不是狼王的堅持,剩下的狼群一定已經離去,因為它們那張麵目猙獰的臉上呈現出前所未有的表情,在它們的認知中,自己尖銳的牙齒一向無往不利,可這次為何連嘴都下不去了?</p>


    忽然,“咯嘣”一聲響起,狼王的嘴裏流出鮮紅的血液,狼王做出一個吐的動作,隨之從嘴裏流出的不隻是血,還有它結實的半根獠牙。</p>


    它再也忍不住了,看向張峰的臉上一幅害怕的表情,甚至連同伴都沒有招呼,自己一狼忍著掉齒的疼痛,飛快的逃離了這個恍如狼間地獄的地方。</p>


    剩下的狼群明顯一愣,它們估計沒想到自己老大拋棄它們竟然這麽幹淨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它們緊跟著狼王離去的方向,也狂奔著離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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