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恐怖的事情發生在一個人的身上,他像是一個孩子一樣無助的哭泣。


    陳友好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會。


    過了十幾分鍾,救護車的鳴笛聲在餐廳外麵響起。


    有人問是誰打的電話,程水心跑了過去,他們找程水心問了些什麽,然後就看到幾人抬著擔架來到那青年的麵前。


    站在那裏的負責人有些疑惑的看了眼同樣躺倒在地上的黃毛,他問。


    “這人是什麽情況,他好像也受傷了。”


    可卻沒有人回答他,那名醫生更是奇怪,他朝著周圍的人群看了一圈,所有人都像是在躲避著他的目光。


    直到看到陳友好的時候,才沒有閃開,於是他便又問向了陳友好。


    “你是不是知道?”


    “他自己倒在了那裏,好像是不小心走路的時候摔倒了,撞到了胳膊。”


    這種話連小孩子都無法騙過,更不要說是一個醫生,對方自然不相信一個人摔倒可以摔成這個樣子。


    可是好像看著周圍的人都沒有一個人說話,他也察覺到裏麵可能有問題,識趣的沒有再問下去。


    等到幾人將那為青年給抬出去,那位負責人的醫生又對著程水心說道。


    “你要跟著一起過去,醫院那邊需要人確認傷者的情況。”


    程水心幾乎沒有做任何的思考,她就答應了下來。


    本已經打算離開的陳友好,也隻能取消自己的打算。


    他陪同著程水心一起上了那輛救護車,隻是在上車的時候,那個醫生眼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稍後的事情就隻是在醫院的瑣事,辦理了入院,一切結束都已經九點多。


    在醫院門口的小超市門口,程水心遞給了陳友好一瓶水,一直跑來跑去,她肯定是疲憊的,可看著她的麵容卻帶著淡淡的笑容。


    陳友好有些疑惑的問。


    “你在笑什麽?”


    反倒是程水心被問住了。


    “我笑了嗎?”


    “你笑了。”


    陳友好隻是接過了那瓶水,但卻沒有打開。


    “我其實是有些沒有明白的,你為了一個陌生的人忙活了一個小時,什麽都沒有得到,可倒像是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一樣,笑得那麽開心。”


    程水心想了想,才說道。


    “可能覺得他們爺孫真的很可憐吧,而我也隻是做了一些我應該做的事情而已。”


    陳友好沉默著看著她,似乎意味深長。


    “幹嘛!你這樣看著我。”


    程水心嬌嗔道。


    “你知道一個人可以很痛苦,痛苦的感歎著世界都像是在迫害著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虛假的,可造成這一切的原因隻是因為他隻看到自我。”


    程水心不解的看向陳友好。


    但陳友好沒有更多的解釋,他打開了那瓶水,淺淺的喝了一口。


    第二天,兩人相約在來到醫院的時候,那個青年已經醒來,隻是還需要輸液,躺在床上,呆呆的看著窗外的景色。


    等到他注意到身旁有人靠近,他才回過頭來。


    程水心將帶來的水果放在一旁的櫃子上。


    在床頭寫著這個男人的名字,王世輝,以及住院的時間。


    這是昨天登記的時候,陳友好他們在他身上找到的。


    這時程水心關心的問道。


    “你感覺怎麽樣了?”


    “隻是胸口被繃帶纏著,有些難受。”


    他的聲音很淡,有一種虛弱的感覺。


    “昨天真的謝謝你們了。”


    而後他又說道。


    程水心和他聊了一會兒身體的狀況後,還是關心的問道。


    “那些人是什麽人?


    他為什麽要找你啊!”


    可問題問出口,程水心便知道這個問題有些過了,看著王世輝麵上不自然的表情,她便急忙道歉道。


    “我不是故意想要打聽你的隱私,隻是我……。”


    似乎兩人都是萍水相逢的人,也沒有什麽理由來解釋。


    不過,王世輝卻搖搖頭說道。


    “沒事,隻是我自己有些不願意想起來而已。”


    看著王世輝真的沒有放在心上,程水心才是放心下來。


    “其實昨天在餐廳之前我們就見過麵,你和你爺爺在一起,你們看那兩塊玉佩的時候,我們剛好就在一旁,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


    聽著程水心的描述,可王世輝的表情卻在說著他並沒有什麽印象。


    “好吧!你沒有印象也是正常的,那時你和你的爺爺都是那樣專注在那對玉佩之上,自然也沒有機會看到我們。”


    程水心略略的有些失望。


    而王世輝看了看程水心,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兩位,我想要擺脫你們一件事情。”


    他很是莊重,似乎這件事情對他很重要。


    程水心立即說道。


    “你說,隻要我們可以幫到你。”


    雖然程水心如此答應下來,可王世輝還是看向了陳友好,便是想要征求陳友好的意見。


    陳友好確實不太願意插手進去,一個孫家就已經讓他有些焦頭爛額,再湊上一個和周社有關係的人,他不認為自己有那種精力去管這些事情。


    但是看到王世輝瘦削,蒼白的臉,陳友好都有些不太忍心。


    他隻好說道。


    “你先說說到底想要做什麽,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是不願意幫這個忙。”


    得到陳友好如此說,王世輝才又說道。


    “程小姐剛剛說見過我爺爺,而我擺脫你們的事情也和我爺爺有關。”


    陳友好想起那個在會場看到的白發的老人,歲月的痕跡在他的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蒼老,皺紋,行動不便。


    “昨天我一天沒有回去,爺爺一個人在家裏,肯定非常的擔心,直到早上才有機會給爺爺打電話,可電話一直都沒有接通,我很擔心……。”


    他看上去很不安,連話沒有說下去,可是他的意思,陳友好兩人都聽明白了。


    “你是想要我們去看看你的爺爺?”


    程水心說道。


    王世輝期待的眼神看向了兩人,他點了點頭。


    如果隻是這種事情,陳友好自然是沒有什麽意見,可他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那通沒有接通的電話,是不是就是一種預兆。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照顧好你爺爺的,你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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